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位极人臣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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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忧又在她肩窝亲了一口道:“我现在也很紧张,你一个不小心,我可能就完蛋了。”
贺兰瓷深吸一口气道:“……然后你完蛋,我完蛋是吗?”
陆无忧挑着桃花眼,面颊上仍泛红,这时眸光里的阵阵波澜着实勾魂摄魄:“对,你怎么这么聪明,那我肯定得跟你……同归于尽。”
不知过去多久,贺兰瓷是真的手臂麻了。
陆无忧才松快而餮足地长叹了一口气,只是依旧趴在她肩膀上,神色有些慵懒。
贺兰瓷隐约觉得自己肩膀也麻了,羞耻得几乎连脑袋都抬不起来,整个人都快烧熟了。
空气里还有未散去的气味。
“……你起来,我去净室。”
陆无忧说话语气也随意了起来:“贺兰小姐,你好无情,让我再趴一会。”
贺兰瓷总觉得这个陆无忧又变得不太一样了。
他还贴着她的耳畔,又拖长音调补充了一句:“……明明刚玩。弄过我。”
“……”
贺兰瓷用肩膀把他抵开,不想跟他继续这种对话,只是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低着声音道:“那那晚……你用这个法子也可以解决吗?”
“我想过,但你在,我也没法尝试,而且……”陆无忧顿了下道,“你怎么办?我又不能真把你丢那,总不能让我也帮你……”
贺兰瓷顿时心头一跳。
那确实发不发生,都没什么区别。
“说起来……”陆无忧又道,“所以是只有我有这种烦恼吗?女子是没有的吗?”
贺兰瓷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是时不时理智全无,太麻烦了,但又……嗯……”他忽然话锋一转道,“我亲你的时候,你有觉得舒服吗,有……”
贺兰瓷支支吾吾了一会,但陆无忧都这么诚实了,她最终还是实话实说道:“……有觉得舒服,也……有时候会失去意识。”
陆无忧放松下来,还安抚她道:“是很正常的。你看册子上不都画了,大千世界人人都在做,只是都躲在屋里,你看不到罢了。”
贺兰瓷觉得他这个安慰人的话也很古怪。
她被奇怪地安抚了,慢慢努力平静下来道:“……你现在可以从我的肩膀上下来了吗?”
找帕子擦了擦,贺兰瓷准备回卧房,看着自己书房榻上的狼藉,还在犹豫要不要叫他一起去净室。
陆无忧也已略微收拾了一下自己,比她还快地朝着卧房走。
两人先后叫水,洗了个澡。
好在晚间柴房里一直备着热水,沐浴完,陆无忧又回了她书房,似乎继续打算完成刚才没写完的讲章,贺兰瓷知道他公务没弄完,也没在意,估计他今晚也就睡在那边。
她捧了本书,坐在榻上,看了没一会,脑海里就又蓦然浮现出陆无忧趴在她肩膀喘气的画面,和肉眼所见,手指所感。
平心静气是没法平心静气了。
贺兰瓷甚至开始有些恍惚回想,当初是真的发生了吗,她真的……不太可能吧……
从衣服箱子最底层翻出了先前陆无忧舅母和姚千雪给她的小册子,只翻开看了几眼,贺兰瓷就觉得没可能,一定没可能。
重新回到榻上,灭了灯,贺兰瓷裹着被子辗转了一会。
没等她辗转出个结果,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贺兰瓷一僵,昏暗卧房内,陆无忧的身影再次出现,贺兰瓷不由多了几分久违的紧张。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陆无忧见灯关了,便径直上了榻,也盖着被子直身躺下了。
贺兰瓷转身都有点不好意思,还是陆无忧先侧过身去,她才跟着侧过身去,攥紧被子,闭上眼睛在心里默背《千字文》,背到“信使可覆,器欲难量*”时,隐约听见陆无忧嗓音模糊地在说话。
“……如果还有更舒服的,你要试吗?”
第44章 四四章
第四十四章
说完这句; 他也没有下文。
且声音过于低弱,不仔细听,几乎像是错觉。
贺兰瓷脸颊红透闷着脑袋,不知道该不该搭腔; 在纠结与困倦中不知不觉竟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 她才发现还有别的事情等着她去料理。
青叶十分羞惭道:“昨晚和几个教……叫来的朋友喝多了,没太注意……不过人我们都审问过了; 放心; 没动粗; 就是翻了翻她们带来的东西,并且吓唬吓唬让她们都老实交代了。”
两位姑娘昨天还花枝招展,今天看着就已经乖如鹌鹑,头都不敢抬。
贺兰瓷看了一眼她们带来的东西,琳琅满目——除了衣服首饰; 像是昨晚的香盒香丸,还有些瓶瓶罐罐。
“成分查过了; 除了女子用的脂粉,里头可能还有些低劣的助兴药。”
青叶说一句,那俩姑娘抖一下; 一时间竟都看着差不多; 让贺兰瓷忘了哪个是哪位。
“夫人您看怎么处置?”
她确实挺头疼的; 这俩姑娘看着肩不能挑; 手不能提; 比她看着还柔弱——贺兰瓷还比划了一下,反正她腰肯定是扭不成那样的。
贺兰瓷在沉吟; 那俩姑娘先动了。
一个两个抽抽噎噎起来; 其中一个先哭道:“昨晚是我胆大包天; 但是二殿下说,只要能成功诱使大人,便助我们脱奴籍,我也不想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另一个则哭得梨花带雨:“夫人,我对大人半点非分之想都没有,求您别送我们回二殿下那里。”说话间,她又抖了一下,似乎很是畏惧。
贺兰瓷从小就怕听女孩子哭,一下仿佛又想起当初在青州的小堂妹,光哭不止,还要人好声好气地哄才肯罢休,她没法子只好头疼着去哄。
好在,现下应该用不着。
她又略沉吟了一会,道:“你们会些什么?”
那俩姑娘面面相觑,支支吾吾道:“琴棋书画……”
贺兰瓷瞬间眉目舒展,道:“会写会画就行,认识多少字?”
那俩姑娘更加迷茫,但还是老实回答道:“读过《幼学琼林》、《千字文》,四书五经只粗读了几本,还有些诗文之类的。”
贺兰瓷的表情更加舒展道:“那就行,府中不养闲人,也找不到合适你们的活计,但你们可以抄书换钱以自立。”
这还是贺兰瓷以前干过的,读书识字的人到底不是大多数,文人又多自矜,这种枯燥的活干的人便少了,但书铺里总是要找人抄抄孤本之类。
她还遗憾过自己不是男子,不然可以支个摊子在外面卖卖字,替人写写信。
那俩姑娘呆若木鸡地“啊”了一声。
贺兰瓷又道:“你们要是觉得自己的画可以换钱,也可以来找我。府中书目有造册,待会给你们一份,想要看什么书可以借。不过笔墨纸砚不会白给你们,价钱会从中折算。”她似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你们会写话本的话也可以……”
那俩姑娘可能真没见过这个场面。
大凡家中主母,估摸都容不下她们,但留在这里,怎么也比留在二皇子府里强,夜半看见被拖下去的下人,都让人心惊肉跳,担心什么时候惹恼了二皇子。
更何况二皇子只看脸,府里又不缺美人,至于飞上枝头更是痴心妄想。
眼下两人都做好了被刁难责罚的准备,没想到等待着她们的是这么——清奇的处置,难道说长得美行事也会非同凡响一点吗?
贺兰瓷道:“还有什么意见吗?”
“没、没有……”
她想了想,还异想天开道:“你们若是写了什么诗文,也可以叫人拿来给我看。不过若再夜半擅闯,就只能送你们走了。”
“好、好的……”
两人被安排在了离主屋最远的倒座房,一般是供西席、仆役,或是上门不大熟的亲戚外人所住,再叫人好好看守,应该一时半刻不用担心了。
贺兰瓷处理完,一身轻松地回去。
等到陆无忧回来时,她还多少纠结了一会,不太能面对,陆无忧似乎也有点,但得知了新鲜消息急于分享的心情冲破了尴尬。
陆无忧坐下,垂眸道:“我先前着人打听许皇后和卫国公,有了点眉目,因为是从他们府上旧人那里探听的,多费了点功夫。”
贺兰瓷一下想起这事,不由也正襟危坐道:“然后呢?”
陆无忧道:“他俩成婚后应该没什么往来。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是不假,感情应也算不错,不过许皇后那会心高气傲,觉得当时的卫国公没出息,只知道斗鸡走狗,和狐朋狗友鬼混,还为此吵过几架。恰逢圣上殷勤示好,便打算——一开始可能是这样——用圣上刺激一下对方,结果卫国公一气之下去戍边打北狄了,许皇后也就这么负气嫁给了圣上。”
贺兰瓷仿佛在听姚千雪说八卦,不由凑近了一些道:“继续说。”
陆无忧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垂着眼道:“许皇后那边的事情应该都知道了,卫国公好歹出身武将世家,打北狄时还是颇为英勇,等立了战功回来,发现佳人已嫁,迫于无奈也娶了位夫人,就是已经早亡的卫国公夫人,据传……嗯,她长得和许皇后有几分相似。再续前缘是够呛,但估计这信是想弥补遗憾。送是能送,我准备找借口亲自去一趟,顺便……”
说话间,陆无忧在低下来的视线里,看见了她搭在桌上的一截玉臂,和细白修长的手指。
……算了他还是看脸吧。
然而待陆无忧抬起头时,发现看脸也没好到哪里去。
也不知道昨晚他最后说的话,贺兰瓷到底听见了没有,微妙地希望她没听见,又希望她听见了。
贺兰瓷自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唏嘘了一会。
她沉吟的时间过长,陆无忧忍不住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在想什么?你又不是负气嫁给我的……”出于一种本能的领地意识,他道,“……你应该不至于还在惦记着林章吧?你对他倒一直都挺好。”
贺兰瓷回神,觉得他甚是离谱:“我和林公子清不清白,你不清楚?”
陆无忧开始翻旧账,微微挑眉道:“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贺兰小姐是不是还为了他,跟我发过火来着。还为了让他日子好过点,亲自费心费力划船。”
贺兰瓷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因为他是个好人,还……很倒霉。”
陆无忧一顿,道:“……我不好吗?”
贺兰瓷默默道:“那要不你先从好好说话开始?”
陆无忧确实也觉得自己这段话来得毫无必要,贺兰瓷要是对林章动过心,见到他和康宁侯二小姐应该不会是上次那种反应,但面对贺兰瓷他确实一直以来都……想什么说什么,双方什么阴阳怪气的话没说过,根本不用在意形象问题。
他定了定神,随即莞尔道:“不过我刚听到消息,林章和康宁侯二小姐的婚期也定了,那位魏二小姐好像确实对我死心了。”
贺兰瓷既松了口气,又觉得林章还是惨。
“说完他了,接下来到我们了……”陆无忧似随口道,“你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待会出门吃个饭。”
贺兰瓷疑惑:“嗯?怎么突然?”
陆无忧道:“这不感觉你又有阵子没出门了。”
……他们去城外也没过去几天啊。
但贺兰瓷还是点头道:“我去叫未灵。”
陆无忧道:“她天天出门,叫她干嘛。我马车都备好了,你快点。”
不是上次新婚夜那家门口有清泉石潭、竹筒击石的清幽饭馆,陆无忧带着她又换了一家同样看起来十分精致的馆子。
菜馔自然也一样美味。
贺兰瓷吃着吃着,发现陆无忧很快吃完,便端起酒杯边饮边看她。
她也迅速吃完,才拭净唇,道:“你看我干什么?”
陆无忧放下酒杯,唇畔还沾着微醺的湿意,道:“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对你好点?”
贺兰瓷很诚恳道:“已经挺好了。”
陆无忧道:“先前只是出于尽责罢了。”
贺兰瓷思忖道:“那现在有区别吗?”
陆无忧顿了一顿,道:“这不想着我们现在都这么亲密了,自然要有点不同……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想做的?能做到的我尽量满足。”
“你是哪个寺庙的菩萨吗?”贺兰瓷一时竟然有些啼笑皆非,“别说了,觉月寺我都不敢去上香了,生怕再从供桌下面钻出来个人……哦对,就是你到上京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陆无忧咳嗽了一声道:“我当时只听见只言片语,有所误解,口气不太好。”
贺兰瓷微觉惊奇:“我口气也不好,而且当时你不是还帮了我……陆大人,你今天怎么回事?”
陆无忧唇瓣动了半天,最终幽幽吐出一句话来:“……这不是被你玩弄过了吗?”
贺兰瓷:“……”
陆无忧又道:“……还玩吗?”
贺兰瓷顿时觉得手腕发酸,脸颊也有点着色,她缓缓吐了口气,含糊道:“陆大人,你这么……求不满吗?”
陆无忧在这方面倒并不很羞耻:“我毕竟是个没有隐疾的男人。”
“……”
贺兰瓷突然觉得这人记性太好,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他怎么说过做过每一句都记得这么清楚,不止记得,还要拿出来提。
她纠结了一下,道:“回去晚上再说吧……话说你,就不能快点吗?”
手臂真的很酸。
陆无忧微觉有被冒犯到,但他依然道:“那可能是贺兰小姐技艺不够精湛,你不是很勤学好问的吗?”
贺兰瓷也微觉被冒犯到:“我又没打算在这种地方也……算了,这也能学的吗?”
陆无忧道:“大抵是没有夫子教的,估计得自学成才,但只要勤学苦练,我相信以贺兰小姐的聪明才智,应该……不成问题。”
这对话乍一听看不出什么,仔细一想全是问题。
贺兰瓷连看一旁的筷签筒都觉得有些微妙,垂着头,手指也有些不自在。
不尴不尬的气氛持续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