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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乱世栋梁-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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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其人心术不正,皮黑心更黑,越有才,就越是个祸害,果然不能交往!

 第四十五章 意欲何为?

    鄱阳郡廨,厅事,内史范胥正在听吏员汇报事务,少府寺在鄱阳郡设珠署,督办采集珍珠事宜,他作为父母官,决不会坐视珠署盘剥百姓。

    所以派人四处走访,看看如今珠役的情况如何,如果珠署横征暴敛,那么他是一定要再次上表、极力反对的。

    而吏员这段时间以来的汇报,让范胥越听越觉得摸不着头脑。

    珠署监作李笠是鄱阳人,原为郡廨鱼梁吏,家住鄱口北白石村,世代捕鱼为生,也许正是因为如此,这位当了监作,也不忘捕鱼。

    珠署的吏员,全都是从郡、县公廨调拨过去的小吏,基本上都是鱼梁吏,李笠为此别出心裁,将郡县公廨的每月渔获定额或加派,全都包了。

    也就是说,他要用鱼梁吏给珠署干活,那么鱼梁吏们本该承担的定额和加派,由他来负责解决。

    既然李笠承担这一开支,郡县公廨也就不会多说什么,鱼梁吏任其调拨,于是李笠组织鱼梁吏们捕鱼。

    据说,李笠定制了几艘很特别的渔船,每一艘渔船网的渔获比一般渔船多很多,鱼梁吏们集中起来捕鱼,似乎收入不小。

    李笠又组织人手,在白石村东大片洼地围堰蓄水养鱼,养鲩鱼,又捕捞乌鳢进行暂养、繁殖,鱼梁吏们也参与其中。

    而彭蠡湖畔各村被加派珠役,是个不小的负担,李笠便和各村协商,以渔获抵珠役。

    但是,渔民们的负担本来就重,即便可以用鱼抵珠,所需渔获也不少,许多村民依旧无力承担。

    结果,李笠提出新的办法:从各村招募青壮,要么入其船队参与捕鱼,要么听从安排去新开鱼塘养鱼。

    无论是随船捕鱼还是在岸上养鱼,都有工钱拿。

    而且,据说捕鱼、养鱼表现好的话,还有什么“提成”,每月一结。

    数月下来,许多原以为要被盘剥的村落,其村民发现给珠署干活居然比平日里自己打渔划算得多。

    于是乎,沿湖村落有越来越多的人,应募到李笠那里捕鱼、养鱼。

    又因为彭蠡湖中多有水寇,所以李笠还招募“护渔”、“护珠”,船队规模迅速扩大,每日不仅有渔船拖网捕鱼,又有快船巡逻水面,驱逐水寇。

    种种迹象表明,李笠并未人们事前所想的那样,要借着珠役盘剥沿湖村落,许多渔民一开始担心的“家破人亡”,似乎不可能发生。

    此时,吏员汇报的内容,就是李笠最近的行踪:

    “李监作近月以来,不断乘船走访沿湖村落,要么与村民喝酒,要么收购各种渔获、山货,有时还载着货郎、商贩,到村里做买卖。”

    “这段时间以来,多有渔船将大量渔获运抵鄱口,卖与珠署,其实珠署只是转个手,转到大鲶彭鱼鲊作场去了。”

    “这是转卖?”范胥问道,吏员想了想,回答:“其实也不是转卖,而是做个中转,似乎各村经由珠署撮合,与大鲶彭作场定了契约。”

    “珠署其实只是做个见证而已。”

    “大鲶彭作场以约定价格收购各村运来的活鱼,有多少,收多少,府君,大鲶彭的红鲊、鱼松,如今供不应求,需要很多活鱼。”

    “而且,需要购入大量陶罐、瓷罐,所以从新平运陶罐、瓷罐来鄱阳的船,比往日多了许多”

    范胥听到这里,真想不明白李笠要做什么,一个珠官,不去组织沿湖渔村捕捞河蚌、采珠,却搞起了捕鱼、养鱼?

    甚至不务正事,为大鲶彭作场联系货源?

    这小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范胥想不明白,但手下打听回来的消息有很多,可以互相印证一件事,那就是李笠并没有借着珠役盘剥百姓。

    反倒是雇佣了许多穷苦渔民,带着这些人捕鱼、养鱼赚钱。

    这是好事,但发生在李笠身上就有些奇怪了。

    范胥知道少府丞徐驎是什么人,这种奸佞小人提拔人做事,不是为了造福百姓,必然是要横征暴敛的。

    珠署的成立,是要向少府寺上缴定额珍珠的,不是带人捕鱼、养鱼的。

    李笠得了“珠官”的职务,没道理就是为了雇人捕鱼、养鱼,联想到此人招募青壮武装护渔、护珠,莫非

    想要学那鲜于琛、刘敬躬一般聚众造反?

    可鲜于琛、刘敬躬是靠妖言惑众才迷惑了许多无知愚民,李笠招募人手捕鱼、养鱼,行为正大光明,不好说是意图不轨。

    因为彭蠡湖周边,多有大户人家招募人手捕鱼、养鱼,若说李笠意图不轨,总不能说其他人也是如此。

    再说,此人投靠了徐驎,隶属少府寺管辖,若无真凭实据,可不是那么好定罪的。

    吏员见府君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事情,小心翼翼的问:“府君”

    “何事?”

    “卑职还得知,李笠所在的白石村,里司组织青壮修砌石墙、挖壕沟,说是要防御水寇。”

    范胥问:“然后呢?又是李笠一手主导的?”

    吏员回答:“其实,是李笠出钱粮,村中各家各户出力,又有几家大户监工,说是原有木栅年久失修不堪用,加上暂居村中的外人日益增多,要扩建许多房舍,索性新建石墙。”

    “白石村那边如今养有乌鳢,需要投喂大量鱼虾饵料,所以对外收购鱼虾,往来白石村的别处渔船日渐增多,于是村里扩建新的码头”

    范胥听着听着,不知该说什么,白石村是杂姓聚居的渔村,没有什么宗族,那么,这种行为其实也不好说什么。

    宗族聚居坞堡,地方官府当然不待见,却不好有什么实际举动,再说湖畔渔村筑垒自保,防御水寇,这是说得过去的。

    毕竟李笠成日里派船在彭蠡湖里转悠,招惹不少水寇,为防水寇报复、袭击白石村杀害家人,加强防备怎么不行?

    但李笠聚集大量青少年,也是事实,一定是在图谋什么。

    作为地方官,范胥当然会警惕任何人聚集大量青壮的行为,然而,这些平日里无所事事的青少年,如今在李笠那里有了活干,鄱阳城里游手好闲的人少了不少。

    这对于公廨来说,也是好事。

    况且,李笠也有“护渔”、“护珠”为借口,若无确凿证据,还真拿他没办法。

    所以范胥实在想不通:你小子意欲何为?

    见吏员傻呆呆站着碍眼,范胥摆摆手,让其退下,自己起身来回走动,想了片刻,忽然想到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李笠成日里这个村那个村喝酒,又组织人手捕鱼、养鱼、贩鱼,还派船去驱逐水寇,唯独一件事没有作。

    珍珠,珍珠!

    你不是珠官么?怎么什么事都做了,就是不组织人手去采珠?湖畔各地渔村,日子照过,就是没见你督促渔民去采珠。

    你巴结徐驎,得了个一官半职,成日里不务正业,意欲何为?

 第四十六章 不务正业?

    湖面上,数艘双桅帆船乘风破浪,因为是顺风,为了最大可能提升船速,船上好汉们操帆,将主帆左右撑开,从正面或后面看去,如同蝴蝶展翅。

    此为硬帆船特有的满帆方式“蝴蝶帆”,能够将船帆最大限度展开、兜风,一般情况下,船只凭借“蝴蝶帆”,可以把船速提升到极限。

    但即便如此,也甩不掉身后追兵。

    后面紧追不舍的三艘快船,同样满帆、提升船速,一追一逃之间,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

    硬帆船上,好汉们看着后面模样有些怪的软帆船,心中惊恐,却无可奈何。

    隶属于珠署的快船,是罕见的软帆船,虽然同样是双桅,船帆却是麻布,不仅有纵向的帆,还有横向的帆。

    船头还斜着伸出一根“船首桅”,和主桅之间又扯着几张布帆。

    这种快船,顺风时很快,比一般的硬帆船快得多,据说即便硬帆船撑开蝴蝶帆,也跑不过这种船。

    之前,好汉们以为这是讹传,如今被对方盯上、紧追不舍,才知道这快船真的很快。

    靠风吹帆是跑不掉了,于是大当家常水牛吩咐手下,立刻用长棹划水,帆、棹并用,使出吃奶的力气,甩掉追兵。

    很快,几艘硬帆船“长出”许多脚,如同蜈蚣一般,有节奏的摆动,船速渐渐提升。

    见手下拼命划棹,常大牛心中稍定,回头看看追兵,不一会便目瞪口呆。

    却见追来的快船上,高高的桅杆上半截,缓缓升起布帆:看来,之前对方并不是满帆,现在才是。

    珠署的快船,是罕见的软帆船,用的是布帆,且有横向支桅。

    布帆重量比硬帆轻,所以桅杆可以很高,挂更多的布帆。

    高耸的桅杆,宽阔的横向支桅,撑起一张张巨大的布帆,所以能兜更多的风,如今同样是顺风,对方的船走得更快。

    即便没有用长棹划水,快船和他们之间的距离,依旧在缩短。

    “大当家!我们、我们跑不掉了!”有人惊恐的喊起来,被常水牛一脚踢倒:“嚎什么!准备接舷!”

    事已至此,逃不掉,那就只能玩命,好汉们纷纷拿起武器,要等对方追上后,接舷白刃战。

    他们在湖里讨生活,刀头舔血,不怕玩命,但是

    珠署的快船,因为是软帆船,操帆很麻烦,于是要比寻常硬帆船多用许多人,若是行商运货或者捕鱼,雇的船员多费用就高。

    可是,若接舷肉搏,哪边人多,哪边就占上风。

    据说,珠署的快船,比同尺寸的硬帆船多了许多人,一会打起来

    “嘭!”的一声,快速驶来的快船撞向一艘硬帆船左后舷,船上好汉被震得东倒西歪,好不容易爬起来,却看见快船船首底部有尖锐凸起,径直撞破他们座船左弦。

    左弦被撞破,大量湖水涌入船内,还等着肉搏的好汉们,没等来接舷近战的机会,就已经随着破船开始下沉。

    旁边,另外两艘快船相继撞中其他硬帆船,那两艘硬帆船也很快倾斜。

    座船被撞得倾覆的常水牛,点起火把,奋力往近在咫尺的快船扔,结果火把还没脱手,便被船上高高桅杆顶部望巢蹲着的弓箭手,一箭射中胸膛。

    常水牛感受着胸口巨疼,低头一看,箭矢前端穿透身上所穿环锁铠,只觉难以置信:这是铠甲啊,怎么挡不住箭矢的?

    身体发冷、力气在消失,常水牛不甘心,要弄清楚怎么回事,奋力一拔,把箭拔出,发现箭镞为针状。

    是专破环锁铠的破甲箭!

    “混蛋,我跟你们拼了”

    常水牛骂起来,又被射中几箭,当场身亡。

    三艘快船上,高高的桅杆都有望巢,弓箭手居高临下,肆意射杀硬帆船上的好汉们。

    许多人跳水逃生,却被船上倚着船帮射箭的弓箭手逐一射死,一场激战,没有发生接舷白刃,只有单方面的屠杀。

    一艘快船上,梁森看着水里哭喊着“饶命”的水寇,看看周围一个个紧张不已的随船“护珠”青壮。

    这些青壮是普通百姓,哪里杀过人,于是梁森看着跟着自己磨炼的青少年们,板脸下令:

    “杀,这些水寇,一个不留!”

    。。。。。。

    一处小岛附近水域,两艘快船被二十余艘硬帆船围攻,设下陷阱的猎人,如今嚎叫着围攻落入陷阱的猎物。

    珠署的快船,确实跑得快,但落入陷阱之后就跑不了了,接下来,就该被大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想着这段日子以来,珠署的快船在湖里四处游荡,不时袭击各处寨子的船只,杀了不知多少人,围攻快船的好汉们就觉得气愤难当。

    你们这么凶,如同乌鳢一般,又有何用?

    乌鳢再凶,也要被人网起来剁了,现在,轮到你们被我们剁了!

    见着快船桅杆上有弓箭手居高临下放箭,各艘船开始放火箭,要把快船的软帆点燃。

    然而,火矢没射出几支,快船两侧如同一个个窗户的船板忽然打开,露出一张张大弩。

    “嘭嘭”声中,大量装着生石灰的瓦罐被大弩喷射出去,撞在围攻的船只上,很快激起一阵白雾。

    生石灰碰到水会发热,碰到人的眼睛,会让眼睛疼痛难忍,睁都睁不开。

    突如其来的生石灰攻击,打得围攻快船的好汉们猝不及防,他们见识过火攻,也用过生石灰糊脸,却没见识过规模如此之大的“生石灰攻”,瞬间大乱。

    许多被生石灰糊了脸的好汉,嚎叫着捂脸乱窜,刚开始的火矢攻势,很快便被快船上的弓箭手压制下去。

    快船上的人,不和好汉们接舷肉搏,靠着桅杆上的弓箭手,不断射杀各船上的活人。

    待得白雾消散,快船甲板上的人们投入反击,同样是射箭,甚至投掷鱼叉。

    船舱里,李笠透过舷窗,看船员们熟练的投掷鱼叉,把周围靠帮的水寇打得哀嚎不已,心中颇为满意:

    也不枉我包吃包住,供你们日日锻炼、练武艺。

    梁森在外面指挥杀敌,李笠没人聊天,就只能等着,有些无聊,琢磨起舆图。

    他是珠官,负责采集河珠上贡,那么,彭蠡湖区各处珠场的安危,是他要考虑的问题。

    少府寺类似天子内库,名下地方官署上贡的珍珠,一旦因为蟊贼干扰,达不到数量,那是不行的。

    所以,珠署要么借助官府力量来清剿水寇、确保珠场安全,要么自己想办法,临时募集人手,组织“团练”,驱赶水寇。

    对于李笠而言,自然选择后者,他自己的护院武装,以及征发、招募的青壮,刚好派上用场。

    以打击水寇、确保采珠为名,看谁不顺眼,就说谁威胁了珠场,然后名正言顺的予以驱逐剿匪,以做练兵。

    这就是李笠想要的特权虎皮,其实侵犯了地方官府的职责:维持治安。

    珠署在彭蠡湖区部分水域剿匪,把郡游军都晾到一边,如此侵害地方官府职能的机构,居然能成功设立,这事情只有天子身边佞幸能够操作成功。

    李笠用胆铜法、大铜矿位置换回来的“虎皮”,“含虎量”十足,鄱阳王可给不了。

    有少府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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