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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媚攻-第40部分

小说: 媚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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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丈夫……我的丈夫却早就已经死了!”
  她冷冷地说完,别过脸去。
  这时,乳娘抱着潇儿走了进来。看见萧澈,她有些惊异,却也已经习惯。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是他守护着皇后,寸步不移,亲密温柔。桀骜如他,自然是不肯遵循什么宫规的。而如今,皇上昏迷不醒,他们下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萧澈抱过潇儿,看着他可爱的眉眼,心中涌起温柔万种。
  他对乳娘说道:“你先下去吧。”
  乳娘虽然觉得很怪异,但是也不能多问。大概是时局不稳,为了更好地尽职保护皇后吧!
  乳娘走后,萧澈抱着潇儿坐在床边,倾月却始终没有看他们一眼。
  潇儿似乎也能感受到母亲的冷落,大声哭了起来。
  孩子的哭声,狠狠地揪扯着她的心。她终于忍不住,转过脸来,伸手将潇儿抱进了怀中。
  感受着母亲的怀抱,潇儿这才止住了哭声。
  倾月吻了吻潇儿的粉颊,看着他如此稚嫩的模样,又忍不住想起惨死的玥儿,心中一阵难过和仇恨,她将潇儿递给萧澈说:“出去吧!”
  萧澈知道她在想什么,虽然他心里痛苦万分,但也不愿逼她,抱着潇儿走了出去。
  倾月躺在床上,听着门外潇儿的哭声,忍不住再次流出了眼泪。
  

  ☆、反目成仇

  次日,倾月正在昏睡,萧澈端着药走了进来。
  他扶起她,慢慢地给她喂着药。片刻之后,她醒了过来。
  她狠狠地推开他说:“不要再靠近我!”
  “我说过,不管你恨我怨我,我都会守护着你。”
  “守护着我?以什么身份?驸马?萧澈,你别忘了,我现在是皇后,而你是驸马!你这样,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
  “我从来都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那你就不在乎我怎么想吗!”
  “我会等你回心转意,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待。”
  萧澈说着,将她扶下床,给她穿好衣服,温柔地说道:“出去走走。”
  他想要抱起她,她推开他说:“如果你不想我被万民耻笑,就请你尊重我!”
  听到这句话,他心中苦涩不已,只好放开。
  走出房间后,丫鬟们想要伸手扶她,被她冷冷喝开。
  她怔怔地走到花丛中,看着那一片星辰花海,再一次落下泪来。
  曾经,她在这花丛中,与楚云深携手共赏。他们一起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一起许下誓言。
  而现在,他们的孩子,却被自己最爱的男人害死!
  虽然不是他亲手所为,但是,他用那么卑鄙残忍的手段,毁灭了这一切!
  如果她能够早点揭发他,如果她猜到他会利用婚礼,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可是,她真的忍心揭发他吗!她真的忍心伤害他吗!
  很久以前她就知道,他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那时候她能够坦然接受,甚至与他一起面对。可是如今,因为他的残忍,竟然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尽管知道,他也是负有杀母之仇,他也是被父所逼,尽管知道,他为了救她,不惜跟自己的父亲反目成仇,但是,她该如何释怀!
  她跟他的身份,如此可笑,又该如此面对彼此!
  倾月心神恍惚地站在花丛之中,萧澈静静地守护在一边,心痛而又温柔。
  这时,韩景行冲了过来。
  见到萧澈,他不自然地笑了笑,心中却满是怀疑和惊异。婚礼上,大臣们饮酒中毒,影祭趁机而入。而影祭的主人就是萧澈的父亲!虽然萧澈最后与父亲反目成仇,但是却仍然疑点甚多。更为可疑的是,他竟然与皇后举止亲密,毫不避讳!这样的景象被别人看到,自然会引起是非。而落在韩景行眼中,却让他感到难过无奈。如果萧澈真的跟她暗有情意,那么他呢?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爱她,她却惟独拒绝自己!
  想到她跟他已经无法回去的情义,韩景行就十分地苦闷。但是他向来单纯温和,所以只是在心中难过,并不愿与人为难。
  他对萧澈笑道:“驸马也在。”
  萧澈淡淡说道:“大婚中断,我跟公主并未成婚。”
  “驸马怎能这么说!萱泠公主对你痴心一片,却在叛乱中惨遭不幸。如今她尸骨未寒,你竟然否认!如果你不爱公主的话,又为什么要跟她成亲!难道——”
  见韩景行面露疑色,倾月慌忙说道:“景行,你不要多想。萧澈只是……你知道,他是江湖中人,天性淡泊,不愿被宫规束缚,所以才会这样说。别的大臣问起,你照我说的解释。就说这件事是他父亲暗中使诈,萧澈毫不知情。”
  听到倾月为他解释,萧澈心中微微一动。她到底还是在乎他的!她对他并不是毫无情意!
  韩景行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我……我身为皇后,现在皇上尚未醒来,一切事务当然由我处理。我早已经审问过萧澈,他已经向我解释一切。这件事,真的与他毫无干系!”
  “真的么?可是……这件事疑点颇多,大臣们都议论纷纷,等着交代。”
  “交代?你告诉他们,等我身体好后,自然会彻查这件事!大臣们不得妄自揣度,更加不得传出任何的风言风语。若是你听到,立刻告诉我,我绝对不会轻饶!”
  “好,我听你的。”
  “你身为少宰,现在皇上出事,你也要帮着他安稳人心。现在是紧要时刻,人心惶惶,你记得多加安抚!”
  “我知道。你身体怎么样?好些了么?”
  “我……”想到自己的孩子,倾月又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她悲伤地说,“我的孩子……没了……”
  见状,韩景行赶紧安慰说:“你没事就好,真是担心死我了!至于孩子,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这件事谁也料不到,只能说是天意。等皇上醒来,你们再多生几个!”
  这句话本来是为了安慰她,听在萧澈心中,却是十分地恼怒和苦涩。
  他冷冷地开口说道:“我会带她离开这里!”
  韩景行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她是——”
  知道萧澈会说什么,倾月赶紧打住话头说:“景行,他只不过是担心影祭卷土重来。毕竟……毕竟皇上对他加官封爵,守卫凤鸾宫是他的职责。”
  韩景行若有所悟地说:“也确实如此。上次影祭叛乱,死伤众多。他们早有准备,锐不可当,几乎就快攻破皇宫,后来……突然冲来一群人,帮助禁军击退了影祭……你绝对想不到,为首者竟然是沉寂多年的紫陵侯!”
  “紫陵侯?”倾月微微一怔,想起郦鸾冰当初跟她说过,紫陵侯身份尊贵,不管是夜国,还是楚国,都对他敬让三分。他富可敌国,收罗了很多奇人异士为他效命。所以,两国都想收他为己用。只是他生性淡泊而又高傲,固守着自己的封地,从来都不问国事。
  没想到,紫陵侯竟然会出手!
  可是,他为什么肯出手相助!
  韩景行说道:“紫陵侯带着很多高手前来,终于解除了皇宫的危险。大臣们都很感激他,将他安排在府中。他现在正等着皇后娘娘。”
  “等我?”
  “他说,他是为了报答皇后娘娘。如今见皇后娘娘有难,愿意听从发号施令。”
  “什么……报答我?”倾月懵懵地说道,“我……我好像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帮过他……”
  “不管记不记得,他肯出手相助,还肯听你的话,这让所有大臣都对你刮目相看!再加上你为他们取得解药,所以,他们更是对你感激不尽!所有人都在为你歌功颂德呢!”
  “等我好些了,我再给你们配药。”
  “你会解毒?”
  “你记不记得,当初在百花山庄,我总是喜欢摘些毒花。”
  “当然记得!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唯有你视若珍宝。每次都把我吓得不轻!”
  “当初我们埋下的酒,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
  “如果想念从前的话,那你就派人去将那壶酒取出来!反正你现在是皇后,主人一定会很欢迎的!”
  “你可知道,那壶酒是毒酒?”
  “我当然知道!也就只有你才会酿制毒酒!”
  “过去的一切,就像是一壶毒酒。饮下之后,总会有一人受伤。还不如永远地埋在地下,再也不想起。”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了萧澈。萧澈也看向她,两人眸中皆是伤色。
  听她提起百花山庄的毒酒,萧澈暗暗决定,将它取回。
  如果那壶酒埋葬了她的记忆,那么就让他为她开启!他会守护着她的一切,不管是她的过去,还是她的将来,他都会不惜一切地守护!哪怕他明明知道,她的一切就像是一壶毒酒,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饮下!
  她心中的毒酒,他愿意为她而饮。
  他对她微微一笑说:“雪墨,你等我。”
  说着,大步离开。
  听到萧澈叫她雪墨,韩景行大吃一惊:“他怎么知道你是雪墨!”
  倾月赶紧掩饰说道:“你也知道。”
  “不对!我看得出来,你们之间,一定藏着很多故事!他看你时的眼神,让我嫉妒!”
  “景行,既然你已经想开,又何必多问。”
  “我只是很难过,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爱你,为什么他们可以走进你的心里,唯独我不可以。”
  “景行,我不想再说,雪墨已经成为过去。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你在我心中,只是朋友。”
  见她神色疲倦,韩景行也不再执迷纠缠,勉强笑了笑说:“皇后伤未痊愈,还是回房休息。”
  倾月叫来丫鬟,扶着她进房了。
  韩景行站在花丛中,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满是苦痛。
  

  ☆、无力回天

  在凤鸾宫休养了几天,渐渐地能够下床走路,倾月便说要去看望皇上。丫鬟们赶紧劝道:“皇后娘娘还未大好,还是好好歇息着。万一有个闪失,奴婢们担当不起!”
  倾月不理,自己朝外面走去。
  丫鬟们无法,也只好跟上去扶住了她。
  走进寝宫的时候,楚云深依然昏迷不醒。
  倾月静静地坐在床边,轻轻地拂拭着他的面容,心中担忧不已。
  这时,楚华跑了进来。
  他伤心地说:“父皇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我还想跟他一起去赏花呢!”
  “华儿要听话,父皇才会很快醒来。”
  “可是我已经很听话了!”
  “过几天……过几天就会醒过来了……华儿先出去玩吧,去看看潇儿。”
  “恩!好!我去看潇儿!我要等他叫我哥哥!”
  华儿说着,满怀期待地跑了出去。
  倾月守在床前,有些疲倦,伏在他的胸口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似乎听见他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心中一阵惊喜,她醒了过来。看到的,却依然是他双目紧闭,面色惨白。
  难过不已,她几乎流下泪来。
  丫鬟们开口说道:“皇后娘娘先回去吧,皇上醒了,奴婢们再叫您。”
  “那好……皇上醒了之后,马上告诉我!”
  倾月说着,松开他的手,正要走,却听见他虚弱的呢喃:“倾月……倾月……不要走……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心里一阵紧揪,她终于停住了脚步,又坐了回去。
  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说道:“皇上,我不会离开你,请你快点醒过来……”
  他只是呢喃着她的名字,毫无反应。
  她对丫鬟们说道:“以后我就留在这里,照顾皇上。”
  “可是……您自己的身体……”
  “当然是皇上的龙体要紧。你们再去熬点药来。”
  “是。”
  不一会儿,她们就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倾月接过药碗,扶起楚云深,悉心地给他喂着药。
  可是,药汤却全部流了出来。
  她轻轻地拭去药汁,对丫鬟说道:“再去端一碗过来!”
  当丫鬟们再次端着药碗呈给她时,她给他喂着药,他依然是滴水不进。
  不一会儿,太医诚惶诚恐地走了进来。
  倾月问道:“皇上怎么样?”
  “臣不敢说!”
  “恕你无罪。”
  “说他气息虚弱……其实……其实根本就是气息全无……”
  见太医战战兢兢的样子,倾月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无力地说道:“下去吧。”
  “皇后娘娘……臣……臣真的已经竭尽全力……可是……皇上受伤至深,伤及心脉……根本就无法……”
  “下去。”
  “是……”
  太医颤颤抖抖地走出寝宫,满脸冷汗。
  倾月依在楚云深的身边,感觉着他冰凉的身体,终于忍不住流出泪来。
  正在泪梦之中,突然听到门外的请命声:“请让臣见一见皇上!”
  倾月起床穿衣,走了出去。
  门外跪着几个大臣,神色惶恐。
  见到倾月,他们连忙拜道:“皇后娘娘千岁!”
  “免礼。”
  大臣们起来之后,关切地问道:“皇上可好?”
  “尚好。”
  “若皇上真的醒来,请容臣等一见,臣有要事禀报。”
  “奏折呈给本宫。”
  “皇后娘娘又岂可过问奏折之事!”
  “放心,本宫只是代皇上保管!还有何话可说?”
  “大婚之日,竟然发生如此变故,实在是意想不到。只是有一件事很蹊跷,驸马跟叛贼之主竟然是亲生父子!虽然他最后倒戈相向,但是也难脱干系。更为奇怪的是,他竟然有解药!”
  “既然他是萧烈的亲生儿子,懂得解毒又何奇之有?至于谋叛一事,他也是毫不知情。萧烈老奸巨猾,他妄图利用儿子的婚礼,将皇室一网打尽,却没料到,儿子会背叛他。你们竟然连这一点都无法想通吗!”
  “臣等当然不敢怀疑驸马,毕竟他救驾有功。只是……宫中传言,驸马与皇后颇为亲密。虽然臣等不信,但是人言可畏,还请皇后娘娘给臣等一个解释,臣等也好作交代。”
  “各位都看到,萧澈救了本宫。而他的职责,本来就是守护凤鸾宫。这又有何奇怪?至于什么‘举止亲密’,不知道又是谁在捕风捉影,想趁机作乱!”
  “可是宫人们亲眼所见,驸马自由出入皇后卧房。”
  “萧澈一个江湖中人,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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