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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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昊天暴怒地看着他：“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从前你从来不会跟朕作对！你告诉朕，到底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想保护她！因为我想看到她最美的笑容！”
真心话终究是脱口而出，夜笙有些发怔，没想到自己竟然敢当着皇兄的面说出口。看着他震怒的神色，他终于决定说出自己的感情——若能救她，被所有人嗤笑又如何！
于是他开口说道：“我想再一次看到她在花中毫无掩饰的笑容。我想……即使所有人都会伤害她……唯有我不会……”
他记得，他初次见她，她云袖拂风，荷香带笑。那时候的她，牵着自己的姐妹穿过回廊，向他无意一瞥，惊艳了他的画笔。
他记得，他再次见她，她英姿飒爽，温雅倜傥。那时候的她，捧着他编织的玉茗花，浅笑嫣然，唤起了他过往的华年。
他记得，她挑灯长伴，他记得，她无助泪眼。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察觉，原来他什么都记得。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美目清愁，一切都早已留在心间，不知不觉沉沦成爱恋。
☆、心狠手辣
听到夜笙为她求情，夜昊天暴怒气恨，却突然冷冷一笑：“好！朕就答应你！”
夜笙有些吃惊，没想到皇兄真的肯放过她。但是他却不知道，夜昊天的心中自有打算。
夜笙竟然如此求情，夜昊天虽然不耐，但是转念一想，既然夜笙对她有情，不如就留下她的贱命，以后也可以用她来牵制夜笙——毕竟夜笙现在也握有兵权，保不准他以后会起异心。
况且，经过上次的教训后，他已经对雪墨的手段有了防备，再也不会上当。她一个弱女子，又怎能再伤他！
她贱命一条，死与不死已经没有任何的区别，留着她反而对他大有用处。
所以，夜昊天终于是阴笑着答应了夜笙。
夜笙自然是感激不尽，却听见他说：“不用感谢朕！朕留着她自有用处！夜笙，你给朕记住——绝对不要起异心！否则，别说是她，就算是你自己，朕也绝对不会放过！”
“臣弟对皇兄感恩戴德，忠心可鉴，从来都没有过异心，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对皇兄不轨！”
夜昊天得意大笑说：“这天下永远都是朕的！如你们所说，将会‘千秋万代’！”
“皇兄圣明，臣弟所说的字字肺腑。”
夜昊天一挥手说：“你退下！”
夜笙犹疑地说：“皇兄……臣弟斗胆……请求皇兄将她赐给臣弟，臣弟想将她带回王府……”
“夜笙，难道你不知道，她已经是残花败柳！被朕玩腻过的女人，朕又怎会将她给你！你放心，朕绝对不会委屈你，上次你带走了朕的宠姬花璃，那女人也是一个难得的尤物，你可满意？”
夜笙慌忙说：“是臣弟斗胆，才会带走她，请皇兄恕罪。”
“朕岂会怪你？否则早就将她接回来了！你喜欢的话，朕一会儿再给你送几个过去！”
“那……那就多谢皇兄……”夜笙口是心非地说着，看了看雪墨说，“皇兄将如何处置她？”
“朕既然答应不杀她，就自然会留着她慢慢利用。只不过，她天生下贱，朕就成全她，将她送往风月楼！”
“皇兄！请皇兄收回成命！她……她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她天生就是男人的玩物。朕将她送往那里，让人再调/教调/教她。等朕兴起之时，也可以过去好好享用！”
“皇兄！怎能如此！”
“夜笙，朕留下她的贱命，已是格外开恩！你不要不知进退！”夜昊天暴怒地看着他，突然起了一个更邪恶的念头，他阴笑着说，“朕命你亲自送她！”
夜笙大惊失色地说道：“皇兄……臣弟怎能……亲手将她推入那不堪的地方……”
“你不是很喜欢她么？亲自护送，岂不是遂了你的愿？”
“皇兄……”
“朕已经给你们最大的恩典！”夜昊天阴鸷地说道，“不要妄想带她逃跑！朕命你送她——其实也是为了检验你的忠诚！”
闻言，夜笙痛苦不已地答道：“臣弟遵旨。”
夜昊天满意地大笑起来，他挥手说道：“退下！”
夜笙看了看雪墨，却见她一脸冷然，似乎那一切都与她毫不相关。
夜昊天一把抓住她说道：“风月楼的花魁，怎么能不好好打扮打扮呢！夜笙，你先退下，明早再过来！”
夜笙虽然担忧，但是也毫无办法。他知道，皇兄一向狠厉决绝，答应放她，已是最大的让步。于是他只好点点头说道：“臣弟告退。”说完，他再次看向雪墨，雪墨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他心中一阵痛苦紧揪，却只能转身走开。
☆、惨无人道
夜昊天命人送走夜云，然后拖着雪墨进了房间。他将她扔在床上，恶狠狠地说道：“你别以为朕会放过你！进了风月楼后，朕天天都会过去折磨你！风月楼里全部都是朕的奴才，若是他们告诉朕，你稍有异心，朕就立刻将你碎尸万段！”
雪墨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阴笑着说道：“今晚就让我们好好地尽兴一回！朕保证你终生难忘！”
说着，他扯下自己的玉带，扔在她的身上说：“蒙上自己的脸！不要让我看见你的伤疤！”
雪墨冷冷一笑，拿起玉带蒙住了自己的左脸。玉带斜斜挡住她的血痕，看起来是说不出的风情妩媚。
“真是越来越下贱！看来，朕的调/教果真是很管用！”
夜昊天说着，撕碎了她的衣服，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疯狂地啃噬着她的唇，她却一直冷冷地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让他憎恨。
他看着她的眼睛，突然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的左眼，立刻鲜血淋漓，模糊了她的视线。
他狠狠地噬咬着她的左眼，满意地品尝着那新鲜的血液。
他怪笑着说道：“朕知道你的血有毒，但朕不相信，你的眼睛也会有毒！还真是美味至极！”
她的左眼一阵阵刺心的剧痛，鲜血模糊，一片黑暗，只剩右眸让她看着身上丑恶的男人。
他贪婪地shun吸着她左眼的鲜血，很久之后才终于舍得放开。他盯着她的右眸说道：“我要让你这双眼睛再也不能狐媚任何男人！它只能属于我！你最后看到的男人，也只是我！”
她却冷冷开口道：“你可以夺去我的眼睛，但是从此以后我就没办法为你监视他了！”
“夜笙口口声声说跟你是朋友，他那么喜欢你，而你也这么恨朕，又怎么会愿意替朕监视他！”
“从我走进这里的那一刻，我恨的就不止是你！”
“既然你恨尽了我们夜家人，你以为朕会安心放你走？”
“将我关进风月楼，我又能走到哪里！”
“真是很聪明！那朕就留下你的这只眼睛，让你为朕监视所有的文人骚客！他们这些人，最喜欢煽风点火，一个个都装得忧国忧民，其实还不是流连风月，贪图纵乐！”
他说着，捉住她的玉手，让她握住他的欲/望。
他突然感到钻心的痛楚从那里涌上来——她竟然用指甲抓破了它！
她冷笑着说道：“这是我回报你的纪念！”
他狠厉地捉住她的手，看着指甲上的鲜血，心里涌起一种邪异的感觉。他感到既是痛楚，又是兴奋，那样的感觉，让他难以自抑。
他将她的手指伸入他的口中，狠狠地咬住她的指甲，忽地一用力，将它连根拔起。
他吐出那片指甲，捏在手里，然后翻过她的身体，压在她的背上，将那指甲刺入她的脊背。他用她的指甲，在她的肌肤上，疯狂地刺着什么。滴滴血珠涌出，他却越来越兴奋难抑。
钻心的剧痛一次次地朝她袭来，她几乎要被这样的痛楚淹没。她紧紧地咬住嘴唇，唇上也是鲜血淋漓。
床上满是鲜血，乌黑的血液顺着她的身体淌下，蜿蜒出瑰艳的颜色。
他用她的指甲，在她的右肩上刺下一个‘奴’字。深深的血痕，妖艳的血珠。
他狰狞地大笑着：“贱人！这可是用你自己的指甲刺上去的！记住——不管到了哪里，你永远都是朕的奴隶！朕高兴了，就去疼爱疼爱你，不高兴了，就一刀杀了你！”
她感到自己就要晕厥过去，但是她一直支撑着自己，直到他终于离开她的身体，她才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沦落风尘
夜笙一夜未眠，第二天刚天亮他就进了皇宫。
当他奔到雪墨的房间外，敲门半天都没人应，顾不得许多，他推开了门。却看见，她赤身露体地躺在床上，满身是血。
他大惊失色，冲过去抱起她，可是她却毫无气息。她的左眼鲜血模糊，濡染了发丝。他叫人送来了热水，然后亲自给她清洗了全身，换上了华服。
仍然是那样的风华绝代，脸上的伤痕，丝毫掩饰不住她的美丽。他将紫纱覆在她的左脸上，斜斜地飘下，正好遮住了她的左眼。说不出的风情妩媚，带着几分妖丽，几分清澈，更加媚惑人心。
可是他却没有想那么多，他的心里，满是对她的疼惜和无奈。
他横抱起她，带着她走出了宫殿。他抱着她坐进马车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右脸，心中痛楚不已。
以前他不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当他终于明白过来时，她却已经伤痕累累。甚至——他必须亲手将她推入那不堪的深渊。
可是他清楚，皇兄肯留下她的性命，已是格外开恩，他已经不敢奢求太多。
再怎样痛心，再怎样不忍，只要能够保住她的性命，他的心里就有了希冀。
他将她送往风月楼后，立即挥退所有人，然后叫来了大夫。
大夫给她清洗了脸上的伤口，摇摇头说：“她脸上的伤痕无法消除，眼睛也不可能再复明！”
他怔怔地说道：“只要她没有性命危险就足够。”
大夫摇了摇头，正要走开，被他叫住：“给她诊脉，她一直身体不舒服。”
大夫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沉吟半晌后说道：“她……她有喜了……”
听到这句话，夜笙不由怔住。
有喜了？难道是皇兄的孩子？
也许是听到了这句话，雪墨醒了过来。
她木然地看着夜笙，突然流下泪来。她心里清楚，这个孩子是萧澈留给她的。只是，外人不知情，肯定会误以为它是夜昊天的孩子。
半晌后她开口说道：“夜笙，不要告诉任何人！”
夜笙不解地问道：“为什么？皇兄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说不定他会接你回去！”
“答应我！”
见她伤心流泪的样子，他心疼地说道：“好，我答应你。”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夫，忽然说道：“杀了他！”
夜笙大吃一惊：“雪墨，你说什么！他好心为你看病，你为什么……”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值得信任！”
听雪墨这样说，大夫慌忙跪在地上说：“小姐，小的绝对不会说出去！求你饶过小的！”
雪墨却冷冷地看着夜笙说道：“杀了他！我不想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我不想再回到噩梦之中！”
“雪墨！他不会说的！”
“你怎知道他不会说？这世上，欺骗与谎言还少吗！”
“雪墨……你……你这么善良……怎么……怎么……”
“善良？”她冷笑一声，“我告诉你——有朝一日，我杀了夜昊天之后，下一个人就是你！”
“雪墨……”
“杀了他！”雪墨狠狠地说道，“只有死人才是最可信的！”
夜笙呆呆地看着她，终于对着门外的侍卫下命道：“来人！”
侍卫们得命进来，夜笙怔怔地说道：“杀了他！”
快刀起，人头落，夜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侍卫们拖着尸体出去后，夜笙端起药碗说：“喝药吧。”
她定定地看着他，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他心里一紧，药碗落在了地上。
她狂乱地吻着他，他感到他就要沦陷。可是，他的心里却更加痛苦。
当她伸手解他的衣服时，他按住她的手说：“雪墨……不要这样……”
“你救了我，我却不会感激你。我不想欠你什么，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雪墨……不……不要这样说……我……”
“我既然已经来了这风月楼，就应该尽到风尘女子的本性——不，也许……在你的心中……我比任何女子都要下贱吧！既然如此，你就做我的第一个恩客。你就尽情地看着，这个女子有多下贱！”
“雪墨……你……你不要这样好吗……”
“怎么？看我毁容了，所以嫌弃了？既然如此，你还救我干什么！”
“不……不是的……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那样的美丽……真的！你永远都那么美！甚至……”
“别骗我了！虽然我的一只眼睛看不见了，但我还没有瞎！我看得出来你在躲避！你到底在躲避什么！”
“雪墨……我……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害怕你这样子……我害怕看到你变得这样……”
“堕落是吗！”她冷笑道，“我是很堕落，很下贱！这不正是你们男人喜欢的吗！”
“雪墨……不要这样作践自己好吗……在我的心中，你美丽而又温柔……不管发生什么事……永远都不会变的！”
“在床上这么多话，还真是无趣呢！男人在床上最会骗人，就让我看看，你在床上能说出怎样的甜言蜜语！”
说着，雪墨就一把扯开了他的衣服。
如此风情万种，如此妩媚蛊惑，他又怎么能忍？可是他不能！她是他心爱的人，他怎么舍得用这样的方式去伤害她！他怎么忍心让她受到屈辱！
所以，他终于推开她说：“雪墨，我会一直守护着你。不但是我自己，就是任何人，我都不会让他伤害你！”
“那你的哥哥呢？”
他微微一怔，却终究没有回答。
她冷笑道：“果真男人最是喜欢骗人！”
他心里一阵痛苦，站起身说：“我以后就住在这风月楼里，我就在你的隔壁。你放心……不会有人过来打扰你的！”
不敢再看她冷嘲的眼睛，他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
雪墨躺在床上，冷冷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