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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快穿之病娇的白月光-第226部分

小说: 快穿之病娇的白月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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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被水冲倒。至于山边的人家,更是直接被塌方掩埋,连施救都来不及。

    当然,湖广只是最严重的地方。

    至于其他诸如江浙一带,黄河之畔,到处都是水患。

    她手里治理的天下出了问题,傅挽作为皇帝,首当其冲会被天下万民怪罪。官府便是再努力,也难免有弊政与顾及不到之处,这些全都被怪罪到了傅挽头上。

    不过最大的帽子是,天降大雨是因为女帝赵苑之残害姊妹,流放宋氏。

    换言之,是因为女帝的作为惹恼了上苍,才降下天罚,致使黎民受苦。

    不光是那些普通民众这样想,就连那些读书人也是这样想的。傅挽简直是有苦没地说,只能一边解决弊政,一边想办法让治水与施救的措施更快更好。

    她足足熬了三个通宵调派各路人去湖广治水调粮送各种物质,顺便还要想尽办法从勋贵那搜刮银钱,否则国库在废帝和先帝手里弄得干干净净根本没钱治水。

    总而言之,她熬到第四天的时候,人都是飘的。

    傅挽觉得自己再熬下去,人会当场挂掉,于是准备回去小睡一会。

    但是也就是这时候,急报传来,说是长江最大的堤坝直接溃散了,现在足足被冲走了上万人。

    傅挽险些当场去世。

    她二话不说,开始召集三公出来商议对策。

    最后的结果是,让傅挽先颁布一个罪己诏,然后滚去湖广亲自治水,这才能稳住群情激奋的百姓们。

    傅挽觉得作为皇帝,这似乎也没啥问题。

    她转头就开始安排。

    但是这时候宋承来了,“陛下,臣陪您一道去湖广吧。”

    傅挽正在思量自己过去了如何保证能使唤得住身边的人,她下意识回答道:“好。”

    随即抬起眼,看着身边的宋承,表情一僵。

    “你跟着朕做什么?”

 509 白切黑病娇权臣vs心狠手辣高冷女帝【给不吃海带的万赏加更】

    春日的宫廷是很美的。

    且不说御花园里的假山流水、荷塘亭台,便是宫殿内的院子里种植的各种花木,也是精巧繁茂的。只是今年春季多雨,以至于花还未曾开好,便被雨水浇得糜烂了。

    傅挽站在烟雨霏霏的窗前皱眉看着宋承,好半天才道:“你虽然懂得如何治国,可是做宰辅是和做实事不一样的。”

    倒不是傅挽小瞧宋承。

    他是男子,在这个以女子为尊的世界,之前在朝堂上大家尚且顾及他背后的宋家,即便心生不满也不会蠢到当面表现出来。

    即便是现在,也是因为傅挽在他背后撑腰,所以不敢有人欺辱和奚落。

    但是一旦去了湖广,当地的官员才是土皇帝,傅挽这个女帝权利便被削弱一大半。宋承跟着过去,若是要插手这些事,便是傅挽撑腰都未免有照顾不过来的时候。

    真去治水了,谁还有心思管这些弯弯绕绕。

    “你还是留在宫里吧。”傅挽交代了句,“湖广水患闹得厉害,怕是病人也多,到时候危险又麻烦。”

    宋承看了傅挽一眼,“无妨。”

    傅挽张口道:“不许去。”

    说完,她也不想听宋承继续说什么,劲直朝外走了去。小太监连忙走上前给她撑伞,傅挽踩着湿漉漉的青石板往前走,一直走到自己的寝殿,才坐下来。

    她振了振衣袖,问道系统,“我怎么利用苍梧琴碎片让宋承恢复部分记忆?”

    “这不是我这里售出的道具,我也不知道呀。”系统老实巴交地回答道。

    傅挽进入意识空间,看了看自己的苍梧琴碎片。

    她试图将它拿出来,但是拿不出来。

    既然拿不出来,傅挽也没有多做纠结。她站了起来,将自己要带的东西全都交代给了身边的内侍,这才开始批阅奏折。

    三天后。

    傅挽启程去了湖广。

    京都到湖广要走很久,因为天气一直都是阴雨天的缘故,傅挽在路上走得更是漫长。等好不容易到了湖广,才发现这边的情况比起奏折里写得更为严重。

    她又是气又是急,只能连夜开始调派人手引水和修筑堤坝,一边给民众建造避难所与提供饮食等等。

    好在雨水虽然还在下,但是下得并没有之前猛。

    傅挽按着之前划分的日程,盯着身边的人加急修建堤坝。一切都还算是如意,傅挽也渐渐放下心来,她打算这次回去便将湖广这边的官员全都罢免,然后开始肃清朝野。

    平日里倒是还好,若是当真遇到变故,那些不作为的官员导致而丧失的人命,实在是太多了。

    她接连十几日都在治水的第一线,总算是在堤坝初初稳住之后,开始稍微轻松了些。但是即便如此,这件事还是足足花费了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之后,一切都渐渐走上正轨。

    傅挽也打算回京。

    但是在此之前,她得将当地的郡守给收拾了。

    当地的郡守姓王,是王氏主支的庶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洪水导致那么多人来不及撤退,被水卷走丧失性命,基本上都是他的“功劳”。

    不过,王郡守将这件事推到了底下的县君头上。

    刚开始来这边的时候,王郡守和这位陈县君都是当地的长官,她自然不可能一来便将这两个人收拾了,到时候底下的人都没有人可以差事,更没有人有这两个人懂得当地的情况。

    所以傅挽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算账,只装作没当回事。

    但是随着她在前线待久了,就开始查出端倪。

    这位县君是个做实事的人,但是十分不讨喜。虽然也没有人告诉她这件事不是县君所为,但是大多数人都颇为敬佩这位县君。

    赵苑之聪明,傅挽立刻仔细调查了一遍。

    果然,之所以那么多人来不及撤离,是因为郡守失职。

    为了找人顶锅,他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安在了这位出身寒门的县君身上。傅挽暗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走之前自然是将郡守革职。

    就在傅挽认真思考,到底要怎么才能将革职书写得气愤而正义的时候,守在门外的内侍进来通报,说是宋承来了。

    傅挽愣了一下,下意识站了起来。

    宋承一身白衣,从门外走进来,劲直朝着傅挽看了过来。

    傅挽微微一愣,手里的笔跌了下去,墨汁染黑了傅挽赤红的裙摆。她毫无所觉,张了张口一时之间却没有说出话来。

    宋承朝着傅挽走过来,正要行礼。

    傅挽伸手扶住他,“你怎么来了?”

    其实这些日子实在是太忙了,傅挽几乎没有感知到两人分别了多长时间。

    宋承还没来得及说话,内侍便再次进来通传道:“陛下,王郡守来了。”

    “臣先避开。”宋承说了句,转身朝着次间去了。傅挽并未阻拦,只是将地上的笔捡了起来,这才去见王郡守。

    王郡守是个胖胖的中年女人,“这次陛下亲自治水,民众感恩戴德,自发给陛下准备了一份礼物,不知陛下可要看看?”

    “自然。”傅挽笑了笑。

    其实天下万民并不是都是好人。

    他们有些人知道感恩,有些人不知道。

    有些人自私冷漠,有些人热忱善良。

    但是毫无疑问,都是赵苑之的子民。

    “那臣斗胆做主,明日排一出当地的戏曲,陛下瞧瞧,也与民众亲近亲近。”王郡守笑得十分圆融,看起来是个温柔热情的人,“陛下明日下午可有空?”

    傅挽点了点头,“有空。”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民生,王郡守才离开。

    宋承也是这时候才从次间出来,看到傅挽若有所思,开口道:“王郡守此人口蜜腹剑,臣来之前问过民众,都说这次数万人伤亡都是拜她所赐。”

    傅挽点了点头道:“我在想,这么大的事情,王含为什么能压住。”她深深看了宋承一眼,语气有点低沉,“明明,朕就在他们咫尺之间。”

    “陛下明日看看便知道了。”

    傅挽看向他,忽然笑起来了,“你有安排?”

    宋承轻咳了声,语气平静,“天下诸人,都有维护这方江山安宁顺遂的责任。”

 510 白切黑病娇权臣vs心狠手辣高冷女帝【给不吃海带的万赏加更】

    傅挽有点感慨。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第二天下午,王郡守不多时便准备好了一些。戏台子虽然是临时搭建的,但是总的来说,其实还算凑合。

    戏班子却很精致,傅挽刚开始看得很是认真。

    但是看到了后面,她就没忍住多看了王郡守几眼,果然王郡守的面色变得非常难看,坐立不安准备起来阻止戏班子继续唱下去。

    只是看戏的人是女帝赵苑之,心狠手辣不好惹,王郡守不敢打断。

    傅挽似笑非笑地看了王郡守一眼,对方已经冷汗涔涔了。戏唱了一大半的时候,王郡守彻底忍不住了,她几乎是战战兢兢地时不时要看傅挽一眼。

    但是傅挽却十分淡定。

    她一边吃茶,一边看着戏台子上的戏子一点一点将王太守的罪行全都唱出来。这出戏一直唱完,傅挽才放下了手里的茶盏,看向王郡守。

    “王含。”傅挽似笑非笑,狭长的凤眼里眸色阴沉,“看来你不管是擅长治下,还很是长袖善舞啊。”

    长袖善舞四个字,傅挽说得十分缓慢。

    像是说她为人圆融,又像是在说她擅长……唱戏。

    王含摸了摸脑门上的冷汗,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傅挽面前,随即便勉强镇静了下来,“这些都是刁民有意陷害,陛下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傅挽点了点头,“朕自然不可能冤枉任何人。”

    王含却没有因为傅挽的这句话变得放松,她面色竭力稳住,说话却有些乱了,“陛下,一定是有人要陷害臣,臣这些日子治水兢兢业业,并不是那些刁民嘴里那种人,陛下,您一定要相信臣啊……”

    “别说话了。”傅挽皱了皱眉。

    她劲直站起来,转身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宋承跟在她身侧。

    这段日子虽然治水治得差不多了,但是朝政的事情便懈怠了许多日,积攒下来的折子足足能放下一间屋子了。

    傅挽一会去,便开始批阅奏折。

    她批阅奏折批阅得非常快,而且很专注,并没有留意宋承。

    大概是一直写到了傍晚时分,傅挽才歇了会。这时候内侍慌慌张张进来,说是西头的堤坝又垮了,刚刚被冲走了数百人。

    傅挽心内一紧,“西边是何人负责?”

    “负责西边的里正也被冲走了。”

    傅挽皱了皱眉,开口道:“让陈县君带人去将缺口堵住。”

    她还没来得及开始继续写朱批,之前的内侍再次冲了进来,语气惶惶,“陛下,堤坝连带着垮了四五处,外头的雨越来越大了。”

    足足四五处。

    要知道,整整一个月也才堵住了十来处的堤坝。

    这一场雨下来,到时候这一个月的功夫全都白费了。傅挽皱了皱眉,随手拿了根带子将自己的广袖用襻膊绑起来,一边大步走了出去。

    外头的雨大得让人很不开眼睛,傅挽自己撑伞,伞还没打开便被风吹得翻卷了。

    她有些烦躁。

    这时候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这只手修长白皙,是惯来适合握笔抚琴的手。傅挽下意识看过去,宋承一身白衣,风雨中墨发微微氲湿,此时神色温和地站在她身后。

    不知道为什么,傅挽觉得心头微微暖了些。

    两人一起急忙地朝着西边而去。

    果然,不知道是人为还是运气不好,西边的几个堤坝全都坍塌了。

    傅挽几乎没有迟疑,开始让一部分人开始堵堤坝,一边只会一部分人去找被水冲走的人。一时之间男女老少全都过来帮忙,在堤坝上忙得不可开交。

    傅挽作为主持大局的那个要来回奔走,便干脆丢掉了手里的伞,只在风雨中来回指挥。

    宋承也丢掉了伞,陪着傅挽安排每个人做什么。

    人来人往。

    傅挽并没有留意到王郡守的下人什么时候凑到了自己身边,所以更没有察觉到那只手在她身后,猛地往前一推。

    她一脚踩在湿软坍塌的泥土上,身体往前一倾——

    傅挽像是一个纸片一样,轻而易举地跌下去,栽进了滚滚黄流中。

    “陛下!”

    “陛下!!”

    “赵苑之!!!”

    傅挽耳边只有雨声风声与水声,她一跌进去,四周的水便带着她急速往下冲。傅挽顾不得其他,只能在水里胡乱扑腾,试图抓住什么。

    宋承看了傅挽一眼,他站在岸边几乎没有迟疑,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宋承是会水的。

    但是在这样湍急的水里,即便是凫水再厉害的人,还是会觉得很难掌控。傅挽是被一根树杈子挂住,总算是没有继续被冲走。

    就在她觉得不会有人来救她,她整个人冷得瑟瑟发抖,快要晕过去的时候。

    身边伸出一只冰凉的手,悄无声息地握住了她的脚踝。

    傅挽吓得整个人一个激灵,差点一脚把宋承踢走。对方抓住傅挽,两人只是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别扭,随即又撇开了眼。

    “陛下,臣带您回去。”

    傅挽看着四周看不到边际的水,再看了一眼被冻得脸色青白的宋承。

    “你先休息一会。”傅挽伸手,将宋承也拉上了树杈子。

    但是这棵树已经被淹没了一大半,只剩唯一一个可以撑住人的树杈子,两人只能挤在一起。他一上来,傅挽便只能和宋承身体贴着身体。

    其实两个人大多数时候都不大亲近。

    毕竟从前隔着太多的仇恨。

    傅挽有些不自在,咳嗽了几声,低声道:“你又跳下来了?”

    宋承面色有些不自然,“臣是陛下的人,陛下遇险,臣自然应该……”

    “好了。”傅挽有些不大高兴地道:“你这人啊,真是满嘴骗人的话。”傅挽盯着近在咫尺的宋承,漆黑的眼珠子忽然一转,“不过,你若是当真把我骗住该多好。”

    宋承下意识看进她深深的眸底,险些有些抽不会神。

    “陛下,”他低低道:“不都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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