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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部分

乱世栋梁-第372部分

小说: 乱世栋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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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消难一听,就知道对方是想拿自己当刀使:一个客卿,在梁国无根无基,当刀使,不容易引起怀疑,再合适不过。

    然而凭什么?

    祖珽不等司马消难回绝,说:“道融若愿意帮这个忙,段孝先想来会很高兴的。”

    司马消难听了“段孝先”三个字,只觉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段孝先,如今好端端活着。”祖珽答道,他也是最近才听李笠说出这个秘密。

    司马消难确定祖珽说的是“段孝先”,如同被雷劈:段孝先即段韶,数年前,已经在救援徐州的时候,中了梁军水攻之计,兵败身亡了。

    所以,段韶居然没死?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考虑到祖珽之前劣迹斑斑,所以极有可能是骗他。

    但转念一想

    导致祖珽“没于乱军之中”的梁军入邺一役,梁军主帅是李笠。

    导致段韶“兵败身亡”的徐州之战,梁军主帅是李笠。

    还有,高洋御驾亲征徐州寒山,传言临撤军之时,段昭仪夜里被飞空妖怪抓走一事,寒山守将,是李笠。

    那么,祖珽滞留不归、段韶“活着”却不回国的原因,其后的那个人,应该是李笠。

    所以,祖珽如今应该是给李笠卖命。

    而李笠,如今是梁国皇帝丈人,为外戚,位居大将军,都督宫城诸军事。

    祖珽不回国,且不论原因,司马消难觉得若段韶活着,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回国。

    段昭仪恐怕已被李笠所占,而仅靠兄妹之情,不可能挡住段韶回去的脚步。

    司马消难觉得,以段韶的身份,不会为李笠效命来对付齐国,且李笠不会放心用段韶。

    所以,即便段韶活着,也只能是落得囚禁的下场。

    但是李笠留段韶一命,想干什么?

    李笠让祖珽来找他,让他“帮忙”,他能帮什么忙?

    当然,祖珽没有明说身后的贵人是谁,这都是司马消难的猜测,并无真凭实据。

    或许,段韶确实死了,祖珽是在诳他。

    司马消难琢磨着自己该不该帮忙,祖珽也不催,淡定的喝茶。

    “我能帮什么忙?”司马消难终于下了决心,先听听祖珽的要求,再决定是否真的帮忙。

    “不难,道融其实不用担太多风险。”祖珽知道对方一定会配合,再次笑起来。“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谢不谢的,另说。”司马消难看着祖珽,意有所指的说:“我在南国,可就你这一个故人。”

    祖珽听出话外之意,点点头:“事成之后,当为道融引见引见。”

    司马消难不再多问,仔细听祖珽说要如何“帮忙”。

    逃难在梁国的他,如同漂萍,不会受重用,就只能做个禄虫。

    若他的猜测没错,祖珽是给李笠卖命,那么,若能给对方(李笠)行个方便,日后,这位更进一步

    说不定,自己和家人的日子,会更有保障。

 第一百二十三章 突发事件

    上午,建康东南,某里巷的一处民宅外,聚集着一些白直。

    他们维持秩序的同时,将围过来看热闹的百姓,挡在大门外。

    有数名吏员沿着街道匆匆而来,拨开聚集在街道上的人群,往那民宅走去,要处理一桩突发事件。

    当中,建康县吏钱辉,听领路同僚说起事情缘由。

    合州司马消难回京述职,看中了一名小娘子,便向其干娘“下聘”。

    据说小娘子貌美如花,所以干娘可是收了一大笔“聘礼”,并定下日期。

    到了日子,也就是今日,司马家派来“迎亲”的人,却扑了个空:那干娘说,小娘子与人看对了眼,淫奔了。

    人是不在了,之前收下的聘礼,全数退还。

    迎亲的人哪里肯信,只道这婆娘定是把小娘子“嫁”给出价更高的恩客,坚决不收退礼,只要人。

    闹腾了一通,惊动了官府,前来调节的吏员见事涉朝廷大臣,不敢怠慢:

    司马消难是南逃的齐国大官,虽然寓居江表,但始终是朝廷的贵客,此事若处置不当,他们这些小吏是要倒霉的。

    而且,这些干娘们“嫁女”,经常看菜下饭:若女儿被多个恩客看中,未必会嫁给第一个下聘的人。

    所以这些人偶尔会毁约、把女儿“嫁给”出高价者。

    如今,明摆着是看司马使君“人生地不熟”,所以欺生。

    于是吏员只问那干娘要人。

    其人实在没办法,只能如实相告:确实有人出更高的价,把她“女儿”接走了。

    无奈之下?只能带路?一行人找到那恩客的下榻处,却发现人去房空。

    亏得那干娘多了个心眼?担心违约之后?司马消难这边不依不饶,所以提前安排了眼线盯着那恩客。

    为的就是一旦司马消难这边闹起来?好歹有挽回的余地。

    因为有了这一手,很快?一行人便找到了建康东南的这处里巷?找到了小娘子所在:前方那座民宅。

    结果,撞破了不得了的事情:他们发现民宅后院里,有人以一女子为“牺牲”,实行某种仪式。

    因为来寻人的队伍人数众多?于是民宅里的那些人仓皇出逃?留下狼藉的现场,以及作为“牺牲”的女子。

    此女子,正是大伙要寻找的小娘子。

    当时神志不清,似乎被喂了药。

    因为有吏员在现场,所以立刻勘查起来?初步断定,此处正施法行巫蛊、厌祷之事。

    “巫蛊?那”钱辉想到一个可能?却不敢确定,同僚猜出对方想说什么?点点头,低声说:“是针对宫里的贵人。”

    钱辉心中一动:这下可不得了?搞不好?牵扯甚广!

    他们进了民宅?转到后院,却见一块铺了石灰的平地上,画着一个图案,有人在一旁作画,要将这图案画下来。

    因为事发时有吏员在现场,制止了其他人对现场物品的挪动,所以这图案很完整,钱辉仔细看起来。

    图案,为一个巨大圆形,似乎是红色颜料绘制。

    圆内绘有一六边形,六边形的顶点为六个小圆圈,圆圈内绘制着不通的图案。

    六边形的六条边上,以红色颜料写着无法辨识的字符,仿佛写的是咒语。

    六边形内,间隔顶点(三个顶点)又构成一个三角形。

    三角形的三个边,同样也用无法辨识的字符,写着疑似咒语的内容,各边中心位置也有三个小圆,圆内同样有图案。

    三角形内有一个内切圆,圆心处,有半截铠甲立着。

    钱辉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冷气:这分明是一个着甲、戴着兜鍪的半截骷髅!

    整个场景,仿佛是有人在这里做法,从地底下,唤出一个着甲的骷髅,牺牲,是那名女子。

    结果法事被突然打断,刚爬出半截身子的骷髅,就这么“定”在地面。

    此情此景,看上去有些渗人,钱辉只是稍微一想,就想到一个可能:

    有人施展妖术,从地底下召唤骷髅,若不是被外人突然打断,那么,这骷髅从地底下爬出来后,怕是要去害某个人的性命。

    旁边,先一步赶到、勘察现场的几个吏员,端来一个盘子,钱辉看去,见盘子里有一个小木人,以及一块玉佩。

    “我赶到时,这半截骷髅就趴在地上,仿佛要爬出来,却”一名吏员低声说着,指了指盘中之物。

    “这骷髅,口中咬着木人,左手,抓着一枚玉佩。”

    “木人上,写着字,有生辰八字,以及名讳”那吏员的声音压低,“是当今天子的名讳”

    果然如此!巫蛊!

    钱辉和其他同僚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点点头,没有大声议论。

    当年,昭明太子为去世的母亲寻墓地下葬,结果一名道士看过之后,说这墓地不好,会对太子不利,建议埋腊鹅禳灾。

    昭明太子照做,结果被小人告到皇帝那里去,说“太子行巫蛊之事”。

    皇帝派人查看,果然挖出腊鹅,于是怀疑太子诅咒自己速死。

    虽然最后并未对太子如何,却将涉事的许多人和道士,杀得干干净净,从此,对太子十分疏远。

    导致太子终日郁郁寡欢,某次意外受伤后也不治,甚至不告诉皇帝,最后伤重去世。

    皇帝似乎对太子“巫蛊”一事怀恨在心,太子死后,其子未能为皇太孙,而储君之位,由三皇子接任,也就是当今皇帝的祖父。

    所以,一旦涉及巫蛊之事,非同小可,他们这些小吏,哪里敢多嘴议论。

    不过,该问的还是得问:“玉佩呢?”

    “玉佩,是那小娘子之物,其上并无文字,也不知有何用意。”

    钱辉闻言,看向一旁屋檐下,那里坐着个身裹披风、低头哭泣的女子。

    有两名吏员守在旁边,低声安慰着。

    看来,这就是那位被司马使君看中、结果干娘违约卖给价高者的小娘子。

    钱辉看看盘子里的玉佩,再看看旁边地上的半截着甲骷髅,心中疑惑。

    写着皇帝名讳的木人,当是巫蛊的用品,而这玉佩和小娘子呢?

    若说施法时需要特定的人做牺牲,这小娘子是什么人?玉佩,又有何来路?

 第一百二十四章 左右为难

    官署,江夏王萧大款正听都官的官员汇报“巫蛊案”的案情,并看着手上的案卷。

    其中一张纸上,绘着案发现场的一个神秘图案:一个圆圈,内里有一个六边形,六边形里套着个三角形。

    三角形内,有一个小圆圈。

    这个图案被绘制在铺着石灰的平地上,根据现场情况来看,是有人以妖术行巫蛊,诅咒皇帝。

    最重要的证据,就是一具半身骷髅口中咬着写有皇帝名讳的木人。

    骷髅位于地面图案正中,观其模样,当是从地里爬出,却因为法事被打断,只有半截身子探出地面。

    人们挖开地面,地下什么也没有。

    联想到那诡异的图案,可以有一个判断:此为妖术,可唤出妖怪(骷髅)。

    若不是被人打断,待这着甲骷髅从地里爬上来,恐怕

    就要潜入宫中,对皇帝不利。

    此事让人难以置信,萧大款刚听说时,觉得是不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

    但总总迹象表明,这就是即将成真的妖术。

    不过,这些贼人特意花钱买来一女子为“牺牲”,并以一玉佩,同小木人般作法,让人颇为费解:此是何意?

    或许行妖术得一符合特定要求的人为“牺牲”,至于那玉佩,或许是做法必备之材料?

    可玉不是辟邪之物么?用在妖术中,不是自相矛盾?

    这件事透露着诡异,萧大款觉得即便贼人的目标不是皇帝,官府也得把疑犯捉拿归案,否则这些人再以妖术害人,可如何是好?

    更别说对方此次诅咒皇帝未遂,必然还会有下一次。

    下一次,万一成功唤出着甲骷髅?潜入皇宫行凶?怎么办?

    有司一番调查之后,有了新的发现:那枚玉佩?为宫中之物。

    确切地说?那玉佩用料,为罕见的西域白玉?三十多年前,少府寺曾以这种玉料?制作几枚玉佩?为御用之物。

    吏员查阅少府寺档案后,确定案发现场骷髅手中抓着的玉佩,其形状与当年少府寺所制玉佩中的一个相同。

    找来当年的老工匠辨认,数人辨认之后?确定这就是当年少府寺所制玉佩之一。

    再查宫中旧档案?并询问年长内侍、宫女,确定了这玉佩的去向:大同初年时,宫中一次酒宴,高祖(萧衍)将这玉佩,赐予驸马都尉张缵。

    这件事?宫中几名年长的内侍可以证实。

    萧大款听到这里,觉得奇怪:即便如此?这玉佩和诅咒皇帝有何干系?

    官员继续汇报:一个玉佩,其实说明不了什么?但是,那女子的身世?有些特别。

    此女自述年幼时被拐卖?辗转多处?最后为一位“干娘”收养,改姓“阮”。

    其干娘,姓严,即此案中的那个把阮氏卖给价高者的干娘。

    阮氏依稀记得,自己年幼和家人走散时,是在洞庭湖畔某处。

    算算年份,正好和一件事碰在一起:太清二年时,卸任的湘州刺史张缵和新任刺史交恶,后携家人逃出临湘,往荆州而去。

    萧大款越听越觉得不安,但面上依旧平静。

    太清二年,湘州刺史张缵转任雍州刺史,继任湘州刺史的人,是河东王萧誉。

    而即将被张缵接替的雍州刺史,是萧誉之弟、岳阳王萧詧。

    到湘州上任的河东王,因张缵接待颇为怠慢,于是借口生病,不交接州务,导致张缵无法卸任、前往雍州。

    张缵甚至被变相软禁起来,时值侯景占据寿阳意图不轨。

    后来,张缵寻了个机会,携家眷出逃,逃到荆州江陵,投奔时任荆州刺史、湘东王萧绎。

    出逃时,曾有家人一度失散。

    再后来,张缵得湘东王萧绎相助,前往雍州襄阳上任,却卷入湘东王与岳阳王的纷争,身亡。

    那是十余年前的事情。

    或许,张缵死后,其玉佩便落入他人之手。

    但萧大款意识到一件事:如今入宫侍奉皇帝子的张氏,出生在临湘,为张缵庶女。

    当初,张缵携家眷逃出临湘,一度失散的家人,就有张氏及其母,还有部分随从。

    算算年纪,巫蛊案里差点成了“牺牲”的这个阮氏,和已经入宫的张氏年纪相仿,难道

    可即便这阮氏才是真正的张氏,和诅咒皇帝有何干系?

    “这玉佩,难道是那阮氏随身之物?”萧大款问,心中警惕。

    因为觉得情况不对:怎么就扯上张氏了?

    一名官员回答:“阮氏否认此玉佩为其所有之物,那严氏也否认此物为阮氏所有,因为之前从未见过。”

    这让萧大款有些错愕:那是怎么回事?

    官员补充:“大王,阮氏的生辰八字,和皇后相符,这是太后确认过的。”

    “和皇后相符?”萧大款再次疑惑起来,他想不明白,这帮贼人如此折腾,到底想干什么。

    几个官员相互间交换了一下眼神,有些犹豫。

    他们找来几位道士,查看贼人所行巫蛊之事到底有何意图,然后根据道士们的看法,总结出一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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