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相师-第5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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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姐本来也想跟我们一起,可她的吨位坐不下我们的车,这才含恨自己下的山,一步三回头的。
老黄也早下了山——说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还有,最近行当里有大事儿,挑选十二天阶的第八名。
这天阶第八,简直是诅咒一样的存在。
雪观音,老海,水百羽。
谁上了这个位置,谁就落不得好。
不过,这毕竟是金字塔的顶峰,哪怕这样,也不知道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坐上青囊大会的那一把交椅。
我一直以为十二天阶只有十二个,原来,也还有一些不出世的天阶,跟商山四皓一样。
而那些天阶也都脾气古怪,我就问老黄有哪几个人选,名字也没听过,说今年的青囊大会就该公布了。
回过头,我看向了白藿香。
白藿香的一双手,一直放在外面看不见的位置上,也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是在想自己的那双手。
无论如何,那个玉虚回生露,我一定帮你找到。
回到了家里,老头儿正抱着小白脚,在门口晒太阳——还是跟往常一样,不过,手里的东西,随着季节的变化有所更替——蒲扇,菊花茶,暖手宝,现在,换成了冰淇淋。
高老师正在门口嗑瓜子,一看我回来了,别提多高兴了,瓜子仁都跟着扔出去了:“北斗啊,你小子生意做的挺大嘛,小时候我就看出来你是个人中之龙,还真没让我失望!”
啥情况,哦,对了,高老师消息灵通,肯定知道了我最近在行当里做的事儿了。
我刚想谦虚两声,高老师拉住了我的手,就说道:“这一阵子来找你的,门槛都踏破了,把老头儿烦的不得了,你抓紧得处理一下……”
说着,就冲着内堂里面扬下巴:“就好比这一个——妈耶,在门脸吃吃喝喝,一点没拿着自己当外人,我说这哪儿来的,一瞅,乖乖不得了,还真不好得罪。”
不好得罪?
老头儿也委屈的看着我,说道:“吃完了——都吃完了!”
啥呀?
我伸脖子往里一看,顿时就愣住了——夏明远那个卷毛。
只见他上身一个跨栏背心,下面一条大裤衩子,脚踏人字拖,完全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此刻他一边挠头皮,一边开冰箱——好么,程星河以前趁着搞特价屯的豆沙冰棒就剩下三根了。
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程星河一瞅冰箱内容当时就急了眼,而夏明远回头看见我们,眼睛顿时也亮了:“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这把我等的……”
说着,奔着我扑过来,却绕过我,看向了白藿香:“见不到你,我总是犯困,”
哑巴兰推他脑袋:“那你把脑袋扎水晶棺里试试。”
夏明远避开了哑巴兰,盯着白藿香:”我是为你所困。”
可白藿香心情不好,也没搭理他,只蹲在了老头儿身边,默默的撸小白脚的毛。
这会儿程星河检查完冰箱,很不高兴:“全没了……卷毛,你吃我们的东西,还调戏我们的人,怎么不上天啊!”
夏明远看向了白藿香,真挚的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上天吗?因为地上有你啊。”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有话直说,没话我要跟老头儿共享天伦了。
老头儿一听连忙说道:“天轮我不要,你给我弄一对风火轮。”
还混天绫呢,我上哪儿弄去。
夏明远这才说道:“你说还能是什么事儿?你可答应我了,要跟我一起找我祖爷爷的,我听说了江辰的事儿,立马就过来找你了,谁知道你这么久才回来,我脑袋都快长出蘑菇来了。”
我心里一动:“你要找夏家仙师,有线索没有?”
夏明远答道:“以前,我祖爷爷是从摆渡门里出来了,现如今失踪了,我想先上摆渡门去探听探听消息,你跟我一起去,我给你包路费。”
说着,声音压得更低了:“我可查出来了,你认识摆渡门的人,是不是?”
卧槽,这小子的消息果然很灵通啊,连我和江采菱和公孙统他们事都打听出来了?
摆渡门……这真是瞌睡遇上枕头,赶巧了。
我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问道:“说起来,摆渡门在什么地方?”
夏明远察言观色,来了精神:“实不相瞒,我还真探听出了点消息,你看这个。”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第950章 犯火大忌
他掏出了一块抹布,脏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
哑巴兰也跟着探头:“你最近搞家政呢?”
夏明远满头黑线:“我搞什么家政,这叫舆图。”
舆图——跟四相局密卷一样?
可展开一看,那比四相局密卷可差远了——画的那是什么玩意儿,我三岁在墙上拿尿滋出来的图都比这个强。
“你那什么态度,跟地铁老人看手机似得,”夏明远十分失望:“说出来吓死你,这可是一个摆渡门人给我的——摆渡门的入口。”
“你还认识摆渡门人呢?”我来了兴趣:“是不是街口那个老挠屁股的大黑痦子?”
大黑痦子从额图集沙漠回来了之后,是顶了个摊子在街口卖点鸡零狗碎,通过我想找公孙统的下落。
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今儿气温二十八度,天气晴而无风,他也没出摊,估计又躺床上不起,修的是睡仙。
夏明远一皱眉头:“什么大黑痦子大白痦子我不认识,我认识的是个厉害人物——从摆渡门下来的。”
这个所谓的“下来”,是什么意思,道士下山?
夏明远面色忸怩:“就是……修仙不成,另谋出路的——那也比一般人强。”
哦,天资不够,半途而废?
程星河忙说道:“这个我懂。就好比孵小鸡的蛋不出鸡,那肯定人家就另有安排了,比如卖毛蛋什么的。”
话糙理不糙,夏明远想捍卫那位“毛蛋”的尊严,可竟然无言以对,只好假装没听见:“反正,这图一万个靠谱,你就说你去是不去吧——厌胜门李北斗,在行当里名声响当当,要是说话不算数,嗨嗨……”
先给我个高帽子戴呗?
不过我确实答应他了,于是我就装成了难以抉择的样子:“毕竟是摆渡门……”
摆渡门,一直是传说之中的一种存在,简直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哪怕厌胜门,经常被人称之为邪魔外道,不像是人,那跟摆渡门一比,可差了很远。
夏明远在一边十分紧张,我心里就明白了——夏明远是个什么家族,就跟老黄让我这次找个抬杠的人保平安一样,他们家肯定也测算出来,寻找夏季常的事儿,找我能管用,才这么费尽心思。
“哎,我要跟你去也行,你知道玉虚回生露吗?”
白藿香撸猫的手猛地停了一下。
夏明远皱起眉头:“知道是知道——那玩意儿可是仙药,能起死回生,甚至能让活人粘带了仙气,半步步入仙境,也只比嫦娥奔月的仙药次一等,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我跟你去,捎带脚——我想搞一瓶玉虚回生露,你能帮忙吗?”
“捎带脚?”夏明远瞠目结舌:“你怎么不捎带脚跟老君爷要俩仙丹啊?”
“老君爷要是乐意赐给我,我能不敬谢受领吗?”
夏明远张了半天嘴,活脱脱一个黑人问号脸:“李北斗,我瞅着你脑子挺好,天资也高,还以为你是个靠谱青年,可你这说的什么胡话?玉虚回生露……”
“好弄的东西,我也犯不上求到了你门下。”我用肩膀撞他一下:“能弄到我记你个人情,弄不到我也不会有怨言,咱们俩携手并进,各为其事,共同的革命目标,共同造就钢铁长城啊。”
夏明远也不傻,一寻思是这么个理儿——要我死心塌地给他帮忙,最好的条件,就是这事儿对我也有好处。
他只好点了点头:“那——试试吧。”
“咱们就说定了!”
夏明远高兴了起来,排出了一个龟甲卜了一卦,郑重其事的说道:“明天可是黄道吉日,今天你们就准备准备。”
“都听你的。”
反正距离玄武局开门的日子还有一段距离,这段时间,抓紧把该办的事情都给办了——一,查清楚四相抬真龙的真相是什么。
二,把江辰身后的人揪出来。
三,我想知道,我的身世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藿香却转过了脸,拽了我一把:“摆渡门的玉虚回生露?你疯了?”
她的伤势,自己心里自然也明白,只有这玩意儿能把她的手给医好。
“我就是想试试……”
白藿香一把抓住我胳膊:“那是个什么地方,你想试就试?你万一在那里出了事儿,再也回不来,那你想做的事情,就更……”
她的指甲,也还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只怕写字都是歪歪斜斜的,更别说做鬼医了。
“你放心吧。”我对她笑:“我一定好好回来——你在家等着我就行了。”
白藿香一张嘴,可还是微微低下了头。
她想跟着,她不放心——可她的手这样,什么忙也帮不上:“是啊,我去了,成了累赘,会给你添麻烦……”
不是。
她不是累赘,只是这事儿既然危险,我干嘛要让她白白冒险呢?
程星河拍了拍白藿香:“正气水,你放心吧,我帮你看着这个傻子。”
白藿香吸了口气,勉强装出了一副笑脸:“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傻子都跟傻子玩。”
“北斗,你回来啦?”
正这个时候,一个娇媚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又好久没着家了……又瘦了,也黑了。”
高亚聪?
卧槽,又是她?
她还是很漂亮,一动身,整条街的人眼珠子都要围着她转。
可我现在一看见她,已经有种生理厌恶了。
夏明远一抬头,看见了高亚聪,也愣了一下。
高亚聪捧着一个十分精致的草莓蛋糕,轻轻放在了桌子上,笑的温柔贤惠:“我亲手做的。”
老头儿的眼珠子立马粘在了蛋糕上,喉结一滚。
“谢谢你了……”
我话没说完,程星河先凑了过去:“不要白不要——糟践粮食要遭天谴的。”
我刚要骂他,高亚聪就说道:“咱们也有日子没见了,大家都怪想你。”
大家?
一看高亚聪身后,我倒是来了兴趣——张曼跟在了高亚聪身后,也来了。
之前老黄跟我说,路上带个抬杠的能保平安——这张曼就是个杠上开花啊!
难道,老黄说的就是她?
张曼接触到了我辣的表情,顿时十分不自在:“李北斗,我,我……找你有点事儿,你有时间吗?”
看来水夜叉那的屎没白吃,说话可比以前客气多了。
一瞅她,也看出所为何事了——张曼的面相可不太对劲儿。
第951章
灾厄宫的燥红跟那七月的彩霞一样,烧了半边天啊!
基本回家都摔大马趴,放屁也砸脚后跟,不知道多么不顺。
果然——张曼竟然拄着个拐,一只脚上,重重的石膏。
我心里嘀咕起来——这摆明是个灾星,真的能保平安?就那个运气,我们跟她并肩走路,都保不齐她天打雷劈的时候连累到了我们。
这倒是也不奇怪——我一早就知道了。
张曼这个人本来就刻薄,没本事还爱装逼,口无遮拦,造了不少的口业,所以后来没落什么好下场,被老公抛弃,事业也不顺。
所以后来为了挽救运势,给安家勇和高亚聪两口子倒卖小鬼,自己也赚了不少钱,甚至还好险嫁入豪门。
不过,这种运势根本就是把后半生的运气透支,用完了就真正的完了。
而且看样子,她口业也还是没还清,也没做功德弥补,现在多倒霉,都不奇怪。
“这一阵子,就别提了……”张曼说起话来,气势都没以前那么足了:“年后听说股票暴涨,我抵押了房子,把钱全投进去了,买了原油,现在……”
是啊,暴涨之后,今年股票熔断了好几次,连我都有所耳闻,原油甚至还有负数这么一回奇观。
不光之前的钱闹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倒欠了不少外债,她一慌,就全低价抛出止损,最可怕的是,抛完又都涨回来了,买涨杀跌,把她气的年纪轻轻就犯了高血压。
她上医院,结果被摩托车劫匪抢了包,人被拽到了马路牙子上,摔了个粉碎性骨折。
张曼离婚两次,家庭破碎,平时光跟娘家人装逼,自然不肯把狼狈的一面给暴露出来,所以找了个护工,护工倒是年轻小哥,俩人甚至还发展了发展——谁知道那个护工是个诈骗惯犯,又跟她“借”走了30万棺材底,人间蒸发了。
好多人觉得出口伤人没关系,自己口无遮拦,说啥都是“言论自由”,这些人,就是怕自己太顺,张曼就是个例子。
现如今张曼也没有之前的气焰了,这次来,就是听说了无极尸那的事儿,也从赵二虾嘴里知道我的本事了,动了心思,让我给她转运:“北斗,咱们都是同学一场,你不能看着老同学不管啊!”
早先谁说看见我在商店街招摇撞骗,没敢出声认我,怕丢人的?
这种人就是双标,自己骂人的时候图个痛快,倒霉了又让人家不要做得太绝。
我摆了摆手说你这个我真看不了——一早跟你说积口德,你就是不听,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我都做好了她骂我无情无义,跟我battle一场的心理准备了。
可没想到,张曼张了张嘴,一脸虚弱,喃喃的说道:“我错了,我是真的错了……我早先干啥去了……”
说着忽然抬手打自己的嘴:“都是我这张嘴……”
哟,不抬杠了?
这还真是让人意外。
而且——张曼既然转了性,她就不是“抬杠的人”了。
看来还得另寻高明。
高亚聪倒是并不意外,但还是假模假样的哄了哄张曼,这才跟我招了招手,让我借一步说话。
我皱起眉头,我跟你没到这个借一步说话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