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好运公子白-第9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坐在珠帘后的太后娘娘,她只有一个想法我家阿姊练兵很有一套,前几年才把大泽匪类剿灭一空,现在再去一趟,不过是手熟之事,何况她现在正在那附近练兵,随时都能去。
王后为了达成目的,决定祭出手中筹码,各大世家生怕大王私下里做太多实事,得到国民爱戴,也想把他弄到朝堂上来当朵壁花,对此乐见其成,又有叔鱼巴不得大侄子早日接触政事,于是吵得头昏脑胀的众人,竟一致同意让大王参与朝会。
来的时候白景源还不知道这些,只当任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待他在那高高的王座上坐了片刻,明白他们的分歧,不由笑了。
敢情这是借着由头争兵权,大家都不想撒手,就让他这个孩子来当裁判了啊!
他说了又不作数!到头来还不是要吵?
于是白景源决定,就在这里看他们吵,反正他坐着他们站着,他们年纪大,他的年纪小,他们总是扛不过他的。
第188章 我有特殊的打太极技巧
壁花小哥白对自己的定位了然于心。
君臣礼罢,规规矩矩的正坐在尺高的台子上,白景源一点当大王的感觉都没有,完全只把自个儿当个吃瓜群众。
进入状态这么快,其实也不怪他。
首先,这里不流行跪拜,诸位臣公只是对他鞠了个躬,敷衍的喊了声“见过大王”,完全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动不动就磕着头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甚至臣子们大多还用看待孩子的目光来看他,眼里没有丝毫的敬与畏。
其次,这所谓的王座,不过是一张铺在长案下、编织华美的苇席,他跪坐在这,挺直腰杆儿还要比站在下面的臣子们矮一截,毫无气势可言。
试问,这样的情形,他心底哪里生得起当大王的自觉来呢?
坐下不久,众人又你来我往的争了几句,大概他们已经厌倦了彼此的老脸,又或者站得太久累到了,想要快点整出个结果来,最没有心理负担,没兵也没虎符的梁淑最先开口:
“敢问大王,治盗寇可是大司寇的职责所在?”
梁淑算计得极好。
他想,大王头次参加朝会,想来不管谁都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只要大王点了头,他就能趁机要来兵丁,待到兵丁入手,大泽的匪患在一天,这些兵丁就属于梁氏一天。
白景源早两年在渠上的时候就与这里的贵族相处过,知道怎么打太极最有用,自是不会让他抓住话柄。
于是,就在众人准备好随时反驳的时候,白景源开口却点名问起笑眯眯不参战的大司徒蒋良来:“孤年幼,还不懂这些,不知蒋卿可否教我?”
一句话就把皮球踢了出去,姿势优美,目标明确。
相信以蒋卿的实力,很容易就能把这皮球接下来。
臣子们对他根本就不了解,自是料不到这些。
叔鱼忍不住轻咳出声,蒋良却差点绷不住脸上的笑。
作为一棵墙头草,原先后殳得势的时候,他就跟后殳玩,如今后殳没了,后氏暂且沉寂下来,他就去跪舔隐有崛起之势的张甲,若是旁人这样做,一定会引得两家联合整他,偏他这样做,两家都还待他如旧,不曾撕破脸。
他的圆滑世故,可见一斑。
因此,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自是做不出捧一踩一的事再说他就算想踩,也不敢踩,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梁淑的心机深沉了。
于是蒋良强撑着笑,对白景源行了一礼,苦口婆心道:“大王,臣等负责的事太多,也太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依臣所见,还是先把大泽匪患之事解决了再说吧!”
话音落下,似是考虑到大王年幼,不懂其中关窍,蒋良又道:“大王或许不清楚,大泽附近有条商道,连接着桑丘与宿城,桑丘产丝,所产生丝以及丝织物,每年都是运到交通更加便利、商人聚集更多的宿城售卖,待到丝织物售出,又要在宿城采集许多生活物资运回桑丘,以及桑丘边上的齐水,以此来保障两地人民的生活。因为这里广种桑树产粮有限,所以这条商道极其重要!再者,这里商户每年上缴的商税足足占据我大楚总税收的一成,大王,这可不是小事啊!”
瞅瞅,这话说得,多么有理有据啊!连他这个孩子都听得明白!
随着蒋良的讲述,白景源面上先是显出惊讶之色,随即一脸肃容:“原来如此!那诸位继续商量怎么剿灭大泽匪患吧!其他的事先往后放放,这事最要紧!”
于是,话题顺理成章的掰了回去。
如此,连着打了几轮太极,对白景源来讲,不过刚刚算得上是热身,却把大伙儿恶心得够呛!
发现他是个滑不留手的,有他在,解决问题不仅没变得更容易,反而更添一层麻烦,众人气苦,直接把他当壁花供了起来。
接下来,他们不管怎么吵,都不再询问白景源的意见了。
叔鱼看热闹看得痛快,好几次忍不住笑出了声,白景源看在眼里,虽对他还是没有足够的信任,还是回了个“叔父也很棒棒”的眼神。
太后娘娘就很憋气了。
她既希望他性格软一些,什么都不沾,方便她掌控,又希望他足够强硬的同时,又足够听话,可以按照她的意思,把事情定下来。
白景源自是不会忽略珠帘后的犀利眼神,跟叔鱼眉来眼去完,又让人给娘娘奉上点心花茶表孝心,任袖吃人嘴软,几次想说什么,还是没有在朝臣面前驳了他的面子。
于是接下来大半天,他都坐在王座之上,耐心的听着众人争执。
楚国的官职设置其实很简单,地方上就是县令带着县丞县尉等佐官维持日常公务,中央也只有令尹、大司空、大司马、大司徒、大司寇,还有他们的佐官等人有资格上朝,所谓朝会,讲真的,还没有白景源小时候参加过的班会热闹。
待到时辰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找各种借口去休息,然后趁着休息的时候吃点心,而是大大方方宣布今天宫里管饭:
“诸位臣公为国事操劳至此,皆因孤不成器,无力担起国事,孤年幼无知,政事还需仰仗各位,倒是吃喝这点小事,还勉强做得来。今日厚颜,请诸位爱卿与孤共进晚饭,粗茶淡饭,莫要嫌弃。”
不等众人拒绝,白景源拍拍手,立刻有奴隶搬着席子、食案之类的进来,在殿中飞快铺好,随即又有带笑的婢女捧着托盘进来。
托盘只是简单的木制托盘,里头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所有人一视同仁,只一碗白米饭、一叠熊掌豆腐,外加一条烧鱼,还有一小罐青菜汤。
“待会儿还要继续讨论大泽匪患之事,就没准备酒水。”
白景源笑笑,端起自己的碗:“今日本是要去钓鱼的,没有去成,也能吃上鲜鱼,今日就心满意足了。”
寒暄一句,立刻低头吃自己那份饭。
众人都是习惯“食不言寝不语”的贵族,见他开吃,众人也纷纷举筷。
白景源准备得很周到,席子下面都有厚厚的垫子,见众人舒舒服服的坐了下去,王后拿着筷子几经犹豫,还是低头吃饭,没有选择当场翻脸。
她想,也许这小子阴差阳错之下,反而比她处心积虑更有效果。
白景源并不知道,殿中之所以没有席案,都是任袖安排的。
她本是打着熬死他们这群老不死的主意,没想到白景源刚来一天,就给破了局。
可怜她努力了好几个月,这群老不死的宁愿天天累得腿抽筋,也不愿意向她低头,现在白景源不过是一顿简单的“工作餐”,还有一张席,就让众人对他好感大增。
鲜鱼很好吃,味美,肉嫩,原以为这就是最好吃的一道菜,待到吃过香软的熊掌豆腐,众人才发觉,带刺的鱼远没有这道菜下饭,哪怕是节俭出名的叔鱼,也让仆从给他续了一碗饭。
待到饭菜扫光,众人才本着不浪费的心情,端起那罐子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青菜汤,然后只喝了一口,众人就惊呆啦!
他们从未喝过这样的汤!
明明清清亮亮的,开水一样的,怎么就那么、那么好喝呢?
尤其是辛苦一天下来,这么一顿饭,让他们差点没感动到落泪!
第189章 夏收时节
日子一天天过,朝会一天天开,白景源的“简陋工作餐”,也一日日的供应。
“这都半个月了,除了白米饭,还没吃到过重复的菜式!你说,我若向大王讨要庖彘,他是肯还是不肯?”
但凡庖厨,多专攻一项,像庖彘这样,不仅掌握了超多秘法,还近乎全才的,实在闻所未闻。
听得蒋良这话,张甲没有回答,只是翻了个白眼,引得蒋良哈哈大笑。
显然,他们都知道大王有多么依赖庖彘,绝不可能把庖彘赐给他。
说起来,迄今为止,还没听说谁能从大王那里要到人呢!
上次梁淑的佐官少司寇貌似看上了大王身边一个婢女,说她有纯真笑颜,结果大王毫不客气的把他训斥一顿,害他只能以袖掩面,羞愧退走。
这不排除是梁淑故意安排来试探大王的。
随着相处的机会增多,大家心里越发没底,因为实在闹不清大王是个什么样的人,想要试探一二,也是正常的事。
这也说明一个问题,大王在奴仆方面很是吝啬。
自那之后,再也没谁敢开口问大王要人,蒋良这话不过是玩笑罢了,毕竟楚国与大纪情况不同,大王还不至于被世家欺负成那样。
他俩再次聚在一起喝酒,却是因为今日休沐。
说起来自新王登基,半月休沐一天已是常态,同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酒,再正常不过。
这次他们不是在张家,而是在蒋家。
比起张甲,蒋良更喜欢奢华,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职位油水更足的缘故。
在蒋家喝酒,绝不可能像在张家那样只有饭与酒。
在这里,哪怕主子只有两人,伺候的仆从还有乐师舞姬,却足有上百。
丝竹管弦悦耳,舞姬悦目,桌上琳琅满目,就连酒水,也有好多种。
若是以前,见到蒋家这种场面,张甲定会觉得酸溜溜,因为张家是凤凰台四大家族中封邑最小,也最穷的,作为族长,要维系一族体面生活,私底下与朋友饮酒,是不可能像这样奢侈的。
可如今经历过大王的投喂,再来看这些,张甲竟觉得不过如此!
看看吧!案上这些大鱼大肉都是啥啊?
俗!
实在太俗!
比起大王那些简约而不简单的“工作餐”,简直就是家妓与公主的区别!
凤凰台自古就是这样,不论是宴饮还是私下小酌,都是这一套,无非就是谁家舞姬更美,谁家乐师技艺更高,不像大王,普普通通的一件事,就能做得清新脱俗。
若不是事后打听,谁能想到当初那一罐子让人念念不忘的青菜汤,竟是经过了那么多步骤才做出来的呢?
还有那豆腐,谁能想到,竟是用低贱的豆做出来的呢?
大王能化腐朽为神奇,这些吃白饭的庖厨,却只会糟蹋东西!
是的,如今他已经不会嫉妒蒋家的优渥生活了,反而觉得蒋家人不懂过日子,白瞎了这么多好东西!
也不知他的优越感从何而来。
若是白景源知道这些臣子私下里是这个样子,怕是要笑破肚皮!
“不瞒你说,今日不用进宫,我还有点不习惯。”
收起看向案上的目光,张甲矜持的端起酒杯,语气不咸不淡。
蒋良却是知道他这话说得发自肺腑,因为他也是这样。
过去的半个月里,每天他都很期待进宫,尤其是大王的婢女把托盘送上来的时候,那种期待就会攀上顶峰。
今天吃什么啊?明天吃什么啊?今天的菜有什么讲究?昨天的菜,你们回家复制出来没有?也不知大王的庖厨怎么做的,家中庖厨愣是做不出那味儿!
这样的话题,以前从来没有出现在他们这样的人身上过,如今朝臣们私底下却常常讨论这些,最神奇的是,一干同僚说起这些的时候,竟不会在意与自己交谈的人,是什么爵位什么职位,以前的阶层隔阂,好像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若是以往宴会,席上菜式与客人身份不符,客人定会不满,到了大王这里,一日辛劳过后,大家都吃同样的饭菜,不仅没有引发矛盾,反而拉近了同僚之间的感情,也是奇怪得很!
臣子们私下里讨论这些,白景源却是不在意,反正提供工作餐,为的也不是臣子们,而是他自己不想挨饿,只要自己吃开心了,管他们私下里怎么想怎么说呢?
现在他最关心的是,城外的麦子已经可以收割了!
因为时隔多年,终于有了新的大王,且大王对农事十分在意,从春耕时候就一直盯着,眼见着城外金灿灿一片,凤凰台的人们全都兴奋起来!
麦穗刚刚转黄的时候,他们就派了德高望重的代表进宫来,说希望今年夏收的时候,大王可以来观看,大王答应了,他们就一直耐心的等着,眼见着麦穗已经全部转黄,正焦急呢!宫里来人说大王明日休沐,要出城观看割麦,还要去长势最好的麦田里亲手割一把!
这个消息太劲爆了!
辛劳半年的国人闻听此事,连夜收拾好农具,几乎兴奋得彻夜未眠!
他们都尽了最大的努力辛勤耕种、细心养护,今年的收获比起往年起码要多三成,他们都相信,大王一定会选中自己的麦田!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大王的车架就出了城,直奔西北方去,显然早就选出了长势最好的麦田。
田地位于其他方向的,都难过的垂下了头,正难过呢,就听大王身边的那些兵丁齐声喝到:“今年不够好的!不要气馁!或许明年大王就会来你家呢?”
是啊!今年没有选中,或许明年就选中了呢!
大王是他们的大王啊!大王才刚十一岁,以后还有那么多年呢!谁家都有机会!
白景源坐在轺车里,一大早就热得汗流浃背,可他看着众人期待丰收的闪亮眼神,就一点也不觉得热了。
待到出了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