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好运公子白-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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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着,他只需要盘腿坐在里头就行。
等他晃晃悠悠的回到朝阳殿,瞌睡虫竟被晃没了,也是神奇。
太后娘娘十分自信,他却不放心,想想就让人把公孙去疾叫来了。
现在他手下已经有了很多谋臣,能干实事的也不少,但他还是最信任这第一个投入门下的人。
说他念旧也好,说他胆子小也罢,他都没有异议的。
又是年底,公孙去疾正在验看各地送上来的贡品,忙得脚后跟打转,但他听到大王要见他,还是很快就来了。
他进来的时候,白景源刚洗了澡换了衣裳,在那眯着眼瞌睡,用这时代人眼光,已经是个老姑娘的苹正在给他擦头发。
“莫要多礼,快些坐吧!”
不需他喊,疱彘就整了一些美味又好消化的东西上来。
“先生最近忙碌,想来也还未用过朝食,不若一起用些吧!”
大王表达亲近的方式一直都是这样,只要他喜欢谁信任谁,就会与他一起吃饭。
疱彘奴隶出身,害怕污了大王名声,是死也不乐意和大王一起吃饭的,除了昔日张翁,就只有他,有这个待遇了。
公孙去疾很高兴的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吃,吃完一碗,还让疱彘给他添饭,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白景源就喜欢他这样。
两人吃饱喝足,开始聊起正事,白景源说了后氏之事,公孙去疾想了想,竟是站在任袖那边。
“大王,世家之间的情谊,哪可能真有那么真呀!这世间唯一不变的,就是对利益的追求,后镖犯此大罪,被斩于宗庙,就算大王仁慈,不牵连家族,后氏子孙近两代也不好出头了,没了顶得住的人,他们就只能龟缩居昌城,几代下来,哪怕没人欺压,也会没落,何况还有这么多虎视眈眈的人呢?其他世家不可能忍得住的!”
因为后氏,再也没有另一个后殳了,哪怕后镖这样勉强能挑起家族的人,也没有多余的了。
得了公孙去疾肯定的断言,白景源放心不好,但他还是派了鹿儿出去打探消息。
消息传回得很快。
得知后镖被斩于松山宗庙,留在凤凰台的后氏子孙一大早就快马出城,直奔居昌城去了,连后镖的尸骨都没人替他收敛,也是十分冷静干脆了。
后氏在凤凰台外的别墅庄园,不过三天,就被其他三家瓜分了个干净。
“有娶了后氏女的,连夜休妻,那几位性子也是刚烈,竟悬梁自尽了!她们留下的孩子,目睹母亲被逼而亡,对家族的忠诚,怕是就要大打折扣了吧?就算孩子们还小,什么都不懂,大人也会觉得他们有外心,不会像从前那般倾力培养了吧?”
公孙去疾唏嘘不已,白景源听完叹了口气。
他想让人民过上平和富足的好日子,但事情往往与他想的不一样,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323章 女之耽兮
远在垶塬,赵太子茕这些日子也陷入了烦恼中,短短三日,竟瘦了怕是得有十来斤!
“这可如何是好?蹇叟!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
昔日质彬彬的俊逸男人,如今眼窝深陷、形如枯槁,原本合身的狐裘穿在身上,愣是穿出了皮套子的效果,站那儿好似都能被风吹跑似的当然,也有垶塬风太大的原因。
他之所以弄成现在这幅样子,也是因为他没想到,终日打雁,却叫雁啄了眼。
他那位刚满十三的后母三日前派人告知,说她不想回金国省亲,让他想办法,否则,就要告诉他父王,说他勾引她!
女儿家竟如此不要面皮!连这种事都敢拿来说!
父王本就因他母后是鲁国公主而厌弃他,好不容易靠着讨好后母重新得到一点父王的关注,若是让他发现自己想给他戴绿帽,怕是要更讨厌自己了吧?
失去了母亲,又不得父亲喜爱,无法继承王位的太子,诸国不是没有。
说什么嫡长子继承制,不过是针对那些母族强盛,且得父亲喜爱的嫡长子,他现在算什么啊?不过是空有一个名分!
“蹇叟,我不该一意孤行的,我该听你的话”
原以为用甜言蜜语还有曲意逢迎就能轻易控制一名花季少女,没想到,却反被她控制住了!
谁能想到她竟这般不要脸呢?!
太子茕一杯冷酒下肚,整个人越发颓然,竟耷拉着肩膀,哭着趴在了食案上。
“难道她就没有心吗?明明动情的时候”
一个女孩儿是真的爱他,还是假的动心,他这样的情场老手,怎么会分辨不出来?
风巳小小年纪就来了赵国,从未尝过情爱,种种反应难道还能是她假装的吗?若她真是假装的,那也太可怕了!
这样的话,他已经喃喃多日,蹇叟却从不理会。
这个与鲁太子同名,有着狭长双眼,还有鹰钩鼻的老男人 得到这个名 却不是因为家人希望他聪慧一些,而是因为他天生有一条跛足。
蹇 某些时候也有跛子的意思。
当然 他能在身负残疾的情况下,以奴隶之身 先是得到先王后的信任,出嫁时将他从鲁国带到赵国 生了长子还把他留给长子使唤 他这个名,从各方面来讲,都是没有起错的。
这是个足够聪慧的老者,也足够冷静 足够有耐心。
“士之耽兮 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谬矣!谬矣!”
蹇叟坐在软软的垫子上,一边叹气,一边轻轻的捶着自己那条瘸腿。
这条腿是娘胎里带来的,一到寒风凛冽的冬日 就会十分疼痛,偏垶塬一年到头就没有风小的时候 若不是为了先王后的临终嘱托,他早就想办法回温暖湿润的曲池养老去了。
男人总以为女人是可以靠着情爱这种东西来驯服的 事实上,不把情爱放在心上的女子 大有人在 反利用情爱 将男人套住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偏结果出来之前,每个男人都有自大的毛病。
他早就说过,好男儿不该把政治抱负寄托在女流之辈身上,当他想靠着走这条玩弄女人感情的邪道来达成目的的时候,就已经丧失了好男儿锐意进取的本心,实在不可取!
可惜,太子茕并不听。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责备也没有什么好责备的。
或者说,这些事,早就在蹇叟的意料之中。
他也不怪太子茕鲁莽的时候不采纳自己建议,翻车了又来找自己,他依旧忠心耿耿的他的小太子出主意:
“殿下,老奴已经说过了,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去找大王坦白,说娘娘青春正好,又貌美如花,性子也很有趣,长期相处,你没把持住,接受了她的爱慕,大王老迈,被娘娘嫌弃,他只会恼怒娘娘水性杨花,却不会太过责备你年轻经不住诱惑,你毕竟还是他的儿子啊!”
感情问题是扯不清的,先不管王后娘娘是否真的能舍得一身剐,主动将这事捅出来,只要他占了先机,她便没招儿了!
再者,这样毒蝎一般的女人,最好还是早点解决了的好,趁着金赵两国现在关系微妙,他这个太子,可以操作的地方,太多了。
类似的话已经重复过无数次,太子茕根本就不听,但蹇叟还是尽职尽责,用最温和的语气,试图安抚太子茕慌乱的心。
这孩子有点优柔寡断,但一旦下定决心去做某件事,就好似开弓之箭,从不回头,从不犹豫,他需要做的,只是帮助殿下抛弃心底的顾虑。
蹇叟这般想着,又开始絮叨:
“大王之前先是忙着攻郑,后又急着伐燕,一直不得闲,殿下怕娘娘身处异国他乡,生活苦闷,便想着尽儿子的孝道,多陪陪她,没想到”
年轻的男女经常待在一起,发生一点超越伦理的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吗?
什么叫情不自禁?
这就是咯
人不风流枉少年,他不过是弄错了对象。
王后娘娘太过年幼,还没有真正成为大王的女人,就算这事捅出来,大王最多只觉得伤了颜面,并不会觉得伤自尊。
男人么,只要不伤自尊,亲父子,再是凉薄,难不成与他这个嫡长子之间,还不如一个没有血缘关系、并未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亲吗?
要知道这可是个心狠手辣,毫不犹豫弄死原配的男人啊!
在他心里,女人要真有那么重要,就不会做出这种事了。
“大王两场征战,皆失利而回,殿下只需提起这点,大王必不耐多言,殿下就可趁机退出”
接下来就是收拾不安分的王后娘娘了。
现在王后娘娘还有用,大王定会加强对她的管控,眼看着金赵两国关系缓和全都寄托在这女人回国省亲上,大王定不会动她,同时,也不会动他这个太子。
因为,二十万精兵命丧草原之后,大王的王位本就有点晃悠,若继承人再出点儿问题,那他可就更要坐蜡了。
太子茕一直安静的听着他说话,正要下定决心趁着酒意去找父王,就见仆从又领着王后娘娘的心腹婢女来了。
距离启程回金国的日子,没两天了。
第324章 琢磨多了,自然就懂得多了
“娘娘、娘娘让奴奴转告殿下、说、说她要去告诉大王,说她怀了您的孩子”
等了三天,都没等到消息,眼看着就要启程,风巳显然已经开始着急了。
“什么?”
听到这话,太子茕酒意散了大半,猛地坐起,一不小心,竟掀翻了食案。
本就是喝闷酒,太子茕并未准备多少就酒的小菜,只一碟子吃掉八成的盐水鸡块。
食案掀翻,仅剩的两块鸡肋掉到衣摆处,又滚到脚下,太子茕一不小心踩上去,脚底打滑没站稳,要不是仆从眼疾手快,怕是就要摔倒在地。
清香的米酒撒了一地,棕红的木地板抹了桐油,那酒就打着滚的往地板之间的沟缝里滚。
心底的愤怒再加上此时的难堪,太子茕涨红了脸,一把甩掉仆从的手,指着那女婢的鼻子破口大骂:
“金国是她母国,回国省亲,见见她父王母后,还有兄弟姐妹,不好吗?为何闹成这样,就是不想回去?!怀孩子?小小年纪怀什么孩子?孤根本就不曾碰过她!哪来的孩子?!”
他只是想用爱情来迷晕她,让她一颗心冲着他,等到以后,多吹吹枕头风,为他继位助攻!又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现在搞什么?!
这么恶毒的招数都能使出来!她到底想干嘛?!
若她真说她肚子里怀了太子茕的孩子,大王只会让她假死,然后成为太子茕见不得光的姬妾之一!到时候还怎么给他助攻?
婢女有点害怕,但还是飞快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声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不到处都是嘛”
想要孩子,还不容易?
只要国人愿意,这年头的王宫,随便谁都可以进,而且,王后年纪小,身边还有没有净身的仆从伺候呢,只要她不要脸,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作为王后,但凡她不要脸面拼死陷害 什么目的达不成?
太子茕指着她 “你、你、你”半天,竟一个仰倒晕了过去。
精神勾搭和肉体勾搭 对男人来讲 效果显然是不一样的。
前者或许还能原谅,后者却必须见血才能洗刷男人的屈辱。
如此一来 先前他的打算,自然是没有用了。
指望殿下 看来是没用了。
蹇叟摇摇头 叹气着吩咐仆从:“突然昏厥,不可胡乱搬动,快去寻医者来吧!”
等到医者赶来,一番检查 完了说太子殿下只是连日里忧心如焚 再加上睡眠不足,现在只是醉倒睡过去了,蹇叟才叫起跪在角落里哆嗦的婢女,示意她带路。
“走吧,让老朽随你去见见你家娘娘。”
婢女自是不敢不应。
王后讨厌垶塬的风沙 她居住的房子门窗都绷了纱,屋里就有一点暗 所以她大冬天还是喜欢呆在窗户边上。
在这里生活,她有很多不喜欢的 但有一点很喜欢。
这里总是天空碧蓝、阳光剔透。
像这样吃过饭后,躺在窗边的软塌上 伸着手让婢女替她染指甲 一觉醒来 就能变美的感觉,她最是喜欢。
“你已经跟了我十来年了吧?”
风巳昏昏欲睡间,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替她染指甲的婢女愣了一下,随即温声应是。
别的话,却是一句都不多讲。
“她们都在忙着谈情说爱,只有你,成天陪在我身边,就不觉得闷吗?”
婢女轻轻摇头,染指甲的手依旧稳如老狗。
“娘娘,奴奴不闷的。”
她答。
风巳突然就觉得很委屈,撑着软塌翻身坐起,背对着窗外阳光,眼神阴森森的,紧盯着立刻跪下的婢女。
“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以后少给我动歪心思!”
婢女只是“砰砰砰”的磕头,既不喊冤,也不申辩。
风巳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
重新躺倒,将手指叉开,放到软软的小枕上,示意婢女起来继续。
她想,反正身边也不指望干净,至少这个背后的人,想法和她总能保持一致,有劲儿也总是往她希望的方向使,留着也不讨人嫌。
她不是傻子,只是不喜欢多费功夫。
生活实在太无趣了,那个便宜儿子之前倒是傻得可爱,可惜不经吓,一下子就吓坏了。
她要真不想回金国,装个病就好,哪里需要做到这样的地步?
她或许不了解赵王,但她对自己父王的了解,可是够够的。
她有很多兄弟姐妹,想要成为父母最喜欢的那个,少不了揣摩他们的心思。
不管什么事什么人,琢磨得多了,自然就懂得多了。
可惜了,她还是明白得太晚。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父母的宠爱,只能让她的生活质量高一点,并不能改变她的命运。
此次若真回到金国,怕是凶多吉少。
就算父王舍不得要她的命,恐怕她这辈子也只有一个被圈养的下场。
父王如此贪婪,是不会甘心的。
赵国关键时刻的退缩,让他吃够了苦头,如今国中内忧外患,打谁不是打呢?
虽然打自己的盟友有点愚蠢,可这个盟友如果是个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