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病娇的白月光-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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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便冻晕在了雪地里。
这样的乱世里,不会有人去给自己找一个拖累。
傅挽躺在雪地里起不来,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是不是等会就会被活活冻死。
系统一声不出,很明显,它也没有可以帮助傅挽的方法。
傅挽最后再一次被冻晕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感觉自己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总算是恢复了一点意识。
她强撑着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狼狈的身影压在自己身上,隐约能看到那是一层皮毛。
傅挽一个激灵,心说,不会是还没来得及冻死就要被野兽分尸吧。
但是,那个身影咳嗽了一声。
是人的声音。
那个男人站起来,傅挽躺在地上,眼前模糊,隐约能看出那个身影格外高大。对方弯下腰,拍了拍傅挽的脸颊。
傅挽花费了全身力气,才抬起手,抓住了男人垂到地上的一截衣摆。
“救我……”
仲夷看着地上的人,这是个呼吸弱到几乎没有的少女,冻得面色青紫,裸露出来的皮肤长满了冻疮,又狼狈又丑陋。
青年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气势肃杀,一双眸子黑沉得吓人。尤其是背后背着一把带着血的长刀,使得俊逸的脸阴沉而冷漠。
如果傅挽现在看得清面前的人,可能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但是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傅挽剧烈地咳嗽起来,但是还是,咬牙抬起手,艰难地挪动身体凑近仲夷,死死地抓住男人的衣摆,“救我,怎么样都行……”
男人神色依然冷冽,只是蹲下来,扯出了被傅挽抓住的那一截衣摆,然后站起来转身要走。
他自己能不能走到气候温暖的南方去,都是一个未知数。
但是傅挽再次地抓住了他的脚踝,死死抱住,“救我。”
她不想死。
她从前是觉得,有些人终其一生都会被不幸的阴影笼罩。可是,这世上就是这样,有人不幸居多,有人幸事居多。
但是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世上,总会遇到值得的事情,值得的人。
哪怕不多。
男人回头,下意识想要推开傅挽。但是他猝不及防,撞进了一双柔软干净的眸子里,那是经历过人世凉薄后沉淀下来的坚韧善良。
少女仰起一张不好看的脸,十分迫切地看着他。
仲夷皱了皱眉。
不知道是为什么,他鬼使神差地蹲了下来,伸手将地上的少女拖起来,拍掉她身上对方积雪,然后将自己身上披着的狼皮搭在了她背上。
这样,才将这个奄奄一息的女孩背了起来,在一片茫茫的雪原中往前走。
即便是被仲夷背在了背上,刚开始的傅挽还是很冷,冷得整个脑子都是糊的。但是随着时间过去,男人的体温渐渐传到她身上,背上的狐裘也渐渐将她暖和过来。
傅挽的意识一点一点地恢复,她的四肢也终于有直觉了。
此时天边的光线暗下来,四野一片昏沉。
仲夷也在这时候,将傅挽放了下来。他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布,在雪地里搭了一个简易的帐篷,又将四周用积雪盖劳。
傅挽走进去缩在角落,看着仲夷从雪地里找来树枝,在帐篷前搭了一个火堆。
风雪实在是太大了,刚开始的时候几乎感知不出来火堆的热度。傅挽蜷缩在火堆边,伸出手烤火,等到双手不再僵得不行的时候,她小心翼翼从胸口拿出一个饼子。
她将饼子掰开,把更大的一半递给了仲夷。
男人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接过饼子。然后,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包肉干,他将肉干放在火堆边一烤,诱人的肉香味儿便传过来。
傅挽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埋头啃了两口饼子。
但是现在的天气太过干燥,傅挽啃了两口,就被噎住了,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嗝。傅挽觉得有点尴尬,只好轻咳几声。
身边的仲夷却只是将自己刚刚煮热的雪水递给她。
傅挽呆呆地接过来,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对方只是对她点了点头。
她试探着喝了一口,温热的水一咽下去,她觉得四肢百骸都在这一瞬间回暖。傅挽狼吞虎咽地将雪水和饼子咽下去,不多时,小半个饼子和雪水都被她吃完了。
她实在是太饿了,所以在这一刻,觉得无比幸福。
身边的人真是个好人,傅挽想。
她自己去旁边刨了几把干净的雪放进罐子里,继续放到火堆上去煮,一边侧过脸看向身边的男人,小心翼翼道:“你叫什么啊?”
对方将火堆里的肉干捡出来,塞了一把给傅挽,“仲夷。”
傅挽看着肉干眯了眯眼,笑起来,“我叫管白。”
雪水被煮得滋滋作响,时而有柴火的哔啵声。傅挽听着耳畔的风声,总算是放下一颗悬着的心,觉得自己不会还没做任务就要原地去世了。
“你怎么没有和人群一起走?”傅挽一边嚼肉干,一边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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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男人沉默片刻,从背上取下长刀,抓了把积雪擦拭刀上结成冰的血。
傅挽的目光才落在他的刀上。
“没必要。”他淡淡地说了句。
傅挽想起鲁迅先生的一句话,忍不住笑了一下子,“那你一定很厉害啊。”
他第一次听到有人会这么说,于是下意识侧目看了身边的少女一眼。她安安静静的,一边嚼着肉干一边烤火,火光在她的眸子里跳跃,衬得她眼底仿佛有星光。
风吹过来,呼啸刺耳。
傅挽吃饱了,打了个哈欠,钻进小帐篷里睡觉。
睡觉之前,她确认了一下,“系统,这就是阿景吧?”
系统只是把这个世界的信息发给她。
世界:仙侠文。
身份:青女
剧情走向:十万年前,下凡历劫的雪神青女化身为孤女管白,在逃亡途中和游侠仲夷相知相恋。结果管白被一位仙人斩杀,仲夷因此黑化入魔。
十万年后,仲夷掩盖魔气卧底仙界复仇,成为了青女的好友春君。两人相交多年,青女一早就知道春君就是仲夷,对其歉疚而珍重。
结果,仲夷为管白复仇的第一步,就是杀掉了掌管霜雪的青女。直到青女死后,仲夷才知道,青女就是当年的管白,之所以被仙人斩杀,只是因为仙魔之乱爆发,仙界需要青女提前历劫完毕归位。
傅挽倒吸了一口凉气,简直被这个情节虐得当即无话可说。
但是系统毫无所觉,“宿主,加油,你心心念念的修仙位面,只要种下的烙印起效,就可以再次解锁he结局哦。”
傅挽已经佛了。
她闭上眼,想到外面守着的是自家男人,半点不紧张地睡着了。
虽然今天一直是仲夷背着她,但是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又挨饿受冻,她实在是太久没有吃饱和可以毫无防备的睡觉了。
傅挽很快就睡着了。
仲夷将煮好的雪水就这肉干和饼子吃了,又去不远处捡了一些树枝,这才走进帐篷里。之前捡来的女孩睡得很香甜,半点没有防备他。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习惯身边多了一个人。
想了想,他还是把傅挽稍微挪了挪,让她睡在了靠近火堆的位置,然后睡在了傅挽背后的位置。
他一向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就算是睡觉,也总是下意识留着三分意识的。半夜的时候,气温下降得厉害,风雪极大,人睡着了体温会下降,傅挽冻得下意识往身边的热源钻。
仲夷察觉到少女像是一个乖巧绵软的小兽,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他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是想要将傅挽推开的,但是少女睡着了,半点不客气地死死抓住他的衣襟,还把脑袋往他衣襟里拱。
最后,仲夷实在是没有办法,干脆那狐裘把两人紧紧裹在一起。
因为两人靠得很近,又被狐裘裹着,傅挽总算是没有那么冷了,老老实实地睡了后半夜。
第二天,傅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埋在仲夷怀里。她稍微有点尴尬,其实这是上个世界在谢凛身边惯出来的毛病。
那时候李瑶年纪大了,睡眠不大好,都是靠近窝在谢凛怀里找到安全感。
她稍微有点尴尬。
毕竟,面前的仲夷和她还是个陌生人。
但是就在傅挽醒过来的时候,仲夷也睁开了眼,他稍微拉开狐裘,从被窝里坐起来,将盖在两人身上的衣服穿上。
他一起来,傅挽就冻得一个哆嗦,下意识裹紧了小被子。
她磨磨蹭蹭赖了会儿床,才将衣服穿好。仲夷垂眼看了一眼地上的狐皮,伸手将狐皮裹在她身上,起身走出去取积雪煮水。
两人草草吃了一个早饭,便重新启程了。
这一路上,两人穿过皑皑积雪,行过莽莽群山,涉过寂寂冰河。在路上也遇到过居心不轨的人,更时常遇到野兽,在很多时候甚至吃不上饭,没有柴火烤干衣裳。
但是仲夷流浪多年,对这些再有经验不过,就算两人一直很狼狈,他还是能带着傅挽一次又一次走出来。
只是两人来到南方之后,却发现南方也比北方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温度稍微高一些,但是照旧饿殍偏野,时不时便会下雨下雪。
傅挽决定找个地方定居。
“你……”傅挽在南方的小乡村转了几圈,最终就决定在这里定居,于是问仲夷,“你将来,打算去哪里?”
两人足足相处了几个月,整个路上绝大数时候,两人唯一能看到的活物都是对方。仲夷说不出来自己对于管白的感觉,但是和她相处,他觉得是可以放下防备的。
所以管白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才忽然意识到,两人之间同行的日子也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南方虽然也冷,却不是那种可以冻死人的冷。
他沉默地摇了摇头,他从出生就开始流浪,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往何方。
于是他看到面前的姑娘笑了笑,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那,能不能和我一起住在这里啊?”
少女说话的时候,仰起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就这么期待地看着他,又乖巧又明媚,像是春日里温软的日光,美好极了。
即便她并不好看,但是也因为这个笑容,在他眼里变得格外灼眼。
仲夷的耳朵尖儿有点红,沉默地别过脸,最终点了点头,“好。”
傅挽原本有些紧张的心也放了下来,下意识伸手抓住仲夷的手,拉着他急切地往前走去。不远处有一间废弃的屋子,四处漏风,没有人住,傅挽指着房子道:“我问过了,我们可以住这里。”
仲夷看了一眼破得只剩下一个框的屋子,不明白傅挽为什么那么高兴。
少女兴致勃勃道:“等我们把房子修好,我们就有家了。”
家?
仲夷的心头猛地跳了一下,他下意识侧目去看身畔的少女,抿了抿唇,唇角还是忍不住翘了翘。
两个人去山上砍了树木,然后将房子四处的破洞全都堵上了,总算是不会漏雨漏风了。虽然只是一个粗略的框架,傅挽还是在屋子补好的那一天,拉着仲夷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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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仲夷负责上山砍木材和茅草,负责将屋子周围的洞补好。而傅挽则傅挽将落尽屋子内部的积雪,以及一些陈旧的杂物收拾出来。
两人搬进去的时候,屋子里其实还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两人只是粗略地做了两张木板床,将在山林里打的野味拿去还了钱,买了被褥。至于其他的,算是什么都没有。
即便如此,傅挽还是很开心。
她最想要的,其实就是一个可以落脚,可以安安心心一直待下去的地方。
搬进去的那天傅挽很开心,将仲夷前天打的野兔子处理了,放了一点之前从家里带出来的香料腌制。又去将自己身上唯一剩下的一支银钗子当了,买了十斤黍子,和一兜子萝卜,四个番薯。
白米太贵了,她舍不得买。
她背着十斤黍子回去,坐了一顿黍子饭,又把萝卜加一点兔肉熬成汤。最后将番薯拿出来,放进做完饭剩下的炭火堆里埋起来。
因为屋子可以遮风挡雨了,两人也就不是那么忙了,毕竟可以住进来了。
仲夷便上山了一趟,他这些年都是一个人四处行走,是善是恶的事情都做过,更学会了许多谋生的本事。他在山上布置了陷阱,又采摘了些菌菇和野菜,这才背着一篓子的山货回来。
回去时,正看见少女跪坐在火堆前将两个圆滚滚的番薯埋进火堆。
暖黄跳跃的火光照在她的侧脸上,衬得她眉目安宁。傅挽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向仲夷,下意识对着他笑了笑,“回来啦。”说着,便站起来,从小翁里倒出一碗煮好的雪水,走过来递给他。
仲夷看着少女手里的那一晚热水,一时之间无端有些手足无措。
他有些紧张地接过傅挽手里的热水,不小心碰到了她温热的指尖,只觉得从指尖一路酥麻到心上。仲夷有些心虚地垂下眼,只把目光放在碗上,接过来一饮而尽。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管白留在自己身边的感觉,让他十分紧张尴尬……又十分欢喜快乐。
傅挽自然而然地伸手,将他背上的篓子卸下来,一边好奇地往里看了一眼。
那里面零零碎碎有许多东西,有不知道从哪掏来的干果,还有几从菌菇,两把长相十分一般的野菜,还有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鸡。
她觉得有点好玩,从里面拿了两颗栗子出来,“栗子煮一煮很好吃的。”
仲夷有点不敢看少女乖巧温顺的脸,只是微微侧过脸,绷着下巴干干地嗯了一声。
傅挽将东西都收好,这才洗了洗手,走过来道:“吃饭吧。”
仲夷点了点头,上来和傅挽一起将饭菜端出来。屋子里之前有一张桌子,虽然朽得格外斑驳,但是擦一擦还是能用的。
傅挽和仲夷将饭菜都端上桌,一人盛了一碗黍米饭。
两人捧着碗,相对而坐。
仲夷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