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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说好对师尊大逆不道呢-第9部分

小说: 说好对师尊大逆不道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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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荒唐大梦。

    明修诣一言难尽地看着宫梧桐,默不作声往旁边挪了挪。

    只是才刚一动,头发再次被牵扯起来。

    ——不知何时,宫梧桐挽好的头发又垂下来一绺,和明修诣的发紧紧缠在一起。

    宫梧桐已经趴在桌上认真看话本了,他性子随意妄为惯了,哪怕所有人都在注视他,也不会让他有半分不自在。

    明修诣见他没动静,想到他说这只是小术法,索性也没在意,闷头去研究玉简了。

    半刻钟后,外面重钟声响起,授课长老慢悠悠走进来。

    众弟子起身行礼:“见过长老。”

    宫梧桐认真看话本,动也不动,漫不经心拖长了音跟着喊:“见过长老。”

    灰袍长老让众人坐下,眯着眼睛扫了一圈,视线落在捧着书看的宫梧桐和三个生面孔上,眸子轻轻动了动。

    他也没多说,拿出玉简开始授课。

    明修诣自小便被明寂首尊寄予厚望,循规蹈矩,无论做何事都极其用功,此番经历了一番大磨难,心智更是坚毅成熟。

    这是他来九方宗后第一节课,虽然心法课十分枯燥乏味,长老那慢吞吞讲解的嗓音令人昏昏欲睡,明修诣依然听得极其认真。

    心无旁骛上了半堂课,明修诣正在将一句不懂的心法记在旁边的纸上,突然感觉一股昙花香朝他挨了过来。

    明修诣心中一咯噔,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瞬,宫梧桐就迷迷瞪瞪地捧着书,赖叽叽地往明修诣身上倒了过来。

    宫梧桐看了半节课的话本,姿势都没变过,此番终于动了,却是要将小徒儿当靠枕。

    明修诣迅速往后一撤,宫梧桐直接靠了个空。

    还没等明修诣松一口气,却见扑空的宫梧桐像是早有准备,身形顿都没顿,直接歪着身子,将脑袋枕在了明修诣跪坐着的大腿上。

    明修诣:“……”

    明修诣唇角抽动,小声道:“师尊?”

    学堂地上铺满席垫,在上面打滚都没问题,宫梧桐的腰卡在蒲团上有些不舒服,他翻了个身,后脑枕在明修诣腿上,仰躺着举着书看。

    听到明修诣喊他,宫梧桐根本不懂得这是在课上需要压低声音,直接哼唧道:“做什么?认真听课,别和师尊说小话。”

    明修诣:“……”

    明修诣被他倒打一耙差点噎得一口气上不来,而且因为宫梧桐的声音有些大,长老已经停下讲解看向明修诣,眸中全是对他课上说小话的不满。

    其他弟子也一起看来,眸里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

    明修诣浑身僵硬,强颜欢笑:“对不住。”

    长老这才继续授课。

    宫梧桐存在感极强,更何况他靠明修诣极近,身上那股昙花香交织着淡淡的药香时刻萦绕在鼻息间,让明修诣耗费了好大定力才勉强重新听课。

    宫梧桐看话本很慢,细细品鉴书中的每个细节,有时候瞧见了有趣的,笑得整个身子都在抖,牵连明修诣腿微微发麻——但凡换个自制力弱一些的,都得直接把打扰人上课的宫梧桐一脚蹬出去。

    痛不欲生的一节课终于上完,明修诣一听到重钟声,眼眶都微酸。

    “师尊,师尊……”明修诣小声唤宫梧桐,“下堂了。”

    宫梧桐“哦”了一声,懒洋洋翻了一页:“下节课是什么?学剑?”

    明修诣:“是。”

    宫梧桐:“你可有剑?”

    明修诣轻声道:“我的剑已丢在明峡岛寒潭下。”

    宫梧桐终于舍得将话本一合,懒散地从明修诣腿上起来,瞧见那紧缠在一起的发梢,面不改色再次并指将明修诣那截发梢给斩断了。

    一下堂,学斋弟子一溜烟全都跑去演武场了,根本不敢和小圣尊共处一室太久。

    宫梧桐挑挑拣拣又选了本书塞到袖子里,起身打算跟去演武场玩。

    走了两步,后面却没传来声音。

    宫梧桐疑惑回头,就见明修诣半跪在地上,手扶着桌案,脸上有些不自然。

    宫梧桐疑惑道:“腿麻了?”

    明修诣脸唰的红了,红完后他又后知后觉。

    不对,是宫梧桐将他腿枕麻的,要脸红不该是他脸红吗?

    宫梧桐脸皮比猪皮还厚,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害臊,他朝明修诣抬起手:“师尊扶你?”

    刚才还爬不起来的明修诣垂死病中惊坐起,腾地蹦起来:“我自己能走,不劳烦师尊了。”

    宫梧桐:“……”

    宫梧桐幽幽看他发着抖的小腿,也没拆穿他的打肿脸充胖子,套上靴子溜达着去演武场了。

    剑道课是一个气质温和的九方宗长老授课,宫梧桐和明修诣过去的时候,那长老正在温和地将兵器架上的木剑递给越既望。

    越既望被当殉剑之人太久,一见剑就眉头紧皱,往后退了半步:“我不练剑。”

    长老和气道:“你体质特殊,最适合练剑。你若现在不学,往后出去斩妖除魔,拿什么做法器啊?”

    越既望正色道:“扇子!”

    “……”长老,“什么?”

    越既望一脸理所当然:“我师尊不是也能将扇子当做法器使吗,我自然也可效仿师尊!”

    长老:“……”

    长老满脸复杂,脸上写满了“这孩子也许是个傻的”。

    玄斋弟子已经换好了劲装,正排成几列互相看对方的法器。

    长老看了看慢悠悠走过来的宫梧桐,叹息道:“梧桐,过来。”

    宫梧桐正在找能坐的地方打算再看一节课话本,乍一被点名,疑惑道:“啊?我?”

    长老满脸慈爱:“对。”

    “干嘛呀?”宫梧桐不乐意地走过去。

    长老将木剑递给他:“你剑术师承剑尊,必定不凡。今日三斋弟子全都在,你随便出一剑,让他们见见世面吧。”

    宫梧桐喜欢出风头,闻言高高兴兴将书往后一扔,握住了木剑剑柄。

    明修诣刚好在他身后,瞧见书往自己脸上飞,连忙伸手一把接住。

    宫梧桐挽了个剑花,又觉得长袍袖子太影响动作,又将身上紫色外袍脱掉,看也不看地又往后一扔。

    明修诣认命似的在后面接。

    宫梧桐一身白衣僧袍,手握着那孩子玩耍似的木剑,认真道:“我天资愚钝,一剑恐怕没什么威力。”

    长老眯着眼睛笑,不置一词。

    宫梧桐莫名的不喜欢玄斋,这么些年都在天地黄三斋辗转,玄斋这么多弟子还从来没见过他出剑。

    只是仔细想一想宫梧桐那纨绔爱玩的性子,也能知晓他练剑必定极不刻苦,哪怕被灵丹堆成个化神期,比绣花枕头差不了多少。

    绣花枕头小圣尊站在演武场最中央,手腕握住木剑柄,像是玩闹似的轻轻一甩——那剑大概不太趁手,差点从他掌心脱手。

    有弟子在下面小声偷笑。

    宫梧桐的视线心不在焉地看向不远处的桃林,五指猛地合拢用力握住剑柄。

    化神期的灵力骤然拔地而起,在席卷到木剑的那一刹那便将那桃木做成的剑整个粉碎,甚至连齑粉都未留半粒。

    木剑消散,剑意却已成。

    宫梧桐眼睛眨也不眨地抬手挥出一剑,剑意泛着彻骨的森寒,竟然直直划破虚空,裹挟着半圈波纹似的涟漪,轰然朝着前方滚滚压去。

    众人一呆,只见到一道煞白剑光闪起,带着冰冷的寒意,一阵地动山摇后,便是震天巨响从远处传来。

    漫山桃林被震得桃花瓣卷着飞起,剑意将地面割出三寸长的深沟,却未伤到一片桃花。

    剑意最后终于抵到玄斋入口的巨石上,一声炸裂破碎的声响,竟然将那隐含着宫确圣尊剑意的巨石直直轰成齑粉,簌簌散落在地。

    灰尘四起,久久不能平息。

    宫梧桐迎风而立,玉笔从发间垂落,长发凌乱飞舞,那细长的五指随意一动,剑意散去,化为萤光从指缝中坠落。

    抱着宫梧桐衣衫的明修诣呆怔看着漫不经心拢乱发的宫梧桐,不知为何心尖突然重重一跳。

    在场所有弟子也都呆呆看着那三寸的深沟和已成为一堆灰尘的巨石,第一反应并非震惊,而是实实在在的迷茫。

    这是……天、天资愚钝??

 12、大相径庭

    因灵力溢出,宫梧桐发间的昙花骤然绽放。

    漫天灰尘被长老用灵力强行压下去,宫梧桐抬手一勾,将明修诣抱着的衣袍凌空招回,胡乱裹在身上,粉色裾摆在半空划过半圈弧度,散落几瓣桃花。

    他回身朝着目瞪口呆久久回不了神的众弟子认真道:“看吧,这一剑真的没什么威力。”

    所有弟子:“……”

    能进入千仞学府玄斋的少年人皆是各个门派的天之骄子,灵根天赋皆是一绝,自来对“天资愚钝”之人很是鄙夷。

    只是心高气傲的少年们打死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会被这四个字狠狠拍在脸上,打得脸颊火辣辣地发烫发疼,几乎能炕烙饼。

    所有玄斋弟子——包括明修诣三人,终于从浑浑噩噩中回过神后,嘴唇张张合合尝试着发出声音,但尝试半天,却无一人能说出一个字来。

    方才还在偷笑的弟子更是满脸惊愕,脸上还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羞耻。

    宫梧桐性子刁顽又爱玩,在九方宗不是躺在树上看书就是溜达着四处找乐子玩,几乎无人看见过他练剑。

    玄斋弟子和宫梧桐接触很少,更是一无所知。

    所有人理所应当认为,那不学无术的小圣尊应该就像传闻中那般浑浑噩噩混吃等死,剑怎么可能拿稳。

    直到漫天桃花纷纷扬扬飘落,那传闻中化神修士都无法用灵力留下丝毫痕迹的巨石被一剑击成粉碎,齑粉还散落在地上……

    众人突然记起来了。

    哪怕宫梧桐再纨绔不成器,他的亲爹还是三界唯一的圣尊宫确,师尊是那人人敬仰一剑破云霄的剑尊尘无瑕。

    能得剑尊亲手指导并宠爱有加的大弟子,怎么可能是那种连剑都拿不稳的天资愚钝之人?

    众人无声倒吸凉气,回想起方才对宫梧桐的漫不经心和隐隐不屑,无法理解自己到底哪来的自信看不起圣尊之子?

    这等惊才绝艳之人,若是真的被其选做“妃子”,根本也是他们求都求不来的荣幸,就算被宗主揍一顿关四五日又有何不可?!

    一时间,所有对剑感兴趣的弟子脑海中不约而同浮现同一个念头。

    “若是能被选上,那就可以光明正大……让小圣尊指点我剑招了!!”

    天大的好事啊!

    一时间,所有人看着宫梧桐的眼神全都炽热无比。

    宫梧桐不动声色地炫耀完自己的剑招后,瞧见所有弟子目瞪口呆的样子十分好玩,倨傲地仰着头接受赞赏的目光。

    只是让他出招的长老却十分不满,眉头紧皱:“梧桐!那玄石可是剑尊从明峡岛特意拿回来的,你怎可随意毁了?”

    宫梧桐将明修诣手中的话本拿回来,一副死不认错的架势:“我老早就不喜欢那块破石头了,有什么好宝贝的。过几日我再找回来一块替换好了,保证比这块更大更漂亮呢。”

    长老恨铁不成钢:“可那上面的字,是圣尊所刻!”

    “哦!”宫梧桐冲他一眨左眼,狡黠道,“那到时小圣尊我也刻个字好了,就写‘天道聒噪,既容又则’,落款也是个‘宫’呢,很划算的。”

    长老:“……”

    长老被他气了个半死,捂着胸口“你你你”了半天,愣是一句话没说上来。

    三斋的斋长连忙上前扶住长老。

    宫梧桐懒得站在原地挨骂,出完风头一溜烟就飘飘然跳上了演武场旁最大的桃花树上,安安静静看话本去了。

    长老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过,只好瞪了那桃花树一眼,憋着气给众弟子上剑术课。

    只是所有弟子全都沉浸在宫梧桐那惊天一剑上,听课明显心不在焉,大多视线都不自觉往那棵桃花树飘,眸子里全是憧憬和敬畏。

    长老一看,更气了。

    早知道就不该让宫梧桐出剑出风头!

    一个时辰后下了堂,长老憋着气怒气冲冲离开,大概是找云林境告状去了。

    长老一走,玄斋所有弟子蜂拥到了桃花树下,眼巴巴看着看话本看上瘾的宫梧桐。

    “小圣尊!”

    宫梧桐还乐滋滋地沉浸在话本中,半靠在树干上,赤着的脚垂下来幽幽晃荡着,被骤然响起的震天声响吓了一跳,当即从树上掉了下来。

    众人也都吓了一跳,本能伸手去接他。

    宫梧桐这等修为滔天的修士哪里能摔到,他正要御风漂浮在半空,视线突然瞥到自己身下正是朝他伸手的明修诣,当即松懈了灵力。

    一袭粉色衣袍裹着漫天桃花,直直落在了明修诣温暖的怀里。

    明修诣只是依照本能伸手,仔细一想就知晓宫梧桐怎么可能会摔得着,他正要收回手,就感觉一股昙花香幽幽飘到他怀里。

    层层衣袍从眼前飘落而下,羽睫轻轻一阖一张,恍惚中还以为自己接了一枝桃花。

    宫梧桐勾着他脖子,整个身子挨在他怀里,长发再次交缠在一起,中间还暧昧缠到了一片桃花。

    明修诣浑身一僵,迷茫看他。

    旁边弟子也有些怔然,看到这一幕觉得十分奇怪,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宫梧桐手中的话本飘然落到地面上,被风吹得翻了几张,恰好停留在一页图纸上。

    ——一身黑衣的半魔正将手腕绑着锁链满脸屈辱的白衣道君强行横抱在膝上,神色阴鸷地低头去蹭道君的脸颊。

    所有人:“……”

    终于知道哪里奇怪了。

    明修诣最先反应过来,他面不改色,轻柔将宫梧桐放到树下,又将树下的靴子取来让他穿上。

    宫梧桐十分满意方才的姿势,感觉那话本诚不欺我,哼着歌将话本招来,随手将明修诣越来越短的那捋头发斩断,扫了一圈周围的弟子,心情很好地道:“怎么了?”

    众弟子连忙摇头:“不不不、没什么!”

    在宫梧桐好奇的注视下,方才因为那图而思绪翻飞想得太多的玄斋弟子纷纷羞愧地垂下了头,连讨教剑招都没脸开口,忙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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