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病娇的白月光-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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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作案痕迹全都在这一周之内被抹去。
这桩案子证据不足,不能立案。
傅挽最终被放出来,但是回到学校的时候,数据被剽窃的事情虽然不能泄露,但是她和谢凛之间的事情,却已经被全校师生都知道了。
她刚到学校,辅导员就叫她去办公室谈话。
378 边缘型人格天才教授vs智商爆表高冷自闭女学霸
之前辅导员经常和傅挽谈心,两人尚且算是熟悉。
“最近怎么样?”辅导员看了傅挽一眼,面前的少女神色苍白,眼底藏着淤青,看得出来过得并不好。
傅挽点点头,含糊道:“挺好的。”
辅导员稍微沉默了一会,语气很温柔,“其实,你从大一就开始跟着谢教授,长时间的相处,会喜欢上一个人,是很正常的。”
傅挽没有否认,只是静静地听着辅导员说话。
她继续道:“二十来岁的年龄,对身边的人动心,这真是再正常不过的。”辅导员笑了笑,“但是,你们入学的那一年我就跟你们所有人说过,大学恋爱自由,但是也不允许师生恋。”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迟缓而慎重,“所以,虽然感情是难以抑制的,但是规则确实必须遵守的。”
傅挽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
“既然做了违反规定的事情,就必须承担后果。”辅导员叹了口气,她知道李瑶的家境十分艰难,更是眼见着她被是有排挤孤立和陷害。
明明是该好好学习,实现阶级跨越的孩子,偏偏出格到和谢凛恋爱。
好好的前途直接被毁掉。
傅挽虽然知道这是必须要走的剧情,但是想起自己那么久的努力,和李瑶的母亲那样深厚的期待,还是情绪难免低落。
她微微抬起下巴,看向辅导员。
对方略微撇开眼,“学校对你的处罚还没出来,但是,这件事可能要看你和谢教授的说辞。”
傅挽对此并不意外,她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辅导员压低声音道:“只要你们分手,并且断掉联系,学校会开明处理。”
“好。”傅挽点了点头,她微微抿唇,看向面前的辅导员,“谢谢你。”
谈完话出来的时候,天色微微暗下来。傅挽一个人去食堂吃了晚饭,才吹着冰凉的晚风从夜色中走了回去。
傅挽和往常一样复习了三个小时,才拿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谢凛给她发了五条消息。
。:【我写好辞呈了。】
。:【名片】
。:【这是l大的招生老师,你可以了解一下喜不喜欢l大】
。:【不要难过。】
最后一条消息是两个小时前发的,只有一句话。
。:【开门。】
傅挽盯着那两个字看了一会,从沙发上下来,从猫眼往外看了看,男人百无聊赖地靠在墙上刷手机,银丝框眼镜几乎滑到了鼻尖,露出一双沉静斯文又冷峻的眼。
她连忙开了门。
谢凛下意识侧目看向门内,正看到少女穿着一身雪白小碎花睡衣呆呆地看着他。
他弯了弯唇角,刚要说话,傅挽便踮起脚搂住了他的脖子,亲昵地闭眼蹭了蹭他的脖子,含糊不清地道:“老师……”
男人一愣,脊背都僵了一瞬间,但是随即伸手揽住了少女纤细的腰肢。
他揉了揉少女蓬松的短发,低低道:“怎么了?”
傅挽低低道:“只是有点不舒服。”
谢凛微微皱眉,弯腰打横抱起少女走了进去,带上门将傅挽抱到沙发上,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头,语气温柔,“老师在。”
这是傅挽第一次,这么亲昵地靠近他。
他垂眼看着少女苍白脆弱得半点没有防备地依偎在他怀里的样子,只觉得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甚至有种揉碎她的冲动。
傅挽轻咳了一声,微微合眼。
谢凛若有所思,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果然温度有些高。
他将手边的毯子拿来给傅挽裹上,轻轻地伸手拍了拍少女的后背。她似乎很困倦,眼底满是淤青,谢凛只是由着她睡。
不多时,傅挽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将少女抱进房间,给她盖上被子,这才起身去翻找退烧药和烧开水。
家里并没有退烧药,谢凛烧了开水晾着,便下楼去药店买退烧药。傅挽睡得并不深,谢凛找退烧药的时候,她便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但是她很累,并不想动。
就在这时候,手机响起了电话铃声。
李瑶的世界里没有朋友,只有唯一的亲人李妈妈,和她追逐仰慕的谢凛。
这是李瑶妈妈的电话铃声。
傅挽勉强坐起来,翻找出手机,半靠着摁了接听键,“喂,妈。”
对面传来一阵无助的抽泣声,傅挽顿时慌了,下意识摁了免提,提高声音道:“妈,怎么了?”
“囡囡……呜呜,妈……妈陪不了你多久了。”李瑶高中的时候李爸爸去世,李瑶只能和母亲弟弟相依为命,李瑶的妈妈一向表现得坚强且独立,“妈得了癌症,我想过了,不用浪费这个钱,反正也治不好,留给给你弟弟上学用。”
傅挽被这个消息惊讶得一时之间说不出来话,只觉得脑子乱糟糟的。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她才干干道:“妈,我们治病……无论多少钱,都治病再说……”
对面的女人忽然嚎啕大哭。
“囡囡啊……妈……妈不敢告诉你弟,他还小,还要考高中。”女人哭得压抑又绝望,“我们家就七万块钱存款,傻孩子,癌症又治不好,这点钱你们省着点用,撑到你大学毕业……”
说到这里,女人又破涕为笑,“还好我囡囡争气,考得是q大呢。”
傅挽心里百味杂陈。
多少人不是活到寿终正寝,而是活到没钱医治的那天。
生老病死尚算自然轮回,无可奈何。但是可以被钱摆平的事情,却无能为力,却是真正的残酷。
“妈,等我回去带你来京都看病。”傅挽压抑住了想哭的冲动,竭力平静道:“癌症治疗及时,很多都能好。”
对面的女人抽泣着道:“晚期了,没什么用……你听话,照顾好弟弟。”
傅挽还要说什么,电话就在这一瞬间被断掉了。
她的心头猛地一跳,有种极为不详的预感。
傅挽整个人的手都有些抖,下意识去翻找邻居陈叔的电话,但是手抖得手机都握不住,手机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傅挽弯腰扑过去捡,在抓到手机的那一刻,猛地哭了出来。
谢凛推开门,见到少女扑在地上,连忙将人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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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挽说不上来心头的酸涩感,只觉得难过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
那种极度的无力和绝望感,在一瞬间充满她的心脏。傅挽的眼泪几乎是压抑不住地,猛地往下砸,这几年间李妈妈节衣缩食地给她筹备学费和生活费的画面,舍不得吃水果,舍不得吃荤菜的画面,全都在傅挽的脑海里一下子炸开。
谢凛紧紧抱住怀里的少女。
她哭得呜咽而狼狈,声泪俱下,下意识将自己蜷缩在一起。
傅挽上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时候,是孤儿院的院长患上脑癌的时候。孤儿院靠着社会人士的捐款和国家的拨款开下去,但是,靠这些其实是远远不够的,院长常年奔走筹集善款。
她筹集来的钱,和自己赚的钱都用在了孤儿院。
确诊脑癌的时候,院长没有告诉任何人。
她留下一封遗书,便喝农药自杀了。
那时候,傅挽刚刚上大学,半工半读过得穷困潦倒,时间都花在了赚钱吃饭上,导致学习都落下了不少。因为穷的缘故,回去的时间和车费都缺。
她接到警察的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个恶作剧。
等她急匆匆赶回去,看到的是躺在棺材里悄无声息面色诡异的院长,她一时之间觉得全世界都崩塌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总是笑着,总是只在人后脆弱的院长,由活生生的人变成了面前冰冷死寂的尸体。
警察将院长的遗书交给她。
里面是院长的嘱咐,她呼吁大众给孤儿院捐款,嘱咐傅挽和几个孤儿院走出的孩子帮她继续照顾孤儿院里的孩子们。
最后只是简单地说了句,自己的积蓄在哪里,都捐献给孤儿院。
告诉大家,自杀只是不想拖累那些好不容易从孤儿院走出来的孩子们,孩子们原本就没有原生家庭撑腰,如果还要努力来凑她的医药费,怕是连学都上不成。
她不愿意毁掉孩子们好不容易变好的人生。
傅挽看到这里的时候,说不出来的痛苦。
她要是有钱,要是有钱的话……该多好啊。
她端盘子被无赖客人骂到哭的时候,派传单派到半夜赶不上公交要露宿街头的时候,被室友嘲讽又穷又土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要是有钱就好了。
唯独在这一刻,她无比地渴望自己有钱。
傅挽想起院长,心头浮起一丝冰凉的绝望,但是还是强忍眼泪翻找邻居的电话号码。她的手抖得厉害,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邻居的电话,傅挽打了过去。
几十秒的等待接听时间都变得煎熬起来。
嘟嘟嘟。
“喂,谁啊?”邻居陈叔的声音响起来。
傅挽压抑住哭腔道:“陈叔,我妈……你和婶婶快去帮我看看我妈……”
陈叔一愣,连忙回头看向自己的老伴,一边应道:“好好好,我这就去……”陈叔急促地开了门,对着陈婶喊了一声,“老伴,快去看看隔壁淑芬,她闺女哭着给我打电话让我们去看看。”
傅挽听到电话里一顿忙乱地穿衣开门,再是急促的脚步声和敲门声。
隔着电话,傅挽近乎是屏息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
陈叔在拍门,但是没有人应。
傅挽焦急得额头都冒出冷汗来,谢凛伸手抱起傅挽,将人抱到了床上,又去给她倒了晾温的开水,将退烧药拿到了她身边,伸手递给她。
傅挽实在是急躁,下意识推了推谢凛的手。
谢凛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捏了捏少女的手心,将药递到她唇边。傅挽稍微分神,张开口将药含进嘴里,微微低头喝了一口温开水。
见她把药吃了,谢凛才松开手,拿出自己的手机,“要么现在报警吧。”
傅挽是想过报警的,但是她下意识觉得林妈妈不会真的出事……但是谢凛一提,她却又像是猛地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于是慌忙打开谢凛的手机打了110。
警察听了她的话,很快就出警了。
与此同时,119和120也随之准备,开始给傅挽打过来电话问明情况。
许多电话接连打过来,全都是准备救援的警察。而陈叔那边还在敲门,实在是敲不动,便开始回家找了工具开始撬门。
两个电话都透出另一个城市那边紧急的救援。
傅挽整个人都有点恍惚,原本就因为发烧的缘故脑子十分糊,现在一边出冷汗一边撑着眼皮等消息。
谢凛抿了抿唇,伸手将少女揽进怀里,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傅挽的脑袋,在她耳边温柔亲昵地道:“瑶瑶乖,不要害怕。”
男人嗓音低沉而有磁性,醇厚醉人。
傅挽总算是觉得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她略略定神,接听了对面的电话。
“丫头啊,门被警察撬开了,是煤气里头煤气没关,你先别担心啊,救护车就在旁边侯着呢……”电话那头十分杂乱,“大家一定会尽力救你妈的啊。”
傅挽总算是确定了这件事,反而不再那么慌乱。
果然,林妈妈也是这样。
很多时候,人命就是抵不过金钱。
她微微压抑住微颤的嗓音,“陈叔,你记得给我说说,我妈怎么样了……”她顿了顿,“我现在赶不回去,拜托你,帮我好好看着她。”
陈叔自然急匆匆地答应了。
电话那头一片慌乱,听起来只有警笛和救护车的声音最为洪亮。
傅挽听着陈叔汇报,林妈妈上了救护车,再被送进急诊室……再到,宣布急诊失败。
一条命,再次在傅挽的面前,轻飘飘地没有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傅挽已经在电话这头等到了半夜三点,对面的陈叔和医生,还有接电话的警察都显得很狼狈,也很难过。
傅挽反倒有种意料之中的悲哀,近乎是无力地说了句谢谢。
对面的警察一愣。
傅挽继续道:“真的很谢谢你们,那么努力救我妈。”她想起记忆里那个狼狈又寒酸的中年妇女,想起她对她的照顾,闭了闭眼,“我会尽快赶回去看我妈的。”
警察沉默良久,“抱歉。”
傅挽的眼泪忽然下来了,“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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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傅挽就启程回了自家那边。
谢凛原本是要和傅挽一起去的,但是项目组的事情实在是走不开,加上被剽窃了数据需要处理一堆烂摊子,傅挽便干脆没让谢凛和自己一起。
她回到自己家那边的三线城市,曾经一切对于她来说不太友善的回忆都变得熟悉而亲切了起来。
傅挽回到家的时候,李瑶的妈妈只有李瑶的弟弟李希守着。
少年才上初中,只不过是个半大孩子。
这样沉默而哀伤地跪在那,像是在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傅挽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扎了一下,却只是安静地走进去,弯腰抱了抱李希。
少年稍微侧目,看到进来的人是李瑶。
下意识张口,却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傅挽心下更是酸涩。
傅挽由着李希哭了好久,才将少年松开,两人一起沉默地给李妈妈上了香,这才安安静静地跪在棺材前。李希侧目看了傅挽一眼,低声道:“姐,妈走的时候,我们都不在。”
傅挽的手微微收紧,低低嗯了一声。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
李妈妈的丧事处理得很简单,毕竟不是正常死亡,没有多少人上来吊唁。很快,李妈妈下葬,李家只剩下一个还没长大的李希和一个刚刚成年的李瑶。
傅挽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