以貌取人的一见钟情-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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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是倒是啦,这样吗。”对日本普通中学的师生关系没有丝毫理解的五条悟,皱着眉想了一会,很快想通了,理直气壮地,“不过他们都知道了~而且我也想向别人炫耀,所以,下次可以激烈一点嘛!”
被五条悟过于坦诚的言语弄得有些狼狈,诺德几次抿唇,才开口,“悟——”
“啊,你是说这种话题就会害羞的类型吗?”五条悟凑近了打量他,逗弄诺德这件事好像让他乐在其中,他又凑到诺德耳边,“那我还要说哦,我想被你——”
“……悟。”诺德点在他的嘴唇上,按住了他还要说的话,“那就下次吧。”
下次?五条悟夸张地挑起眉表示不满。
“下次,等你有空的时候。”诺德安抚地顺着他的眉尖。
五条悟盯着他的样子像是想在他的手指上咬一口,倒是没有咬,只是没好气地别开脸,“这种时候还管什么时间啊,我都说到这种程度了,你应该直接A上来,在这里就把我——”
“……你昨天都看了什么。”诺德觉得好笑。
他的男友不置可否地哼哼几声,不屑于回答。
“几点的飞机?”
“……七点半。”不情愿的回答。
意料之中。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年轻的咒术师不高兴地妥协,“等我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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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上标记,不会有一种,非常擅自的感觉吗?
当然,他知道五条悟会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或者说咒力残秽,什么都好,对他来说是一样的意思。从那位冥小姐提到时的语气来看,这大概不是什么正常通用的社交行为。
悟很喜欢身体接触,是因为那层屏障一样的咒力吗,因为平时很少真正进行“触摸”这一行为,隔绝了伤害的同时隔绝了所有的接近。
但也并不是有多少特殊意义的举动,他想。这种时候他会格外觉得五条悟像一只猫。猫科动物会标记自己的巢穴,也会标记领地里的一棵树一块石头,用脸和爪子亲昵磨蹭,留下费洛蒙——但全都只是主权宣示。
他是悟的所有物吗?
一想到五条悟会这么想,他也觉得很可爱。
他是乐意被五条悟标记的,并不是想向谁炫耀,只是单纯觉得这样很可爱。
但反过来怎么样呢?
7:31
诺德最后一次查看信息记录,结尾的是夸张的几条『再过两分钟我就要没有信号了』『再过一分钟——』『我要没信号啦——!』。
大概是飞机起飞了。
虽然近年来有些飞机会提供网络,但也只是一部分。
五条悟很喜欢说话,喜欢发消息,也会忽然打来电话,说些天南海北的话题。忙起来的时候则和失踪了差不多,几个小时,或者一两天。
一定是很忙,他想。
但没有什么他能做的。魔力和咒力的相性很差,一向如臂使指,原本也该刚好合适的他所擅长的魔法,唯独在这时候没什么用,简直就像是什么低劣的玩笑一样。
不能拿出像样的礼物让他想要叹气。
唯独多出来一些时间,但他并不太想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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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诺德·弗雷姆
收信人:韦伯·维尔维特
内容:维尔维特先生,之前与你通信关于咒力的事情,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见面说说吗?我最近应该有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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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韦伯·维尔维特
收信人:诺德·弗雷姆
内容:弗雷姆先生,当然可以——!只是一些不太严谨的冷门研究,如果能派上用场就太好了。只不过我最近在希腊,我记得弗雷姆先生提过自己现在住在日本?我应该近几年都没有去日本的打算……
发信:没有关系,我可以去希腊。请问这段时间有空吗?什么时间比较方便?
收信:我只是在希腊旅游,也没有什么正经的事情要做,这几天都可以。
收信:(地址)
发信:今天也可以吗?
收信:也行——
收信:只是我没有把手稿带在行李里,可能有些零散。
在海滨旅舍的户外小桌边吹着海风的韦伯·维尔维特还打算编辑下一条信息,隐约瞥见好像有谁走近,他机警地抬头——旅游景区说乱也很乱,莫名其妙冒出一个敲诈的地痞一点也不奇怪。
接着走到他面前的男人开口:“诺德·弗雷姆。”他说。
韦伯:……?!
“我没说过吗?我使用的是空间——”男人略微倾首,“对了,时钟塔应该是把它叫做置换魔术。”
接着,转而面向双手都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他可能的新学生。
“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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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 124 章
『你在做什么』
7:40
『你在生气吗??』
8:01
『你什么时候才有空』
8:20
『回我电话』
消息的状态全是未读; 这是当然的了,关机的话也不会看到消息。本来这至少证明了诺德不是故意不回,但五条悟现在说不清未读和既读哪个会更让他不满。
需要关机的情况要多少有多少; 关机和不接电话也并不完全一样,就算理智上这么知道,情绪也不会听话地消失。
简单来说; 五条悟现在非常不高兴。
8:37
『我生气了』
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勉强甩开烦燥的情绪; 也理解了一时半会真的不会收到回复的事实,五条悟发泄一般地发了最后一条消息,决定接点任务。
11:22
『你都不吃午饭的吗?』
『——什么工作要这么久?』
『为什么忽然有事,之前明明从来没有过』
『你是不是不想理我?』
习以为常的任务并不能转移注意力,不断的转车和寻找只会让人更加烦燥; 窗从来都不可靠; 要么偏离几公里要么干脆来一句未知。五条悟忍着没把整栋洋馆都轰成废墟,拽出废阁楼里的咒灵。
几次徒劳的查看之后他放弃了那个半点新消息都没有的电子黑盒,难得地一直等到了中午。
再点开消息列表也还是一串未读; 只有他发过去的消息。
……太过分了吧?
17:29
等待很磨人。
其中一个任务的特级很擅长隐藏; 多少消磨了他一些时间。这个季节的太阳落山得晚; 但确实也不早了; 本来这时候他应该去买上一两个蛋糕回家,但这会儿反常地完全没有食欲。
被气的。
从来都是别人等他; 让五条悟等待可是奢侈的待遇。
试图拨号当然也是关机;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或者是处在接收不到信号的地方; 现在无法接通——”几遍都是一样的提示语音; 和那家伙如出一辙的又长又臭的敬语只让他更加烦燥。
情绪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褪的; 但咒术师除外; 从愤怒与憎恨中汲取咒力的这群人非常擅长让负面情绪像黑色的涓流一样不断绵延。
只是理智确实会回拢。
五条悟往回翻着信息,心情微妙地试图长按点出“撤回”——太咄咄逼人了,他罕见地意识到了这件事——但撤回当然已经过了时效,啧。
来电跳出来。
——啧,伊地知。
“五条先生,刚才在老商业街没放下帐好像被普通人看到了,上面让我和你……”
“伊地知很啰嗦。”他毫无耐心地挂断了电话。
半个小时之内的回复勉强在合理范围,两三个小时可以理解,但到了大半天就让人不由得开始想七想八。五条悟认为自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所以他拒绝承认他有类似的想法。
对于日本咒灵来说,今天不是幸运日。
口袋里的手机在他把又一只咒灵踩在脚下的时候响了起来,五条悟其实有很多电话,用世俗一点的话来说,他业务繁忙。就连他这么任性的人也不会不接电话,所以说那家伙就是很过分吧?
不耐烦地接通,五条悟的声音冷得能掉下冰碴。
“什么事。”他语气不善地开口。
“……”那边短暂的安静已经足以让他意识到刚才接起的电话来自谁了,诺德的声音里带着歉意,……不,没有什么事情,悟在忙、”
“别挂。”五条悟打断他。
“……好。”
他作了几次深呼吸,再次开口时声音里的冷意也还是没来得完全收回去。
“你不接我电话。”他说。
“……我、”
“一整天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点委屈的意思。不是他的本意。
“……对不起。”诺德语气诚恳。
“是很重要的事?”不应该太情绪化,不应该过度指责,他道歉了,五条悟对自己说,尽量把理智维持在及格线上。
短暂的沉默。
谎言利用好的话会是十分趁手的工具,诺德知道这件事情,何况如果说出“有事”这样的话,也不算完全是谎言。但诺德从来也没能掌握这个技能,他没办法应对说谎带来的罪恶感,尤其是在平时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五条悟用这样的语气控诉的时候。
忙碌本来是合理的借口,大多人都对此接受良好。
但五条悟不在名为一般的区间之内,诺德早该对这件事有更深刻的认识。
“的确有些事情,但不是……不是比悟更重要的事情,”诺德的声音有些停顿,“……我只是不想谈。”
前半句话取悦了他,后半句话却让人难以理解,合起来得了负分,五条悟皱眉,“不想谈——所以……你嫌我烦?”
“……不是,我只是、”
“你说什么时候都可以给你打电话的。”他抬高了声音。
“……我不知道悟会这么在意,我以为、”
“你现在知道了,我非常不高兴——”
“对不起,我……”
“只有对不起吗?”
“没有下次,”诺德低声说,“对不起,原谅我?”
燃烧着的不安终于稍微平息,五条悟放软了语气,“你保证?”他不太情愿地问。
“我保证。”诺德回答,没有犹豫。
这本来是适合说出我原谅你的时刻,但五条悟仍然难以释怀。
想要获得更多的承诺,想要获得更多的主导权,出于本我的欲望甚至在意识知晓之前就会冒出来。
他挑捡着脑袋里里看似合理的念头,“总之,我知道了,你不想谈——但是我想谈啊,不应该优先按我的想法来吗?”
以上发言在逻辑上完全不成立,不过在对话双方都不觉得有问题的情况下却又可以成立。诺德显然也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下次不会再这样了。”他作出另一个相似的承诺。
不知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对,五条悟执拗地追问,“——‘下次一定’其实是‘不’的意思吧。”
“不是的,悟。”
“所以呢,你又为什么不想谈?”
那本来是个随口抛出来的问题,争取优势的筹码,他没想到会在这个问题上收到诺德的沉默。
“……我只是不希望听到,悟说一些太过直白的话。”他的准男友少见地情绪不高,虽然一如既往不太外露,但已经明显到了隔着电话也能听出来的程度,以至于好像五条悟才是欺负人的一方,“我也是会觉得受伤的,所以我想,如果明天悟能忘了这件事就好了。”
“那你以为我会说什么?”五条悟有点迷茫。但他倒也没有那么迟钝,很快意识到了什么,“等等,我好像明白了,你……”
说起来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不主动邀请,不主动挽留,不主动发消息,这还是他第一次接到诺德打过来的电话。
一想明白就觉得心情好像缠得乱七八糟的毛线团。
“我觉得你很需要我把话说清楚。”五条悟单方面地下了决定,“我想见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现在。”诺德回答。
现在。
那家伙当然会这么说。
只是他在外面待了一天,无限并不能对付让人狼狈不堪的夏季的热度,地上的咒灵刚刚消散的空气里,在这栋建筑的某处还有,在东京市区的肮脏角落。
虽然就算他不能滥用术式穿过半个城市上空诺德也肯定愿意等他几十分钟——
“不要现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滋生,是和刚才的不满不太相像的另一种不快,原本不在意的细节都变得碍眼起来,五条悟的声音轻了点,“明天。明天——”
高专的制服太随便了,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我只是顺便来见你”的宣言。穿着那个人的衣服和他见面也许会是不错的情趣,但可以等到下次。迟到当然也是不可以的吧,虽然诺德每次都会等。戴什么样的墨镜会比较好呢,小小的圆墨镜会更好吧,那样稍微低头的时候六眼就能从镜片的边上露出来……
“和我约会。”他说。
五条悟想庄重一点。
门是为了隔开距离才被设计出来使用的,关上门,为了隔绝声音、视线和其他人的存在。五条悟没有在自己的家里随手关门的习惯。
所以他会从余光瞥见正在客厅的诺德。
视线对上了。
“来来这边——”五条悟一时兴起地呼唤自己的男朋友。
男朋友,现在可以这样彼此称呼了。
诺德有些意外地走过来,“在做什么?”
刚才正弯腰凑在卫生间镜子前,不知道伸着颈看着什么的五条悟无辜地回答,“没有啊。”
的确什么都没有,既没有什么沾上的东西,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痕迹。
“只是忽然想叫你一下啦。”理所当然地这么说,并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五条悟自然地给了诺德一个拥抱,把那个问题置之不理。一会,他又想起了什么,指了指水池上新放上去的杯子,“对了,牙刷和杯子,放在这里喔。”
——
夏季,烦闷和燥热,落在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