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相师-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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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趁着我这么一迟疑,那人一只手对着我脖子就抹下来了。
要杀人?
我顿时也怒了,抬手就推在了那个人的胳膊肘上。
那个人来了个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一下反倒是奔着自己的脸打过去了。
他一下就慌了,歪头要躲,可他没躲的过去,这一下打的自己鼻子口窜血。
于是他马上就怒了:“你敢打小爷鼻子……”
我可去你阿娘的吧,分明是你自己打的好不好。
可那个人火气也上来了,奔着我脑袋就要砸下来。
我这会儿也看清楚了,这人是个地阶四品。
比我品阶高的,我都不怕,你还不如我,露什么怯?
可我刚想到了这里,就觉出那人手上有个很锐的东西,猛地对我划下来了。
煞气……
那个东西来得很快,我立刻偏头躲闪了过去,就觉得一绺头发扑的在眼前撒开,头皮就炸了。
要是反应没这么快,那东西得铲我半个脸。
虽说男人有疤,意气风发,可真要是破了个大相,潇湘看不上我了怎么办?
这人顿时就是一声冷笑:“邪祟,我现在就送你一程!”
这个人脑门丰隆,鼻子挺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是个行当里的名门之后?
岁数也不大,比我可能还小点,摆明是个大龄儿童。
我心里冷笑,初出茅庐是吧?那就是时候让你感觉感觉社会毒打了。
而那个愣头青还想着用手头那东西砸下来呢,我一抬手就把他的手腕子翻过去了。
这下子,用的是老三的行气。
老三的行气又锐又邪,一般人根本挡不住。
那货果然发出了“咴”的一声,杀猪般的叫声,我翻身把他压身下:“你们家也是寻龙摸穴的,在这里捣什么乱?”
而这一起来,我眼角余光就看见,哑巴兰那真套住了一个东西!
抓到了!
我顿时就高兴了起来,可谁知道,身下那小子发现了,趁着这个机会,手头那东西对着我就怼过来了,我一让,忽然身体就失去了平衡——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挨在了月亮洞边缘。
这一下去,就摔到万丈深渊下面去了!
这一下我眼前就白了。
耳边只听那个小子一声冷笑,还有哑巴兰一声尖叫:“哥!”
风在耳边一掠,我直接到坠了下去。
但这一瞬间,咻的一声,金丝玉尾鞭直接缠在了我腰上,把我拦住了。
哑巴兰。
这货靠谱!
可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那小子脸色一冷,一脚就把全心全意要救我的哑巴兰给踹下来了!
卧槽,这货还有没有一点人心,无冤无仇,至于要把人推绝路上?
哑巴兰没顾得上,脚底下一滑也给掉了下来!
邸老头子说的——成真了?
可我和哑巴兰的下坠再一次停住了,程星河的狗血红绳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哑巴兰的脚腕缠住了。
程星河的一双手被纤细的狗血红线勒的全是血珠子,顺着红线滴滴答答就往下淌,他一张脸也红透了:“你们俩还是人不?是秤砣吧?”
哑巴兰反应过来,一只手就把我给拽上去了,可这一瞬,他脚上的红线“嘣”的一声,就断了一半。
捣乱那小子盯着我们,一下也愣住了——像是不相信,世上怎么有人顾不上自己,要去救别人?
程星河脸也白了,就在要眼睁睁看着哑巴兰掉下去的一瞬间,我已经爬了上来,一只手就抓住了哑巴兰的手。
这一瞬,狗血红绳完全断开了,而我一用力气,就把哑巴兰给带上来了。
他们俩气喘吁吁,而那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抱着胳膊就看着我们,虽然有些不自然,但还想扑过来推我们。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了?
我一只手反转,直接打在他脸上,他身子一倒,就是一个趔趄——刚才鼻子就蹿了不少血,现如今更是哗啦啦一片,他捂着脸声音带了哭腔:“你个邪祟,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爸爸和我哥……”
我瞅着他,声音凛冽了下来:“说啊,你把你爸爸和你哥说出来,我连他们一起揍。”
那小子瞅着我,不由自主就哆嗦了一下,但是再仔细看清楚了我,一下就愣住了:“你……是人?”
“废话!”程星河揉着自己的腰站了起来,指着那小子的鼻子就说道:“这好端端的,燕巴虎插羽毛,你又是什么鸟?”
那小子一瞅哑巴兰和程星河全是人,顿时也愣住了:“不是——你们不是抓村里姑娘的月亮邪祟吗?”
程星河一听就急眼了:“我们是月亮邪祟,你长眼睛是为了出气的?”
果然,仔细一看,这小子稚气未脱,也就十七八岁,他妈的不在学校念“hellohowareyou”,跑这里捣哪家子的乱啊?
而且——我立马回过头来问哑巴兰:“那邪祟呢?”
哑巴兰气的拍大腿:“我都用金丝玉尾把那玩意儿给套上了,这小子要把哥推山下去,我没辙,把那东西松开,就用金丝玉尾来拉你了。”
这把我给气的,到手的功德让这小子给搅了,他妈的搅屎棍转世吧?
好在惠娟虽然面无人色,三盏命灯也不稳当,可好歹是活下来了。
搅屎棍这会儿回过神来了:“不是,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搅屎棍,可你们又是什么来路?凭什么往我碗里伸勺子?”
伸勺子?我们几个面面相觑,结果闹清楚了,就都成了蛤蟆上岸——干瞪眼。
原来,七大爷在出事儿之后,学着年轻人上网发帖子,说想找个大师看事儿,搅屎棍接了单。
而搅屎棍来了之后,也没去跟七大爷他们打照面,而是看出月亮洞不对,直接上月亮洞来抓邪祟了。
结果他一来,正看见我往上翻,把我当成邪祟给压住了。
我顿时恍然大悟——难怪七大爷之前看见我们,口口声声说什么等着盼着很久了,我还寻思这帮人怎么能未卜先知呢,感情是把我们当成这个接单的了。
程星河压低了声音:“七星,凡事儿得有先来后到,这小子确实是没说错啊,你堂堂厌胜门小王子,跟个小孩儿碗里伸勺子,传出去不好听啊。”
王个毛线。
不过,也确实是两下里都有误会。
我瞅着那小孩儿,心说这事儿两边都有误会的地方,说清楚了也就算了,谁知道那个小孩儿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瞅着我,直接来了一句:“你身上的气哪儿来的?”
那个口气跟审犯人似得,配着个高高在上的表情,别提多欠扁了,让人直想给他来两脚。
程星河摇头叹气:“以前就觉得摸龙奶奶那个孙子是属陀螺的——欠抽,感情今儿还遇上敌手了。”
那小子似乎对自己的讨人厌浑然不觉,还在一边追问:“你怎么不敢说,怕我给你抢了去还是怎么着?”
我也懒得理她,看了看惠娟没事儿,算是松了口气,而惠娟回过神来,就跟我道谢,我还想起来了,就问她,之前那句话什么意思,你对不起谁?
可惠娟一听这句话,脸色顿时就变了,立刻猛摇头:“不知道,我,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奇怪。
哑巴兰怜香惜玉,连忙就说,惠娟怕是给吓到了,回去再说,说着,义不容辞把惠娟给扛在肩膀上了。
我一寻思也是,同时回过神来——对了,我上这里来,不就是为了找门主留下的关于玄武局的线索吗?
于是我立马就往下面看,这一下,就看出来,原来月光穿过了月亮山那个空洞,跟探照灯一样,端端正正的照在了妒妇津上。
而妒妇津上水汽蒸腾,跟月光交织在一起,简直跟个海市蜃楼一样。
不过,这跟玄武局有什么关系?
而刚才那个搅屎棍忽然过来捅了我一下:“看你也是业内的同行,你也是为了那个传说来的?”
传说?我反问道:“什么传说?”
第669章 徐福求药
搅屎棍一皱眉头,露出个很困惑的表情,让他看上去更显得稚气未脱了:“不是,你不是为了那个,上这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来干什么?”
哑巴兰实在忍不住了,学着我们打他脑袋的样子,也给搅屎棍脑袋上来了一下:“直说。”
真是多年媳妇熬成婆啊。
搅屎棍一下被哑巴兰给打蒙了——瞅着他那个表情,少爷当惯了,这辈子没被人这么拾掇过,眼神先是难以置信,接着就要发作,可再一瞅我们仨,也自觉不是对手,只得劝自己好汉莫吃眼前亏,不情不愿的说道:“那还用吗?不死仙药啊!”
不死仙药?
对了,是有这个传说,说这个地方的月亮仙带着不死仙药来着。
可现如今那个所谓的月亮仙满世界杀女人,你还打算跟他要不死仙药?
而那小子一听我们不是为了这个来的,表情更复杂了,接着就问我们到底是为什么来的,还不死心问我来的目的跟身上的气有没有关系。
哑巴兰更来劲了,又给他脑袋上来了一下:“为什么为什么,你当我们是十万个为什么啊?接受完九年义务教育没有,就听风是雨找什么仙药,你以为你是徐福啊?”
那小子抱着脑袋一躲,稚气的面孔却是意外的坚定:“我这次,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非得找到不死仙药不可!”
那个坚定特别打动人心,跟热血漫画里的男主角似得。
我忍不住就问:“你叫啥,哪家的人?”
可他却露出提防的眼神,下意识把手藏起来了:“凭什么告诉你。”
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就继续观察那个光柱,琢磨那个门主到底上这里来看什么呢?
赏月?
这也太有闲情逸致了,又不是李白。
那个光,借着月亮洞直接照在了地上——我忽然就想明白了。
程星河也苦思冥想,与此同时,也是一拍大腿:“对了,地标!”
没错,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就是地标!
月光从月亮洞穿透过去,会投放在一个精准的地方。
难道……那个地方,就是玄武局的入口?
所以——不在天上,也不在地下,是被光指引的!
我们俩一下都兴奋了起来,但是再一寻思,也不对啊——现在,这个光照出来的位置,是妒妇津。
我们去过妒妇津,也没见到玄武局入口啊!
虽然是找到了那个玄武鳞甲了吧。可也不知道那个玄武鳞甲到底干啥用的。
到底什么意思呢?
月光……
说起来,灵鳝说过,妒妇津里的一个位置,能疗伤,而月亮山的月神,有不死仙药。
这个主题,是“长生”啊。
而长生——玄武就是主长生的!
这个地方,果然跟玄武局有关!
这个时候,哑巴兰的声音从下面响了起来:“哥,走不?”
对了。玄武局的事情虽然要紧,但是人命关天,还是得把“月亮仙”的事儿给弄清楚了。
没准,能从月亮仙那,弄到玄武局的下落。
刚才差点就抓到月亮仙了,可惜被那小子给搅黄了,只能另找机会了。
我和程星河也懒得理那小子,一路跟着背着惠娟的哑巴兰就往下走。
可这个“徐福”却不依不饶,追着我就过来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气是哪儿来的?”
我也把他脑袋往后推:“我凭什么告诉你。”
“徐福”立马说道:“我是后辈,你是前辈,前辈理应引导后辈,你不说,就是藏私!”
藏私?看你这个理所当然的意思,是不是我还得把老海,水天王,老四都拉过来给你运气?
他妈的全天下皆你爹?
我实在是嫌他烦,摆手就说我的行气你复制不了,别费心思了。
可那小子不依不饶跟个狗皮膏药一样,别提多烦人了:“快拉倒吧,你怎么知道我复制不了,是不是看不起我?我知道了——你是怕我学会了,威胁到你!你自私自利!”
这货就好像狮子旁边的苍蝇一样,我要是狮子,甩尾巴先打死他。
这个时候,惠娟也从哑巴兰背上回头,看着我们。
我一抬头,借着月光就看出来了——奇怪,惠娟的财帛宫上,竟然有一块贴金。
那个贴金的颜色很明亮,说明她发了一笔小财。
可那个贴金的位置是斜的——这是邪财。
惠娟果然瞒着了什么事儿。
可惠娟注意到了我的眼神,表情更慌张了,赶紧就把脸给压下去了。
我立马追了过去,说道:“惠娟,你要是知道什么,就得尽快说出来——不然的话,还会有其他的人倒霉。这样下去,你们村子迟早会玩儿完,你也不想家乡这么玩儿完吧?”
惠娟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
我接着说道:“有些钱,是不义之财,拿了那种不该拿的钱,是会有报应的。”
惠娟再也坚持不住了,放在哑巴兰脖子上的手,猛地就攥紧了,这才低声说道:“我,我这辈子,就对不起一个人,那个人就是……”
“惠娟!”
这个时候,一大帮人手拿锄铣,虎虎生风的就上了山,还有带着叉子的,甚至还有带着大扫帚的,七大爷带头,一瞅我们没事儿,这才算是松了口气,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可吓死我们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惠娟她奶奶也从人群之中出来,一把抱住了惠娟,大哭了起来:“惠娟啊,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儿,奶奶活着也没意思……”
惠娟一瞅奶奶,眼圈也红了,从哑巴兰身上下去,也抽泣了起来。
七大爷往我们身后看了看,发现冒出了一个陌生的“徐福”,立马说道:“这小子怎么回事……先生,这就是那个月亮邪祟的真身吧?”
说着一个锄铣就要敲在了那个小子的脑袋上。
那小子一只手架住了锄铣,大声说道:“等会儿,我就是童男童女坐方舟!”
啥?
原来,这是那“徐福”跟七大爷联系的网名。
七大爷一下也愣住了,接着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那你们……”
“徐福”立刻说道:“他们才是冒名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