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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夫君位极人臣后-第17部分

小说: 夫君位极人臣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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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那宫女又跟了过来,道:“贵人是身体不适吗?要不带您去旁边的暖阁歇息一会。”

    贺兰瓷不止头晕,身体还有些发热,确实难受得厉害,外加她对别人的殷勤并不陌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便点了点头。

    出去殿外,冷风一吹,她着实舒服了一些,但还是晕,大脑反应也变得有点迟钝。

    那宫女便搀扶起她的胳膊,带她往远处走,贺兰瓷对公主府半点不熟,任由她领着七拐八绕进了一间屋子,左拐至西边套间的暖阁,被扶到床上,她才渐渐觉得自己身上热得不寻常。

    “您这样坐着不舒服,要不我帮您把鞋袜脱了,您躺一会……”

    说着,宫女就要上前来动手。

    贺兰瓷却一下清醒了。

    她一向危机感甚重,自从上次在觉月寺被李廷坑过更是格外敏感,平常也没有被别人伺候穿脱衣物的习惯,当即便婉拒道:“不用,我在这坐一会就行。”

    “贵人别为难我啊。”那宫女面露难色,“您还是躺着休息吧……”

    贺兰瓷头晕晕地撑着床柱,却蓦然间脑海里闪过当初梦见的场景。

    床榻上。

    威逼而来的人。

    虽然场景截然不同,可那股恐惧感硬生生涌了上来,尤其她刚见过二皇子本就不安,现在更是不敢再呆,贺兰瓷硬撑着坐起来,就打算朝外走。

    谁料,那宫女脸色微变道:“贵人你要去哪?”

    她竟是拦在贺兰瓷面前不让她走。

    这再感觉不到有问题就是傻了。

    贺兰瓷咬着牙道:“让开。”

    “你不能……”

    不等她说完,贺兰瓷骤然抬起手臂,眨眼功夫,只见一支尖头寒芒烁烁的簪子,正抵在宫女的喉头上。

    宫女毫无防备,瞬间便吓得噤了声。

    簪头依旧涂了陆无忧给的药,她事先便偷偷藏在了袖管里。

    宫女并不知情,只有些紧张地望着贺兰瓷,目光里似乎还透出了一丝怜悯,不过很快,那宫女便一脸茫然地软了下来,慢慢睡着。

    这药……还真的挺好用的。

    贺兰瓷默默想着,立刻将人放倒,她不敢过多停留,几乎马上便走,与此同时,她的身上开始越来越觉得热,像从身体里涌出了热流,意识也越来越涣散——到了这个份上,她不用猜都知道,八成是那茶有问题。

    若是喝了酒,还能说是醉了,可她分明一口也没喝。

    李廷现在脑子还没好,敢在这里串通宫女给她下药,恐怕极大可能会是……

    恐慌支撑着贺兰瓷开始慌不择路地往外跑,她死死掐着手心,以使自己尽量保持清醒,可仍旧步履蹒跚,现在不能回去,回去说不定还没到席上就被其他的宫女抓住……

    贺兰瓷紧咬着唇,越发往偏僻的地方跑。

    公主府那么大,趁着现在大部分宫女应该还在宴席附近,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忍过这阵药性再说。

    ——虽然贺兰瓷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药,到底要忍多久。

    但无论如何不能被其他人看到。

    由于过度紧张,嘴唇甚至已经被她咬出血来。

    贺兰瓷品尝着唇齿间的血腥味,身体却越发没有力气,像是被人抽走筋骨了一样,她勉力支撑着闷头往前跑去,呼吸紊乱而急促,身体摇摇晃晃不知道跑了多远,贺兰瓷忽然听到了一阵有些凌乱的脚步声。

    她顿时一惊,停下步履,想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这么想着,贺兰瓷一扭头便躲进了旁边一处偏僻殿内。

    不曾想,下一刻,那个脚步声也跟了进来。

    贺兰瓷扶着墙,吓得几乎不敢动弹,她脑袋越发昏沉,不由得更用力咬住嘴唇,强迫自己转身看去。

    殿外已有蒙蒙夜色,廊下一盏盏红灯笼若隐若现,连成一片幽邃的柔柔艳光,天际边浓黑氤氲,卷着昏红烛色翻滚,有几分寂静的暧。昧。

    夜宴正酣,四周的声响都十分遥远。

    绯红衣袍的少年正站在门口,映衬着溶溶月色灯影,似月下临妖。

    是陆无忧。

    贺兰瓷瞬间松下了一点防备,紧接着却发现另一件更糟糕的事情,陆无忧眸光含水,面色酡红,眉心微蹙,轻喘着气,不似寻常淡定平静——居然看起来和她的现状有点像。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双双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绝望。

    ***

    陆无忧低垂眸子的时候,已清楚这杯子里估计放了些什么东西。

    二皇子倒酒的动作虽快,但还是被他看到,在给他倒酒时,二皇子的小指轻轻按在了酒壶下侧一个机括上——有这样机关的酒壶,往往可以倒出两种酒液来,本是匠人巧心,却往往会被拿来下毒——当然,他觉得二皇子总不至于闲情逸致到特地用这样的酒壶,是为了让他尝另一种酒。

    陆无忧扫了一眼酒液,大概可以判断不是致死的,便仰头喝了下去。

    就算真是致死的毒药,只要不是瞬时毒发,他都有办法抑制下去,再徐徐图化解。

    更何况,他从小便试过大大小小的毒,一般的毒在他身上根本不起效用,而能在他身上瞬时毒发的毒药,大约尚不存在。

    陆无忧出了殿外,随手掏了一颗万能的解毒丹药,塞进嘴里,便继续坐在席上,一边喝酒,一边微笑着和同僚闲聊。

    光禄寺的菜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不过酒倒是不错。

    陆无忧腹诽着,喝完了一壶,在喝第二壶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的温度在不正常地攀升。

    他拿酒杯的手微微抖了一抖。

    毫无疑问,就这点酒,绝不可能让他喝醉,再来十壶都不能。

    那么就是二皇子给的那杯酒毒性发作了。

    大概算算时间,距离他喝下那杯酒,差不多过了一刻到两刻钟左右。

    这毒性倒是一般。

    陆无忧想着,单手撑住额头,弯起眼眸,似闭非闭,任由脸颊泛红,佯装出醉意。

    主要是想知道,二皇子给他下毒究竟所为何事。

    就算他没打算夺嫡站边——当然他现在的官位也远轮不到他站——弄清楚这件事也是很有必要的。

    果然,不一会,便有神色紧张的内侍过来问他是否身体不适,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他说话时声音都在颤,眼神也始终飘忽,不敢看他的眼睛,未免演技略差。

    陆无忧腹诽了一阵,将计就计,应声跟去。

    热意在身体里来回激荡,他用内力压了一些下去,仍是装作燥。热难忍的样子,那内侍毫不怀疑,搀扶着他,就这么进了韶安公主的寝殿。

    到了这里,他已经完全明白了。

    和那位康宁侯二小姐的行径,简直不分上下。

    至于这毒究竟是什么,也就更没什么疑问了。

    陆无忧眸中闪过一丝不耐。

    但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毕竟他现在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且毫无防备的读书人。

    那内侍把他关进殿里,就退出去了。

    透过遮挡视线的屏风,能模糊看见床榻上坐了个女子,她呼吸声甚至比陆无忧的还要急促,鼻息里充满了惊惧,甚至隐约有些抽泣声——这会陆无忧是真的有些不耐了。

    因为他认出这个人甚至不是韶安公主。

    这是把他当什么了。

    不管是什么原委,陆无忧此刻都确实动怒了,因为倘若他不是会武,不是对药性有所抵抗,那么接下来他被算计陷害所做的事情,很有可能毁掉他的一生。

    还要搭上另外一个无辜女子的清白。

    他翻出一颗清心丸咽下,这药能让人灵台清明,对大部分的情。药起效,实在不行他找个冰水池子呆到药性消下去就是了。

    想着陆无忧已经抬手推门,门还被拴上了,他内力微震,便将外面的门栓震掉。

    随后,陆无忧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想得简单,可没料到这药效竟死活消不下去,甚至越显生猛。

    陆无忧出门找了个无人的池塘,想跳,看了一眼里面泥沙混着水草,又有点嫌脏,他这一身状元吉服是御赐的,回头还不好让人洗。

    这么犹豫间,就听见暗处有人叫道:“陆状元,陆状元是你吗……”

    ——药性果然麻痹了他的警惕心。

    不然不会这么近,他才发现有人在附近。

    陆无忧闻声立刻避走,偏偏有人在他又不好用轻功,只能尽量循着印象向公主府里偏僻的位置去——多亏他事先看过了大致方位。

    可在移动过程中,药性似乎越发地强烈了,不光是身体发热,就连呼吸都带上了灼热的温度,那种陌生的意欲甚至逐渐侵进他冷静的大脑里。

    他终于忍不住站定,屏息凝神摸了一把自己的脉息。

    片刻后,陆无忧怔住了。

    他不信邪,又摸了一次脉,陆无忧的医术不算特别精湛,但也能大概感觉到这股已经逐渐在他身体里彻底发作的药性,有多猛烈磅礴。

    猛烈到好像不是那么轻易便能解的。

    一滴汗顺着他的额角落下来,身后追着的人也越发近了。

    陆无忧脚步加快,夜色浓重如雾,赤红灯火鬼影似的飘曳,看在眼中竟有了几分影影绰绰的欲。色,他又塞了一颗清心丸咽进嘴里,凉意顺着喉管滑下去,他勉强捡回自己的神智,想着算了,先找一处偏僻殿宇,躲过目前的追兵。

    等人都走了他再用轻功出去,想办法消掉体内的药性。

    想到这里,陆无忧再不犹豫,转身便挑了一处殿宇闪身进去。

    几乎一进去,他就意识到这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

    且是个女子。

    这简直是最糟糕的状况。

    陆无忧抬起头,刚想压低声音让她快点离开,却愕然地看见殿内深色的昏红光影里,站着一个对他而言,异常眼熟的少女。

    红衣盛装的贺兰瓷正无助地抵着墙面,仿佛柔若无骨一般,轻轻抖着纤细的身子,裙摆在她身下如花瓣盛开,一层层褶皱光华变换,闪耀着金线辉芒,细波粼粼,又恰好拱出了一段玲珑曲线,自盈盈一握的腰肢至妖娆的胸脯,着实婀娜多姿。

    她本人则眼波如醉,眼瞳中的水光摇晃,似乎下一刻就要滚落,发梢间镶着红宝石的足金饰物正映着她被染上霞色,堪称妖冶的面容,唇瓣血色点点,艳丽至极,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引诱人堕落的魔魅气息。

    可偏偏贺兰瓷又看起来极其脆弱娇软,像是伸出一只手,就能轻易攀折,然后便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陆无忧和她目光交织。

    在刹那间,感觉到身体里的药性,似乎又往上猛烈地翻了一翻,汹涌澎湃地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呼吸霎时粗重,刚才的清心丸仿佛全白吃了。

    就连他的大脑都出现了一刻的恍惚。

    却在此时,外面响起一阵“陆状元、陆状元”、“陆大人你在吗”的呼唤声。

    陆无忧伸手按着殿门,猛然闭上了眼睛。

    ——这状况令人几近绝望。

    ***

    贺兰瓷也听见了外面的声音,她按着墙面,尽力维持神智,压低声音道:“你不会也……”

    话说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绵软得几乎没法听,像浸透了某种甜腻的汁液,反应过来贺兰瓷立刻便住了口。

    好在,说到这,陆无忧肯定也能明白。

    下一刻,他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声极轻的:“嗯。”

    算是承认了。

    两个人阴沟里翻船,还翻到一起去了,不免显得荒唐又好笑。

    至于是谁给他下的药,想也知道是那位娇滴滴的韶安公主贼心不死,既然不是找她的,他们俩呆在一起也只能徒增危险,贺兰瓷掐紧手心,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掐破皮,但此刻唯有疼痛才能让她恢复一点气力。

    贺兰瓷将碍事的裙摆卷起,扶着墙摸到窗棂边,想推开窗跳窗离开。

    临了想起陆无忧,她有些紧张道:“我先走了。”

    陆无忧站着,低垂眸子,没有动弹,听见她的声音,似乎才有了一点动静,他按着殿门,转头绕向另一侧的窗户,哑着声音道:“我走那边……”

    比他平时的声音要低上几个度,也没了那股游刃有余的调侃意味。

    然而偏偏在此时,外面又传来了一些其他的声音。

    “你们有瞧见贺兰小姐吗?”

    “我们在找陆状元,你们瞧见了吗?”

    竟是两拨人交汇到了一起。

    贺兰瓷的脸色也变了。

    “要不在附近殿里找找?那边我们都找过了……”

    “好,那我们去这边,你们去那边。”

    正准备推窗户的手微微一僵,贺兰瓷撑着窗栏,下意识地望向陆无忧。

    经过之前郊祀一事,她便对他有种奇怪的、说不上来的信任——因为此刻,若不是陆无忧,换成任何一个男子,只怕她都不会如此心平气和的与其呆在一个空间。

    她和陆无忧虽然不对付,但这么多次接触下来,他有无数机会,却从未占过她分毫便宜。

    也一直很注意肢体间的距离。

    陆无忧明明桃花无数,甚至那时青楼花魁都有仰慕他,愿自荐枕席的,但还真没听过他这方面的风流传闻——所以她,姑且,可以觉得,他或许,嘴上不太讨喜,但人,还能算得上是个君子。

    贺兰瓷在极度的惊恐中,脑子飞速转着。

    陆无忧也停下了动作,他似乎往嘴里塞了一枚什么。

    贺兰瓷无法分辨,身子也又开始有些发抖,外面的人似乎越发近了,她咬着唇,低声试探着,非常难以启齿地道:“……你不是,不讨厌她,觉得她只是个被宠坏的小姑娘。要不,你假装,从一下公主?”

    以陆无忧的忽悠手段,应该不难应付那位韶安公主。

    公主看起来只要陆无忧演得足够卖力,便会听话,说不定直接把解药给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这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建议,听起来仍然有点缺德。

    陆无忧这时的声音仿佛恢复了一点往日的味道,他侧过身来,飞快道:“那我觉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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