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好运公子白-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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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摸透她的想法,白景源说话也少了几分顾忌:
“娘娘也知道,其实我并不会种地,我所擅长的,不过是用人,秧在研究田地增产方面很有办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交给他了,就让他做去,至于技术推广问题,有张非这个大司农在,他会处理妥当的,今年他就做得很不错,前阵子各地太守、县令以及世家献礼之时都有顺便上表,不少人都夸了他做事稳妥、细致。”
白景源很少跟人说起这些。
他一直把自己伪装成什么也不懂,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孩子模样,其实任袖知道,他是个很有成算的人。
任袖闻言垂眸,心情复杂,许久才开口:“不知你对明年税赋安排有什么看法?”
白景源做事情一直都用的他的私库,这个私库由长辈的赏赐,以及臣民的礼物,还有他国指明送给他的财物组成,王族私产收入都是放进另一个库,任袖对外说他现在还未成年,这一部分的财产暂时由她帮忙管理,等他成年再给他。
事实上,白景源知道,这是因为对他的信任感还不够。
对此,白景源一点意见都没有,毕竟,他又不是亲儿子,能给他这么多,已经是很大方的了,他钱不够用,也是他生财无道,又花钱没数,怪不得旁人。
任袖突然这么说,白景源立刻警惕起来,沉吟许久才开口:“儿尚且年幼,这种大事母亲决定就好,不知母亲有何教我?”
平日里但凡不是公开场合,他都会叫她“娘娘”,像今日这样,私底下还叫母亲,多半是防备着她了。
像一只炸刺儿的小刺猬。
想想还有点可爱。
任袖不由笑道:“都说了多少次,咱俩以后尽量为对方考虑,本宫说话算话,让你了解税赋问题,也是想要教你处理这种事,可不是打算害你,你这是作甚?”
白景源也眯着眼笑,一边笑,一边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呵呵。”
任袖总觉得这声“呵呵”味儿不对,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正纠结该怎么继续和他说话,就见阿瑟凑过来,小声禀报道:“娘娘,长春宫那位”
白景源竖着耳朵只听到个长春宫,他也不知道那里住了谁,还以为宫里有什么八卦事件,待要再听,阿瑟已经退下了。
“呵呵。”
任袖看着他,现学现卖。
白景源一言难尽,也不拐弯抹角:“娘娘到底有何事,直说便是。”
任袖又是一句“呵呵”,完了才阴阳怪气道:“本宫已经年老,这种小事,你自己解决就好,我就不多过问了,来呀,给大王带路!”
竟是用他刚才的那招太极拳,将他给打了回来。
于是,白景源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被赶出了永寿殿,由阿瑟领着,往长春宫去。
“长春宫住了谁?”
回来这么久,都没人跟他说起过那位柳夫人的事,他竟不知长春宫住了谁,阿瑟觉得好笑,故意促狭的保持沉默,闷着头在前引路,任他乱猜。
“阿瑟,你今年多少岁了?可有喜欢的人?你看啊,孤身边的荇,就是之前嫁给疱彘那个,现在都已经有宝宝了,你就不觉得孤单吗?要是有喜欢的”
“大王!还请慎言!”
白景源说这些话,本来只是见她故意逗自己,也想逗逗她,哪知她反应竟然这么大?!
阿瑟也不偷笑了,竟直接站在路边,扭头拦住他,凶巴巴的吼他!
白景源被她一吓,差点收不住脚,两人正要撞到,却见她瞬间转身,继续闷头往前走了。
只是这次,她脸上就像蒙了一层冰,看起来就像个更年期的教导主任,再也没有之前偷笑时的活力四射了。
白景源尴尬的挠挠头,快步跟了上去。
第296章 哄孩子
事实证明,成天只知道开心的傻大姐儿并不是因为心宽不在乎事儿才开心,而是因为以前的生活中没有值得她难过的事!
真要遇到事儿了,她的承受力或许还不如那些从小吃苦的人。
比如现在,柳桑病得茶饭不思,成天躺在榻上,抱着被子睡得昏昏沉沉,一副活着没意思的样子,柳雉好吃好喝,还有心思打理庭院中的花草。
倒不是她有多凉薄,而是天天都在劝,却没有效果,她想着总不能两个人都这样消极,总得有个人保持积极,这日子才能过下去吧?
再说,她其实也不觉得见不着大王就会怎么样。
她还记得他给她描述过的世界,那里有很多女人,不靠男人活着,她们独立自主,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交际圈,想和男人交朋友就和男人交朋友,想和女人交朋友就和女人交朋友,想去旅行,只要有钱,就可以随时出门,而不用看谁的脸色,想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都可以凭自己的本事得到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明明当年她还那么小,有好多话根本就听不懂。
大概她也曾渴望成为那样的人吧?
如今想来,他应该不喜欢那种满脑子只有他、成天粘着他的女人。
虽然柳雉还小,也没人教她,可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想得出神,手中冰凉的剪子一滑,就掉到了地上,弯腰去捡,却不小心带倒了架子上的花盆,手忙脚乱的抱住花盆,结果又被花盆带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是柳桑陪媵的姐妹,属于身份高贵的妾,自然也有奴仆伺候,只是她平日里喜欢安静,不喜欢奴仆靠得太近,见她这里出了事,仆从立刻跑过来,抱花盆的抱花盆,捡剪刀的捡剪刀,扶她的扶她。
正手忙脚乱间,阿瑟带着白景源进了院门。
长春宫很大,柳雉其实也有自己的居所,因为姐妹俩感情好,最近柳桑又病了,她才总是待在柳桑这里。
其实这些花草都是有专人打理的,她若是喜欢,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折腾就好,没必要来管柳桑院里这些。
今日她之所以抱来一盆兰花,又精心剪去老叶,细细擦干净每一片叶子,也是因为她知道奴仆往上禀报了柳桑病重之事,怕太后娘娘要过来。
之前去过永寿殿一次,察觉到太后娘娘对柳桑不是特别喜欢,见太后娘娘喜欢养兰花,回来之后,她也开始养了。
这一盆是开得最好的一盆,这几个月,她的心思大部分都放在这上头了。
她希望太后娘娘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能看到这盆花,从而对柳桑心生好感,没想到来的却是大王。
她不想这样狼狈的出现在大王面前,立刻闪身躲到了茂盛的灌木丛之后,仆从只当她不想给大王留下不好的印象,加之她年纪小,或许还有胆怯的可能,也没有吱声,只默默收拾好花盆剪子,弯着腰行了礼,退开了。
白景源进了长春宫,就明白这里住了谁了,心知把自己叫来,他那位还没见过的夫人肯定出了事情,走得自然很快,也就没有看到匆匆躲避的柳雉,只当那里只有忙碌的奴仆。
柳雉抖掉身上的土,躲好之后只来得及看到一个高瘦的背影。
楚人大多身材颀长气质出众,柳家的柳霁月就是个难得的美男子,给柳霁月当了好多年便宜女儿,她自认还是对美男子有了免疫力,可见到这个背影,感觉却别有不同。
多年未见,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他长大了会是个美男子,现在见了,只一眼就确定是他,可她心里却只有紧张和酸涩。
得知阿姊病重,他的脚步才会如此匆忙吧?
阿姊虽然不是王后,可她也是夫人,她只是个卑微的媵妾。
比起那些没有来头的美人,她的地位可能要高得多,可跟王后、夫人,甚至只是王后的陪媵比起来,她的地位都要更低
白景源却是不知,有个心思多得如同筛子般的半大女孩儿正躲在院子里偷看他路过,他这会儿已经带着一身凉气进了屋。
屋里一股药味儿,白景源一进来就闻到了。
进屋之后只见奴仆不见主子,心想柳桑多半在卧室,原还想着闯进一小姑娘卧房不太好,转念一想,现在她已经是他的女人,如今病了,他却不去看望,还要她强撑病体出来,实在不人道,于是就撩起绛红的帷幔进了里屋。
大白天的,里屋的窗户却关着,靠里有张床榻,榻上挂了挡风的姜黄色帐子,靠窗有张雕花长案,案上放着低调华美的妆奁,还有一面大大的铜镜。
也不知是主人没有心思,还是她不喜熏香,那尊错金博山炉冷冷的放在博物架上,与一些摆设放在一起,没有一丝香烟飘出。
在哄孩子方面,白景源的技能是点满了的,以前家中的孩子们都喜欢和他玩儿,哪怕是那个自诩天才小少年的臭屁侄子,也喜欢围着他转,所以他一进来,见床上背对外面躺着个人,也不管她是在闹别扭,还是真的病了,先面带微笑,语带宠溺的问了句:“这是怎么了?”
柳桑躺在榻上,突然听到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吓了一跳,昏昏沉沉的睁眼转身,就见床前站着个瘦削的俊美男子。
他身穿一身狐裘,脸上冻得微红,见自己转身,就露出了温和的笑。
柳桑感觉自己的病立刻就好了八成,激动得翻身坐起,又想起自己没有梳洗打扮,第一次见到大王,竟是这副憔悴邋遢模样,不由惊呼一声,钻进被子里死活不愿出来。
这样子,不禁让白景源想起了他的堂妹,她喜欢赖床,却又不想人看到她邋遢的样子,小时候他们这些堂兄弟就总喜欢去逗她,她每次都这样尖叫着钻进被子里不出来。
“孤近日胃口欠佳,夫人可否陪孤用晚膳?”
心里都快笑死了,白景源表面上却依旧温和可亲,柳桑满脸通红缩在被子里,不敢露头,只一个劲儿的“嗯嗯嗯”,见那被子里就跟裹了一条磕头虫一样,不断点点点,白景源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着出去了。
等疱彘将晚饭送到这里,柳桑也收拾停当。
正要撩开帷幔出去,柳桑想想又询问从家里带来的老仆:“去把雉叫来一起。”
她平时总喜欢叫柳雉的名字,因为她有很多妹妹,可雉只是雉。
仆从去了,不一会儿却抱回来一盆花,说柳雉着凉了来不了,特意送上这盆花赔罪。
柳桑心道,雉到底年纪小,不懂得讨大王欢心。
眼见着外面饭菜都摆放停当,大王已经往里看了好几次了,柳桑无奈,只得放下此事,笑着出去了。
第297章 信任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很别扭,但也很好哄。
白景源让人准备了清淡易消化的山药瘦肉粥,还有清蒸的齐水鱼,外加一碟子开胃的清炒豆芽,见她终于出来,只看了一眼,就笑着请她入座:
“也不知你爱吃什么,若不合口味,就跟疱彘讲,让他重新做去。”
柳桑长得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也很饱满,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因为打小就喜欢骑马蹴鞠之类的运动,所以有着高大健美的好身段,奈何进宫后忧思缠身,又常常想念家中亲人,再加上入冬后病了这一场,瘦了十几斤,让她看起来憔悴不少,好在底子还在,梳洗打扮完,又抹了鲜艳的口脂,倒也是个及格的青春美少女了。
她走路喜欢大大方方的迈步,听到大王与她说话,立刻敛住裙摆,迈着小碎步走过来,细声细气的行礼入座。
“大王准备的都是妾自幼就爱的,自然没有什么不妥。”
她倒也没说假话。
桑丘挨着齐水,柳桑爱吃齐水鱼,奈何凤凰台距离齐水太远,供应有限,进宫后,她也没法经常吃到,见大王准备了这些,只当他特意打听了自己的喜好,脸上顿时就露出了喜色。
见她明明不习惯,还强装出一副淑女样,满脸都是见到心上人的羞答答,白景源很是不习惯,忙低头吃鱼。
其实他特意准备这道菜,也是因为考虑到和柳桑不熟,没什么话讲,齐水鱼肉质细嫩,却有不少的刺,怕被刺卡了不敢说话,就是很正常的事,用来缓解尴尬最是合适了。
他不说话,就给了柳桑无限的想象空间。
她一边吃着饭,一边偷看白景源,想象着他对自己的好,期待着美好的未来,一顿饭竟是没说几句话,就结束了。
就这么走了显然不合适,白景源又简单的讲了下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
他的语气就像拉家常,并没有特意解释的意思,柳桑听了却觉得心里十分舒坦,心底的郁气不知不觉就散完了。
他其实什么都不用讲的,她只是年纪还小,刚来不适应这里的生活,等日子久了,肯定就习惯了。
外面人都说大王性子很好,很善良,果然不假。
柳桑满脸笑容,不管白景源说啥,她都乖巧的听着,只偶尔乖巧的“嗯”一声,或者点下头。
突然多了这么个上辈子至少三年起步的小老婆,白景源刚开始很不自在,一顿饭吃完,做好心理建设,直接用对待外甥女的态度来对待她,思路立刻就理顺了。
见她乖巧,心里不忍,白景源临走前又叮嘱她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还许诺,若是天气好,他也有空,就带她出宫去游玩。
一通操作熟练而又妥帖,柳桑感动得整个人都冒起了粉红泡泡。
直到大王的背影消失在小路转弯处,她才叹息一声,倚着院门住了脚。
虽然精神还好,到底身体太弱,走几步就累得慌。
自她记事起,她就像一头充满活力的小牛犊子,这样虚弱,还是头一回。
“雉果真着凉了?”
若真着凉了,可轻忽不得。
她最开始也只是趴在窗边吹风吹久了,受够了被病魔折磨的感觉,她不希望妹妹也受这样的罪。
如今宫中就她们姐妹俩可以互相依靠了。
两个夫人,每个都可以陪嫁两个媵妾,奴仆数量则没有具体要求,柳氏位卑,行事低调,就只让她带了柳雉一个媵妾,还有一老一少两个仆从,老的那个沉稳妥帖,少的那个却胆大心细,这会儿老的那个去送大王去了,就只有年轻那个跟在身边。
听到主子询问,婢女抬头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