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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乱世栋梁-第117部分

小说: 乱世栋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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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笠觉得这位“炒股炒成股东”,迟早要完,但两年时间过去,胡炜居然好端端的。

    且如愿以偿,和柳夫人长相厮守,当然,是男扮女装,以侍女的身份陪伴柳夫人身边。

    之后,李笠找到对方,继续合作,他给钱,对方负责收集消息,定期汇总,交给李笠安排在建康常住的人。

    当然,李笠安排在建康城里的人,同样也会收集各种消息。

    去年一年,没有什么大事,今年情况有变,一月时,魏国东魏河南行台侯景反了,向梁国天子称臣,裂土归降。

    对于李笠而言,历史的车轮终于转到了关键位置。

    “最近传言很多,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就这么一说,郎君就这么一听。”

    胡炜喝了杯酒,将自己听到的消息一一道来。

    今年是中大同二年,一月,荆州刺史、庐陵王萧续病故,而东魏权臣高欢崩。

    随后,东魏的河南行台侯景反,向梁国称臣。

    天子封侯景为河南王,并派兵北上,接应侯景。

    三月初,天子舍身同泰寺,四月初,群臣将皇帝赎回,随即改元太清,所以,今年既是中大同二年,也是太清元年。

    五月,东魏派兵南下,和侯景交战于河南,北上增援的梁军,也和魏军时有交锋,至于胜负,众说纷纭,一般人就不清楚了。

    六月,天子以鄱阳王为征北将军,总督汉北征讨诸军事,准备北击西魏山南之地。

    因为侯景面对东魏大军的进攻,也向西魏称臣,西魏军队经由山南梁国所称汉北,即汉水以北地区前往河南西境。

    所以朝廷是想掣肘西魏,但山南地界的魏军兵力增多,北伐汉北时机不对,于是作罢。

    七月,官军获取魏国河南之悬瓠、项城项城在悬瓠东北方,于是以悬瓠为豫州州治,以项城为殷州州治。

    这两处地方,在淮河以北。

    原来的梁国豫州治寿阳,改为南豫州;原来的梁国南豫州治合肥,改为合州,这两处地方,都在淮南。

    八月,朝廷要挥师北伐,取淮泗重地徐州彭城,策应侯景。

    “事情都传开了,原本天子要以鄱阳王为主帅,不过后来改了主意,要以南豫州刺史贞阳侯、南兖州刺史南康王分督诸将,挥师北伐。”

    胡炜向李笠讲了自己听到的一个内幕消息。

    不知何时起,有一首童谣传播,暗指鄱阳王萧范可能是未来天子,所以,本来鄱阳王有机会为北伐主帅,被人以这童谣来诋毁。

    于是才有了换帅一事。

    李笠听到这里,觉得有些无语:贞阳侯、南康王?好像不是什么有名的带兵宗室啊?

    这是政治挂帅吧?北伐这么重要的事情,政治因素当然要考虑,不过首要的不是选个能打仗的主帅、确保打赢么?

    打赢了,肉进锅,然后无论再怎么玩政治,肉都是稳稳吃。

    东魏军可不是弱鸡,战场上可不会和你们讲什么政治啊

    胡炜继续说一些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譬如,东宫正在扩充卫队,据说防的,是邵陵王萧纶。

    邵陵王最近先后任丹阳尹、南徐州刺史,就在京城边上待着,声望很高,而庐陵王萧续去世后,若皇太子不测,那么按照“兄终弟及”的旧例,邵陵王就是新任储君。

    毕竟当今皇太子,当年也是因为“兄终弟及”才当上储君的。

    胡炜说了许久,李笠听了之后,眉头紧锁,只觉山雨欲来风满楼。

    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得慎重,决不能出错,否则,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家底,很容易就输掉了。

    但是,风险越大,收益也越大,若抓住机会,说不得能事半功倍。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守着鄱阳那一亩三分地以静制动,虽然稳妥,却有可能错失许多机会。

    所以,他得有所作为才行。

    。。。。。。

    建康东北郊,蒋山钟山附近,官道旁,李笠正陪着鄱阳王的十一子萧勤说话,他来京城,萧勤正好也在京城,所以李笠是要和对方叙叙旧的。

    两人再次见面,间隔三年,萧勤依旧是白胖子,而李笠则变成了“黑大个”。

    你这三年到底在做什么?怎么又黑又高又壮的?

    萧勤好奇的问,李笠含糊回答:“卑职在湖里到处奔波,太阳晒多了自然就晒黑,大概是鱼吃多了,所以长高、长壮了。”

    萧勤见着李笠所带桑木弓,弓身颇粗,惊讶不已:“这得二石左右弓力了吧?”

    “是,卑职如今能开二石弓。”

    “那你射一只大雁?”萧勤指着天上飞过的大雁。

    刚说完,李笠弯弓搭箭,只是瞄了一下,撒放弓弦,一只大雁应声而落。

    萧勤很高兴,让随从去捡,旁边,萧勤的表兄蔡全见李笠射术如此精湛,颇为佩服:“李郎,士别三日士别三年,你可是大变样了。”

    “嗨,运气好。”李笠谦虚的说,担心小胖子对他突飞猛进的射术有想法,解释:

    “卑职不用读书,每日可闷头苦练射箭,郎君还得读书写字,自然没那么多精力来练箭了。”

    “说的也是,哎哟,我也想每日只是练箭。”萧勤有些郁闷的说,“明年开春,可能要去国子学读书,唉。”

    “那卑职提前恭喜郎君,春天入学,十月策试,郎君必然中第,然后,可就入仕了。”

    “当官没意思,繁文缛节的”萧勤说着说着,看向建康城方向:“怎么还没来,都什么时候了。”

    蔡全笑道:“莫急,柳郎君应该正在来的路上,再等等就好。”

    李笠也看向建康城方向,有些期待:萧勤的好友是柳盼,今日两人约定到郊外秋游、打猎,而他,已有差不多五年,没见柳盼了。

    柳盼之父柳偃,曾为他主持公道、洗去冤屈,所以算是恩人,不过柳偃卒于鄱阳内史任上,棺椁运回建康,柳盼就此离开鄱阳。

    按制,柳盼得给亡父守丧三年,如今早已期满。

    鄱阳王萧范去年卸任雍州刺史,如今连同家眷都在建康,所以,萧勤和柳盼多有往来,今日约定一同郊游、打猎。

    正谈话间,官道上驶来一辆牛车,又有随从簇拥。

    果然是柳府的车,牛车停好后,柳盼下车后,一眼就瞥见李笠这个“黑大个”。

    长高一些的柳盼饶有兴趣的问:“咦?李笠?你怎么变得这么长得这么高了?”

    “说来话长。”李笠向柳盼行礼:“五年不见,郎君别来无恙。”

    “还好还好。”柳盼很高兴,见到李笠,让他想起在鄱阳的日子,“李笠,你带着弓?是要打猎么?”

    “是,卑职陪着十一郎君打猎。”

    “卑职?你做官了?”

    “卑职目前是少府寺尚方署监作,负责彭蠡湖采珠事宜。”

    “采珠?彭蠡湖里有珍珠?”柳盼愈发好奇。

    “是,此事说来话长不如,卑职给两位郎君说些趣事吧。”

    李笠陪着两位富贵郎君,向一旁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笑话,逗得两位捧腹大笑。

    此情此景,仿佛又回到五年前。

    两位郎君,身份依旧,但李笠已不再是那尾小小的涸辙之鲋了。

    历史的车轮已经开始转动,进入“侯景叛魏”剧情,李笠随机应变,不打算傻傻在鄱阳旁观,而是要主动做些什么。

 第二章 我看够呛

    十一月,泗水畔,一座堰坝将河水拦截,蓄水成湖,使得上游的彭城变成一座湖中岛。

    岸上,李笠看着眼前规模庞大的梁军军营,看看旁边名为寒山的山丘,以及那拦河堰坝,陷入沉思。

    因为堰坝在寒山附近,所以名为寒山堰,北伐的梁军以拦河蓄水的方式,水淹彭城,一如当年,筑浮山堰水攻寿阳一般。

    浮山堰拦截的是淮水淮河,工程量浩大,效果也确实不错,把上游的寿阳守军泡得苦不堪言,但是,浮山堰建成后很快就垮了。

    导致下游淮水两岸化作泽国,无数梁国百姓在溃坝洪水中丧生,这场水攻,可以说是杀敌一千,自损十万。

    现在,又来这一招,万一

    李笠仔细观察了堰坝和河流,觉得不太可能溃坝。

    泗水的流量比不上淮水,堰坝很厚实,想来一时半会不会溃坝,即便会溃坝,上游被水浸泡的彭城城墙,肯定是先完蛋。

    想到这里,李笠举目远眺,看着北面那模糊的彭城城廓。

    梁军北伐,目标是兵家必争之地徐州彭城,同时也是从侧翼支援新晋河南王侯景,据说这位正在彭城以西数百里的谯城和东魏军队交锋。

    如果可以,李笠真想侯景兵败身亡,然而把希望寄托在诅咒上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他要忙自己的事情,那就是来观战。

    此次梁军北伐,声势浩大,东魏要救彭城,已经派出大军南下增援,毫无疑问,这是战略级别的决战。

    李笠觉得自己若是能够旁观,对于增长见识来说,是很有帮助的,哪怕只是管中窥豹,也值得。

    所以,又送了“孝敬”给徐驎,得了个差事,以后勤官吏的身份,为少府寺做押运,押运一些物资前往寒山大营。

    武祥留在建康,便宜妻兄黄则跟来了。

    现在,李笠如愿进入梁军大营,得以近距离观察梁国官军的行军、作战形态到底如何。

    仔细打听、观察了几日,收获颇丰,可谓大开眼界。

    首先,官军的组成与他之前想的不一样:并不是国家常备军,更类似组队的形式:

    各部将领,多为带兵刺史、郡守,其下兵马,是部曲私兵加州郡兵,前者是精兵,后者是红旗 凑数的羸兵。

    这年头,刺史、郡守、县令都是文武双职,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既要治理地方,又要带兵打仗,所以此次被征调随军北伐很正常。

    问题是主帅对于各部兵马的控制很差,也就是说,主帅只能对参战的各部将领刺史、郡守等下令,若刺史、郡守阴奉阳违,那么主帅根本就无法调动、管束其部下。

    而各部兵马的军纪很差,当大军出征时,许多将士就沿途抢劫,如同掉进米缸的老鼠般急不可耐。

    若抢的是魏国境内村落也就算了,结果,还没出国境就开始抢,抢的是梁国百姓。

    而主帅管束不了各部兵马的恶行,堂堂王师,竟然是明火执仗的匪徒,军纪败坏至此,打起仗来,各部兵马更不会听主帅指挥。

    从来只有公器私用,不会有私器公用,因为如此一来,亏的是个人,好处却没多少。

    所以,梁军兵力虽多,但内部十分松散,似乎难以合力。

    其次,随军出征的人员,居然有许多女人。

    这女人,有随军女眷,譬如将领的侍妾、侍女以及歌舞伎,亦或是部曲、士兵的家眷。

    还有身份暧昧的女人,譬如处境悲惨的营妓,也有跟着军队做皮肉生意的流萤,亦或是被军人掳来的民女。

    以李笠的眼光来看,这种军队更像是带着侍女出游的队伍,而不是去玩命的沙场劲旅。

    女人随军,除了用来发泄,李笠想不出还能有什么用途。

    军营是男性的天下,基于人性,李笠可以理解将士的发泄需求,而且古代军队维持士气的主要办法,还真就包括带着女人以供泻火。

    但是带着这么多累赘出征,除了增加后勤负担,又能增加多少战斗力?

    激励将士浴血奋战,最直接的办法是赏罚分明,立功就有奖赏,甚至有机会凭军功升迁或分田地,这样的激励才是最有效的。

    然而,朝廷给不了这种奖励,李笠看出来了:这年头,官军里的普通士兵,要么是潦倒军户,要么是被征发服兵役的普通百姓。

    这些兵形如奴兵,等同于后世所称炮灰,战斗力极差,装备也差,士气极其低落,根本就没有改变命运的机会。

    即便立了军功,也不会有任何赏赐。

    有战斗力的兵,基本上都是各部将领的部曲,即将领们的私兵,他们效忠的对象是郎主而不是朝廷。

    部曲的待遇全看郎主心情,朝廷管不了,也不想管。

    所以,各部将领为了安抚将士,自然默许军营里有大量女人随军。

    甚至连将领自己,都带着美人、歌姬出征,以供随时享乐,上梁不正下梁歪,谁还管束下面的将士?

    这就是李笠现场考察后汇总的情况,他收回思绪,琢磨起当前梁军形势。

    如今是十月,寒山堰早已筑好,并且成功蓄水,倒灌上游彭城。

    按说兵贵神速,梁军应该赶在魏国援军主力抵达之前,猛攻彭城,然后以城池为依托,打防御战,和对方耗。

    但是,梁军筑坝蓄水之后,便进入“冬眠状态”,就这么看着彭城被水泡着,就这么等着魏国援军接近,无动于衷。

    李笠没打过仗,但现场看了情况后,觉得蓄水完成就能攻城:乘船靠近城池,因为彭城周边已经化为湖泊。

    水涨船高,浮在水面的船,和城头的高度差会缩小,乘船攻城的梁军士兵,攀爬城墙肯定比平日容易一些。

    即便伤亡大一些也无所谓,只要赶在援军抵达前拿下彭城即可。

    结果,什么都没做。

    当然,这也许是打算围点打援,只要击败援军,彭城守军没了指望,就只有投降。

    然而,魏国援军抵达时,梁军也没有主动出击,不趁着对方立足未稳发动强攻,任由对方安营扎寨。

    李笠没正经打过仗清剿水寇不算,但那一世看过许多影视剧,好歹知道战争不是儿戏,既然出兵了,就必然要有明确的战略、战术目标,并加以执行。

    如今,梁军既没有赶在援军抵达前强攻彭城,也不是围点打援,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梁军是来这里武装郊游,而不是来打仗。

    一旁,韩熙看着眼前的梁军军营,一片鄙夷:“郎主,按照打听来的消息,不是没有将领提议强攻彭城,或趁着援军刚来、立足未稳,发动猛攻。”

    “但是,主帅似乎除了每日在大帐喝酒,什么都不做。”

    “那么,你们几个的意见?”李笠发问,韩熙笑了笑:“我看够呛,梁军官军肯定是要惨败的。”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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