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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我始乱终弃的奴隶登基了-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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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砚山脸色一沉:“砚奴已经死了,别叫这个名字。”

    “若他当真死了,我与他的情分也该一同死了,你傅砚山又何必强留我?”赵乐莹反问。

    傅砚山不语,表情风雨欲来。

    许久,他终于摔门而去。

    赵乐莹又叹了声气,端起莲子粥,一口一口慢慢地吃。

    她吃完一碗粥,便到了就寝的时候,而傅砚山始终没有回来。赵乐莹等了片刻,索性独自去躺下了。

    说来也怪,平日傅砚山在时,她心里再是憋闷,也能很快睡着,如今他不在了,她反倒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翻来覆去大半夜,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赵乐莹表情微动,缓慢地闭上眼睛。

    只见一道身影走到床边,解开衣衫后在她旁边躺下:“为何还没睡?”

    “……你如何知道我没睡?”

    “呼吸不同。”傅砚山只有两个字。

    赵乐莹便不说话了。

    “粥吃了吗?”他又问。

    赵乐莹回答:“吃了。”

    然后又没话了。

    两个人静静躺着,彼此清楚地知道对方没有睡。

    半晌,赵乐莹突然翻个身,钻进了他的怀里,傅砚山身子一僵,声音顷刻间便哑了:“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放你走。”

    “我什么都不做,只是想抱抱你。”赵乐莹揽紧了他的腰,耳朵贴在了他心口的位置,轻易便能听到他加速的心跳。

    傅砚山任由她抱着自己,大拇指扣在她的肩膀上,无意识地摩擦着。明明两颗心离得极远,却依然能瞬息找到最恰当的姿势相拥。

    翌日天不亮时,傅砚山便已经早早醒来,看着不知不觉又一次回到墙角的赵乐莹,他沉默许久,才起身从房中出去。

    他起得太早,等回到王府时,只有门口值守的三两个人,偌大的王府甚为冷清。

    他急匆匆往自己的院子走,打算在赵乐莹醒来之前,将所有公事做完赶回去。快走到门口时,突然看到了缩在灌木旁的小团子。傅砚山顿了一下,蓦地想起赵乐莹说他是自己的儿子。

    傅砚山眼底闪过一丝嘲弄,径直从他身边经过,小团子猛地打个盹,醒来看到是他,赶紧追了上去:“我阿娘呢?”

    “死了。”傅砚山面无表情。

    “阿娘没死,你把她抓起来了!”三岁的小孩尚且不明白死的含义,只是莫名气愤,“我不喜欢你了!”

    傅砚山蹙着眉低头,和他气鼓鼓的脸对上后静了静:“你就这么想见她?”

    阿瑞双手叉腰:“当然!”

    “行,等着我。”傅砚山说完就进了屋,阿瑞便坐在门口等着。

    今日有些降温,四周都凉凉的,阿瑞是偷偷跑出来的,身上只穿着里衣,很快就再次蜷成一团。然而只三岁的孩童虽然冷,却没有退缩的心思,只是坚定地守在门口。

    傅砚山拿着衣裳出来时,就看到了他固执的表情,有一瞬竟生出些许恍惚,感觉他跟自己竟有几分相似。

    ……真是荒唐。

    傅砚山驱逐心中想法,直接将衣服罩在他身上,阿瑞从衣裳里挣扎着露出脑袋,继续气鼓鼓地盯着傅砚山。

    “既然生气,何必披我的衣裳?”傅砚山问。

    阿瑞骄傲仰头:“我才不委屈自己。”

    傅砚山:“……”且不说他父亲究竟是谁,他母亲定是赵乐莹不假。

    见他裹上衣衫不冷了,傅砚山便回屋去了,半个时辰后,带着他一同离开了镇南王府。

    赵乐莹迷迷糊糊醒来时,隐隐感觉不太对——

    她枕着的胳膊很硬,而她手扶着的地方又太软,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她顿了顿,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枕着傅砚山的胳膊,而阿瑞塞在他们中间。

    “醒了?”傅砚山开口。

    赵乐莹咬牙切齿地抬头:“……你怎么将他弄来了?”

    “你不是说他是我儿子,一家人自然要团圆的。”傅砚山回答。

    “傅砚山……”

    “小声些,他一直在等我,现下才睡。”傅砚山打断她。

    赵乐莹剩下的话顿时咽了下去,忍着火气起身,披了件衣裳往外走。

    走到门口后,凭空多出两把剑拦住她的去路,她顿时沉着脸回头。傅砚山也跟着起身,同她一起从屋里出去了。

    赵乐莹时隔几日头一次呼吸到新鲜空气,心情却也没有好起来,只是走出一段确定不会吵到阿瑞后,才不悦开口:“你如今把他也抓来,是想裴绎之急疯吗?”

    “你这种时候,便只想到他?”傅砚山反问。

    赵乐莹被他问得一愣,沉默片刻后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虽不是阿瑞亲爹,可待阿瑞一向视如己出,你将阿瑞带走,等于要了他的命。”

    “同样的玩笑,开多了便不好笑了。”傅砚山神色冷淡。

    赵乐莹比他还冷淡:“你若真了解我,便知我不可能拿阿瑞的身世开玩笑。”

    傅砚山顿了一下,表情总算逐渐凝重。

    “你最好能说服我。”他声音沙哑。

    赵乐莹与他对视许久,最后妥协地叹了声气。她不想说的,可若不说,他真能将他们母子困在这小小庭院中一辈子,若是说了……至少还有商量的余地。

    她若此刻不赌一把,那便真的没有机会了。

    “我当初生阿瑞,是足月生的,当初在宫中摔倒,也只是为了做一场早产的戏,实际上当时进宫时,便已经开始腹痛了,”赵乐莹缓缓开口,“若我没推测错,这孩子大约是你入狱前后怀上的,只是当时只顾着救你,并未在意推迟的月信。”

    傅砚山双手猛地攥拳,手臂上青筋根根暴起,呼吸的起伏也越来越大。

    赵乐莹看着他克制的表情,心下有一丝不忍:“若你不信,可以请大夫来为阿瑞诊脉,早产的孩子同足月的孩子相比,脉象是有些许区别的。”

    她将话说到这一地步,傅砚山还有什么不信的,因此没说要请大夫,只是眼底猩红地看着她:“……裴绎之知道吗?”

    “他自然是知道的。”赵乐莹点头。

    “他没有半点意见?”傅砚山质问。

    赵乐莹顿了一下,还是狠下心开口:“我当初与他成亲,只是为了逼你离开。”

    傅砚山一怔。

    “你当时受了很多伤,我自觉护不住你,又怕将来你身份暴露难以收场,便索性演一场戏逼你离开,”赵乐莹喉咙动了动,极力克制情绪,“我与他只是结盟,他助我逼你离开,我助他毁了裴家,你这次不也看到了,我与他是分床而睡。”

    傅砚山眼底闪过一丝怔愣,心口开始隐隐作痛,鬓边也开始出虚汗,赵乐莹意识他不对劲,赶紧上前想扶住他。

    他却突然猛地后退一步,跟她拉开了距离,“若我……若我这次不将你囚禁,你这辈子是不是都不会告诉我真相?”

    赵乐莹想说不是,可话到嘴边却意识到,他根本不会相信。更何况自己当初在来南疆之前,也的确动过一别两宽不再纠缠的念头。

    可她什么都算到了,却独独没有算到自己当初做得如此狠绝,傅砚山却依然对她不止有恨。

    傅砚山咬紧了牙关看着她,嘴里逐渐弥漫出浓郁的血腥味,许多往事一幕幕出现在眼前,许多到现在也想不通的事,好像一瞬间便想通了。

    “……状告我杀人的那人,是李清,”傅砚山开口,唇上染了一抹艳丽的红,“杀他的人是我爹,为何他要状告我?”

    赵乐莹心下一沉,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她不想将所有事都告诉他的,至少管家为他而死这件事,她是不想说的。

    可他还是猜到了。

    傅砚山死死盯着她,看着她眼圈渐红后,便确定了心中的猜测,一时间痛苦和愧疚如一把把利箭,刺穿了他每一块血肉。

    “我爹……也知道吗?”他又问。

    赵乐莹低头:“他不知阿瑞是他的孙子。”

    傅砚山荒唐一笑,笑容苦得几乎将赵乐莹融化:“明明真相就在眼前……”

    明明真相就在眼前,在牢里的日日夜夜,哪怕他有一刻想到,李清曾偷听过他们说话,哪怕只有一刻,也不会到如今这场面。

    他害赵乐莹独自一人承受孕育之痛,害义父为证他的清白而死,他们为他牺牲一切,而他却浑然不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极致的疼痛之下,他蓦地呕出一片血,直直倒了下去。

    “傅砚山!”

    彻底陷入昏迷之前,他只听到赵乐莹惊慌的声音。

    再次醒来时,已身处床上,旁边是点燃的灯烛,赵乐莹趴在床上,攥着他的手指睡得正熟。

    傅砚山静静看着她,心口的伤疤又开始疼痛,他深吸一口气,空着的那只手死死攥住衣裳。阿瑞进来时,就看到他红着眼睛痛苦隐忍的模样。

    三岁的小团子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何这么疼,而傅砚山也不解释,只是用手指在唇上点了一下,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阿瑞小碎步跑上前,认真盯着傅砚山看了一会儿,才小声问:“你又病了吗?”

    “……嗯。”傅砚山眼眸泛红,死死盯着他。

    于他而言,不过匆匆一瞬,再看阿瑞时心态便变了不少。

    阿瑞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吃个糖吧,吃糖就会好了。”

    傅砚山顿了一下,唇角扬起:“当真?”

    “嗯!”阿瑞认真点完头,想了一下问,“你吃糖,能分我一个吗?”

    “好……”

    “好什么,”装睡的赵乐莹终于抬起头,蹙着眉头看阿瑞:“你今日已经吃了好几块糕点了,不能再吃糖。”

    阿瑞撇了撇嘴,扭头跑出去玩了。

    寝房里少了一只团子,便突然静了下来。

    半晌,傅砚山低声问:“何时醒的?”

    “他要糖时,”赵乐莹回答,“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甜食,别他一要你就给。”

    “我不知道……”傅砚山说到一半,便突然静了下来。

    赵乐莹抿了抿唇,抬头看向他:“若当初落狱的人是我,你会冒死救我吗?”

    “会。”傅砚山毫不犹豫。

    赵乐莹扬唇:“你对我的心,便是管家对你的心。”

    傅砚山意识到她要说什么,顿时沉默下来。

    赵乐莹垂眸,伸手解开他的里衣,露出他的心口。只见心口上又多了抓痕,血肉模糊地盖过了旧刀伤。

    赵乐莹伸出手指点在旧伤上,周围被碰触到的血印顿时刺痛:“你知道这儿已经痊愈了吧?”

    傅砚山不语。

    “你昏迷的时候,我第一次见你犯病,”赵乐莹苦涩一笑,“看着你无意识地在心口抓出一道道伤痕,三五个侍卫都无法拦下你的动作,我才知晓你的心病有多严重。”

    “殿下……”

    “这病是因我而起,可我不想愧疚,”赵乐莹看向他,“我也不希望你再愧疚,我们之间,已经互相亏欠太多了,所以尽快好起来,可以吗?”

    傅砚山定定看着她,眼圈逐渐红了。

    “傅砚山,别让我难过。”赵乐莹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痛苦。

    傅砚山猛地将她抱进怀里,用力到仿佛要将她折断,一寸一寸镶进自己的血肉里。

    “好,我会好起来……”傅砚山尽可能忽略心口的痛楚。

    赵乐莹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很快便晕湿了他的胸膛。

    眼泪浸入伤口,针扎一样的刺痛竟缓解了傅砚山原本的痛楚。

    许久,两人都冷静一些后,傅砚山缓缓开口:“义父他……”

    “他走的时候跟我说,别内疚,别难过,别……不要你。”赵乐莹别开脸,声音微微发颤。

    傅砚山垂着眼眸,双手颤抖着将她抱得更紧。

    将赵乐莹哄睡,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傅砚山一瞬不动地盯着她看,仿佛只要自己稍微走神,她便会消失。

    她今日说的这些,并没有半点证据佐证,可他却每一个字都相信。两个人曾经相处了十年,那十年的影响实在太深,深到只要有心分辨,便能轻易看出真假。

    想到这些年自己对她无端端的恨,他的心口又开始疼,右手也习惯性地覆在上头,正要以疼止疼时,他蓦地想到方才答应赵乐莹的话,于是硬生生将手收了回去。

    三年多的心病,并非能一日好全的,他虽克制住了伸手,可心口还是疼的,且有越来越疼的趋势,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只能转身出门,结果一到院中,便看到阿瑞正蹲在地上玩泥巴。

    他局促地走上前去:“阿瑞。”

    “嗯?”阿瑞抬头,看到是他后歪头,“你不是病了,怎么跑出来了。”

    傅砚山顿了一下:“你今早不还在生我的气?”为何现在突然不气了?

    阿瑞一脸无辜:“那是今早。”

    傅砚山看了一眼天空,发现已经是晚上了,于是短促地笑了一声,心口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叔伯。”阿瑞唤他。

    傅砚山低头看向他:“怎么?”

    “你放我和娘回去吧,我爹很想我们。”阿瑞说。

    傅砚山蹲下与他平视:“你爹……对你好吗?”

    “好,对娘也好,他们……夫妻恩爱,琴瑟和鸣。”阿瑞不太明白最后八个字的意思,只是先前经常听人说,于是记住了而已。

    傅砚山眼底闪过一丝怔愣,再想到赵乐莹和裴绎之平日的相处,手指不知不觉掐进手心。

    殿下没有理由骗他,他们的确是盟友,阿瑞也不该会骗人,所以他们之间……傅砚山克制心绪,不敢再多想。

    可越不想,便越忍不住想。三年多,一千多个日夜,足以改变很多事,而殿下最艰难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是裴绎之,两个人朝夕相对,又彼此欣赏,当真最后只有盟友关系?

    “叔伯,叔伯。”

    阿瑞又叫,傅砚山猛地回神:“怎么?”

    “你考虑好了吗?”阿瑞小大人一样问。

    傅砚山嘴唇动了动,喉咙有些发干:“同爹……叔伯留在南疆,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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