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的父亲是赵云-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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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城。
北地大城,粮秣众多,铠甲器械充裕,还有无数可以征召的兵员,石勒远眺着蓟城的方向,眼眸中流露出炽热的精光。
“天王,程遐这小人叛变了,我们被耍了?”就在石勒对蓟城心有念想的时候,郭敬跌跌撞撞的跑来,向他报告坏消息。
等郭敬一五一十把情况说完,石勒大怒,大骂道:“这个卖妹的小人、汉奸,我石世龙进城之后,一定不放过他,我要将他千刀万剐,让他生不如死。”
“郭敬,你马上返回,继续与程遐联络,记住不要惊动他。还有,把张越那混蛋给我叫过来,范阳张家不是在蓟城有人吗?让他马上联系,我石勒要亲率精兵夺取蓟城,让赵广、王浚这些汉狗好好的看看,我石勒石世龙是何许人也?”
石勒在气怒之下,决心破釜沉舟夺取蓟城,让人哭笑不得的是,石勒还命令张越与范阳张家联系,试图依靠张家的力量,将亲信兵卒送进城内。
这一套路和赵广前不久的计谋是如此的雷同,只不过赵广启用的是祖逖、刘琨的少儿营,好歹还能有个说法,而石勒则干脆不管不顾了,要是被王浚和段务目尘发现,他就直接引兵突袭蓟城。
——
在石勒痛骂的时候,程遐正陪笑着在司马颙的王府内,与一众幽州士子清淡歌赋,有王浚的介绍,程遐终于有机会挤身到了晋国上层社会的圈子里。
王浚在纳了程芙之后,夜夜笙歌了一个多月后,终于过了新鲜劲,这女人嘛,也就那么回事,就算是再鲜嫩,也有吃腻的时候。
书房内,王浚正在与晋将严询、段务目尘两人叙话,商谈的内容就是赵广、石勒这两支外来军队对幽州的威胁。
“大人,赵广、石勒停留在幽州不走,皆是意在蓟城,我们必须加强城内城外的排查,把那些潜入的敌间给搜捕出来。”严询捋了一下花白的须然,沉声力谏道。
护羌校尉严询,晋国北方边地的一员宿将,早先是魏国的将校,入晋后凭军功升为校尉,在渔阳郡一带驻守多年,军中威望很高。
两年前,严询在渔阳与匈奴刘渊部、慕容鲜卑的联军交战,一招不慎被胡骑偷袭,折损了大半的将士,严询担心晋廷怪罪下来,连忙投奔到王浚的手底下托庇。
第四百四十四章 石勒空欢喜一场
严询不比王浚,久在边陲的他,对胡人祸害幽州很是警惕。
在魏晋护羌校尉任上,严询一次次的痛击敢于进入幽州作乱的胡寇,取得的战果虽然都不大,但也正是因为有他这员老将在,还有段氏鲜卑牵制,慕容、宇文这两部鲜卑胡骑才没敢在蓟城出现。
祖逖、刘琨等少儿混进城内,将主要精力放在御胡上面的严询倒没有察觉到什么,相比胡人的威胁,区区几百个乞儿又算得了什么?
石勒把张越拎过去痛骂了一顿,张越只能回去向张和哭诉,请求张家将石勒精挑出来的胡儿收入家奴,伺机混入城中。
这些杂胡在战场上勇悍得紧,但却不会掩饰,又性子鲁莽,在城门口几番争执之后,让听到回报的严询便起了疑心。
“有胡寇混入,是石勒那羯胡杂种的人吗?”段务目尘眼睛眯起,淡淡的问道。
相比较其他鲜卑部落的胡人,段务目尘的模样和汉人没有多少的差别,三十上下的年纪,穿着一身汉服,头发也和汉人一样挽起,这些年,段务目尘在幽州居住的时间,要远远大于草原上,这也是后来王浚将女儿嫁给段务目尘的原因之一。
胡人汉化,最终也和汉人没什么区别了。
这是王浚的想法,但他却不知,汉胡之间的矛盾并不是简单的一个学习汉朝文化、穿着汉服就能消解的。
沉浸在骨子里的东西,可能要经过几代,甚至十几代人的同化,才能渐渐的融为一体。
听到严询说,有胡虏混进城内,似有不轨行为,段务目尘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从去年开始,段氏鲜卑的大权由段乞珍转到了段务目尘手里,这中间自然不可能是风平浪静的禅让,段务目尘为此也是狠下杀手,将几个争权的叔伯从肉体到部落悉数灭了一个干净。
石勒?
一个杂种匈奴,有什么能力,不过是群流寇罢了。
“目尘,这石勒听说是刘渊手下的猛将,曾与那赵阎王打过好几仗,前不久,易水畔更是打得天昏地黑。。。。。。。。。。”
王浚摆出兄长的架式,向段务目尘讲述起石勒的事迹来。却不知,段务目尘越听脸色就越发的难看。
“严老将军,有没有兴趣,和段某一起好好的教训一番石世龙?”段务目尘向严询问道。王浚虽然官职高,但终是虚职,蓟城的晋军兵权,掌握在严询手里。
严询心头一喜,连忙道:“贤侄可是要出兵迎战石勒的杂胡,老夫的人马虽然只有二千骑,但个个都是见惯了军阵的精骑,不如一同前往?”
“同往!”
段务目尘和严询三言两语,就定下了出城击胡的决定,王浚这个清淡名士在旁听着,只能干瞪眼。
晋国的名士是什么德行?
这几年大家也看清楚了,扯淡找他们绝对没错,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办正事找他们,那绝对抓瞎,没门。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段务目尘近年来在蓟城经营,隐隐的已经将这座大城划入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内,现在石勒困守渔阳,不过是只病虎,竟然还不死心要来谋夺蓟城,真是不知死活之至,这是段务目尘绝对不能容忍的。
严询在上次被刘渊打败后,心里始终不能放下,这次提议主动出击打石勒,也是想彰显幽州晋军的声威,同时,抢在赵广汉军到达之前,鼓舞有些低迷畏战的士气。
石勒没想到,他想要谋夺蓟城,而段务目尘、严询反过来想要歼灭他。
草原上狼群之间的争斗,就是这样。
今日是盟友,明日就是敌人。
只有实力才是唯一。
——
汉大业二年,元月十九日。
段务目尘、严询率步骑一万五千出战直趋渔阳,其中段氏鲜卑的轻骑有一万众,严询的晋军有二千人,还有三千负粮辎重兵,这支军队一出城门,石勒派往蓟城打探消息的郭敬就急忙向渔阳飞报情况。
石勒听到段务目尘竟然反客为主,率先领兵来打自己,气了一个倒仰。
“段氏鲜卑,一群草原上的蛾蚁罢了,竟然敢出城邀战,我石世龙纵算落魄了,他不是段氏能对付的。”
战意正炽的石勒立即下令全军动员,六千胡骑正自闲得慌,大冬天的跑连草都没有的大草原上吹风显然不是好主意,听说有机会南下蓟城打草谷,这些胡骑们一个个兴奋的欢呼起来。
蓟城虽大,但却是晋国的地盘。
晋军的战斗力如何?
石勒手底下的胡骑们都清楚,就算是严询的那些边骑,也不过是和他们打一个平手,那还要占了夏天作战的光。
现在是元月,是严寒,天时在他们这一边。
从蓟城至渔阳,不过短短的七十余里,两支军队相对着进军,半天的功夫就相遇到了一处,没有什么单挑,邀战之类的花架子,两支骑兵呼啸着就撕杀了起来。
石勒亲率一支羯胡骑兵冲杀!
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了勇将猛将,唯有亲自上阵,才能激荡士气,才能以少胜多,以弱胜强。
在另一边,段务目尘从容不迫的指挥着一队队部众围堵石勒的狼旗,在晋国呆的时间久了,段务目尘不知不觉中,也开始学晋国将领的做派,什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样子有模有样,一副名将派头,让旁边的老将严询看了只摇头。
打仗哪有这么打的。
你躲在后面,让别人上前送死。
这仗能赢才怪。
果不其然,在激战了一个多时辰后,段氏鲜卑部众的士气开始跌落下来,严询见势不妙,连忙带着二千骑兵杀入阵中,但此时却已晚矣!
石勒杀得浑身是血,手中胡刀也连换了好几把,至于跨下战马也是抢自段氏的骑兵手中,严询毕竟年岁已高,在冲击了一阵后被石勒盯上,老将军一个不慎跌落马下,顿时马蹄踏过,气绝身亡。
严询一死,晋军全线崩溃。
接下来,段氏鲜卑部众也是一哄而散,段务目尘看着溃败的战况,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起来,直到有亲随护着朝北方草原狂奔而逃时,他才回悟过来,这万无一失的一仗竟然败了。
石勒渔阳大捷!
这一场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大胜,让石勒扬眉吐气,意气风发,接下来,他要挥师南下,直取蓟城,然后以幽州为根基,割据北方,再与赵广决一雌雄。
正在石勒想入非非之时,便宜姐夫张越打马飞奔而来,急叫道:“天王,天王不好了,那赵阎王突然出兵蓟城,与城内暗间里应外合,把蓟城给占领了。”
石勒刚刚大喜过望,听到张越这一个消息,心中就如被猛敲了一记重槌一样,眼前一阵发黑,直接从战马上跌落了下来。
。
第四百四十五章 魏晋名士的虚伪面目
赵广趁隙取了蓟城。
这个消息让石勒气忿难平。
一口气提不上来即从马上跌落,摔了个鼻青脸肿,脸撞到冰冷的地上那一瞬,石勒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拼死拼活打仗的是他,摘取果实的却是赵广。
“赵阎王,赵广,气杀吾也?”石勒缓过一口气,满面血污的痛呼。
好不容易打败了段务目尘,石勒的损失也不小,三千一路转战的胡骑死伤,这些忠勇的将卒能不能挺过严冬,石勒没有一点的信心。
渔阳是座小城,医治伤患的水平很低,死去的士卒不必说了,受伤的将卒要想得到较好的救治,最好的选择就是抬到蓟城去。
石勒本想着,一场大捷之后,他好歹能拿下一座大城,这回被赵广抢了先,弄得他伤兵都没地方医治。
张越担心石勒再气死过去,连忙将石勒夫人刘氏、自已老婆石氏喊了过来,让这一群女人帮着石勒缓气。
等到石勒的情绪稍稍平复,张越才开始在一旁叙述起蓟城的变故来。
原来段务目尘和严询一出城,祖逖和刘琨就打探到了消息,两个胆大包天的少年一合计,遂决定马上行动,先突袭王浚的幽州刺史府,待拿下王浚之后,再挟刺史令守门士卒开门,迎候赵广大军入城。
这个临时性的计划,一看就是很仓促做出来的计划,完全没有备选的预案,比如说万一王浚的府邸攻不下来,怎么办?又如强王浚府虽然拿下了,但王浚不在又怎么办?还有城门守卒不开门,又怎么办?开了门,赵广的汉军迟迟不到又怎么办?
反正,这就是个一堆漏洞的计划,但偏偏它就成功了。
祖逖带着少儿营冲进幽州刺史府时,王浚因服食了五石散,正躺在火盆边上敞着怀歇息,小妾程芙在大冬天还给这位刺史老爷摇着扇子。
没别的可说,一个失去正常思维的幽州刺史,祖逖说到哪里王浚就到哪里。
城门在刺史大人的严令下开启,城外的汉军一拥而入,从张家人处得悉祖逖、刘琨这个冒险计划,赵广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一个弟子是傻大胆,怎么两个弟子都是傻大胆。
祖逖要冒险,刘琨也不拦着,赵广记得这个二弟子在身边时还是蛮稳重的,怎么一脱离自己的视线,就无法无天起来。
从涿县到蓟城,赵广率领着一部骑兵冒着冬雪疾奔,等他到达蓟城南门时,正好看到城头上晋字的旗帜被祖逖给一把扯了下来。
一面明黄色的汉旗正在升起。
大汉威武!
城上城下,少儿营上下欢声雷动!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人生中最为刺激的一次冒险。
王浚束手就缚,汉军冲进刺史府的时候,王浚这个变态狂正扬着皮鞭,将小程芙的后背抽出一条条的血痕。
刺史府的后院,已经埋了不下二十具的少女尸体,汉军要是不冲进来,用不了一个月,程芙就是最新增加的一具新尸。
女人,就是一件玩物。
等玩腻了,再换一件就是。
赵广看到这一幕,心中对王浚这个私生子、王家杂种的认识立时变得恶劣无比,这等道貌岸然的家伙竟然还青史留名,真是没天理了。
“剁了这杂种的头,喂城外的野狗。”赵广冷哼一声,冲着薛季一摆手。魏晋风流的背后,竟是如此肮脏的勾当,真是让人作呕。
与王浚同命运、共呼吸的还有河间王司马颙,这位东躲西藏的王爷也和刺史大人一样的下场,不过,他相比王浚来说,心态要平和了许多。
这几年,司马颙也终于看开了,躺平了,反正早晚要被赵广俘虏,晚被抓还不如早被抓。
最起码,赵广要是想知道司马家的秘事,比如羊车巡幸内情什么的,他司马颙可以毫无保留,将知道的宫廷秘幸全部说出来。
赵广对司马家的那些丑闻哪有什么兴趣,所以,司马颙想要靠一点点秘闻来保命的企图也落了空。
进入蓟城之后,赵广即将主要的精力放在了稳定城中局势和应付城外来敌上面。
石勒与段务目尘之间的战事,哪一方获胜?
赵广闭着眼睛就能猜到,段务目尘一浮夸公子哥,哪里会是野狼般求生存活下来的石勒的对手,而石勒取得胜利之后,会怎么考虑,当然是兵进蓟城,这样的话,汉胡之间免不了要立即展开一场恶战。
怎么对付石勒?
赵广一时无计,张宾这时却跑了过来,兴奋的凑到跟前道:“陛下,我们在河间王府,抓到了一个叫程遐的家伙,这人是石勒军的长史,为了活命,为了给他妹子报仇,献了一条毒计,我看石勒中计的可能性很大。”
程遐被抓后献计,赵广听了一怔,张宾和程遐在历史上都是后赵国的重要谋士,这两人还相互抵毁属于不对付的一类,怎么这一次竟凑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