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好运公子白-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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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兮伯按捺不住好奇心,趁着安营扎寨后的休闲时光,前来串门了。
察觉到鹿儿并没有用“拜见”这个词,白景源请人进来之前,出于谨慎,先问了下鹿儿,是否知道此人身份。
同行一整天,鹿儿自是打听到了,见他问,立刻答道:“之前送点心的童儿回来讲,是上国的兮伯。”
“啊?”
白景源听闻此人身份,不由吃惊极了!
不是说纪帝心眼儿小,最好别与兮伯勾勾搭搭吗?
结果他都不主动了,他们还能有故事?
兮伯到底图啥啊!
想起那明显是自个儿弄坏的马车,白景源摸着下巴寻思起来。
第122章 怎么和传闻的不一样?
“先生真是太低调了!先前多有怠慢,还请先生恕罪!”
兮伯一进来,就见公子白早已候在门口含笑行礼。
意识到他对自己的称呼也从“长者”变成了称呼博学之人的“先生”,兮伯只当他装傻充楞,明明早就知道他是谁,现在却装作才知道的样子,不由摸着胡子故意逗他:“哦?此话怎讲?”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这人一上了年纪,哪怕年轻时候性子稍显板正,也会不知不觉的转了性子,变得调皮起来,这话一出口,白景源就意识到,这看起来儒雅至极的老者,骨子里却是有着善谑一面的,自是恭敬的行了晚辈礼,满足他的意愿,道出了他的身份。
白景源话说得好听,什么三朝帝师、文化界领袖、弟子遍天下等等,高帽儿不要钱的给他戴上,兮伯听得满心欢喜,却强自按捺住了,连连摆手,直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白景源不知他来意,挑破身份过后,便安排庖屋准备燕飨,又让人去把渔樵二老等人叫来,打算热情接待他。
所谓燕飨,是有一定规格的,不仅要认真安排陪客的人,还要准备许多特定的菜肴,这些大菜准备起来都很麻烦,兮伯来此可不是为的这个,见白景源作势要吩咐下去,忙制止了他:
“老夫年迈,实在受不住这种应酬,公子若是怜惜老朽,不如备上一二家常小菜,同我聊聊天?说起来,我还是年少时游学去过楚国,如今几十年过去,也不知那些风景是否依旧?”
他倒是不虚伪,直接表示自己不想见其他人,只想与他共进晚餐,顺便聊聊天。
白景源心道,他俩又不认识,一七十多的老头,和他这个十岁都没有的小豆丁,有什么好聊的呢?
左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到这,白景源立刻问过兮伯喜好,好让庖彘准备一些好消化的饭食来。
侍从正要去传话,白景源想着手下那些人貌似对这老头都很推崇,难得相遇,却不能请他们一起过来,觉得有点对不住他们,便又补充道:
“旅途疲累,天气又热了起来,记得吩咐庖屋那边多烧热水,让大家舒舒服服的洗个澡,早点歇息,对了,记得给他们各添一份开胃爽口的凉拌豆芽,坐了一天的车,大家肯定胃口不好,旅途漫漫,不好好吃饭,是不行的。”
这种事情他做起来很熟练。
以前有阵子对娱乐圈感兴趣,他就砸钱进去玩了几圈,正经的事业没做出什么来,倒是认识不少所谓的大明星,白家家大业大,主支旁支的亲戚多如牛毛,他从小就讨人喜欢,弟弟妹妹们与他关系总是很好。
有那年纪小,喜欢追星的,托他帮忙,他就很少推辞。
若是遇到他们爱豆,爱豆行程紧,实在抽不出时间与他们吃饭,他就会要了签名照,然后回去好吃好喝的哄弟弟妹妹们开心。
兮伯对这里的文人来讲,算是顶流爱豆了,想来一样的手法同样凑效。
这话当着兮伯的面说的,兮伯平静的听着,心里却在想,也不知他这是在做戏,还是平日里也这样?
正琢磨回头要让人打听打听,就见白景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让您见笑了,我年纪慢慢大了,母后开始让我学着管事了。”
见他说得认真,兮伯暗道,谁家继承人会被教授这些乱七八糟的啊!连给属下添个菜这种事都得他来吩咐!时间都浪费到这种地方了,还能做什么啊?
想到这,兮伯不由问道:“平日里你的母后都只让你管这种事情吗?”
白景源之前那样说,不过是出于成年人的虚伪,不想让兮伯觉得他这是在收买人心,听到“这种”二字,敏锐的察觉到什么,立刻单纯的笑笑,道:
“叔父明理精干,母后与姨母也是能人,我还小呢,每日里操心这些吃喝的事,就够了。”
在得知前往大纪的目的之后,他就想过该怎么做,才能达成目标这个问题。
首先第一条就是,路上不要被他国刺客弄死,这个问题他除了祈祷,只能依靠任沂等人提供的安保力量,所以想得倒是不多,至于到了阳城,具体该怎么做才能得到纪帝封赏,甚至谋划一个高等级的爵位,就是他可以影响到的事情了,所以他一路上都在想。
他已经想过了,想要达成目的,必须示敌以弱。
不仅是各大诸侯国想要弄死他,好让楚国去国,从而挑起争端,打破这固有的格局,说不定纪帝也想弄死他,好收回楚国。
当然,如果纪帝清醒的话,肯定会选择维持原样,否则诸国一旦乱起来,大纪处于诸国之间,必定会首当其冲!
弄死了纪帝,各国再你争我夺,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白景源想过,纪帝定是对楚国内乱乐见其成的,他要表现出来的,就是他很弱,弱得根本没法与国内势力抗衡。
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上国的帮扶。
兮伯眸光闪动,低头喝了碗花茶,这才状似闲聊般问道:“先楚王就你一个儿子,压力很大吧?”
白景源继续笑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一般:“没什么压力大不大啦!我家叔父很厉害的!我不喜欢做的事,交给他就好,反正他总能做得很好的!”
至于哪些事是他不喜欢的事?那还用说?自然是政事啦!
因为他话锋一转,就问起了阳城的景色来:“孤听闻阳城风景极好,是真的吗?”
兮伯还想问他平日里最讨厌做什么事,白景源忙拧眉摆手:“还是吃喝玩乐这种事情更有意思,姨母她们都夸赞你,说你是世界上最博学的人呢!我还想着你能教我阳城有什么好玩的,总说那些没意思的事情做什么啊!”
博学又不是擅长吃喝玩乐!
被他骨子里的纨绔气震惊到了,兮伯不由怀疑起那些传言来!
世人都说公子白好,好得不得了,他也偷偷的观察了好多天,发现这小公子的确是个很有成算的人,怎么现在见面一聊,就聊成了这样呢?
不过,公子白刚说的话,也透露出一个消息这小公子,不仅信赖他的母后与姨母,对叔父也是毫无保留的信任着,甚至连国事都能放心的交给他们
若是公子白出了差池,楚国有这群能人在,当他们面临去国之危的时候,会怎么做呢?
兮伯看着正眉飞色舞的说起某地美食的公子白,仿佛看到他瞪着自己,理直气壮道:“那还能怎么办?反正楚国是我们芈家的,让我叔父来当这楚王就是!他肯定比我当得好呢!”
想到这,兮伯不由忧虑起来。
正好庖彘送了晚饭过来,他立刻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低头吃饭。
他想,这公子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他总觉得,今日见到的公子白,与他印象中的公子白,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凉拌豆芽放了一点麻椒油,滴了一些醋,还不知放了些什么秘制调料,吃起来麻辣爽口,就着那一碟子小菜,兮伯硬是吃下好大一碗饭!
幸好这饭为了将就他,特意煮的很软,不至于消化不良。
他想,反正抵达阳城之前,还有一个多月,不急不急,正好每天晚上过来蹭饭。
兮伯满意的擦擦嘴,像只肥企鹅一般,摇摇摆摆的走了,白景源见了,忙让鹿儿去叫任沂来。
虽然他俩经常不对付,但遇到这种事情,还是跟她商量一下才好。
第123章 不算
“叔父!匣子里装的是什么?给我看看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还有我还有我!!”
盗氏的孩子们在学会偷窃之前,最先学习的就是怎么辨认东西好坏,因而眼光一个比一个毒。
盗跖刚进入庄园大门,就有眼尖的看到了。
去年冬天,他违背家规,逮着公子白连偷了三回都没偷成功,最后家里付出很大的代价才把他带回来,之后就罚他关了禁闭,直到前几天才放出来,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有收获了,盗氏众人不由纷纷冒出来看热闹。
见他高高举起的雕花木匣上,繁复的花草间藏着个凤鸟纹,众人不由惊呆啦!
年幼的侄儿侄女好似过节一般围绕在他周围,一个个蹦蹦跳跳,惦着脚想要去够他手中的木匣,有妇人听到动静围过来,看清东西,一边挥退孩子们,一边忧心忡忡的说他:
“叔叔!你怎么这么轴?好不容易放你出去,怎么又去偷他家东西?”
盗跖是幼弟,比好多侄儿都要年纪小些,嫂嫂们说教起来十分顺口。
“哈哈!不行不行!叔父还得去一趟祠堂,让族老们验看过后才可以给你们!”
盗跖一边撵着孩子们,一边回头冲着嫂嫂们笑:
“嫂嫂莫恼!弟此番终于洗刷耻辱,你们该为我高兴才是!看!这可是公子白马车里摸到的东西!这么大个匣子我都带回来了,这下我就可以娶妻了!你该为我感到高兴呀!”
盗跖举了举手中的匣子,喜气盈腮脚底生风!
嫂嫂们追不上,只得在后头叉腰骂: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等着吧!看族老怎么收拾你!”
盗跖只当没听见,一溜烟儿跑得没影儿了。
到底还是怕他受罚,嫂嫂们虽然无奈,还是跟了上去。
待她们赶到祠堂外,盗跖已经进了祠堂,在家的族老们也都到了,她们不能干涉这种大事,只能守在外面听动静,好在关键时刻护他狗命。
果不其然,没多久她们就听祠堂里面传来怒吼:
“不算?凭什么不算?这可是公子白最喜爱的宝贝!这可是纸!千金难求的纸!我不管!我这次一气呵成,没有乱来,你们就要算我通过!”
也不怪他这么激动,主要是关禁闭这个冬天里,他恋上了个女孩子,这女孩温柔善良,且已经揣了他的崽儿,若是不能在孩子落地之前搞定家族考核这个事,他的孩子就只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出子!
若这孩子只是个意外,他不会这么急,可这是爱情的结晶啊!那是不一样的!
大概族老们说了什么话激怒了他,盗跖的声音更大了:
“这是天意!是祖宗的指引!要不然我怎么刚出门就遇到他从我们家门口过?!”
荆山国多山,山中有大小不一的峡谷,盗氏家族这个庄园正好位于一处十几里深,最宽处约莫五六里的月牙形峡谷之中,因为他们家的祖传手艺,需要方便跑路,所以他们的谷口正好对着官道,且距离边境不算远。
白景源从槐下城出来,第一天就要从这里过,盗跖出门的时候,本来是不打算对公子白下手的,可是没办法,这都送货上门了,他又情况紧急,干脆趁着他们倒腾马车,且双方人马不熟悉的时机,大大方方的摸了个匣子出来。
有的人年纪大了,脾气会变好,有的人反而会变得更差,族老也不是个个都好脾气,被他拍桌瞪眼一顿闹,也冒了火,大声斥责道:
“你知不知道,连续多次偷同一个人,还频频失手,再去的话极有可能被抓?族规怎么说的?你给我抄!就在这祠堂里,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抄!不抄到倒背如流,就别给我出来了!别给我装可怜!还哥哥?都是你哥哥们惯的了!简直无法无天!”
上次禁闭还是哥哥们求情,他才能偶尔出来一下,在庄园里逛逛,现在却要他在祠堂里抄族规!
族规经过几千年的增补,竹简堆了半间屋,光想想就让他头秃!
所以他是绝对不会认命的!
“这次又不是连续偷!今年我才偷第一次!再说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惦记他有什么错?!不多努力一下,怎么可能成功?若没有之前的几次失败,这次我又怎么能偷到手?”
不管他怎么委屈怎么咆哮,族老们骂着“不学无术”、“教坏孩子”,气哼哼的抱着匣子出来了。
见妇人们守在外面,族老们扔下一句“看看你们!跖现在这狗脾气,都是你们惯的!”,便甩袖而去。
没多会儿,就有家将将祠堂门窗守了起来,显然,这次是发了狠,要好好收拾他。
就算是靠偷盗富裕起来的家族,也会鄙视这种为了偷懒,就不顾风险的行为啊!
盗跖又被关了禁闭,他偷回来这匣子纸却不能不处理。
“哎!按理说落到我们手头的东西,就没有还回去的,可这次老幺非要啃一口窝边草,若是因此导致家族庄园暴露,可如何是好?”
族老们忧心忡忡,叫来了盗大等一干顶梁柱。
盗大搓着仅剩的那只耳朵,看着放在面前这个匣子,想起那块原本打算带着陪葬的虎符,只觉头痛得很!
盗十二开了匣子,摸了一张纸出来,正在那边看边闻,见他们这样,不由笑道:
“槐下位于交通要道,每天人来人往,什么人都有,族老多虑了!大哥也不用担心那么多!这次老幺能把这么大个匣子带回来,说明他技艺精湛不少,你们该感到高兴才是!”
“十二,我忧心的不是这一匣子纸,而是老幺,他没有盗亦有道的概念!这样迟早会吃亏的!现在还有我们护着他,等我们死了,他又该怎么办呢?”
盗氏延续几千年,最珍贵的不是那些偷来的珍藏,而是坚守的原则!盗跖屡屡不走寻常路,在他们看来,是离经叛道的行为。
“哎又不能不管他。罢了,我等下就把这纸送回去吧!必须让老幺明白,某些规则是绝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