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局长秘书-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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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项永礼的思绪是不是不对头,东一榔头西一锤子,敲得我晕头转向,我说:我从未听人说过单扶求和章玉兰穿一条裤子。
单扶求就是幕后人物,项永礼目光炯炯地盯着我说,章玉兰和单扶求的关系也有传闻,不过声音较小,据我判断,在金先的时候,凡是政府大事,都是冉关征求单扶求意见后,再向章玉兰提建议,重大事情章玉兰自然寻求单扶求的支持,单扶求则显得通情达理,全力支持政府工作。
如果是这样,程序是有点问题,章玉兰都没有发觉吗?
项永礼微笑着说:刚才我为什么说羊误入狼群,就是这个意思,她可能没有发觉,可能发觉了故作不知,而且,据我私下了解,章玉兰到了嘉州市财税局后,单扶求仍然把她套得很紧。
套得很紧?我晕乎乎地问,是不是就是控制得很严的意思?
当然也不能说控制,项永礼说,一言难尽也。
第十二章 我是许为义(39)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觉得一个脑子已经不够用了,也许是被酒精麻醉了吧。
项永礼说:许为义,我的同学,你听我一句话,其实你也已经明白我要说什么话,你记住,你到了这个位置不容易,我不希望你摔下去。
我觉得项永礼未免危言耸听了,不以为然地说:我为什么会摔下去?
项永礼断然地说:如果你和章玉兰之间的关系是清白的,你就不会掉下来,即便你是在她手里提拔起来,也不会有影响。
也就是说,我也咄咄逼人地问,你料定章玉兰迟早会出事?
项永礼说,如果章玉兰和单扶求的关系就象你和章玉兰的关系那么清白,不要说你,就是章玉兰也可以全身而退。
我警觉地问:市纪委怀疑单扶求有问题?你刚才还说他是省管副厅级干部,那么有问题也轮不到市纪委插手。
项永礼说,也不尽然,从理论上说,一级纪委还可以监督同级党的一把手,何况常委,发现明显问题的,必要时可直接向上级纪委报告。
我追问道:按你这个说法,以前嘉州市委书记还兼着省委常委的时候,市纪委也要负责监督吗,发现问题是报告省纪委,还是越级报告中纪委?
项永礼没料到我会问这个刁钻的问题,不想深谈,撇撇嘴说:扯淡,喝酒。
我们又干了一杯,由于喝酒频率不快,开瓶了的啤酒喝到嘴里一股苦涩味。
喝完了酒,我继续发问:如果你觉得不是章玉兰有问题,那么是单扶求有问题是不是?
项永礼笑嘻嘻地说,工作纪律不允许我在这个问题上发表看法。
我回敬了他一句:扯淡,喝酒。我不管他喝不喝,自己先喝了一杯。
项永礼的脸上写满了矛盾,但我当然看得出来,他不是在为喝不喝这杯啤酒而犯愁,而是别的。
项永礼把嘴巴伸向桌子上的杯子,嘶嘶嘶地吸了一大口,象是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以坚定的语气说:我的同学,如果你发毒誓,决不把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泄露出去,为了彻底杜绝你今后再在我面前一提到章玉兰就摆出一幅奴才嘴脸的现象,让你到了黄河不得不死心,我就违反纪律一回,这段时间我为这事所困扰,但我有一百个理由担心你会陷进去,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或者被迫。
我没有思索,立即郑重地点了点头,说:我许为义如果出卖同学,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项永礼摇头说,哪有这样发誓的,再来一个。
我只得说:我许为义如果出卖同学,天打五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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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是许为义(40)
好!项永礼把没有喝完的啤酒喝完,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项永礼说,我告诉你,这次我被省纪委抽调在东州办案,省纪委纪检监察二室的副主任,名字我就不说了,接到了一个嘉州市买房人的举报,这个人的名字我也不能告诉你,他是实名举报,还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而且懂得门道,知道举报对象配偶是省管干部,直接向省纪委举报。
项永礼说,你知道,嘉州人民喜欢炒房,把嘉州市彻头彻尾地炒成了一个“不宜居”城市之后,触角就伸向了全国,省会东州是他们的重点炒作城市,这次举报人就是与几个朋友合资去抢购东山省朝阳房开公司的一个新开楼盘,在房开公司参观楼盘展示图,却不料误打误撞进了房开的会议室,你知道他发现什么了吗?我告诉你,他发现了遗留在会议室内的朝阳房开公司的股东会议签到表,有一个叫木红花的股东签名引起了这位有心人的注意……
我迫不及待地打断了项永礼,问:那个股东叫什么?
木红花,木就是树木的木,红花就是红色的花朵,怎么,你认识?
我连忙否认:不认识,不认识,只是觉得这名字挺有趣。
我无法判断,“红花珍稀名品店”与木红花有什么关系,“红花珍稀名品店”里的“红花”既可能是店主人姓名里有红花两个字,也可能只是随便取的一个店名,我记得那张名片上和红塑料袋上都没有留人名,应该只是凑巧,东山省朝阳房开公司有一个股东叫木红花,可是远在东州,与嘉州一个可能叫某红花的店老板有什么关系呢。
项永礼说,你是不是心里有鬼,看你脸色就不对头。
我再次掩饰道:没有的事,你自己心里有鬼,净怀疑别人。
你知道木红花是谁吗?项永礼一脸诡秘。
我怎么知道?我反问道,既然引起了这个嘉州买房人的注意,是不是嘉州人啊,他们认识?
木红花乃嘉州市平南人氏也,项永礼说,这个举报人认识木红花,但是木红花未必还记得他,虽然他有过到她店里买礼品的经历,双方还攀谈过,但是红花珍稀名品店高朋满座,木红花要记的人多得很哪。
还真是嘉州人,我吃惊地说,为什么说一方认识另一方,反过来却不一样呢?
红花珍稀名品店在嘉州官场名气很大啊,不过你一个小公务员没听说很正常,没到那个层次嘛。
我惊呆了,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给章玉兰送礼的人刚好是从红花珍稀名品店买冬虫夏草送给她,可是这家红花珍稀名品店总不会经营蓝军邮吧。但是我不能将疑问表达出来,相反我还得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问道:
为什么说红花珍稀名品店在嘉州官场名气很大,只供应官场吗?
那倒不是,谁去买礼品都可以嘛,而且价格与同类店差不多,关键是店的主人木红花……
项永礼留了半句,但我已隐约听明白了,只是需要项永礼印证。我说:你刚才说木红花的配偶是嘉州市的某省管干部?
是的,项永礼说,我直说无妨,就是单扶求。
第十二章 我是许为义(41)
项永礼说红花珍稀名品店在嘉州官场名气很大,我怀疑这里面有猫腻,只是具体情况无从知晓。我象一个小学生一样虚心请教道:
是不是官场上有求于单扶求的人,都去这个店里买礼品?照顾他老婆的生意嘛,可是如果单扶求老婆确无工作——按理说,单扶求要给他老婆安排一份工作并非难事——开个店也是很正常,总不能老指望老公的工资过日子嘛。
项永礼不屑地说,你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不知怎么的,这口气听过来就象是章玉兰的口气,当时我建议她把安置房退掉不就没事了,她也是以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可是她现在是项永礼的嫌疑对象,虽然还没有提上议事日程。
红花珍稀名品店有什么问题吗?我不计较项永礼的态度,继续虚心请教。
举报人是个专业炒房者,十几年下来赚了数百万,按理说对官场并不感兴趣,他在书面举报信里是这么描述自己的:一个正直的嘉州人,看不惯嘉州官场的黑暗面,现在抓到证据了,不举报,对不起自己作为嘉州人民一分子的良心。
我迫不及待地问:什么证据?
主要指朝阳房开公司的股东会议签到表,签到表上有股东本人亲自签下的姓名和留下的手机,举报人此前已知道红花珍稀名品店的老板娘木红花就是单扶求的老婆,红花珍稀名品店在嘉州官场名气很大,影响波及到了民间心理,举报人就从这个店买过几次礼品,倒不是送单扶求,而是送亲戚朋友,他与人民群众中的一部分人一样,也知道了红花珍稀名品店的运作奥秘,我说过不是体现在礼品价格上,既然这个店在官场上名气响当当,为了提升送礼的档次,他也从红花珍稀名品店购买礼品,送给人家觉得上档次。
我说:这是什么心理?
项永礼自嘲地笑笑说:我也说不清楚这是什么心理,盲从或者集体无意识,觉得当官人都喜欢买这个店里的货送人,就好象这个店的礼品就是名牌、就是驰名商标一样,虽然是老百姓之间相互送,但沾了一点官气,档次就上去了嘛。
我说:看来举报人确实也是这个心理。
项永礼说:现在看起来不完全是这样,除此之外,举报人还抱着一探究竟的目的与木红花攀谈过,因为他要印证一些传闻,他带了针孔摄影设备去。
什么传闻?我急切地问道。
项永礼说:你别猴急,举报人对木红花的试探,发生在他拿到——按他自己举报信里的说法,是偷到——朝阳房开公司的股东会议签到表之前。举报人在木红花目前表现出很有来头的样子,对木红花说,他有一个侄子在文宝区一个乡镇机关工作,就是无缘认识单书记,非常渴望上门拜访单书记,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好,希望木红花推荐推荐。举报人的口气,在木红花听来,好象已确知她和单扶求的关系。木红花不否认,也不承认,顺着举报人的意思说,什么礼品不重要,单书记知道你有这份心意就行了,举报人又说,那我先买一些购物券吧,什么时候单书记方便,还希望木女士帮我侄子引见引见,到时再从店里拿一点礼品过去。
我正听得津津有味,项永礼却不说了,问我:听出门道了吗?
我实事求是地回答:还没有。
笨蛋,项永礼说,领会领导意图的能力这么差,今后还怎么在官场上混,木红花不是说了嘛,什么礼品不重要,单书记知道你有这份心意就行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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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是许为义(42)
那怎么让单书记知道这份心意呢?举报人说他有一个侄子在文宝区一个乡镇机关工作,是真的吗?
当然是瞎扯,木红花也根本不问他这个虚构的侄子在哪个乡镇,叫什么名字,现在是什么职务,只是强调单书记知道他侄子有这份心意就行了。
我还是没有摸着门道,泄气地问:到底是什么门道?
这个门道举报人已经说出来了,他主动提出来先买一些购物券,就是为了印证民间的传闻,红花珍稀名品店的关键秘密就在购物券。
我说:能有什么秘密,很多超市商场不是都出售购物券吗?
一个人买购物券的数额大,而且以种种明的或暗的方式让木红花明白,他买购物券的目的不是日后来消费,你还是没有听明白,笨!
项永礼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看我,继续启发道:买购物券的目的不是日后自己来消费,你不会怀疑是买了送人吧,买购物券本身已经照顾红花珍稀名品店了,你是不是还是这样认为?
见我点了点头,项永礼说,我就是不告诉你其中的奥秘,谁让你笨呢,我先给你说说当时的情形,举报人在举报信里绘声绘色描述:木红花见举报人主动提出买购物券,兴致很高,表示愿意方便的时候把举报人的侄子引见给单扶求,但关于到时从她店里拿一点礼品过去,她委婉地提醒举报人,不急嘛,迟一些时间没关系,单书记已经明白你的心意了嘛,举报人此时已心知肚明,立即表态,我明白,我明白,购物券不是有有效期嘛,慢慢来,慢慢来嘛,只要单书记同意接见我侄子就行了嘛,你知道这个举报人接下来怎么做?
项永礼老是说到关键的时候卖关子,我不耐烦地说:什么怎么做,买购物券呗。
项永礼朝我竖立起了大拇指,一拍桌子道:对,要不然怎么说这个举报人是个有心人呢,他以身边所带现金不多为由,说先买五千吧,你知道木红花怎么说,她说,可以刷卡嘛,这里有POS机,但是举报人说今天出来没做好充分准备,卡也忘带了,早知木红花女士如此平易近人、通情达理,本来应该准备充分一些的。
我趁项永礼停顿下来的工夫,问道:木红花经常呆在店里吗?按理说找几个店员就可以了。
项永礼说:关于红花珍稀名品店的传闻,我与这个举报人一样,早已有所耳闻,只是舍不得与他一样,无端浪费上一笔钱。
我问,举报人最后买券了吗?
当然买了,项永礼说,木红花见对方满脸窘迫,反而安慰道,不要紧,就先买五千吧,下次过来把你侄子一起带过来认识认识,木红花当然是经常呆在店里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第十二章 我是许为义(43)
说实话,酒喝到了这个份上,两人的说话都已经丢三落四,说了前半句忘了后半句,过了一会儿又想起刚才没说完的话,不得不补上。虽然自由喝,没有压力,但是在朋友面前,加之我们两人本身对酒这玩意儿比较爱好,虽然喝得慢,但是马拉松似的喝下来,数数空瓶子,也有十来个了。
项永礼说,我说过既然红花珍稀名品店与别的同类店不一样,就不能象别的店那样只招几个服务员,平时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