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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夫君位极人臣后-第81部分

小说: 夫君位极人臣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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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去刺杀,一定要跟我说,不要偷偷摸摸自己去,我会担心……”贺兰瓷歪着脑袋思忖道,“我得提前准备亡命天涯。而且陆无忧、陆无忧这个人……太山贼了……”

    “你怎么老造谣我是山贼?我明明是个正经读书人。”

    陆无忧伸手去碰她的脸,顺便帮她把脸上的易容膏给弄掉。

    贺兰瓷被他弄得不舒服,很快按住他躁动的手道:“说好不动手也不反抗的!”

    陆无忧:“……”

    你到底听见哪句,没听见哪句啊?

    陆无忧还未腹诽完,只见贺兰瓷往前一倒,便趴在他身上了。

    好像刚才那一清醒,让她把气力用了大半似的。

    他还未回神,就听见贺兰瓷愤愤道:“什么正经读书人,一点也不正经,全天下没有更不正经的了……”说话间,她动手扯着他的衣带道,“回回就知道欺负我,真要玩弄我就……”

    她怎么话题还能绕回来的。

    然而……

    陆无忧迅速从善如流,抬起手方便她扯衣带,道:“就怎么?”

    贺兰瓷把那根长长的衣带扯下来,然后拽着一头,缠在陆无忧手腕上。

    陆无忧怕她缠得不满意,还主动把两只手腕递到了一起,方便她一圈圈绕上。

    贺兰瓷绕完,勉强打了个结。

    陆无忧不乏期待道:“然后呢?”

    “然后什么……?”

    贺兰瓷迷迷糊糊说完,又打了个酒嗝,然后脑袋蹭了蹭,在他肩膀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便一歪头,靠了上去。

    陆无忧:“……”

    他本来外袍就脱给她了,里面这件风流浪荡的丝袍扯散开之后,就只剩件贴身穿的轻薄里衣。

    像是贺兰瓷径直靠在了他的肉。体上。

    “你手都绑了,就不想做点什么?”

    贺兰瓷眼眸轻合,正在意识迷离间,闻声,似乎被打搅到一般,含糊又不耐道:“下回吧,下回再玩,太累了……”

    说着,还在他胸口又蹭了一下。

    她撕裂的裙摆下,隐约露出沾了血的裤腿,衣裙全都凌乱发皱,模样仍旧狼狈不堪,一头青丝还这么垂坠下来,有些许漏到了陆无忧的胸口,发梢搔得微微发痒,醉酒的身子柔软,一股浅淡的香气从肌肤间透来。

    陆无忧低垂视线,还能看见她光洁的额头,浓密眼睫静谧覆盖眼瞳,脸庞微微泛着诱人的粉色,随着呼吸,颇为可观的胸口也在一下下起伏。

    他情不自禁道:“贺兰小姐,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贺兰瓷闭着眼眸,还呢喃了一句:“玩弄你……”酒气熏熏的。

    行。真行。

    陆无忧气急反笑道:“你确定你睡得着?”

    他又不是死的,也不是没有反应。

    谁知道,刚才还口口声声诉说着自己如何没有安全感的人,很快便倒在他怀里呼吸均匀地睡去。

    陆无忧气了一会,用内力把火气压下去,慢慢平复下来。

    还无奈地调整了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夜倒是更深了,醒酒汤也没法去拿了。

    陆无忧仰头平静了一会,又忍不住低头看她。

    虽然有那么多的不安,可她好像不知不觉,也多少有些依赖他了吧,不然她也不会胆敢到益州来,不会打算和他亡命天涯,更不会靠在他怀里睡得这么香甜……

    要真让她安下心来,除去造反——这个其实风险和难度都更大,恐怕只能位极人臣到能左右皇权,乃至摄政。

    还真是条极为漫长且艰难的道路,他自己都未必有十足把握。

    干脆带她离开上京,到江湖上更简单,但只怕她又会不习惯。

    深夜里,陆无忧静静思索着。

    ***

    天边浮现出一抹鱼腹白,熹微光亮照射在眼睫前。

    贺兰瓷缓缓清醒过来,脑中仍有一丝不适,然而紧接她忆起昨晚自己昨晚直白羞耻地胡言乱语时的些许片段——这么不清醒,应该是做梦吧。

    再一抬头,她便看见陆无忧半阖着的眸子,人也近在咫尺地将她圈在怀里。

    ……不是做梦。

    有一瞬间,贺兰瓷突然想立刻收拾行李,坐着马车飞奔离开益州。

    她可能没法再和陆无忧呆在一个空间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忧: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瓷瓷当场社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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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六七章

    第六十七章

    贺兰瓷当即便翻身下榻; 还随手抄起散在一旁的帷帽扣到自己脑袋上。

    不料,人刚下去,就听见身后幽幽的声音响起:“贺兰小姐; 你这是……玩完就走么。”

    贺兰瓷随即一僵。

    转瞬,她便按着额头; 轻声道:“我……我昨晚喝醉了,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陆无忧拖着语调; 慢悠悠道:“你忘了; 我可还记得很清楚; 贺兰小姐昨晚真是热情极了; 什么都敢说……”

    贺兰瓷立刻打断他:“你不用告诉我了!”

    陆无忧轻笑了一声道:“那你至少把我手解开吧。”

    贺兰瓷:“……!”

    她一转头; 就见陆无忧衣衫不整但又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同时举起缠绕着衣带的手腕,给她看,上面是她亲手打的结。

    贺兰瓷猛然又扭开视线; 有点无法直视。

    “怎么敢做不敢当了; 你昨晚还对我……”

    “陆大人,你裤子还穿着呢!”贺兰瓷合着眸子提醒他,“我先出……”

    “你易容都卸了,怎么出去?还是等我一起。”陆无忧随手挣开衣带,也理着衣衫翻身下榻道:“昨晚被你绑着放置,本来还有点气,不过贺兰小姐的真心话我笑纳了……希望有一天你能坦诚地告诉我你的不安; 用不着醉酒……”他声音一顿,又笑道,“当然想玩弄我什么时候都可以。”

    不要再让她回忆了!

    之后的几日里,贺兰瓷的噩梦都是自己在陆无忧面前夸夸其谈; 大声诉苦,恨不得掏心掏肺把什么都说了。

    果然不该觉得酒液入腹后没什么特别反应,就轻易尝试。

    ……还是,要从长计议。

    所幸,因为一个不知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缘故,她确实接连几日,都没再见到陆无忧了——他偷偷派人给她传信,告诉他曹显安的身份他现在不便再用。

    贺兰瓷那日醉酒追问的话,他倒是又复述给了她。

    看起来这个“叶娘”似真的是陷阱,仔细推敲起来也确有蹊跷。

    若沈一光真是查出来什么被害死的,又怎么容得下与他过从甚密的红颜知己如常卖艺,他来益州不久,结交的朋友也不多,唯一几乎时常见面的便是这位“叶娘”,她又身份低微,不抓去审问一番再送走都说不过去……贺兰瓷也不知道陆无忧所言的失忆到底能不能人为造成,更大的可能是,这是个假的。

    既然陆无忧都能易容,那易容出一个“叶娘”,也未必不可能。

    再见到陆无忧时,他已又换了张脸。

    宴席角落处,他扯着她的衣袖,贺兰瓷差点想出声呵斥,就听见陆无忧的声音道:“是我。”

    贺兰瓷默默道:“这又是谁的脸?”

    “不重要。”陆无忧随口略过,“连曹显安的身份都会被盯上,大抵所有明面上接近叶娘的都会遭到怀疑,不过人是布政使蓝道业的人,可能觉得曹显安是个纨绔,便没花什么心思遮掩。”

    贺兰瓷道:“……那你还查吗?”

    “其实到这个份上,他是谁害死的已经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查出来什么,才叫人想置之死地。若光是一封弹劾,最多让他在益州待不下去,不至于要人命。”

    贺兰瓷现在跟他对话仍有些别别扭扭。

    不过她低着脑袋思忖了一会,道:“既然益州上下都多少与萧南洵有勾结,那我稍微借下他的势,不知道可不可行?”

    陆无忧一顿道:“你想怎么借?”

    “我从萧南洵手下逃脱时,曾去他的书房逛过,还随手拿了几张他用的金笺……”

    这些金笺都是宫中御制,印有大内的笺纹,萧南洵因为受宠,估计还是最尊贵的那档,她当时想着此去益州,或许会有用,便拿了几张。

    陆无忧沉吟片刻道:“你想伪造信笺?”

    贺兰瓷点着头道:“既然你说布政使蓝大人擅钻营,趋炎附势,他又与平江伯是姻亲,那他就算不是听命于萧南洵,应当也会对他很恭敬——说不准你来的时候,还交代过,要你有来无回。现在反正都当我是个寡妇,就……”她有些难以启齿,“可以用信笺假装我与他有什么干系,此次来不是为了亡夫奔波,是为了替他扫尾,就说先前是圣上怀疑沈一光的死,才派你来调查,如今你又死了,只怕整个益州官场都摘不干净,萧南洵打算丢卒保帅……”

    “他未必会信你,而且这也与你先前的说辞不同。”

    贺兰瓷道:“但他现在查证也来不及,说辞不同可以说我先前是在试探,至少让我借两天势,弄明白叶娘这边是怎么回事,而且我先前常去河台府上,也能让他生疑……”

    “我日讲见过萧南洵的字,可以替你伪造,不过……”陆无忧语气倒是异常平静道,“你得确定你真的可以,不要勉强。”

    “我都演了这么多回了,你怎么突然……”

    贺兰瓷猛然忆起自己醉酒所言,她有些羞恼道:“都事已至此了,你现在撇下我也来不及了,反正在哪我都一样不安,不如索性让我多做些,反而安心。”

    陆无忧伸手想摸她的脑袋。

    不料,旁边走过一个侍女,贺兰瓷迅速和炸了毛似的离开他八丈远,保持着一个不曾相识的距离。

    陆无忧忍不住又笑了声。

    ***

    烟雨楼里。

    “叶娘今个回来的早。”

    “今晚不弹了吗?”

    叶娘应着声,回到自己的屋里,叹了口气,才缓缓放下怀中的琵琶,有些木然地舀水拭着脸。

    铜镜中清丽的面颊仍略显苍白,她对镜看了一会,眼眶微红,又想起那位大人的话——

    “不管谁来和你搭话,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要仔细上报……那些都是折磨害死你姐姐的人,他们还想来害你,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别信……想想是谁给你姐姐收殓的,想想你家中的寡母。”

    还未等她回过神,房间内突然钻进来一个黑影。

    她顿时警觉,这屋外都有守卫,怎么可能?

    叶娘刚想开口呼救,就被人点了一下肩膀,随后便出口无声,她惊骇绝伦之际,听见那个人道:“你不是叶娘,你应当是叫蕊娘吧?戚蕊姑娘。”

    叶娘惊愕地看着他。

    “叶娘,也就是戚叶,她是你的孪生姐姐,你们样貌有七八分相似,上妆之后再稍加乔装便看不出区别,而且你对她的习惯语气都很熟悉,也很适合伪装——她应该已经死了?你不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

    ——原来叶娘已经死了。

    贺兰瓷从布政使府上回来,有些微妙的疲惫。

    她用萧南洵的金笺演了好一出戏,对方虽未全信,但态度倒殷勤了不少——或许是知道萧南洵对她有意,或者对美貌女子有意。

    贺兰瓷生平第一次演毒妇,也是打点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和当初应对萧南洵没什么区别。

    不料,在提到沈一光的案子可能有纰漏时,他笑笑应道,夫人,这就无须担心了,就算掘地三尺也查不出什么来。

    末了,还意有所指地补道:“人,该死的,早死了。想查的,也都会被盯上。”

    只是那时贺兰瓷尚不知,原来叶娘的那个妹妹,是她的孪生妹妹。

    想易容一时简单,想长久易容还不出纰漏,最好的办法,是找个样貌相似的人顶上,叶娘吃住都在烟雨楼里,这个她许久未见的妹妹便成了很合适的对象。

    毫无疑问,她一个弱女子一无所知,很轻易,就会被哄骗胁迫着,成为一枚放在烟雨楼里的棋子。

    等陆无忧来跟她说时,已又过了几日,这次他竟又换了张脸。

    “你怎么……换脸换的比衣服还勤快。”

    陆无忧笑道:“安全起见,不过确实还挺有意思的。被吓到了吗?”

    贺兰瓷实话实说道:“还好,只是你再换下去,恐怕我都要习惯了。”

    而且因为自己醉酒失态的事情,她看不到他的脸,反而觉得自在了不少。

    “下回有机会你也可以试试。”

    贺兰瓷微妙地心动了,不过她很快回神:“先说正事!”

    等陆无忧说完,她才有些失落道:“那个蕊娘原来是被瞒在鼓里,但她应当确实是并不知情?”若非如此,也不会放心把她留在烟雨楼了,“那线索又断了?”

    “也不完全,至少知道了真叶娘埋在哪里。”陆无忧自然道,“我准备掘个尸……别这么看着我,要不是沈一光死不见尸,他的我也掘,毕竟验尸必不可少,且是为了追查线索,他们想必也能理解……而且有点很有趣,她们姐妹俩虽然甚少见面,但是叶娘生前曾经跟她说,若有一日自己死了,一定要她亲自妆殓,送她下葬。”

    贺兰瓷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陆无忧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坟地我都打探好了,只是这事到底不光明,我打算半夜去,响动不会太大。”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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