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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夫君位极人臣后-第87部分

小说: 夫君位极人臣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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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多了几分暖气。

    贺兰瓷正想着,就见陆无忧又突然起身,朝她走了过来,贺兰瓷还微微一惊,便被他揽住了腰。

    她有点紧张地迅速把灯放下,然后更紧张地打量着他,想把衣裳递给他:“我……是来送衣服的。”

    陆无忧接过,随手放在一旁,唇已经熨到了她的颈侧。

    书房里很冷。

    陆无忧倒是很热。

    她紧张极了,陆无忧按着她腰的手还在收紧,一转身,便把她抵到了书房桌边。

    这可是书房!

    之前在这里亲她都觉得不太好了,贺兰瓷从下面拽住他的胳膊,不知道该不该推。

    不过好在,他很快便停下了,只在她耳边道:“……你觉得什么是正确的事情?”

    贺兰瓷:“……?”

    怎么突然问她这个!

    她难以回神,但还是努力地去想:“就是……不会后悔的事情。”

    陆无忧鼻尖在她颈侧轻蹭着道:“那你后悔过么?”

    贺兰瓷还以为他又在旧事重提,居然还有一分不悦,道:“寻常琐事不算的话,我没有后悔过,都跟你说了,我也没有……”

    没说完,就被陆无忧吻上了。

    他很缠。绵地亲了她一会,有点耳鬓厮磨的意味,把贺兰瓷都弄得半懵着软了腰,以为会发生什么,才徐徐开口。

    “好吧,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瓷瓷:……吓死我了!

    无忧:但其实这里我也可以。

    下章应该能说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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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七二章

    第七十二章

    哪有亲人亲到一半; 开始商量正经事的。

    贺兰瓷腹诽着,但陆无忧就是切换起来异常自如。

    他松开了她的腰,将案上的奏章拿起几册; 神色正经起来些:“关于益州的事情; 奏章我一共写了三份。”

    贺兰瓷接过,却发现一册比一册厚。

    “第一条路是我把这件事交给恩师定夺; 他大概会先将奏章按下,待到合适的时机; 再以此事上谏,甚至可以左右朝局,但现在圣上对丽贵妃宠爱未弛,又对朝臣十分失望,只会觉得是拿来攻讦掣肘二皇子; 为大皇子铺路的……”

    随着他的声音,贺兰瓷打开了第一本奏章,确实是递交给徐阁老的。

    “第二条路则是我暂且不管上敬; 只弹劾益州官场上下,但因为此事同样牵连甚广; 所以仍需斟酌再斟酌; 尤其官场上下大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怎么分责,怎么论罪,究竟谁之过,措辞都要异常小心……其中繁难我就不赘述了,你看折子就知道了。虽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但运气好应该能还益州几年的清明; 运气不好我可能会得罪一大批人,以小弹大,多少要付出点代价。”陆无忧按了一下眉心,“其实原本说不准更应去找贺兰大人,但我从宫中内侍那里探听到了风声,你爹可能不日就要调任了。”

    贺兰瓷一愣。

    陆无忧继续道:“眼下这个时机,正常来看未必不是好事,不过……也罢,这第三条路……”他勾起唇笑时,眉眼上挑,一抹锋利桀骜的光从他眼中闪过,“就是不管不顾,把事情全部写明,直接死谏,但我在大雍官场的日子,可能暂时也就到头了。”

    第三封奏章是最厚的,洋洋洒洒,写满了字,笔锋力道十足。

    贺兰瓷一行行看下去,触目惊心,不用看到底,都知道这一封怎样能引起轩然大波的奏章。

    看到其中某行时,她忍不住道:“益州决堤后的赈灾款……”

    陆无忧索性一并都说了:“因为先前已经赈过灾了,没能想到今年雨水大还能再决一次堤,加上益州往年修堤要的钱款不少,户部已经拨了抢修堤的钱,现在拿不出银子正在扯皮,北狄那边似乎又有动向,开春后说不准又要打,九边还欠饷银三十万两,也拖不得了,不然兵士怕是会哗变,还有……总之哪里都缺钱。”

    贺兰瓷回想道:“可是沿途……”她猛然反应过来,“你绕开了?”

    他们沿途并没有看到多少流离失所的灾民。

    陆无忧道:“免得你看了伤心。”

    原来向西取道,还有这层意思,她深吸了一口气,一时也心潮起伏,手指捏得发紧,连呼吸都急促了。

    贺兰瓷慢慢望向陆无忧。

    陆无忧依旧立在书房前,笑容淡下去:“兴许还有其他法子,但总体来说并无太大区别,譬如去找大皇子,我不是说过他的人之前找过我,我去投诚自也是可以的……届时我大概会成为一枚棋子,赌他的运了……”

    贺兰瓷道:“那你打算如何?”

    “所以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么,是忍一时,还是图一时的痛快,我一个人自然怎么决断都可以,但是……”他也慢慢看向她,眸光带些微的温柔,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你怎么办?”

    陆无忧在其他方面坦诚得甚至有些可怕。

    书房内的炭火仍在灼灼燃烧着,贺兰瓷的手一阵冷一阵热。

    陆无忧如果真的被贬,被下狱,眼下平静的生活或许真的会到头,但是……

    贺兰瓷把陆无忧的奏章从头看到尾,胸腔肺腑间都溢满了难以言说的臆气,反复擂击心脏,直教人无法呼吸,她眼睑涩然,半晌道:“你虽然娶了我,但我并不想成为你的牵绊。”

    贺兰瓷斟酌着,一字一句慢慢道:“我一路都不清楚你具体在烦恼些什么,现在总算明白。我们之前曾经聊过,我问你为什么想做官,你当时的回答我……还记忆犹新,我觉得,只要你还坚定着自己的心,做出的什么决定,我都不会阻拦。先前说希望你改变大雍,也只是愿景,而并非要求。嫁给你的这段日子我很开心,算起来应该还是我亏欠你比较多,所以不要有负担,我还是希望——你能做你觉得正确的事情。”

    到了现在,她已经完全不去想散伙的事情了。

    贺兰瓷抬起手,碰了碰陆无忧的颊,道:“好了,别烦恼了。我又不会跑,也不会怪你,你应该也知道我不是那种……”

    话音未落,那只纤手便被陆无忧攥住了。

    他在她的掌心轻吻,终于笑了声道:“娘子你倒是挺大义的。”

    贺兰瓷一愣:“……嗯?”

    他在叫什么称呼。

    陆无忧另一只手从她手里抽出奏章,捉着她的下巴,再度亲了上去——所以这个人真的切换得过于自如——贺兰瓷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扫开了奏章,把她抱坐到了桌案上,一边亲热地吻着,一边去解她的衣带。

    贺兰瓷按着他的胳膊,艰难道:“……是在书房!”

    陆无忧含糊道:“我知道。”

    说话间他的手竟已摸到了她的腿,贺兰瓷的前胸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腿根还在被人用指尖摩挲着,并稍稍抬起,她浑身都在跟着颤,粉霞布满了整张芙蓉面。

    说话声也颤颤巍巍。

    “……你等等!我们刚才不是还在聊正事吗!”

    陆无忧埋首道:“不是谈完了么?”

    贺兰瓷继续颤声道:“那也不能……”

    她努力想把自己架到他腰上的腿放下,陆无忧已轻声道:“试试嘛……”声音里还带着种说不出的诱哄味道。

    等贺兰瓷困倦疲惫地被他从书房里裹紧了抱出来,很想踢他两脚但没有力气时,眼眸张阖的罅隙间,恰看见窗外一抹柔软的雪白飘落。

    今冬下了第一场雪。

    雪缠绵无声地飘落,遍撒向上京的每一个角落。

    还没等人感慨是祥瑞吉兆,就先出了另一件更糟糕的事情。

    月前,圣上为了给丽贵妃庆生,命人重修崇光殿,并在旁边建了一座升仙楼——这是圣上近来十分宠幸的龙虎山道士提议的,说是建成之日,能向上天请命,为圣上延寿十年。

    可不巧就不巧在这雪下的。

    日夜不停修筑升仙楼的出了事故,有工匠修楼时脚下一滑,竟滚落了下去,砸塌了架子不说,还牵连着竟致使三死七伤,因为工部的一位官吏恰巧就在

    本来此事可大可小,但恰逢朝臣本来就对修筑升仙楼耗资颇具一时甚为不满,如今各部又都缺钱,近日还因为立储一事和圣上吵得不可开交。

    一时间朝堂上下,更是争论不休。

    贺兰瓷和陆无忧的生活仍旧十分平静。

    前院的雪已积了足有一指,霜枝正领着人扫雪,屋檐和树梢上也都缀着霜白,她还嘀咕着跟贺兰瓷道:“我们要不要装点新雪,我听说新雪水化了泡茶味道会更好。”

    贺兰瓷应着声,却又有点走神。

    ——“重修崇光殿和新建升仙楼一共耗银两百五十万两,不计劳工,光是运大量的名贵木材抵京,就是一笔巨大开支。”

    ——“世人都怕死,纵使九五之尊也不例外。”

    ——“但老实说,我很失望。”

    陆无忧在院子中坐着,桌前又横七竖八地摆了好些酒壶,他人也微醺,看见贺兰瓷过来,他神态有些散漫地笑:“我决定了。你要不要过来陪我喝一杯。”

    贺兰瓷定了定神,坐到了他对面。

    陆无忧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可没想到,贺兰瓷抢过他的酒杯,竟一口把酒饮尽了。

    他眸光一闪道:“你怎么真喝了?”

    贺兰瓷仍然被辣到,她张口哈了会气道:“送送你。”

    她甚至都不问他到底做了什么决定。

    陆无忧忍不住想笑:“你对我还真有信心。”

    贺兰瓷歪着脑袋道:“可能觉得你是这样的人吧。”

    陆无忧干脆又倒了一杯:“那你是不是误解了,我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不会以卵击石,不会头撞南墙,不会飞蛾扑火,不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贺兰瓷摇头,又点头道:“但你是个读书人。”

    陆无忧笑道:“我又不是什么正经读书人。”

    贺兰瓷不由道:“你怎么说话还反复的!你不是说你自己是正经读书人……”

    陆无忧慢悠悠道:“所以上回醉酒的事情,你还记得。”

    贺兰瓷:“……!”

    幸好,陆无忧也没有继续调戏下去的意思:“好吧,我虽然是个聪明人,但却不喜欢什么蛰伏十年忍耐的戏码。若真是太平盛世,圣明君主也就罢了,我骨子里,还是喜欢快意恩仇那套。”

    “要不,再抱一下。”

    虽然未醉,但贺兰瓷仍有些脸红。

    天寒地冻,她披了件斗篷——还是陆无忧买的,她犹豫着走过去,被陆无忧一把捞到了自己腿上,手从斗篷却听见陆无忧的心跳声也慢慢加快。

    一声一声,清晰宛若在耳畔。

    那股很微妙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贺兰瓷的眼眶居然有些发热,她无法控制自己也伸出手来,脑袋枕在陆无忧肩膀上,手臂抱住了他的身躯。

    陆无忧的声音很不适时的响起:“……你现在看起来倒很小鸟依人。”

    贺兰瓷刚才还发热的眼眶一下子酸涩散去:“你这种时候就不能闭个嘴吗?”

    陆无忧道:“不行,你投怀送抱,我心跳有点快……”

    贺兰瓷道:“我才没有。”

    算了……

    她又抱了抱他。

    陆无忧突然道:“你是不是对我有点上心了?”

    贺兰瓷无语道:“我到底怎么让你觉得我不上心了?”

    陆无忧沉默了一会,又笑了笑,道:“行了,我抱够了。”不然明早舍不得出门了。

    不料,贺兰瓷道:“再抱一会。”

    “……”

    陆无忧一怔,语气微妙地侧过头去:“还说你没有投怀送抱。”

    贺兰瓷意识到什么,也微妙道:“你也太血气方刚了吧。”

    陆无忧指责道:“你坐在我腿上,还在蹭我,我没反应大概不是人。”

    贺兰瓷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才还很温存的气氛,被陆无忧三言两语就变成了这样。

    最后依然是在很寻常的气氛下,陆无忧起了个大早,带着奏章,乘车轿去了通政司大门口,等了一会。

    许多官员许久未见他,得知他“死而复生”,都一一前来祝贺,说着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类的客套话,一贯长袖善舞的陆六元这次却只是淡淡笑着,并不多言语。

    他把一封看起来颇厚的奏章递上,随后便离开了。

    因为是陆六元的文章,通政司官员命人誊抄副本的同时,也有不少人围过来准备拜读拜读。

    谁料刚看了一会,便惊得头皮发麻。

    “快去叫上官!这、这奏章要命了啊!”

    “压不下去了吧……陆霁安不是徐阁老的……他平时不是挺圆滑的,怎么突然发疯了啊!”

    “陆六元怕是要倒霉了!”

    又有人忍不住道:“这道奏疏要是传出去,只怕会引起大风波,整个益州都……”

    “可他字字恳切,若真有其事……”

    “这朝堂上下哪有人敢言啊!”

    “这沈一光我认得啊,原来他竟……死得这么惨。”

    “可圣上如今……”

    “慎言!慎言!”

    陆无忧走完,又直接去翰林院走会极门递了一本,结结实实,内阁拦都拦不下来这封死谏的奏疏。

    密密麻麻近万字。

    “詹事府右中允兼翰林院编撰臣陆无忧谨,臣闻君者以民为重,社稷次之,今臣以死谏君……”

    不止将益州官场上下贪墨说得清清楚楚,如何将益州道监察御史沈一光谋害致死,如何欺上瞒下,甚至这些钱银都流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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