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对师尊大逆不道呢-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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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相逢深知师尊的本性,见状毫不客气地拆师尊台:“还污了他的眼睛?他恨不得你直接去从里到外污了他身子。”
明修诣:“……”
明修诣不满地皱眉:“别这样说师尊,他不是这样的人。”
睢相逢恨不得给他瞧瞧眼睛,看看里面是不是被宫梧桐的魅术给糊住了,否则为什么会觉得宫梧桐那种当着徒弟的面光明正大看春宫图的人是个正经人。
“我的亲之之啊。”睢相逢恨铁不成钢,“你给我个准话,你到底对师尊是不是那种爱慕?你可想清楚啊。我虽然不懂情爱,但也差不多知晓一些,那些坠入爱河的修士往往想着的都是对心爱之人的占有,期盼着相守一生,哪有你这种只看着就知足的?”
明修诣说:“可我真的是这般想的。”
睢相逢:“那你肯定对师尊不是爱意,而只是徒儿对师尊的敬重。”
明修诣本能道:“可是我……”
睢相逢就是想要激他说出其他有力的佐证来,闻言满脸鼓励地催促他:“你怎么了?说出来。”
明修诣左右看了看,像是做贼似的,发现没人看他们,才凑到睢相逢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
睢相逢听完后,大吃一惊:“什么?你又做春梦了!?”
明修诣:“……”
不远处的人全都朝他们看来,越既望也好奇地走了过来。
哪怕温润如玉如明修诣,也气得以下犯上了一番,浑身冷汗都下来了,扑上前直接捂住睢相逢的嘴,咬牙切齿道:“二师兄!啊啊啊!”
睢相逢被捂着嘴还在为自己辩解:“唔唔唔!唔唔!”
明修诣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眼圈都红了。
越既望已经跑近了,嚷嚷道:“什么?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春……”
明修诣:“……”
明修诣生平第一次用禁言决,就是往他两个师兄身上招呼。
片刻后,三人到了妖族给他们安排的住处落脚。
睢相逢带着歉意地垂着眸,手中拉开一个卷轴,上书三个字——「我错了」。
越既望受了无妄之灾,满脸懵然:“唔唔唔?唔唔唔!”
明修诣被气得脑袋直嗡嗡,但是他教养极好,哪怕这样也说不出什么重话,生气禁了师兄言也只禁了片刻就心软了。
睢相逢能说话后,心虚地凑上前,小声道:“之之啊,别气了,我就是一时吃惊。”
越既望也凑上前去:“你们说啥呢,之之生气了?”
明修诣看了睢相逢一眼,有气无力道:“我没生气。”
睢相逢一弯眼睛:“那就好。”
越既望还在那:“什么?什么什么啊?”
睢相逢见越既望满脸茫然,轻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大师兄的肩膀:“大师兄,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告诉你这件事了。”
越既望:“???”
越既望瞪他:“怎么和大师兄说话呢?”
睢相逢揽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叽叽咕咕,咕咕唧唧。
片刻后,越既望满脸呆滞看着在一旁垂眸不语的明修诣,好半天才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愕然看向明修诣。
明修诣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弄清楚自己对师尊的情愫了,但被睢相逢这么一搅和,他现在罕见地觉得有些疲倦,也不想和越既望多说,颔首道:“师兄,我先去休息了。”
睢相逢道:“哦好,去吧。”
明修诣转身离开了。
越既望这才反应过来,满脸震惊:“你说真的?”
“十有八九吧,我看他心里门清,就是因师徒的身份不敢想太多。”睢相逢幽幽叹气,“他说要待在师尊身边就好,但凡换个旁人这话根本不可信,只是说这话的是修诣。他那不争不抢淡泊一切的性子,若是没人点醒他,他指不定真的就这么一辈子不说了。”
越既望还处在惊骇中,悚然道:“你和我说说,之之他到底哪来的胆子?就师尊那种……那种……”
他无法形容宫梧桐此人的恐怖,只觉得只要是个人都无法忍受宫梧桐的张狂倨傲以及闹事找茬的本事,就算是他亲爹圣尊,每天也几乎有三次恨不得把他抽得哭爹喊娘的冲动。
但被睢相逢告知这个事实后,越既望想了半天,迷迷瞪瞪地觉得,这世上若是真的有人能忍受宫梧桐的脾气,那个人……只可能是明修诣。
越既望一副被吓傻的架势,久久没回过神来。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时,明修诣又折返了回来,温声道:“今晚想邀师兄一起同塌而眠,谈谈心,可好?”
越既望和睢相逢对视一眼,心中软了半边,心想之之这是终于迷茫了,着急了,焦虑了,可能要开窍追师尊了。
师兄们感动得眼泪汪汪,然后纷纷拒绝。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道,“你就是个冰块,夏天可以挤一块睡。冬天,想都别想。”
明修诣:“……”
作者有话要说: 算是开窍啦。
二更,晚安。
95、血誓限制
宫梧桐在妖族有固定的住处; 他过去的时候,有小花妖正在给他收拾东西。
瞧见宫梧桐过来; 花妖娇艳一笑:“小圣尊来啦。”
宫梧桐点点头,左右看了看,呼出一口白雾。
这处小院幽静,还是在天然的灵力阵眼上,可见花不逐多重视他了。
宫梧桐溜达着看了看,又掐了几朵娇艳欲滴的花插在脑袋上,回到主院后; 扫见落满了一院子花里胡哨的各类妖修,已然习惯了这种阵仗。
花不逐已经在内室等着了:“师兄。”
宫梧桐随口应了一声,见花不逐已经把炎灵石生起火来了; 也没客气; 溜达着过去吊儿郎当坐下; 差点把脚翘花不逐脸上去。
“师兄啊,我怎么觉得你之前没这么懒啊。”花不逐一边拨弄火盆一边随口道,“我记得之前有一回明灯没在,冬日里下雪时你还用灵力御寒,穿着单衣活蹦乱跳; 现在怎么宁愿这般麻烦也……”
宫梧桐正在将被明修诣冻得冰凉的足尖悬在炭盆上烤,闻言一蹄子踹过去; 无理取闹道:“你嫌我麻烦?”
花不逐忙不迭哄他:“没有没有,我哪敢嫌弃您呐?”
宫梧桐哼笑一声将脚收了回来; 蹬下靴子恨不得把冰凉的脚塞到火盆里去。
花不逐递给他一杯热茶。
宫梧桐接过来; 双手抱着茶盏,两边袖口上的毛边都挨到一起,被他轻轻一吹热气时一拂; 看着慵懒又可爱。
花不逐支着下颌着迷地看着他,道:“妖族的那些爱美的族人寻常都是在我那儿围着我转的,你一来妖族,他们就都全盯着你去了。”
宫梧桐小口地抿了茶,瞥他:“你要是能长成我这样,他们肯定不会移情别恋。”
花不逐也不生气,笑得跟花儿似的,趁着宫梧桐懒洋洋烤火放松警惕时,像是随口聊今早吃什么似的,语调漫不经心却又毫无征兆地问道:“师兄的灵力出了问题吗?”
“嗯。”宫梧桐对师弟毫不设防,一边吹茶上的热气一边随意点头,“一动就疼……”
话还没说完,宫梧桐猛地反应过来,冷冷看向花不逐。
花不逐神色也沉了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宫梧桐眉头紧皱:“花不逐!”
往常宫梧桐一沉着脸,花不逐早就恨不得把自己羽毛拔了做成鸡毛掸子亲手递给他大师兄,让他师兄舒舒服服抽他一顿,但此时花不逐脸上毫无惧色,只有一派深不可见底的冷意:“师兄想要我将此时宣扬的九方宗人尽皆知吗?”
宫梧桐差点把悬着的脚踩在火盆里,简直不敢相信花不逐竟然威胁他:“你……”
花不逐一把扣住宫梧桐垂下的脚踝,让他已经温热的足尖踩在旁边的靴子上,轻轻吸了一口气,还是没有再逼他。
他轻声道:“师兄息怒。”
宫梧桐还是第一次在他师弟身上栽跟头,气得他嘴唇都在发抖:“你……我说过多少次了,我的事,不要你们管,你们……你们是闲着没事干吗?!”
他骂完,连鞋子都不穿直接起身就走。
花不逐忙去拦他:“师兄要去哪里?”
“过什么年?”宫梧桐冷冷道,“还不够给我添堵的,起开,我要回九方宗。”
花不逐:“……”
花不逐没想到只是因为一句话宫梧桐说走就走,但见他这副怒气冲冲的架势,更加确定了他的身体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糟糕得多。
“师兄,师兄。”花不逐扶住他的手臂,率先认错,“我错了,你别生气。”
宫梧桐说:“我没生气!”
明修诣温声说我没生气时,说明他真的没生气,但宫梧桐这嗓门,九方宗都能听到了,看起来就是口是心非,气得不轻。
花不逐哄了他半天才将宫梧桐勉强哄着坐回来,但无论他再说什么,宫梧桐都不肯搭理他了。
花不逐叹了一口气,只好先退了出去,看到满院子的花里胡哨,没好气地挥挥手:“都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在这里围着惹我师兄不开心。”
平日里妖修全都对花不逐俯首称臣言听计从,但今日却全都叽叽喳喳的。
“小圣尊没有不开心啊,刚才还冲我笑呢。”
“胡说八道!小圣尊那是冲我笑呢,你只是顺道被他的笑扫了一尾巴。”
“都闭嘴!你们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得那副臭德行,配小圣尊看你们吗?也不怕把美人吓着。”
花不逐:“……”
花不逐被吵得头疼,转身走了。
宫梧桐孤身一人躺在摇椅上,捧着个花不逐不知从哪里寻来的汤婆子,里面放置着几颗炎灵石,能让他的爪子时刻都暖着。
室内有热意,宫梧桐已经将披风解开,也没拿开直接躺着压在身下,微微偏着头躺在披风的兜帽处,雪白的狐毛衬着他脸色更加苍白。
他足尖在地上轻轻蹬了蹬,直到摇椅摇了起来才将小腿蜷缩在衣摆下,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扇翅膀声闭眸出神。
明修诣被花不逐喊着过来救急的时候,一进门瞧见的就是宫梧桐这副脆弱如琉璃似的模样,他呼吸都轻了许多,好像自己只要发出一丁点声音,都能将面前之人惊碎。
不过很快,明修诣就反应过来了,宫梧桐只是闭着眸休息,根本没有睡着。
他轻轻上前,行礼道:“师尊。”
宫梧桐动都没动,依然阖着眼睛,语调含糊道:“给我推一推摇椅。”
明修诣半跪在旁边,柔声道:“躺久了会头晕,师尊去榻上睡吧。”
宫梧桐大概是也觉得摇椅不舒服,轻轻“嗯”了一声,理所应当道:“你抱我过去。”
明修诣:“……”
宫梧桐懒得要命,总是找机会让明修诣抱他去这去那,之前明修诣只觉得无奈,现在不知是不是隐约开了窍,他莫名有些心虚和暗喜。
“是。”明修诣干咳一声,起身轻手轻脚地将宫梧桐打横抱起,步履缓慢地朝着内室走去。
将宫梧桐放在柔软的榻上后,明修诣正要抽身离去,一直毫无反应任人摆弄的宫梧桐突然一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襟。
明修诣动作一顿。
宫梧桐缓缓睁开眼睛,深色紫瞳安静看了他半晌,突然说:“还记得我让你发的那个血誓吗?”
明修诣保持着这样僵硬的姿势,轻轻点头。
“血誓其实限制不了人入魔。”宫梧桐道,“我要加个限制。”
明修诣疑惑看着他,不明白宫梧桐为什么总是执着他入魔之事。
下一瞬,宫梧桐拽着明修诣衣襟的手猛地一用力,直接将明修诣的身子拉了下来,而后未散的茶香轻轻袭来。
明修诣瞳孔倏地张大。
那股茶香仿佛能侵入人的四肢百骸,更何况仅仅只是撬开两片柔软单薄又毫无反抗的唇,明修诣浑身都在发抖,手强撑撑在宫梧桐身侧,唯恐自己压到他。
明明只要一施力就能躲开这抹茶香,明修诣却像是受到了蛊惑似的,羽睫剧烈颤着,还是一动不动,任由那茶香探入他的口中。
就在这时,浑身都险些软了的明修诣猛地睁开眼睛,茫然看向近在咫尺的紫眸。
不知何时,那茶香间混合了一股舌尖血的灵力和微弱的血腥气,而后一股仿佛压制着神魂的符咒印在他的舌尖,转瞬便融入全身,最终汇集在内府中。
明修诣的羽睫上都结着一层薄薄的寒霜,被他轻轻一眨,簌簌落在宫梧桐的脸上。
口中的血腥气让明修诣猛地打了个寒颤,用力撑着身子,强行从宫梧桐的桎梏下挣脱。
宫梧桐也没拦他,他唇角还带着点血痕,衬着淡色的唇仿佛饮了血一般,瞧着好像一只蛊惑人心的妖精。
宫梧桐正要保持这个邪里邪气的神情朝明修诣笑,却见明修诣紧张地扶着他的侧脸:“你流血了?”
宫梧桐一僵。
明修诣像是对待珍宝似的,指腹轻柔地将宫梧桐唇角的血痕擦掉,小声哄他:“张开嘴我看看。”
宫梧桐从没料到明修诣会是这个反应,茫然眨了眨眼睛。
他借着明修诣对他的信任,在他身上强行下了血誓的限制,这种对旁人来说几乎算得上是杀人全家的事,明修诣怎么问都不问,甚至将全部心思放在他舌尖上那一丁点大的伤口上?
明修诣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示意他张嘴。
宫梧桐犹豫了一下,眉头一挑,偏不张嘴,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势。
大概是被明修诣完全信任的感觉太好,宫梧桐突然想要恃宠而骄起来。
明修诣见他唇角又开始溢出血痕来,焦急地团团转,根本没有精力去理会宫梧桐下的那什么血誓的限制。
宫梧桐见他急成这样,眸子一软,笑着道:“傻子,我教你啊。”
明修诣疑惑看他,不知道他师尊又要教他什么。
宫梧桐捧起明修诣干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