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好运公子白-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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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脱下来的稻子装在木桶里,满满三大桶,负责称量的人禀报说,已经有一石半,想着目标还剩一半,见众人全都面带鼓励的笑容,白景源差点没晕过去。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去树荫下休息会儿,就见太后娘娘的仪仗从宫里出来,直奔这里来了。
白景源立刻抹抹脸,忍着脸上刺挠,水都没有喝一口,继续弯腰,用那酸胀的手,挥动镰刀。
影帝时刻在线,影后也抵达现场。
“呜呜呜,吾儿至孝!为娘定要祭祀先祖,禀名吾儿今日之事!”
太后娘娘穿着华丽的衣衫,哭倒在田边,一声声的唤着“儿啊儿啊!你快上来吧!”,白景源倔强的抓着镰刀,毫不犹豫的拒绝:“儿已许下诺言,定要亲手收割母后明年的稻米!”
“母后明年多吃麦,这些就够了!吾儿快些上来吧!”
任袖哭得站不起来,却又想要往田里扑,田里虽然没有水了,可那割过的稻草茬子,还是很扎脚的,宫婢们吓得抱腿的抱腿,搂腰的搂腰,愣是不让她下田。
塑料母子俩飙着演技,感动着整个凤凰台。
史官飞速记录,个个激动得满脸通红,那几位耋耄老者更是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与太后娘娘一起呼唤:
“大王至孝!定不忍娘娘难过,疼在儿身,痛在娘心啊!这么热的天,大王已经干了这么久的农活,想必早已累极,快些上来吧!”
见有人心疼他辛苦,白景源立刻朗声回道:“这些劳作的人与孤一样,甚至还做了更多的活计,难道他们不是母亲的儿子吗?孤与他们,并无不同!母后爱儿,儿都知晓,但儿绝不想成为食言而肥之人!”
史官继续“唰唰唰”。
“大王身份尊贵,怎可与吾等相比?娘娘已经亲口确认,这些稻米就够娘娘实用,大王是守诺君子!”
早有机灵的仆从叫来附近劳作的国人,他们听到大王的话,感动得痛哭流涕,边哭边劝。
前来劝他的人一波接一波,白景源一边干活,一边用各种大道理回答,直僵持了大半个时辰,估摸着能有两石稻子,这才擦干脸上的汗,抖抖身上的灰,跟着任袖回宫去了。
这场大戏唱得实在过瘾,哪怕任袖觉得他邀买人心,也念着他的辛苦,对他好了许多。
除了有点累,这么来一场还是很值得的。
白景源决定以后每年都来一回。
下午日头正好,白景源又命人在朝阳殿前铺了席,将那两石多的稻子晒在这里,亲自顶着日头去翻晒。
如此辛苦两天,稻子入仓,白景源差点感动到哭出声来。
这一日,任沂回来了。
带着她手下的兵,也带来了远方的新消息。
就在楚国忙着收获稻子的时候,燕王领兵,偷了大纪的麦子,回去的路上,还顺便把先帝继后抢走了。
辛苦这么多年,燕王终于又有了新的王后。
哪怕荆山国这次死也不会承认。
以燕王的性子,叼嘴里的,断没有吐出来的道理。
白景源惊得目瞪口呆,任袖气得满脸涨红,当即摔碎一只陶豆两只碟子三只碗,完了立刻命人去将出使荆山的使者追回来。
“哪怕累死!也要给我把人追回来!”
任袖气得拍案,白景源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
上次求娶金国公主,丢了大人,这次又去求娶这个荆山王孙女,若是使者脚程快,怕是还得丢一次人。
谁让当初任袖吩咐使者日夜兼程,务必早点送到呢?
“笑什么笑?如你的意了?本宫丢脸算得了什么?你再这样倒霉,一辈子都娶不到好的王后!”
任袖就跟私库失窃,损失了好多宝贝一样,白景源强忍住笑意,抹抹脸,故作哀泣状:“母后说得对,儿不该笑话燕王!”
简单一句话,立刻转移重点。
“是啊!燕王这个大王当成这样,也是没谁了。不过,娘娘,你看这舆图了没?新城所在之处,也可以纳入燕国领土啊!而且,当初赵国可是以建造军事堡垒的标准,来造的这座新城。”
燕王得了人,自然顺理成章的得了城。
荆山王太女想要这座城都快想疯了,那里会这么轻易让他叼走?
这下,又要有好戏看了。
第209章 大王怎么看
任沂的回归给太后娘娘带来了极大的安全感,就跟凭空多长了个腰子似的,腰杆儿挺得笔直,再加上叔鱼不在,太后娘娘这些日子越发强势。
之前派去荆山王都替大王求亲的使者,应太后娘娘要求,夜以继日、马不停蹄,一路换马不换人,又有楚国先进的马具加持,速度自是快得飞起。
晚了好多天才传来燕王半路截胡的消息,不论派去追赶的人如何快马加鞭,多半都追不回来。
若没有燕王斜插一杠子,白景源娶了年龄合适的先帝继后,不仅可以早日诞下嫡子,还可以与荆山国联姻,再加上楚国不与新城接壤,到时候肯定只要人不要城,这不亚于送了荆山国一份天大的人情!到时候两国关系,自是会升温许多。
这事儿不论从哪方面看,对楚国来讲,都是好事一桩。
可现在再去求娶,不管结果如何,都是个大麻烦!
若是求不来,楚王求亲,就有两次失败经历了。
有上次金国小公主的事在,再这么来一回,到时候那效果,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
世人愚昧,可不会觉得大王娶王后是他们本人都做不了主的事,到时候少不得以为楚王有什么毛病,以至于谁家闺女都不乐意嫁给他!
普通人的看法,说重要不重要,说不重要,那些把面皮看得紧的人家,还真介意这个!到时候再想娶个好媳妇,可就难了。
这还罢了,若荆山王太女不要脸一点,直接点头应下此事,到时候荆山国有楚王求亲的国书在手,要楚国出兵去帮她把女儿抢回来,这事就成了夺妻之恨,楚国若不出兵,就得被世人的口水淹死!
后者还有可能造成两个结果,其一,人没有救出来,那楚国可谓人财两空,毕竟远距离征战,需要的粮草可不是小数目,其二,若是把人救回来了,没准燕王动作快,人肚子里已经揣了崽儿,到时候这盘,楚国是接呢?还是不接呢?
若是接,那简直就是自个儿抢着戴绿帽,若是不接,世人怎么看待楚王?
你他妈打得那么厉害,把人接回来了又不要人家?
渣男啊!把人家荆山国的未来小公主当什么了?
到时候荆山国能同意吗?
人要皮树要脸啊!
这年头,面皮最要紧!尤其是一国尊严,最是疏忽不得。
这些日子,任袖但凡想起这些破事,就会心火上涌!
但是吧,她的烦恼又不可明说,因为求娶先帝继后这事儿,她根本就没有跟朝臣商量过!而是动用了后宫之主的权力,直接办的!
若是办好了,除了白景源本人,一定会皆大欢喜,现在闹成这样,她自是气儿不顺。
“此事,大王怎么看?”
最近天热得要命,温润的珠帘已经换成了看一眼就清凉许多的碧玉串,衬得太后娘娘板着的脸都是绿的!
白景源正在走神,听到点名,就跟上课走神被老师点名一样,瞬间坐直身子,条件反射回答道:“孤还年幼,母后决定就好!”
这句话就是他为了应付任袖,专门准备的万金油。
这些日子任袖就跟更年期到了似的,一碰就炸,白景源求生欲很强,为了保持政治正确,喉咙里时刻都准备着这句话,逮着机会就吐出来。
在他看来,他又不擅长处理国事,任袖非要上赶着帮他的忙,除了不让他沾染政事,各种待遇一点缩减都没有,这种只拿工资不干活的日子,简直不能更爽!
毫不违心的说,只要任袖不踩他底线,他真的无所谓的!
夏日炎炎,一群老头子聚在一起议政,就跟那唱催眠曲似的,他又没什么发言权,没多少开口的机会,虽不至于打瞌睡,但偶尔走个神,还是很正常的。
可这一点点小瑕疵,看在兢兢业业且近来心情十分不美丽的太后娘娘眼里,就十分可气了!
“你到底有没有再在听?!身为大王,怎可对国事如此怠惰!”
比起朝臣们,任袖年纪虽然最小,可她是大王亲娘,想要训斥大王,那是有事没事都可以训的,旁人见了,非但不会说她不对,反而会觉得她是个严母。
白景源心道“坏了”,面上却是一点也不慌,侧身朝着太后的方向,干脆利落施礼道歉:“母后息怒,儿昨夜挑灯夜读,睡得晚了些,刚刚有点走神,没有听清楚。”
任袖一口气都快顶到肺管子了,听了这话,继续训也不是,就此揭过也不甘,一时间板着个脸,就跟便秘一般。
幸而朝臣中有不少妙人,蒋良多少知道娘娘为何最近火气总是很大,忙出声打圆场:“大王正是年轻好眠的时候,晚上还能坚持苦读,娘娘合该欣慰才是。政事枯燥,大王偶尔走个神,也无关紧要,日后只需多多用心即可。”
蒋良话罢,立刻有人接上:“回大王的话,适才我等正说起大纪今年受灾缺粮之事。金赵两国断了燕国的粮,所为的就是腾出多余的粮食供应上国所需,如今燕王率兵,抢在大纪国人收获之前,抢割了大纪的麦子,如今阳城天天挤满了哭诉的国人,纪帝头痛不已,必不会善罢甘休”
而纪帝不想轻易揭过此事,必会搞事情。
“燕王也是心黑,一夜之间将燕纪边境十八城的粮食抢完了还不算,这两天竟然围了城,当着大纪人的面,大白天就开始割麦,说什么王帐即将举办庆典,欢庆大王赢取继后”
这事儿光听听都要气炸了,纪帝但凡心眼儿小些,怕是要气得起不来床。
白景源点点头,示意明白,又特意扭头去看了看任袖脸色,才装作畏惧的模样,一脸试探道:
“上次赵国新城之事,足以看出新任纪帝的城府,此番燕国抢粮,在燕人看来,不过是把本就属于他们的粮食抢回去,毕竟金赵两国今年不对燕国售粮,就是打着要转售给大纪的旗号,而金赵两国今年的粮食应该都还没有收获,也就是说,大纪还没有见到粮食,反而自己先损失了许多”
“大王分析得极是,如今就是不知纪帝会怎么做了。”
鲁人背地里搞事情,遇到燕王一如既往的不讲道理胡来,结果却让大纪背锅,纪帝是个心眼儿小的,自是不肯乖乖就范。
“那依诸位臣公所见,纪帝会怎么做呢?”
第210章 天还塌不下来
纪帝会怎么做呢?
没几天楚国上下就知道了。
“燕伯行事无忌,引得国人围城哭嚎,陛下不忍国人饥饿,心急如焚日夜垂泣,只得派某前来,恳请仁公施以援手。”
在大纪官方,燕王的爵位是伯爵,白景源的却是公爵,这时候的大王比较个性,称号都是自己想叫什么就是什么,不像后来,得等到死后,让大臣们来拟定。
白景源登基的时候,朝中上下一致认为他该叫楚仁王,于是他就成了楚仁王。
这个名字,别的诸侯国一般会给面子,遵从他的心意,跟着叫,可大纪却不会轻易承认的。
现在大纪使者一开口就叫他“仁公”,显然是怀着十二分的诚心来的。
由此,足以见得纪帝渴望外援的心到底有多么急迫。
“上国使者切不可如此!”
见他跪在地上哭得不行,白景源立刻起身搀扶。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出面接待外国使臣,虽然各国都不把上国放在心上,可某些时候,上国还是有其优越性的。
在纪帝看来,他都拉下脸派人跪拜诸侯王了,诸侯王哪怕看在面子上,也该答应他的请求,结果白景源只是做个样子,根本没有非要把他拉起来的意思,见他跪着不起,就做出力气不够大,需要帮助的样子,让两个一看就身强力壮的武将替他将上国使者架了起来。
没有趁着楚王搀扶自己的时候说出纪帝的意思,楚王也没有主动开口问,使者也不气馁。
若无其事的摆脱两位大臣的手臂,使者一边擦泪,一边转述纪帝的意思:“此番燕伯行事无忌,做下此等丧心病狂的事,谁能知道他尝到甜头,下次还会抢谁家呢?”
楚国君臣一致笑眯眯,燕国与楚国一南一北,燕国抢疯了也不可能抢到楚国来,他们慌个屁!
使者见众人无动于衷,早有预料,继续道:“说起来燕王一贯如此,去岁甚至还想将仁公抢去当赘婿”
不等他说话这句话,白景源立刻变脸:“掌嘴!”
一直像个人肉背景板一样站在他身后的支离,也不知他怎么动作的,眨眼就来到使者面前,一巴掌将他脸都打歪了。
使者顿时懵了!
这一巴掌没有多重,肉体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灵上的创伤,若不是想着还要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使者都有一头碰死在楚国朝堂之上的念头了!
“使君辱我,不知可是陛下的意思?”
去年的事,是整个楚国的耻辱,白景源就算不在乎面子,想到与盗跖逃离燕国的千辛万苦,也不想再听到这事。
尤其为了挑起燕楚之间的矛盾,此人故意添油加醋的说燕王想要掳了他去当赘婿,实在不可饶恕!
使者深吸口气,一边暗骂谁他妈说这货仁慈?一边强自挤出个笑来,努力平复情绪道:“某失言,还望大王恕罪。某提起此事,只是想要提醒大王,燕楚之间,可是有着深仇大恨的!若此时楚国借着大义出兵,协助大纪灭燕,必是一举多得之事!”
燕楚之间的仇恨并没有因为去年燕军大败而归就消散,反而更深了。
白景源自是不会否认这一点。
但他更多的也不适合再说了,点点头,他便缓和语气道:“兹事体大,还请使者先去使馆歇息,孤还要与诸位臣公商议过再说。”
臣子们全都恭敬的站在下面,生怕他说错话,见他滴水不漏,短短几句话,就把决定权交到了臣子们手里,还在恰当的时候保全了楚国的颜面,大伙儿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