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对师尊大逆不道呢-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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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抹神识,就算再古怪,宫梧桐也无法寻到本体在何处,他按下心中疑惑,飞快朝着九方宗的方向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啦。
133、魔种魔物
宫梧桐刚飞到九方宗; 就看到那被冻了一片的树林以及倒塌半边的千仞学府,眼前一黑。
明修诣性情温和,因木系灵力很少会用寒冰灵力冻住花草树木; 除了当年寒冰灵种第一次失控时毁了红尘苑; 宫梧桐还从来没见过明修诣这样不受控制过。
宫梧桐心急如焚; 快步回了红尘苑,云林境正在院子里站着; 看到他回来诧异地迎上来:“师兄?”
宫梧桐急声道:“十六呢?”
云林境:“他没事,师兄你……”
宫梧桐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安慰的话; 直直冲进了房,就见越既望满脸惨白躺在榻上,明修诣正坐在一旁,耐心地在画什么符打入他的经脉中。
宫梧桐眼前一阵晕眩,脚步不稳了一下; 被紧跟其后的云林境一把扶住。
明修诣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 脸上全是愕然:“师尊; 您……”
宫确竟然让宫梧桐自己离开了九重塔?
宫梧桐耳畔一阵嗡鸣; 拂开云林境快步冲到床榻边就要去探越既望的鼻息。
自从弟子契破碎后; 宫梧桐每时每刻都在受煎熬,乍一看到越既望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明修诣抓住他的手,见他状态不对; 忙温声安抚。
“没事师尊; 大师兄只是灵力耗尽睡过去了,休息休息就好。”明修诣牵着他的手去触碰越既望的手腕,“您摸摸看; 是不是热的?”
宫梧桐浑浑噩噩被牵着死死抓住越既望的手,他手脚冰凉,在触碰到越既望还有温度的身体时,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猛地哆嗦了一下,而后一直紧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浑身一软差点直接摔倒,明修诣扣住他的腰让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没事了没事了,他不会有事的。”
宫梧桐神智昏沉地坐在椅子上,但还没一会,他像是终于清醒似的,猛地站起来,再次冲到了越既望身边。
明修诣还以为宫梧桐不信,正要再不厌其烦地和他解释一遍,就见宫梧桐凶巴巴地拽住越既望的衣领,咆哮道:“越既望,给我起来!”
明修诣:“……”
明修诣忙上前:“师尊,大师兄刚刚睡着,您让他再多休息一会。”
宫梧桐可不管,拽着越既望的衣领几乎要把他的上半身从床上薅起来了:“十六,十六起来,起来练剑了十六!”
越既望精疲力尽,几乎要睡死过去,但还是被宫梧桐这样的晃荡法强行晃醒,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迷迷瞪瞪地道:“怎、怎么了?唔,师尊?”
见越既望应他了,宫梧桐一怔,骤然一用力将他强行抱在怀里,这才后知后觉感觉到自己急促到似乎能蹦出来的心跳声。
一抱过后,宫梧桐将他放回去,塞给他一颗灵丹:“没事,就是喂你个糖豆,让你睡得更熟一点。”
越既望:“……”
劳烦,刚才他睡得像是死猪一样,已经够熟了。
越既望迷迷糊糊看了他一会,突然含糊地道:“师尊,对不住,我弄破了您给的弟子契……”
宫梧桐骂他:“傻子,没了弟子契你就不想当我徒弟了?”
越既望摇头:“不是,之之他们都有,等我好了,您再补给我一个吧。”
“补补补。”宫梧桐又好气又好笑,抬手弹了他眉心一下,道,“想补多少就补多少,补给你个道侣契都行。”
越既望:“……”
越既望干巴巴地道:“道侣契还是给之之留着吧,弟子无福消受。”
宫梧桐哭笑不得,道:“睡吧你。”
越既望眼睛一闭,几乎立刻就再次陷入了沉睡。
宫梧桐坐在床榻边盯着越既望的睡颜看,头也不回地道:“和我说说是什么魔物找上了他?那弟子契为何又被碎了?”
明修诣立刻言简意赅地将越既望遭遇的事一一说了。
宫梧桐给越既望掖被角的动作一顿,蹙眉道:“一个女人?”
“嗯。”
宫梧桐呆怔片刻,突然没头没尾地道:“相逢一个人在明峡岛?”
***
明峡岛,十里之外。
身形纤弱的魔物站在海岸上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只有一个小点的岛,勾唇笑了笑。
只是一会功夫,她浑身的伤势已经全部愈合,用魔息取代被斩断的手臂,只是睢相逢的毒太过霸道,大乘期的魔物竟然也抵御不了,只能将毒性牢牢困在小臂上,禁止蔓延全身。
魔物理了理乱发,又把衣裳给理好,才冲着面前拦住她去路的人勾唇一笑:“嫌明,许久不见啊,想我了吗?”
纵嫌明脸色难看地看着她,道:“你去了千仞学府?”
“是啊。”她赤着脚踩在松软的沙子上,时不时被海浪扑来水痕没过脚踝,她走到纵嫌明面前,抬起修长的手臂懒洋洋地抱住了纵嫌明的脖子,喟叹一声,“好想你啊,你不是说会去陪我吗,我等了你好多年。”
纵嫌明一把推开她,厉声道:“你去千仞学府到底做什么,你又为何要从那封印里出来,我不是说了等我将过云江交给其他人就过去吗?!你的理智还在吗?!”
“当然在啊。”她不害怕纵嫌明的冷脸,被推开后又赖叽叽地扑上前抱住他的脖子,将脸颊往纵嫌明肩上蹭,“我在路上遇到了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孩子,他也姓纵,是小雪青的孩子吗?”
纵嫌明气得再次推开她:“你!!!”
她笑着道:“别生气啦,你一直都说要将过云江交给其他人就来陪我,但我等了多久啊,你不来找我,我只好出来找你咯。”
一向威严强势的纵嫌明被她噎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终于找到了个话头正要开口,她却凑上前在纵嫌明唇上亲了一口。
纵嫌明:“……”
纵嫌明一把推开她,气得浑身发抖:“你不要逼我把你押去宫确那儿!”
她耸耸肩:“我又不怕宫确。”
纵嫌明:“你……”
“好啦好啦。”她抬手要去摸纵嫌明的脸,却被一掌拍掉,也不气馁地耸肩,道,“不和你叙旧了,我得先找到魔种。”
纵嫌明一怔:“你去千仞学府也是去找魔种的?”
他并不知道宫梧桐出了过云江之后去了哪里,本来还以为回了九方宗,现在看来,应该是被明修诣带到了明峡岛。
纵嫌明见她欲走,猛地挥出一道魔息拦住她的去路,冷冷道:“站住。”
她转身,微微挑眉:“你凶我?”
纵嫌明都要被她逼疯了:“你要魔种做什么?”
她笑了笑,道:“自然是报答将我救出来的人的恩情啊。”
“是谁?!”
她也不隐瞒:“李南枝。”
纵嫌明皱眉,他听宫梧桐说过此人,是个罕见有了心魔的天魔,宫梧桐的佛骨也是被他算计抽走的。
“我能走了吗?”她真情实意地发问。
纵嫌明自然不肯放她离开任由她去夺宫梧桐体内的魔种,他深吸一口气,魔息骤然汹涌,将她困在中间,冷声道:“先留下再说吧。”
她认真地说:“明儿,你打不过我。”
纵嫌明冷冷地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虽然看着有理智,但本质上还是被天魔蛊惑过的魔物,对着心上人出手依然丝毫不留情面,甚至脸上还在笑。
两人交手的余波直接将明峡岛周边的海面上掀起巨大波涛来,睢相逢本来正在采草药,听到动静,疑惑地跑到岸边来看,发现远处正有两个修为在交手。
睢相逢倒吸一口凉气。
这段时日越既望曾活捉了好几个魔物来让睢相逢研究,此时感受到那气息就认出来了那其中一人必定是个修为强悍的魔物。
他稍稍一思索,回想起明修诣叮嘱过他的有大乘期的魔物出没三界,立刻连热闹都不看了,忙不迭地跑回明修诣和他说过的一处洞府。
——那是当年明寂经常闭关之处。
大乘期即将飞升的修士闭关之所自然和寻常洞府不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那里面甚至还残留着大乘期的威压,甚至还能隔绝神识的探查,是保命的好去处。
魔物从九重塔封印逃出后,明修诣便和睢相逢越既望说了这处,让他们若是遇到危险就往这里躲。
睢相逢自从当年差点被杀,惜命的很,也不管那魔物是不是冲着他来的,闷头就往洞府里钻。
在洞府门口关闭的一刹那,正在海岸便厮斗的魔物突然一停手,任由纵嫌明将她五花大绑死死捆住,讶然地挑眉:“魔种又不见了?”
她被关了太多年,不太懂这时出现时又消失的魔种到底是怎么回事,歪着脑袋思考半天,问纵嫌明:“明儿,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纵嫌明:“……”
纵嫌明都要被她气笑了,一招手,宽袖猎猎生风,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沉声道:“我送你回封印处,你主动回去,宫确指不定不会对你赶尽杀绝。”
她懒洋洋地笑了笑,正要说话,突然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倏地一抬头。
不远处,有两人御风而来,其中一人便是她感知到的另外一个魔种气息。
魔物突然勾唇一笑,手臂一震,竟然直接将纵嫌明绑住她的魔息震碎,抬起那只魔息化成的手,眯起一只眼睛朝着天边猛地释放一道凶悍至极的魔息。
还未落地的宫梧桐瞳孔一缩,速度极快猛地朝着明修诣扑了过去。
只见一道魔息如同离弦的箭骤然穿过方才明修诣所在之处,堪堪擦过宫梧桐的后背,将他一绺发直接打成了粉末。
纵嫌明一看,骇然道:“梧桐!!”
魔物愣了一下,顿时心虚地将释放灵力的手散去,好像没了手自己就没有对纵嫌明的外甥动过手。
她冲纵嫌明一笑。
纵嫌明还没来得及反应,空中的宫梧桐猛地推开明修诣,玉剑灵力大放,强势又冷冽的剑意铺天盖地,好似落雨似的朝着那魔物急促落下。
宫梧桐的发带被打散,披头散发地持着剑从空中落下来,紫眸森然看着被他一剑险些毁去半个身子的魔物,面无表情地冷冷道:“就是你伤了我徒儿吗?”
134、突如其来
纵嫌明:“梧桐!”
宫梧桐想起之前她问自己“是不是姓纵”; 又看到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有些奇怪,察觉到这魔物和他舅舅关系不一般,但他此时气疯了; 厉声道:“舅舅; 让开!”
纵嫌明急得要死:“她是大乘期; 你敌不过她,况且……”
况且魔种还在你身上。
魔物被天魔蛊惑后; 哪怕伪装得再像个人样,却早已不是当年的人了。
她现在看起来对宫梧桐没有丝毫威胁; 甚至因为他是纵嫌明的外甥而站在原地任打,但纵嫌明却极其明白,若是被她知道宫梧桐身上有魔种,指不定她会立刻转变态度,一掌就能将他小外甥的心给挖了。
宫梧桐几乎将玉剑柄给捏碎:“我要杀了她!”
大乘期又如何?
始终是被天魔魔种蛊惑的蠢货。
纵嫌明知晓宫梧桐的性子; 他平日里虽然骄纵; 但对什么事都不甚在意; 恨不得去修佛; 但一旦触及到他的底线; 他可能会毫无理智; 执拗得可怕。
宫梧桐此时就处于这种时候,哪怕明修诣在身边拦他; 也被他直接拍开,拎着剑杀气腾腾地冲了上去。
纵嫌明见拦不住他; 也不便出手; 只好传音道:“别动用魔种的灵力,会被她发现。”
宫梧桐面如沉水,不知有没有往心里去; 手中的剑握得更紧,暴涨的灵力将周围的海浪都掀得飞起,激起数丈浪涛。
魔物已经将身体修复好了,她懒洋洋地朝宫梧桐一招手,笑道:“来,外甥,我来和你玩一玩。”
宫梧桐道:“谁是你外甥?”
宫梧桐的修为应该隐隐要到大乘期的壁垒了,使出的剑意比之当年还要凶悍,但对上魔物那虽然纤细却蕴含着无数魔息的身体,好像无论剑意将她毁成什么样,她都能顷刻恢复如初,就像是一团雾似的。
宫梧桐眉头紧皱,回想起明修诣之前说过的疑点,她似乎能随意隐藏身形亦或是悄无声息不被任何人发现的逃走。
当年在阐道会上,李南枝是否也是用了这种方式躲避了宫确的追踪?
宫梧桐思绪飞快运转,但反观那魔物,哪怕被毁了半张脸依然笑吟吟的,神色温和又纵容,像是真的在陪晚辈玩。
宫梧桐活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羞辱,他越气,下手就越狠,纵嫌明不知要如何劝他不要做无用功,只能给明修诣使了个眼色。
明修诣犹豫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阻拦宫梧桐那徒劳无功的发泄了。
就在这时,魔物像是又感知到了什么,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外甥,不能陪你再玩了。”
否则那正往此处而来大概片刻就到的大乘期——不知是宫确还是尘无暇——许是会将她杀死在这里。
她说罢后,身形像是流墨似的一闪,转瞬出现在了毫无防备的明修诣面前,微微挑着眉朝他伸出手妄图去挖他体内的弟子契。
明修诣瞳孔剧缩,寒意猛地释放而出,玉钩剑呼啸劈下。
魔物讶然看着他,抬手一把握住明修诣的剑,却被他上面的寒意激得一抖,抽身后退看了一眼手,发现那本来被她困在小臂上的毒竟然被那灵力激得再次蔓延了。
明修诣将剑一甩,冷冷看他。
睢相逢的毒药他认得,自然也知晓要如何激发。
魔物勾了勾唇道:“你丹田里有了其他的灵种,应该没有魔种,而是和刚才那个人一样,只是契纹上发出的气息。”
明修诣正要举剑,却听到她又道:“但我或许判断有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