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痴愚实乃纯良-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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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颇有些惊讶,一方面吃惊于文家竟还在收集自己这边的资料,一方面吃惊于二叔竟然养了三个外室。
“果然,我就说文家对我的产业园贼心不死。”
轻骂了一句,他翻过下一张。
二堂哥王琮曾经与人争风斗殴,失手将对方打死了,事是二哥出钱替他平的
五堂哥王珰在学堂被一个钟家的孩子520 520欺负
再一翻,寒霜再次在王笑脸上泛上来。
却见纸上写着:“缨儿,王笑之贴身丫环,十六岁,好买木作玩具、好收集小泥人,十三日出府买茯苓饼两盒”
王笑看着手里的资料,心中愈发恼怒起来。
正生气,头上却被人敲了一下。
王笑一抬眼,便听秦玄策骂道:“表情那么凶干嘛,一点都不像女孩子。”
下一刻,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王笑一转头,便与文弘达四目相对。
文弘达呼吸一滞。
这女子实在是有些不可方物。
说实话,他确实有被惊艳住,因此愣了一下。
这一愣的功夫,他头上一痛,眼前便黑了下来
秦玄策提着文弘达丢进屋里,“嘭”地一下便把门关上。
一个外表美丽的女子这般提着人随手一丢,场面便显得颇有些怪异。
“哈,我还当是文家的哪个人,原来又是这小子,冤家路窄。”
他说着,便找了一条绳子要去绑文弘达。
“你干嘛?”王笑问道。
“什么干嘛?我把他绑起来审啊!他家找佃户去我们那闹事你忘啦?得问问他还有什么后招”
王笑却是在桌在挑挑捡捡,拿起一个香炉。
掂了掂,颇有几份顺手。
他一手拿着香炉,一手在文弘达脸上拍了拍。
文弘达悠悠转醒。
才醒来,他便听到有人问道:“我问你打算怎么对付笑谈产业园,你会说吗?”
文弘达眯了眯眼一看,冷笑道:“说个屁!又是你们,来”
“咚!”
一声闷响!
秦玄策吓了一跳。
“你干嘛?!”
王笑理所当然道:“我打死了他啊。”
说着,又重重敲了一下!
秦小竺教过要补刀的。
秦玄策眼皮一跳。
“你”
算了,还是不问了。
再问,显得自己还不如他凶悍。
自己在关外的时候,杀的人可更多!
王笑随手将手里的香炉丢到一边,面若寒霜地淡淡道:“敢对我的女人动心思。”
才说完,却见秦玄策捡起香炉,竟是又敲了一下!
“你干嘛?这么不相信我?我都已经打死了啊。”
“他也对我的女人动过心思。”秦玄策淡淡道。
“神经病啊。”
“我才是最凶悍的。”
秦玄策郑重地说了一句,探手入怀取出一个苹果来,咬了一口。
“走吧。”
王笑扫了他一眼,抚着额,颇有些无奈道:“你这样,还不如把另一个也拿出来”
脚步声渐远。
桌上,被咬了一口的苹果安安稳稳地摆在桌上
第219章 炖牛肉
“你怕什么?我们这幅打扮,人家只当我们是这院里的小姐。”
“那你把另一个也拿下来啊。”王笑道,“早都跟你说了。”
“哦。”秦玄策掏出苹果咬了一口,四下一看,漫不经心地道:“你猜你爹那幅字上写的是什么?”
“我猜必是乐善好施四字。”
秦玄策又是四下一看,漫不经心道:“你以后对付你爹,用陛下压他便行。”
“我当然知道”王笑话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眉头一皱便问道:“你不会是迷路了吧?”
秦玄策哂笑道:“我怎会迷路?”
“你就是迷路了。”王笑抱怨道:“我早叫你别这么玩。”
秦玄策忽然吸了吸鼻子,又是转头四处看了看,对王笑道:“你闻到了没有,好香啊,是炖牛肉耶!居然有牛肉”
王笑确实是一直没在楚朝吃到过牛肉,据说是因为牛受到了大楚律的保护。
“真的是炖牛肉啊,好香。”秦玄策吸着鼻子,又道:“贼杀才,竟还是炖的小牛羔腰脊上的嫩肉,放了丁香、桂皮、豆蔻”
王笑大惊:“这你都闻得出来?”
秦玄策道:“你想吃吗?我去给你拿。”
王笑虽然没有闻到,但确实被他说得有点馋。
“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秦玄策理所当然道:“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我不是在跟你客气。”王笑急道,“我是说我们在别人家里啊,万一被捉了”
“你怕什么啊?我走在他们家,跟走在我自己家是一样的。”秦玄策迈开步子就走,“跟我来!”
走了好久,两人才走到一个小院附近。
王笑又是一惊:“这么远你刚才都能闻到?”
“那牛肉就在这院里,你去那边的亭子里坐着等我,我去打包回来。”秦玄策极为笃定,又交待道:“若有人来,你不要开口说话就行。”
“那牛肉熟了吗你就打包?”
“你傻吗?没熟我们不会拿回去再炖吗?”
王笑又叮嘱道:“若是有剩的食材,你也打包了,回去我们炒牛肉丝吃。”
“嘿,我是什么出身?偷东西的事还要你来交待”
秦玄策嘿嘿一笑,磨拳擦掌就翻上那道院墙,嘴里还喃喃了一句:“你们怎么能吃牛肉呢?!牛可是用来耕地的哦”
文弘瑜下朝回来,进了文府,安步当车地往自己院子走去。
大门大户,一路上景色雅致。
快走到自己院子的时候,他却是愣了一下。
只见水云亭里坐着一个女子。
文弘瑜少时风流,如今年近而立,便有些浪子回头的意思,对女子已经不太感兴趣了。
但眼前这个女子,却有些不一般。
第一眼望见时,只觉得她身材颀长丰满,一双腿十分修长,文弘瑜还以为是个成熟的美妇。
似因听到有人来,那女子转头看了一眼,竟是面容清稚,是个十五六岁碧玉年华的少女。
这样高挑婀娜的身段配上这样清纯稚气的面容!
纵使文弘瑜阅历不凡,也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
却见那女子转过头,避开了自己的目光。
文弘瑜微微一愣。
凭丰富的经验,他能感觉出对方见了自己,竟是心中毫无波澜。
不像别的女子,与自己对望一眼,转过头时便带着羞意。
她那是一种,娴静中带着云淡风轻的不在乎。
这就很让人诧异了
于是文弘瑜走过去,在亭外又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他便微微有些恍惚起来。
“咏絮当年,娴花映水初惊艳。清心何处,山月当空雪照明。”
文弘瑜不由上前两步,负手昂头,俊郎的面容上带着些威压之势,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皱眉,似乎很是不耐烦。
文弘瑜更加感到诧异。
“回答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对这个傲气的小姑娘颇有些感兴趣起来。
她与自己平生所见之女子都不相同。
眉目间的英气,眼神中的清明,隐隐还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在哪里见过你?”
许是梦中相逢过
王笑真的很不耐烦了。
眼前这个大哥,走又不走,一句话还问了两遍了。
都怪秦玄策出的破主意!
再在自己面前没完没了,干脆把他干掉算了,正好和文弘达凑一双
文弘瑜缓缓伸出手,打算去捏王笑的下巴。
王笑紧紧握着拳,打算一拳呼在文弘瑜的脸上。
正当此时。
“少爷。”
有小厮过来喊了一声,轻声对文弘瑜道:“那人来了。”
文弘瑜便点点头:“知道了。”
小径那边,另一个小厮引着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往小院这边走来。
王笑微微眯着眼看去,隐隐觉得那男子有些面熟
他不由暗忖起来。
“在哪里见过你?”
过了一会,他心中猛然一动。
逸园!是在逸园见过他。
二哥的人。
原来如此。
哈?
竟然让我这样碰见了?
绕来绕去,竟然还是文家。
文家早想占自己的产业,自己还以为文和仁是个蠢材,一直没太放在心上。
原来,背后还藏着这位
既然有事,文弘瑜便对王笑淡淡吩咐了一句:“小女子,你在这里等我。”
一种我要你等,你就得等的霸道语气。
说着,他转过身踏步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王笑站起身,轻轻迈步跟了两步,眼见那边一行人都进了院子。
文弘瑜进院前回头看了一眼,见她站起身来,便又是笃定一笑。
“等你娘啊。”王笑低声咒骂了一句,心中着实感到一股不适。
“娘希匹。”
却见秦玄策端了个砂锅、提着个布包,从树后面转了出来,幸灾乐祸道:“唏,我就说你长得美。”
“你什么时候来的?”王笑没好气道。
“我刚翻过墙回来,便见那人过来,只好躲起来。”秦玄策将手里的砂锅举了举,得意道:“看,我得手了。”
王笑却已经不再关心这个,问道:“你能不能去偷听一下他们在说什么?”
“不能。”
“为什么?”
“你傻啊,我们偷了这锅牛肉,他们马上要发现了,还不快跑?偷听什么偷听”
这天下午,两个俏丽的女子端着砂锅堂而皇之地走出了文府。
对于秦玄策而言,得了五千两银子,又顺走了一锅牛肉,可谓是收获颇丰。
对于王笑而言,却也很有些意外的收获。
算起来这场女装其实不亏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老王八蛋,若非今天,我还真不知道藏在暗处的是你”
第220章 文弘瑜
次日。
文弘瑜一觉醒来,抚着额头自嘲地笑了一声。
梦到那个小女子了。
昨天府里发生了一些小事自己院里丢了一锅牛肉,竟是连剩下的食材也被人顺走了。对了,自己那个读书不成的堂弟文弘达也死掉了。
文弘瑜派人查了查,将几桩事连在一起,心中对事情的脉胳便有了些大概的了解。
文弘达让嬷嬷去接钱家女儿,那嬷嬷行事不妥,接了另外两个女子回来,打死了文弘达、偷了钱,还偷了自己的牛肉
有趣。
想到那女子娴花映水的样子,竟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文弘瑜不禁心中微漾。
实在是一个奇女子啊。
可惜勿勿一见,未能一亲芳泽。
昨天心被她弄乱了,不然应该先留下她的。
自己还是太自信了,呵。
心里想着这些,文弘瑜由着丫环穿好官服,便往翰林院去应卯。
想来再过些日子,便要开始上早朝了,如此闲适的时间已不多
今天何良远开始为陛下写书,定下了书名为四时录一看便是与节气相关的。
文弘瑜负责整理三十年间的灾害情况。
呵,王笑那小子给陛下出的馊主意。功劳他一人领了,却是让自己这些人辛苦做事
到了下午未时,汪朝年果然来找他一起去东宫。
汪朝年,官任翰林院正六品侍读,主要职责是陪太子读书。
文弘瑜是从六品史官修撰,此时看了正六品的汪朝年一眼,心中便斟酌了起来“进一级也是好的。”
两人一路到了东宫,酒宴,不对,书宴便开场了
太子周肇幼年时读史,读到唐太宗的太子李承乾谋逆的时候,心中十分疑惑:
乖乖等到登基不好吗?为何要谋反?
二十年过去了,周肇觉得自己哪怕有李承乾一半的一半魄力,便不会活得如此窝囊。
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春夏秋冬、寒暑雨雪,每天早早起来给父皇请安,父皇也不想见自己,就只能在门外跪一下,有时还要再到太后那跪,再到皇后那跪;然后回来只能窝在这东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官家小姐还小姐;晚间又要去父皇那讨嫌找骂;还有那几个恶心人的弟弟
天天看人脸色也就罢了,所有人都还瞧不起自己。还有,还要读书。
活到二十六岁了,每天还有那么多无比繁重的课业!
父皇又不待见自己,这样痛苦的读书到了最后,许是还要被他废了,那一辈子就这样白白过去了。
每每思及至此,周肇的脸色便愈发阴戾起来
九月十六日。
今天对于周肇而言,是个好日子太子詹事温容修告病了!
詹事府掌管太子家中之事,温容修是个极强势的,往日对周肇约束甚严
自古以来,连詹事府都不能掌握的太子有几个?
周肇再想到这里,又更恨延光帝对自己如此严苛!
但总之,今日温容修不在,终于可以饮酒作乐了
众人到场,酒宴开席,周肇一张脸便沉下来。
“怎么没有酒?”
东宫太监徐茂吓了一跳,连忙道:“已经着人去御酒坊催了,想必一会就来。”
“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搞不定!”周肇阴沉着脸骂了一句。
汪朝年打了个哈哈道:“殿下勿虑,迟一点便迟一点,我们先吃菜,一会再饮酒看歌舞。”
周肇今天这顿酒宴,本就是为了拉拢汪朝年和文弘瑜的,自然不会对二人摆脸,便笑道:“孤实在是惭愧啊,竟是连一场酒宴都置办不了,让两位卿家见笑了。”
“殿下哪里话?现在也就是在殿下宫内还能饮到酒。”汪朝年笑道:“今日还是多亏殿下的威风、文修撰的银子,下官才能饮到这御酒坊的美酒。”
威风二字入耳,周肇颇为欣喜,又向文弘瑜道:“文卿!孤对你实在是实在是你替孤写策论,又出银子替孤收买宫中太监。它日潜龙出渊,孤绝不会忘了这潜邸之时你这番厚义!”
“殿下!臣万万当不起殿下此言”文弘瑜亦作感激涕零之态。
他心中却是冷笑道:“连几篇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