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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夫君位极人臣后-第20部分

小说: 夫君位极人臣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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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中莫名闪过一个念头——掌中雪光锻的中衣质地如流水,可仍旧比不上她的肌肤细腻柔滑。

    两人一时都无声了。

    空气也突然旖。旎灼热了几分。

    似乎药性仍未彻底消散,还能隐约听见不久之前在殿内伴随着榻板摇晃,发出的,极力压抑,又似啜似喘的声音。

    于是,两人又回去各忙各的了。

    贺兰瓷默默穿着衣裳,腰腿酸软还是有些不便,低头一看——亵裤自然也是不在的,两条白皙纤长的腿便只能颤颤巍巍地露在外面,还有一双脚趾玲珑正蜷缩着的雪足,看起来不甚体面。

    虽然已成事实,可她心理上仍然觉得自己还是个姑娘。

    贺兰瓷有些尴尬地用衣摆遮了遮。

    下一刻,那件绯红宽大的状元袍子便兜头罩了过来,将她全身都笼在了里面。

    陆无忧将灰烬清了清,嗓音也有了一分哑意:“……因为那会意识不算清醒,我也不清楚有没有伤到你,如果还是难受的话,我这有些……治外伤的药,你可以拿回去涂。”

    贺兰瓷脸颊发烧,兜着袍子反倒不用面对他,闷声含糊道:“……哦。”

    又这么过了会,陆无忧忽然神色动了动,道:“外面有人。”

    贺兰瓷吓了一跳,探出脑袋道:“啊?”

    陆无忧补充道:“……不过隔得稍微有点远,至少两个殿外,但贺兰小姐,我们得走了。”他快速收拾了一下其他的痕迹,将散落的钗环配饰一股脑收起来,又把被褥重新铺好,动作和毁灭罪证时一样利索,“你想去哪,是回贺兰府,还是找个地方沐浴换衣后再回去?”

    他说得极其轻巧。

    贺兰瓷连忙咬唇道:“回府。”今晚这宴会已经够累了,她不想再去其他地方横生枝节,但还是有点不放心,“你要怎么回去……不会,被人发现吗?”

    陆无忧轻笑一声。

    “——放心,只要我不想,全上京没有几个人能发现我。”

    说话间,他一俯身,便隔着衣袍小心地将贺兰瓷抄抱了起来,没碰到她半点肌肤。

    贺兰瓷蜷在陆无忧的怀里,心头一跳,有些僵硬地梗着脖子,葱白的细指紧紧攥着裹住她的衣袍,鼻端飘过陆无忧那股带着淡淡清甜味的气息,让她没来由的紧张。

    陆无忧低头扫了一眼她,突然压低声音道:“……待会你要是怕,可以抱着我的脖子。”

    贺兰瓷:“……?”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就见陆无忧推开一扇侧面的窗,抱着她一跃而出,随后掌风轻拂,头也不回地将窗户又严丝合缝关起来后,一个纵身便轻盈无比地跃上了屋顶,接着片刻不停,又高速跃上了下一个屋顶,起起落落之间,足尖几乎脚不点地,身形却快得犹如闪电,眨眼功夫便已出了公主府。

    若不是贺兰瓷此刻就在陆无忧的怀里,用眼睛可能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身体时而高高腾空时而又低低落下,耳畔风声呼啸,迎面都是陌生的凉意,吹得贺兰瓷鬓发凌乱,眼前所见的景致飞快后掠,跑马灯似的频闪。

    在黑夜里甚至还能模糊看见远处人家的灯火,听见下面人说话的声音。

    全是贺兰瓷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异常惊险刺激。

    土生土长对“武艺”一词认知极其有限的官家小姐吓得立刻抱住了陆无忧的脖子,差点尖叫出声,她抿紧红唇,把脸埋进他肩膀里,感受着高速移动带来的惶然,心脏狂跳,忍不住又把他抱得更紧了。

    在猎猎风声中,听见陆无忧似乎是笑了一声,然后稍稍放缓了速度。

    刺激的旅途很快便到了终点。

    陆无忧在一处屋脊停下脚步,问贺兰瓷:“哪间是你住的?”

    贺兰瓷从他的肩膀上探出煞白的小脸,一低头就瞧见了自家熟悉的小宅子,总算缓下口气,她有些慌忙地收回了抱着他的手,胸脯起伏,又喘了几口,慢慢平静下来,才指着西厢道:“就是……你看到我修屋顶那间。”

    陆无忧跃过去,还低头看了一眼这仿若危房的屋顶,挑眉道:“你这屋顶是该修修了。”

    贺兰瓷下意识道:“不劳费心。”

    陆无忧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贺兰瓷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语塞了一瞬,道:“……你又不会修。”

    陆无忧已抱着她在院旁的树下落了地,足音轻悄,几乎没发出半点声音来,也全仰仗贺兰府上人丁稀少,此时夜色正浓,他们的位置又隐秘,没有引起丝毫注意。

    “我就送你到这……还是,你不介意我进去?”

    贺兰瓷有点担心被霜枝瞧见,可想着自己这么衣冠不整的进去,还全身都是痕迹,回头还要沐浴更衣,只怕瞒是根本瞒不住的。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道:“……送我进去吧。”

    陆无忧抱着她身形一闪,便已进了西厢的屋内。

    霜枝正在绞着帕子擦桌子,听见声响,赶紧迎出来道:“小、小——”她手里的帕子猛然掉在了地上,眼睛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小姐正蜷缩在一个年轻男子的怀里,身上裹着件陌生的红袍子,露出半张泛着红晕仍美得惊人的脸。

    “小姐、你……他……这是……”

    贺兰瓷连忙出声道:“小声点!我没事!”

    她正说着话,那个同样衣冠不整,看身形清瘦高挑,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年轻男子便径直将贺兰瓷平放到了床榻上,顺便取下了那件盖着她的红袍子,这一摘,更不得了。

    霜枝仔细一看,吓得人都要傻了,腿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

    完蛋了!她家小姐被人轻薄了!还轻薄成这样了!

    老爷和少爷知道估计要杀人了!

    不,她现在也很想杀人啊,小姐,她打不过怎么办啊——

    然而那略有一丝眼熟的俊逸年轻男子神色淡定,甚至微微勾起桃花眼转眸看了过来道:“去给你家小姐拿身干净衣衫来,包括里衣……再烧一桶热水,给她沐浴。”

    他声音不大,却莫名有种镇定又理直气壮的力量。

    霜枝刚才还想拿刀捅他,这会不由自主地听命一溜小跑去拿衣裳。

    贺兰瓷也没料到:“……?”

    你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

    陆无忧把人放下,状元服收了,捞过一旁的被子,把贺兰瓷仔细盖住,才垂着眸子道:“药待会给你放桌上,还有什么要的么?”

    贺兰瓷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见他似乎有意要走,下意识便伸手抓住了陆无忧的衣角。

    她低着头,手指发白,声音里有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忐忑:“……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这件事到底只有他们俩人……哦不现在是三个人知道,陆无忧若是翻脸不认,她也不可能到处宣扬,其实她心知,陆无忧娶她有百害而无一利。

    他是六元及第的清贵翰林,根本不需要她爹的拔擢,眼前就是一条青云直上的坦途,可一旦娶了她,不止得罪二皇子和公主,可能还会有其他后患无穷的麻烦,反倒有碍于仕途。

    陆无忧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道。

    先前是权宜之计,两个人都色令智昏,不大理智……若他后悔,也不是没有可能……

    贺兰瓷正想着,便听见陆无忧语气平静道:“想什么呢,我做都做了,还能不认账吗?——那我还是个人吗?”他一顿,似乎这时候才开始考虑起来,“虽然确实是有那么点……”

    贺兰瓷紧张道:“……有那么点什么?”

    他总不会真的后悔了吧。

    陆无忧将手抵在唇边作思忖状,又幽幽叹了口气道:“……前途惨淡。”

    “……”

    贺兰瓷忍住突如其来想怼他的冲动,尽量平静道:“哦,那要我安慰你吗?”

    陆无忧道:“那就不必了,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他说的语气淡淡,但不知道为什么贺兰瓷还是听出了一股悲怆感,进而自己也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悲怆感——若不是二皇子和公主手段阴毒,他们今晚都用不着这般两败俱伤的。

    ……她也用不着这么,呃,浑身酸痛。

    霜枝抱着衣服进来时,正见两人对视着叹气,顿时一惊:“怎么了小姐,这位……”

    见她进来,那年轻男子神色恢复如初,拿出一支玉瓶放在桌上,又取出了一些钗钗环环,全是她小姐出门时戴出去的东西,最后他似乎顿了顿,从怀中很郑重地放下一枚黑沉似玄铁的令牌,上面隐约可见一个“陆”字,将令牌放下,他才温声道:“你好好休息……我会,嗯,尽快再来。”

    她家小姐红着脸呆呆地点了点头。

    那年轻男子便起身离开,路过霜枝时,还十分客气地道:“好好照顾你家小姐。”

    等人都走了,霜枝回过神来,连忙把衣服一放,紧张道:“小姐,那到底是谁啊?你……你还好吗?你身上到底……他怎么进来的,他怎么就走了……是……”她无比忐忑地猜测着,“是……小姐你的情郎吗?我绝对不会乱说的!”

    贺兰瓷撑着脑袋想了想,道:“……是,没有情的那种郎。”

    霜枝大为震撼:“……!”

    “不过不出意外,你以后,说不定会……经常见到他。”

    霜枝更加震撼,虽然那郎君确实生的不错,但……她还是支支吾吾道:“小姐……这、这样不好吧,万一被老爷知道了……”

    贺兰瓷道:“……?我爹肯定要知道啊。”

    霜枝害怕道:“可、可……老爷会气死的!”

    贺兰瓷疑惑道:“他上门娶我,我爹为什么会气死?我爹看起来还挺喜欢他的。当然,今晚的事你别跟我爹说,若有人问起,就说是你放我进来的。”不然她爹可能会想提前打死陆无忧。

    “……”

    霜枝醍醐灌顶,脸颊一红,顿时羞惭无比地小内八跑走:“小、小姐我去给你烧水沐浴了!”

    路过的管事见直奔柴房,绝尘而去的霜枝,问道:“哎,霜枝你干嘛去?小姐回来了?”

    霜枝谨记贺兰瓷方才的叮嘱,连忙点头道:“小姐车架从后门回来的,我刚放她进来,现下正准备沐浴就寝。”

    “哦,那你忙去吧。”

    小半个时辰后,贺兰瓷跨步进温暖的浴桶里,周身被水流浸泡着,才算彻底地松懈下来。

    先前流了一身的汗,又被折腾的够呛,身上实在算不得干净,她仔仔细细舀起水清理过身上每一寸,包括……贺兰瓷单手攀着桶壁,脸被热气蒸得通红,纤细的指尖贴着桶壁紧绷着屈伸了几下,难免又回想起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将脑袋抵在上面,浑身泛粉,那时神智昏聩,只记得自己在哭。

    现在仔细分辨起来,好像也不光是想哭的不适,似乎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尤其是将要偃旗息鼓的时候,总觉得好像也许大概……还有点微妙的欢愉。

    贺兰瓷用力甩了甩脑袋,乌黑润泽的长发披散下来,她又看了一眼,放在一旁案上的“陆”字令牌,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无独有偶,陆无忧不着痕迹离开贺兰府,御着轻功回去时,也一直在走神。

    文人墨客大都风流,虽然不感兴趣,但银词艳曲他也不是没见过,流觞曲水吟咏诗文时,他甚至还应付着拼凑过一两首,赢得满场喝彩。

    但其实,他一直都没明白那有什么意思,觉得不过是些附庸风雅的玩意。

    可眼下,突然间,那些词句似乎都有了灵魂,变得活色生香起来,音画俱全,声色动人,近得似乎触手可及。

    一时间,陆无忧的心情也很复杂。

    ***

    贺兰瓷一觉睡得很沉。

    醒来时,她刚洗漱完,正要绾发,就见霜枝一脸吃惊中夹杂着兴奋,兴奋中夹杂着古怪的神色道:“小姐,昨天那位、那位公子,上门了!”

    贺兰瓷:“……?”这么快!

    贺兰谨也很意外,他虽当初十分欣赏这位少年的文章,可对方既已状元及第,在翰林院前途无量,又有了座师同年,他反而有所避讳,淡了指点晚辈的心思。

    今日大清早的便见这少年衣冠楚楚而来,在门房处恭恭敬敬递了拜帖。

    贺兰谨叫管事领他进来。

    这位陆翰林未及弱冠,身量已高过贺兰谨,并无半点长期伏案苦读者的佝偻,站姿如松,行走间风姿翩然,举止有节有度,不论衣饰发冠都是一丝不苟一尘不染,礼节周全,气质清雅,一看便觉得是世家教养出来的清贵君子,贺兰谨不免又在心中赞了赞这位新晋状元郎。

    倒是可惜了,对方已经在老家定了亲事,不然贺兰谨也不是没动过结亲心思,想到女儿的亲事,贺兰谨又忍不住低声叹气。

    两人寒暄了几句,贺兰谨便捋须问道:“不知陆修撰今日上门找老夫所为何事?”

    对面少年衣袂飘起,拱手行了大礼,一字一句决绝道:“为求娶贺兰小姐。”

    贺兰谨大为震撼,脱口道:“这从何说起!你不是已经定了亲事吗!”

    陆无忧头也不抬,垂目道:“不敢瞒贺兰大人,晚辈所言定亲的对象,正是贺兰小姐。”

    贺兰谨竖起耳朵:“……嗯???”

    “此事个中缘由,晚辈颇难以启齿,但今日却也不得不说了……晚辈在青州读书时,曾与贺兰小姐有过数面之缘,心中甚是仰慕,奈何当时功不成名不就,自觉配不上贺兰小姐,便只得将仰慕之情压下,但心中早已将贺兰小姐当成此生挚爱,非卿不娶。”最后八个字,尤其铿锵有力,“若娶不到贺兰小姐,晚辈只愿孤独终老。因此进京之后,为免辜负他人好意,晚辈便矫称自己在老家定了亲事。如今晚辈已有功名,也征得长辈首肯,因此特地前来,若得贺兰大人成全,不日便会请长辈托媒上门提亲,三书六礼迎娶贺兰小姐。”

    他音色清润,说话也动听。

    贺兰谨被这天降女婿砸得晕晕乎乎,但还是谨慎道:“你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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