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病娇的白月光-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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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忽悠了吧。
她觉得自己的良心一点也不痛,害。
即便这件事颇为搞笑,但是傅挽的脚底确实血肉模糊,背后的剑还扎在肉里,一动便会使得剑动一下,疼得傅挽满头冷汗。
所以她走得很慢。
就在这时候,有人一身玄衣,提着一把滴血的剑从黑暗中走出来。他的动作很快,几乎是眨眼之间,他便跃到杀手面前,手中长剑凌厉。
即便是他穿着一身黑衣,看不出来伤口如何了,傅挽也觉得他很疼。
比如她吧,走的时候恨不得平移,还是会带得伤口疼得要命。他这样大开大合的动作,招式比一个杀手还要凶猛,实在是吓人。
傅挽想拦,但是无论她怎么央求赵原,他都照旧向前挥剑。
两人缠斗的时间并不短,少年虽然手段狠戾,天资极佳,也曾有名家指点过。却和真正学过怎么杀人的杀手到底不一样,但是赵原还是,一剑取了杀手的项上人头。
一腔鲜血喷溅而出,傅挽脖子都僵了一会。
赵原一把丢掉手里的凶器,步履飘忽地朝着她走过来。
傅挽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扶住赵原。但是少年身子猛地一软,直挺挺倒了下去,傅挽才意识到,他穿着的是她的那件灰色的衣服。
哪里是黑色,根本是全都被鲜血浸透了。
傅挽跪坐在地上,伸手抱住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很凉,明显是失血过多的样子。傅挽一时之间有点害怕,其实她也走不动,背上已经全部被血浸湿了。
她抱着赵原坐在地上,抬起头,可以看到漆黑的枯枝划破圆圆明月。
就像是碎掉的镜子。
夜里虽然并不算冷,但是山野之间,有很多的野蚊子。两人满身鲜血,更是招得苍蝇都要来了,傅挽歇了会,开始拖着赵原往皇宫走。
一边拖,傅挽一边想,以后再也不要出宫了。
作为一代妖妃和暴君,出门太危险了。
好在她不认识路,虽然是故意避开往宫门的方向跑,结果跑的地方还是离宫门不远。傅挽推开门进去,总算是把一个心放下了。
因为两人无故消失,宫内的守卫变得格外警惕,也不在这个宫门守夜的时候溜出去打牌。
所以傅挽一进去,便被侍卫发现了。
侍卫连忙去通知大太监,一边把傅挽和赵原放在担架上,一路朝着御医坊撒丫子狂奔。
傅挽差点被颠得当场去世。
好在很快便被送到了御医坊,赵原已经奄奄一息了,太医们想尽了办法总算是把他的命给吊回来了。
至于傅挽,失血过多,皮外伤发炎,一时之间也又是发烧又是眩晕,十分难受。
于是两个人有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养伤夏天。
傅挽伤得不算严重,伤口结痂之后便不再只躺在床上,时不时去看只能瘫在床上,整个人奄奄一息,气色十分不好的赵原。
少年本就自幼羸弱,身子骨极度不好。
这回一下子失血过多,伤口严重撕裂,伤及心肺,便是能活过来也是落下病根了。
傅挽时常给他炖补血的桂圆莲子红枣枸杞粥,赵原满脸不情愿地看着里面的桂圆和红枣,怨怼地看着傅挽,“你给朕喝这玩意?”
傅挽点点头,“陛下该补补。”
赵原咬牙切齿,“你当朕在坐月子呢?”
傅挽若有所思,道:“陛下,您若是不好好补补,怕是活不过月子了。”
赵原成功被傅挽气到。
傅挽舀了勺子粥,喂到男人苍白如纸的唇边,像是哄小朋友一样,“乖,喝粥。”说完,揉了揉赵原的脑袋,叹了口气,“他都要放我走了,陛下还上去打架,若是当真出事了,留着臣妾一个人怎么办?”
赵原老大不情愿地喝了口傅挽的粥,脸上的表情却是享受的。
他抬起冷白的手落在傅挽鬓边,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朕若是不在了,朕……”他皱了皱眉。
赵原的目光空洞了三分。
他一向都觉得,自己活着不过是受折磨罢了,无穷无尽的折磨。
想死,却不甘心,却又盼着死。
可是如今,倒是……怕死了。
命运真是弄人啊,他不想活着的时候,怎么也不能被那些人害死,只能一直受着这样的折磨。他如今不想死了,有想要抓住的人了,反倒是,活不了。
他略微坐起来,伸手揽住少女的肩头。
傅挽猝不及防,手里的粥碗被打翻,滚落一地。她来不及去捡,只是被面前的男人揽进怀里,抱得缱绻又霸道。
314 阴郁暴躁小皇帝vs明媚妖艳异域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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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傅挽一直呆在皇宫里,再也不出去作死了。
但是旱灾只是愈演愈烈,像雪花的一样的折子被递上来,每日朝臣都守着赵原,恨不得抓着他去谢罪。
迫于压力和傅挽的劝说,赵原总算是答应了去祈雨,更是在祭天的仪式上,念了一份罪己诏,细数他担任君王时做下的错事。
做完这些,赵原和傅挽的吃穿用度全部被克扣到了之前的三成。
这个倒是无可厚非,只是她跟着吃不饱饭,有时候饿得慌。
但是当今天下,吃得起饭的人,都是从饿殍口中抢来的粮食,傅挽倒也并不怨怼,只是开始变得越来越焦虑。
赵原的身体越来越差,原本是睡不着的人,渐渐变得嗜睡,迟缓,咳嗽。
傅挽知道他是咳血了,但是赵原当着她的面,从来不表现出来。
一直到这年冬天,皇城又下起雪来,雪花像是破棉絮似的漫天飞舞,衬得远处宫墙鲜红似血。
红梅在枝头开出骨朵,将开不开。
赵原变得格外怕冷,这个冬天,穿上了玄狐大氅,坐在熏笼边上昏昏欲睡。傅挽用小钳子拨着炭盆里的炭火,火红的炭火哔啵作响,使得重重帘幕内的空气有些闷。
但是赵原浑然不觉,只是伸手紧紧抓住傅挽的手。
他的手冰冷修长,掌心渗出冷腻的汗,傅挽紧紧抓住他的手,低声道:“陛下怕冷,还是不要喝茶了吧。”
赵原抓住她的手,微微抬起眼皮,“无妨,正要喝口茶暖暖身子。”
傅挽抓紧了赵原的手,将脑袋放在他屈起来的膝盖上,低低道:“陛下,臣妾懒得动,这炭火够暖和了。”
赵原便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只是扯了扯嘴角,低笑。
……
齐王府。
齐王坐在书房内,将手里的笔搁在笔山上,这才慢悠悠抬起头。
他生得儒雅风流,肤色白皙,眉眼温润。更是衣冠楚楚,仪态清贵,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君子风范。
“只剩下最后一回的茶叶了。”说话的是个毕恭毕敬的门客。
但若是这里有只老狐狸在的话,就能知道,这个门客便是天下第一谋士秋山君。、
齐王抬起脸,动作很快地站起来,抬手道:“先生请坐。”
秋山君却并不敢坐,只是谦虚道:“此事一结束,皇宫那边必定会乱。就在此时,已经安排好的人便揭竿起义,只待王爷出手剿灭反贼,众人必定拥护王爷荣登大宝。”
齐王点了点头,“此事,万不可出现纰漏。”
说这话的时候,齐王终于露出一丝野心,像是一只善于伪装的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
齐王微微眯眼,若有所思。
现在的鸾娘,已经不是那么听话了,她知道最后一副茶叶的害处。
不那么听话的狗,要么用利益驱使,要么……除之后快。
齐王是个聪明人,知道要怎么做。
……
最后一副茶叶送到傅挽手里的时候,傅挽正在梅林里采梅花上的雪。她倒是算不上风雅,只是偶尔造作,但是赵原越来越不爱动弹,对什么都兴致缺缺。
傅挽看得有些心惊,下意识想要让他开心点。
于是变着法儿找赵原做点事,希望能提起他的兴致。
如今旱灾虽然是过去了,但是夏季没有屯粮,为了一口吃的倾家荡产的人不在少数。这年冬天又冷得出奇,外面全是冻死的穷人和乞丐。
但是傅挽算是明白了,很多时候,世道的罪过,一个人是很难扭转的。
就算杀了赵原这个昏君,这件事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历史上的贤明勤勉君主并不少,若是生在大厦将倾之前,也难以力挽狂澜。
很多问题从自身和旁人,根本没有办法找出解决的方法。
那只能顺其自然。
傅挽目前就是这样,赵原和她都活在悲剧本子里,注定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那还是过好当下吧。
外头很冷,傅挽也没有顾着好看,而是给自己裹了一身衣服。
但是积雪太深了,不多时,她的靴子便被浸湿了。
冬天的雪水冰凉刺骨,傅挽实在是遭不住,抱着自己收集的半瓶子梅花雪水,火速溜回去换了鞋袜,这才去找赵原。
赵原偎在熏笼边,半梦半醒的模样。
他的肤色苍白得像是个死人,这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傅挽看得胆战心惊。
她踢掉木屐,快步抱着雪水瓶子走过去,伸手拉了拉赵原的袖子,软声道:“陛下,我去收了雪水,我们来……”
傅挽的脑子卡了一下,硬生生做了个转折,“听说这样煮出来的水有梅花香,我们煮了喝吧。”
最后一包茶叶,足以要了赵原的性命。
赵原睁开眼睛看着傅挽,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微笑,轻轻道:“阿雀,拿来煮了茶喝吧。”
说着,他伸手接过傅挽手里的雪水瓶子。
他的手无意识碰到了傅挽的手,傅挽察觉到,他的手都快有雪水瓶子那么凉了。
她心内一惊,下意识伸手握住赵原的手,将雪水瓶子放在一边,娇媚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带着点撒娇道:“陛下,我们不喝茶嘛。”
赵原浅笑道:“朕困得厉害,想喝口茶,提提神。”
傅挽抓紧赵原的手,淡声道:“那陛下还是继续眯会吧。”说完,她站了起来。
但是赵原还拉着她,猝不及防被她带着一个踉跄,一下子摔坐在地上。他猛地咳嗽一声,一口鲜血喷溅到雪白的生绢屏风上,淋漓刺目。
傅挽下意识伸手去扶赵原,对方一把推开她。
赵原的神色在一瞬间恢复了往日的暴戾,但是转瞬即逝,他目光冷淡地看着傅挽,轻声道:“出去。”
傅挽看着他唇边的鲜血,站着不肯走,弯下腰,试图去替他擦掉唇边的鲜血。
但是赵原再次推开了她,怒骂道:“我让你滚开!滚啊!”
傅挽执着地看着赵原,但是眼眶酸涩得厉害,傅挽一时之间心慌得很,仓促转过身,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她一边跑,眼泪终于一边流了出来。
315 阴郁暴躁小皇帝vs明媚妖艳异域舞姬
冬日里凛冽的寒风吹进傅挽的襟袖之间,傅挽的眼眶忍泪忍得发红,在寒风扑面而来的时候,她踉跄一下跪坐在廊庑下,低头哭得一塌糊涂。
她做不到,心无负担地给自己爱的人下毒。
然后眼睁睁看着,他一点一点衰弱下去,濒临死亡。
廊庑外的寒风裹着碎棉絮般的雪花落到傅挽身上,不多时便化为雪水渗入衣衫,随即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
傅挽跪坐在地上,哭了好久,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朝着出宫的方向而去。
按照原书的剧情,鸾娘最终爱上了赵原,不忍心下最后一副药,而是回到了齐王府自杀谢罪。
按照这样的剧情也好,不必两个相爱的人相杀。
傅挽这样想着,出了宫,朝着齐王府的方向而去。她走的是杀手独有的密道,一路畅行无阻,很快便回到了齐王府。
按规矩,她是要先去找齐王复命的。
但是很明显,她这是去挨骂。傅挽不想挨骂,二话不说回了自己的房子,关上房门便钻进被窝里,闷头大睡。
赵原越是嗜睡,傅挽就越是不安。
说起来,她已经快三个月都没怎么睡了,整个人乏得很。一旦放弃给赵原下毒,傅挽的心情也迅速轻松了下来,这下子睡得很沉。
她醒过来的时候,是被落在身上的目光看得实在是不舒服,有些困倦地睁开了眼。
齐王站在傅挽的床前,负手看着她。
看到她醒过来,一时之间也不肯开口说话,只是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傅挽迎上齐王的目光,淡淡道:“王爷,你这是来做什么?”
赵原垂眼看着面前的少女,唇边露出一丝苦笑,“阿鸾,你如今同我,便要这么生分吗?”
“王爷,我是陛下的妾室,自然是要和旁人避嫌的。”傅挽不动声色地把自己蹬得有些乱的被子扒拉好。
齐王注意到傅挽的小动作,眸色变得有些挣扎。
“你这是记恨我将你送去赵原身边?”
傅挽摇摇头,“陛下待我很好。”
众所周知,小暴君独宠妖妃鸾娘,宠冠六宫,无法无天。无论是她要什么,他随一句话便要找来。无论她忧愁什么,他便随手摆平。
看似他毒舌暴戾,性格反复无常,乖戾无状。但是对于傅挽来说,他是个很好的夫君,是个很脆弱的孩子。
齐王哑然,沉默好久才苦笑道:“那阿鸾,我呢?”
傅挽回过头看向面前的男人,皱了皱眉,道:“你和我,不就是利用关系吗?”
齐王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还透露出几分受伤的表情,“阿鸾,你……”但是他到底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他转身,拂袖朝外走去。
窗外月华似水,男人的影子修长儒雅。
傅挽看都没看一眼,转头瘫了下去。她出宫的时候没有马,只能靠步行,一路从密道回来,其实有些累。
此时她瘫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
赵原茫然地看着雪白屏风上的鲜血,回头看到少女慌不择路跑出去的背影,他终于是没忍住垮了肩膀,低低苦笑。
她果然,还是不忍心继续对他下手的啊。
只是他这条命,她若是想要,给她也是无妨的。
太多了想要了。
给自己最喜欢的人的话,倒也算不错的选择,赵原淡淡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