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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夫君位极人臣后-第127部分

小说: 夫君位极人臣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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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无忧继续道:“其实我跟他讲过。”

    贺兰瓷疑惑:“讲过什么?”

    陆无忧慢慢悠悠道:“回京叙旧嘛,原本是想跟他谈谈在晃州的趣事,结果聊着聊着,不免谈及夫人在晃州与我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对我生死相许之事,譬如趴在我身上哭着喊着说……”

    贺兰瓷越听越不对劲:“你……”

    陆无忧笑道:“怎么了?我跟其他人也说了,不是单跟他说的。”

    “……!”

    半晌,贺兰瓷无奈道:“没什么,你想说就说吧,但是……”她很认真道,“陆大人,你这样,将来致仕了恐怕会没有朋友。”

    不过辛苦了一天,也总算回到府里。

    如今的陆府里除了玉兰树,还新栽了其他树苗,长成之后,连绵成荫,从府外就能看见树影婆娑,影影绰绰。

    陆无忧还着人新挖了池塘,丢了好些鱼苗,布置了假山怪石,嶙峋而立,又新修了凉亭和水榭,夏日坐于其中,可玩赏游鱼细石,可乘凉吟风弄月,总之府邸越发似模似样起来。

    都这个时辰了,自然除了沐浴就寝,也没别的事了。

    两人换了干净寝衣,准备上榻前,陆无忧意有所指地提醒她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贺兰瓷此刻正梳拢着微湿的长发,轻道:“没忘,你等我一会。”

    锻炼了这么久下来,外加陆无忧还给她找了几本称为“武功秘籍”、“内功心法”的小册子,要她照着练,虽然贺兰瓷仍未能飞檐走壁,但确实已不怕别人以武威胁,偶尔还觉得自己能捉捉小贼。

    近月,她发现自己体内渐渐有了一股微弱的热气。

    现在正根据陆无忧的指点,试图将热气外放,弄干头发……

    但好像确实不是那么容易……

    她搓了半天,头发还是有点湿。

    贺兰瓷嘀咕着抬起头,妆台前的铜镜里,能看见陆无忧长身玉立倚在床柱旁好整以暇等她,青丝披散,一双桃花眼睨过来,眼波如醉,正肆无忌惮地散发着勾人的意欲。

    她用梳子捋头发的手都不禁一停。

    陆无忧启唇,一字一句慢慢道:“明日休沐,可以不用上衙,今晚睡迟点也无妨。”

    “瓷瓷。”他换了称呼,音色也低下来,和他的笑容一般,温柔缱绻中透着一分妖里妖气,“所以,你想怎么玩弄我都可以。”

    贺兰瓷:“……”

    真是久违的说法。

    但她心脏加快跳动,搏动激烈,耳尖隐约也开始发烫,卧房里烛火跃跃,在男人温润的轮廓上浓淡涂抹,贺兰瓷也好像被蛊惑到了似的。

    算了,不梳了……

    贺兰瓷放下梳子,挪步过去,很自然地伸长了手臂,微微仰首。

    陆无忧极配合地低下头,眼睫低垂,唇畔泄出些笑意,像合该如此一样,契合地吻到了一起。

    以前亲得热烈,现在亲得缠绵。

    当初贺兰瓷确实不太会亲,这么多年过去,亲了不计其数次,自然也今非昔比,比如她现在就知道不止自己口中被逡巡时会颤栗,她伸舌头进陆无忧口中时,他也同样会。

    鼻腔里发出些低沉但又煽情的声音。

    陆无忧嗜甜,口味一直没变,过去她就觉得他那张时常胡言乱语的嘴品尝起来意外地带点甜味,后来又疑心是自己的错觉,毕竟人的嘴不可能因为吃糖吃多了就带甜味。

    可……

    贺兰瓷半阖着眼眸……现在她确实觉得唇舌间若有似无萦绕着淡淡清甜,像陆无忧身上的味道,她不自觉地又更缠紧了一点舌尖。

    陆无忧滚烫的手指托着她的腰际,似乎想把她往上抬一些。

    但贺兰瓷已经踮起脚尖了,手臂也挂在了陆无忧身上,几乎身体重量全部依附于他,鼻端亦盈满了他的气息,间或松唇呼吸,但下一刻,又会紧贴到一起,纠缠着嬉戏、逗弄,贺兰瓷的身子都开始渐渐发热,攀在陆无忧背脊上的手指也屈屈伸伸,在他背后若有似无地挠动。

    陆无忧托她托得更紧。

    贺兰瓷脚尖都快挨不着地了,寝衣下的胸膛起伏,因为贴得太近,甚至有些被挤压到,呼吸越发不畅。

    她悄悄睁开眼睛。

    陆无忧的眼眸还被睫羽覆盖着,亲吻时露出的侧颜格外认真,贺兰瓷原本想说陆无忧至少让她的脚站在地上,可这么望去时,心尖一软,犹豫间,已经被陆无忧整个抱起。

    贺兰瓷短促叫了一声,仓皇下,寝鞋落地,只能赤足踩上了陆无忧的鞋背,唇却还贴着。

    她轻咬了他的下唇。

    陆无忧轻笑一声,跟她玩闹似的互咬了一会,才放开她的唇。

    贺兰瓷忍不住道:“……你打声招呼!”

    “想抱抱你。”他轻声说着,松开一只手,唇在她的耳际游移,手却沿着微敞的襟口向下,似乎在闻她身上的馨香,又似乎在检查她沐浴有没有洗干净。

    贺兰瓷呼吸凌乱。

    陆无忧轻喘着道:“对了,要试点新鲜的吗?”

    贺兰瓷:“……”

    提起这个,就不得不提到,当初花未灵送贺礼时,送来的那个小红箱子。

    曾几何时,贺兰瓷对着那个小红箱子里放着的东西面红耳赤,淡定不能,当时绝想不到有朝一日能拿出来对着书册一个个试着用。

    ……其实她真的不大记得了。

    但陆无忧记性确实好,回上京没多久,就找人翻了出来,东西未曾用过,都还新着。摆进卧房里,贺兰瓷见到,还愣了好一会。

    陆无忧状似随口道:“要试试吗?反正都是现成的。”

    贺兰瓷虽然已今非昔比,但对未知仍有一丝忐忑:“这些……到底是怎么用的?”

    有的她大致能猜到,但有的确实看不出来。

    陆无忧用指节抵着下颌,思忖道:“其实我也不完全清楚,可以……”他望向她,“边研究边试试看。”

    贺兰瓷未雨绸缪道:“不能光在我身上研究……”

    陆无忧很慷慨笑道:“在我身上也无妨。”

    贺兰瓷一个个拿起,端详了一会,揣摩着用法,不自觉脸颊微红道:“……是不是不太正经?”

    陆无忧振振有词道:“这本来就是天地间最正经的事之一了,如今不过是增加些趣味罢了。”他拿起一颗内部空心形如银珠的小铃铛,其下还拴着细细的链子,指尖轻晃,有些沉闷的水流声,拿在手里没一会,就开始发热,“这个倒是有趣。”

    贺兰瓷也接过,奇道:“是拿来捂手的吗?但也太小了……”

    陆无忧欲言又止道:“……我觉得可能不是。”

    贺兰瓷:“……?那是做什么。”

    当然,后来没过多久,贺兰瓷就在羞耻中,知道是怎么用的了……也逐渐地知道了,其他乱七八糟的小器物是拿来做什么的。

    然而即便如此,听到陆无忧这么说,她还是不由紧张道:“……你要试什么?”

    陆无忧亲了一下她的鼻尖道:“没什么,就是那天翻出件旧衣服,所以想来怀个旧。”

    贺兰瓷疑惑道:“还有什么怀旧的?”

    她不由想起,他们当初回青州,去江流书院时,问山长要的那两身天青儒衫,回去之后,那两身衣衫就被他们弄得脏污不堪了。

    陆无忧恶趣颇多,行事时叫她“姜小姐”,还要贺兰瓷配合挣扎。

    她尽力配合,忍不住笑出声时还被陆无忧挑剔不够认真再来一次……她只好努力忍笑,端着面如霜雪的脸用心再来一次,虽然认真想起来,还的确是挺刺激的。

    有时候觉得不止陆无忧遗憾,她也隐约觉得,当初两人对面三年,光顾着阴阳怪气对方,确实有些浪费了。

    正想着,陆无忧把她放在榻上,已起身离开。

    不一会,陆无忧再回来,已身着绯罗袍,腰间是光素银带和药玉佩,帽檐覆盖着银叶簪花。

    贺兰瓷一怔道:“这不是……”

    恍惚间,时空交错,似乎回到那年陆无忧刚中状元,春风得意穿着状元吉服御街夸官时的模样,她刚心头一动,突然见到另一样物事,立刻脱口道:“你把它拿过来干什么!”

    说着,贺兰瓷迅速起身,紧张极了去接她的嫁衣——她确实把它供起来了。

    “你当初不是还遗憾只能穿一次吗?”

    陆无忧又理了理自己微皱的襟口,道:“早想看你再穿一次了,顺便怀个旧,再……”他跟变戏法似的拿出两根红烛,放在条案上点燃,“补一个洞房花烛。”

    贺兰瓷抱着她裙尾曳地辉煌耀眼的大红嫁衣,也稍微有一点动心。

    仔细想来,两人初次,虽然穿得很像那么回事,可实际却是迫不得已。

    真正新婚洞房时,却又什么都没做。

    而且这裙子确实很漂亮。

    “那你等我……”贺兰瓷小心翼翼把嫁衣放到一旁,开始翻箱倒柜找她收起来的妆奁匣子,“涂点脂粉,还有……盘个发髻。”

    这时换陆无忧怔愣了:“你只是穿上便已经……”

    贺兰瓷道:“不行。”然后开始忙活起来。

    陆无忧仿佛看见那个认认真真给自己准备嫁妆的姑娘,并非期待中的婚事,仍然是她一生中唯一的一次,他甚至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凡事尽力的性子。

    至少给了她一个还不算差的婚仪。

    陆无忧等她换上嫁衣,才漫步过去,手指流连地掬起她一头润泽如瀑的青丝,道:“发我帮你盘吧。”

    贺兰瓷对着铜镜,学着她表姐的样子在脸上捣鼓,同时怀疑道:“你会盘女子的发髻吗?”

    陆无忧轻笑道:“说什么呢?我不是无所不能。”

    片刻后。

    贺兰瓷看着镜子中自己古怪的发髻,笃定道:“你确实不会。”

    陆无忧咳嗽了一声道:“这不是挺好的吗?”

    贺兰瓷用手掌比划道:“感觉快要冲到天上去了。”

    陆无忧试探道:“……飞天髻?”

    贺兰瓷提高声音道:“那也不是笔直的一根朝上啊!”

    陆无忧沉吟道:“无妨,明天我就让它叫飞天髻。”

    贺兰瓷道:“……陆阁部,你这是滥用职权。”

    陆无忧道:“嗯,没错。贺兰御史后天尽管去弹劾本阁部。”

    他还在伸指她的发髻上弹了一下。

    “……”

    贺兰瓷深吸一口气道:“反正也是你看,待会也是你拆……”

    “说得很对。”陆无忧笑着抱起她,低头看着怀中精心妆点后,身着大红嫁衣,美艳妖娆不可方物的女子,轻声道,“是我的新娘子。”

    贺兰瓷窝在他怀里,小心注意别压着裙褶,突然看向红烛道:“要不要把烛火灭了?”

    “嗯?”

    她清透的眸子又望向陆无忧:“我刚才想起我们当初……”

    陆无忧立刻会意,配合地随手将烛火灭了。

    四周沉于黑暗,他把贺兰瓷小心放在床榻上,自己也翻身上榻,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脸庞近在咫尺,气息交缠,他扬起唇角,喉结轻滚道:“……贺兰小姐,怎么办?”

    贺兰瓷又有点想笑。

    她手指勾住他红袍里雪白的襟口,回想着自己当初是怎么说的……

    话到嘴边,贺兰瓷凝望着眼前面庞清逸的俊俏郎君,身体也有些酥软,唇瓣一抿,她将他拉低了些,附唇到他耳边,吐气道:“都这样了,你还问我……”她眨着眼睛,轻笑道,“陆公子,我想……”

    后半句话已瞬间淹没在了陆无忧骤然袭来的亲吻中。

    (六)

    幸亏第二日休沐,不用早起。

    当然公务繁忙起来,休沐与不休沐的差别只在于去衙门的早晚,贺兰瓷也不过比平日多睡了一个时辰,就打算爬起来,不想还未动身,便被人捞过来,又按在怀里好亲了一会。

    亲得她两条腿都不住挣动,陆无忧按着她,语气懒散道:“你别动了,不然待会真走不了了。”

    贺兰瓷意识到什么,轻声道:“要我帮忙吗?”

    陆无忧道:“不必,让它自己消停吧。”他就着这个姿势,撑住手臂坐起来,居然还叨念了几句,“红尘醉死温柔乡。”

    贺兰瓷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便先爬下去穿衣了。

    “……不过我是真的打算上奏,小惩大诫,免得来年考评又要头疼。”她斟酌道,“还有刑部给事中的人选你再考虑一下。”

    陆无忧笑笑道:“行吧。”

    通政司一大早就收到了贺兰御史送来的弹章,抄录的官员亦是发愣。

    “小贺兰大人这是……”

    “你没看错,她在弹劾陆阁部,觉得他对考评不过的官员惩戒过于宽松,不能叫底下官员引以为戒,建议直接罚俸停职,严重者贬官。”

    “……这,还要呈报给内阁吗?”

    “不然呢?”

    通政司几位抄录官面面相觑,心里都在嘀咕。

    她上弹章,陆阁部知道吗?这是夫妻吵架了?还是……什么他们不能了解的情趣?

    “就……照抄吧。”

    贺兰瓷仔细看过卷宗,去刑部大牢提审了犯妇,又亲自去那户人家附近走访,因为还有别的事务要忙,断断续续查了足有月余,才算弄清楚事实……私通是假的,有人蓄意不轨,栽赃嫁祸是真的。

    等案子差不多水落石出,贺兰瓷才算正经休沐了一日。

    表姐姚千雪算着日子照例又来探她,即便为人妇为人母,也不能阻止她打听上京热闹的心,贺兰瓷从她这里得知了不少旧人旧事。

    譬如当年那位云阳郡主,后来总算远嫁了另一位藩王,大抵是为了离开上京这个伤心地,安定伯小姐倒是至今未嫁,不知是否因为过去阴影。

    还有个不大不小的风波,前曹国公世子疯疯癫癫了数年一朝醒来,似乎对家人胡乱说了些什么,不过话未说完,他人又晕了过去,至今未醒。

    贺兰瓷总怀疑是陆无忧的手笔。

    陆无忧对此笑而不语,只说:“别关心他了,来关心关心我们的儿子吧,捷报频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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