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好运公子白-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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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委婉的表示自己还未看过,一切处理方案以他为主,白景源立刻装作欢喜的样子,大声道:
“盒子?装了什么?快快打开来看看吧!”
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她们总会做出尊重他意见的假象,若他真是个八岁孩童,天长日久,必会养出骄矜之心,有朝一日被她们撵下王位,也无人会觉得她们不对。
或许是太过阴谋论了?
见任沂听话的吩咐隶臣打开盒子,白景源不由怀疑自己。
但他很快就甩甩头,暗暗叮嘱自己,一定要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她们。
权力啊!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砒霜。
以他的见识,完全可以预见鸟尽弓藏的一天。
害怕盒子里有毒或者有机关,任沂从始至终都未碰过这盒子。
那隶臣自是明白其中关窍,不由两腿发软,抖得筛糠似的。
这也是个老隶臣了,腿抖起来的瞬间,立刻跪下掩饰,随即把那托盘放在地上,咬牙拿起那盒子,解开铜扣,猛的掀开!
盒子很安全。
隶臣长长的吐了口气,两鬓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见那隶臣隔了两个呼吸都还没事,任沂挥手让他退下,这才走到盒子边上,往里看去。
这一看,她就呆住了。
白景源也好奇,但他忍住了,依旧端坐案后,温和的看着她,满脸微笑。
只见任沂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绕着那盒子转着圈的看,最后竟撕下衣摆裹了手,伸手拿起盒中之物。
白景源是个学渣,从未用眼过度,眼神儿那叫一个好,东西一出盒,他就看到了,奈何知识不够用,不知那好似长着耳朵和尾巴的小玩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倒是有点像小孩子的玩具。
白景源心里有所猜测,面上却不显。
上辈子他就体会的透透的了,世界那么大,人力有穷,并不是每种东西他都认识,想要不丢脸,就要沉得住气。
反正,该他知道的时候,哪怕不想听,也有人缠着他讲。
“你可知这是何物?”
见任沂嘴角哆嗦着说出这话,白景源乖巧摇头:“姨母,白不知,还请姨母解惑。”
任沂本就不是为了为难他,也不卖关子,直接道:“这是楚国虎符。”
“啊?虎符?”
听了这话,白景源顾不得装样,竟猛的站起来,几步走到任沂面前,瞪大眼睛看!
托电视剧的福,他多少还是知道这个的,知道这是可以调动军队的东西,不由拧眉。
见他不说话,任沂误以为他也感到不可思议,不由叹道:
“没想到这丢失三百多年的东西,竟以这种方式回来了!公子果真洪福齐天。”
听得好似此事另有隐情,白景源不是原主,自是要问。
任沂吩咐红守了门,这才挪动坐垫,坐到他身边,低声道:“你可知楚国主弱臣强的转折,是何时开始?”
白景源不由讶然指着那半边虎符:“莫不是因为这个?”
任沂点了点头,解释道:“上国不允诸侯蓄兵,事实上诸侯俯首帖耳的时候早就过去了,哪怕是国力最弱的荆山国,也是实打实的千乘之国!楚国自然也不例外。”
想起以前听说过的事,白景源立刻想明白了。
为了应付纪帝,各国都把军事力量挂在臣子户头上,这种情况下,虎符必不可少。
芈氏之所以压不住后氏,不过是因为,后殳知道,芈氏那一半虎符丢失了,无法号令他们手中的兵。
国家的,就成了他们自己的。
也就是这种情况,才显得公子鱼从后氏手中抢回来一半军队,特别厉害。
白景源有点想见见他这个叔父了。
任沂见他盯着那虎符不眨眼,眯了眯眼。
白景源看到了,立刻摆摆手,肃容道:“如此重要的东西,还是母后收起来才好,不知姨母意下如何?”
现在他力量不足,就算拿着这个虎符,也会被当成假货,后氏根本就不会鸟他,何必平添猜忌?
听了这话,任沂手一抹,桌上的盒子连带着虎符就不见了。
“如此甚好。”
她满意的点点头。
白景源虽然心有遗憾,还是笑得洒脱:“那贼也不知哪里来的?想来是用偷来的东西给我当谢礼不合适,干脆物归原主?”
懂得创造财富的人才不会成天想着不劳而获,不劳而获的人手里的东西,本来都不是他们的,也很正常。
“这贼倒也是真心实意。”
任沂认真的点了点头。
白景源也不明白那贼怎么想的,直接转开话题:“姨母?我们何时出发去大纪?”
第68章 家书
“蓝阳桓氏藏书万卷,桓温少有才名,难得停留渠上,公子不如向他请教一下学问,至于这些杂事,你就不要过问了,该你知道的,自会告诉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因为这意外出现的虎符,任沂再没与他闲聊的兴致,能温和的说上这么一段话再走,已是难得。
至于来之前想的,安抚他冬狩时受惊的心,还有顺便说说马蹄铁的事,全都被她抛到脑后。
见她离开,白景源觉得挺无趣的。
感觉就像他以前玩儿票的时候,给剧组塞了钱,承诺让他演男主,最后演完了才告诉他,他演的其实是男五,待到成片出来,又跟他讲,哦,你那段演得不好,给剪掉了。
十分投入的掺和一场,到头来还是个观众。
以前没有剧组敢这么玩儿他,只要钱给到位,没有谁会让金主爸爸不痛快,现在就不一样了,被迫参演,还得怀揣着演龙套的自知去演主角,实在是,哎!
到底不是亲的,底气不足。
真怀念以前擦亮牙齿“嚓嚓嚓”啃老的日子啊!现在什么都得靠自己殚精竭虑的筹谋,苦也!
“鹿儿,桓温今日有暇否?”
渠上城太小,他早就逛得不想逛了,侍候的人也都熟悉了,天天对着这群旧脸,也没什么新鲜感了。
雨停了,想来再待在那悦亭里吹冷风,就是受苦多于享乐了。
见仆从们都回来了,白景源寻思着得给自己找个乐子,好度过漫长的一天,想想任沂的建议其实还不错,干脆就与桓温聊聊天吧!
他能感觉得到,桓温想要讨好他,却又丢不开世家子的面子。
就像以前那些想要跪舔他,却放不下女神包袱的网红,只要他主动一下,他们就能有故事。
“鹿儿不知,这就让人去问问,若是有暇,便唤他来。”
鹿儿是经过家族精心调教的,从来不会询问主子的意图,只会尽力满足他的需求,对此,白景源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见鹿儿去门外吩咐侍从传话,知道这时代的人做事都很慢,桓温过来肯定还要许久,白景源摸摸下巴,招来伺候笔墨的童儿:“孤想念母后,要写家书,你们都不许看。”
一味像穿越前那样,对所有人都平等,是不合适的,白景源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那样的心态可以保留,说话做事的方法,却需要改变。
他现在已经很习惯将身边的人,按感情亲疏以及身份高低来分级,然后区别对待了。
他学书写还不久,为了不露馅儿,那伺候笔墨的童儿每次都只能在磨好墨铺好绢帛之后退开,白景源与他没什么感情。
童儿恭敬应喏,照例像往常那样准备好书写的工具,就退下了。
往日里这时候只有鹿儿可以靠近,今天白景源却摆摆手,示意鹿儿也不能看。
鹿儿心里委屈,还是撅着嘴出去了。
白景源见此,忙三两句话把虎符的事说了,不需人帮忙,就用丝线将写好的帛书缠起来,塞进一根手指粗的竹管,然后又命人取来蜂蜡封口,待到蜂蜡要干不干的时候,立刻取出脖子上挂着的拇指大龟钮小玉印来,往那蜂蜡上戳了个私印。
这是之前故作害羞缠着玉匠为他雕的,说是为了防止别人看到他跟母后之间的私密话。
旁人只当他现在大了,爱面子,想念母亲,却又不好意思叫人知道。
鹿儿领着桓温进来的时候,白景源已经封好了信。
“鹿儿,去唤信使来,我昨夜梦见母后染了风寒,甚是忧心,让信使快马加鞭替我把信送到,就说我等着母后回信,望眼欲穿。”
之前那隶臣打开盒子的时候,是盒盖对着脸的,盒子里装着的虎符他根本没看见,知道这事的,只有他和任沂,还有任沂的心腹红。
鹿儿见他神神秘秘的,猜来猜去猜不着内容,心想,就算公子要告他刁状他也不怕,此外管他写了啥?接过竹管就下去了。
桓温是个妙人,见他这忙完了,这才上前行礼,耳听得公子说要向他请教学问,他也没有自顾自的讲述那些艰涩的知识,而是笑着问白景源,对哪方面的事感兴趣。
经过这么久的接触,虽不能日日陪伴,桓温还是看透了白景源。
不过是个学问不精还不勤奋的纨绔子,要不是品德还好,人也机敏,他都想辞官回蓝阳当他的富家翁了。
他认为以往那些对公子白的赞誉,多半是看在他身份地位上,对他的吹捧。
现在嘛,这样的王,反而是最好的王,可以任他大展拳脚,一展抱负。
对他的上道,白景源非常满意。
“我们去大纪朝见纪帝,一路上都要经过哪里?那些地方,爱卿去过没有?”
卿这个字,在雅言当中,指的是国之肱骨,当今楚国,只有后殳、公子鱼等少数几人才能当此称呼,对一个小小的渠上县令用这样的词,实在肉麻极了,但桓温却觉得非常受用,觉得自己最近对公子的讨好起作用了,这代表了公子对他的期许与看重啊!
白景源不知自己不过是用了个现代宫廷剧里最常见的称呼,就让桓温激动起来,见他充满热情的讲述起来,忙做洗耳恭听状。
见他求知若渴,桓温说得更起劲了!
“出了葱岭,继续北上,便是荆山国,荆山国地狭民悍”
白景源在这听得津津有味,感觉长了许多见识,他那封信,已经被鹿儿送到了任沂手上。
对鹿儿来讲,他对任沂的信任,比对白景源还要多,遇到不决之事,转交给她便是。
不知这信里写了什么,也不敢拆开来看,那就把信交给任沂,她若想看,自会拆开,她若不看,出了问题也与他没有关系。
见到蜂蜡上的印鉴,任沂就猜到白景源写了什么了。
她感觉白景源在挑拨她与王后的关系,可他也是阳谋,并未使什么阴私手段,若她果真忠诚,那他写信,也没有什么意义。
任沂捏着竹管咬着牙,心头好似有只沸水之鼎,怒火顶得她脑仁儿疼!
心情激动下,往外走了好几步,又走了回去,重重的喘了好几口气,心道“罢了”,反正也要让人把马蹄铁还有马鞍等物带回去给王后看,现在多带一封信也没什么,便将那装着虎符的盒子拿回来,将白景源的信与她的信放到一起,郑重交到秦辽手中:
“去吧!”
秦辽见此,也猜到了一些,恼怒公子不信任自家将军,还是劝道:“公子尺素寄情,想来只是想念母亲。”
公子是假的这件事,如今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秦辽并不在此列。
任沂没法与他解释,只得点点头:“命之所托,愿君莫要负我!我等你消息!”
公子这里,离不了她,否则她定会亲自跑一趟。
秦辽郑重的点了点头,将那小小的包裹塞进怀里,便带着一支精锐,打马出城,往邙邑去了。
第69章 献礼成风
“果真?世上还能有这样的事?”
白景源两眼大睁,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这荆山国也太奇葩了吧!就这样还能绵延几千年不曾灭国,也是稀奇!
据他所知,楚国国力远胜荆山,就算刨除手下人往母国脸上贴金的可能,肯定也不会是诸国中最弱的。
看来他哪怕混吃等死,也能寿终正寝啊!
听了一肚子荆山国的八卦,白景源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臣自不敢拿假话哄骗公子,荆山国地狭人多,物产不丰,又是女王当政,与他国民风大异,实属正常。”
虽然觉得公子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有点奇怪,桓温还是没有表现出丁点异样,从头到尾只当他长在深宫,没有机会听闻这些外国的事。
窗下有绿植,巴掌大的叶片光洁碧绿,经冬不调。
雨已经停了很久,檐下依然时不时有水滴滴落到这从绿植上,打得绿叶“咚咚”作响。
白景源还在回味,顺便加深理解,以防过阵子路过荆山时节外生枝。
桓温讲了老半天的话,嗓子早就干得冒烟,见公子这次终于没再追问,忙端起婢女刚换上的香饮子优雅啜饮。
屋里一时安静得只闻窗下水滴声。
正在这时,就听鹿儿来报:“公子,有来自桑丘的商人特来献礼。”
这时代献礼成风,不论是平民还是贵族,抑或只是卑贱的商人、奴仆,但凡得到他们以为稀奇的东西,不拘大龟、大鸟,还是怪石怪木,甚至只是在野外采集到的美味野果,都会兴冲冲的跑来送给大王。
此乃雅事,大王不管多忙,都得抽空接见,且要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才能显示大王的仁慈,以及与国内所有人都亲如一家的态度。
先王如今死了,这事儿就得公子白来做。
在宿城的时候,刚开始收到礼物白景源还有点不安,生怕这些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要求他什么事。
硬着头皮收了几匹布之后,有人送来贵重的美玉,他怕收了以后,这人求的事他帮不上忙,就拒收了,结果那人竟当着他的面,哭着砸了美玉,扔下一句“某必寻得稀世宝玉,否则无颜再见公子”,随即转身就走!
唬得他一愣一愣的,还是鹿儿跟他解释,他才明白过来。
原来,这些人跑来献礼,并不是为了从他这里得到什么,而是为了名声。
商人献礼过后,转身就能卖断货;国人献礼之后,立刻就能获得好名声,贪官酷吏地痞流氓再不敢盘剥;至于世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