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痴愚实乃纯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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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大概将这个历史上的功轼与王笑讲了,总而言之就是苏东坡一生仕途顺遂。
“回头你将那些词写几首与我,大哥帮你扬名天下”
王笑将昨天读书时不懂的地方与王珍问了,又听王珍捡了些前代的事随口说着。
王笑便知道,自己目前所处的这个平行世界与原来那个开始时都差不多,只是从北宋开始,便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之后这种变化越来越大,到南宋灭亡时,史书上的人名便换了不少。以至于到了元末,整个历史便面目全非起来,但大体的走向还是大同小异。
王笑推算如今所处的朝代应该是对应原来的明朝,但具体对应哪个时期却还需要仔细考究。
如此分析了一会之后,他便向王珍问道:“那我们这个楚朝局势如何?比如北方有没有后金之类的?”
主要是有没有危险?
王珍没有说话。
王笑转头看去,却见他竟是支着头打起盹来。
“大哥你既然困了,那还是回屋里去歇吧。”他只好将王珍推醒,劝他回房睡觉。
等将王珍送回房里,王笑便出了陶然居,回了自己院里。
如今既然与王珍交了底,他心下便安定了许多。至少从此之后,自己在王家、在这个时代,有一个可以托付信任的有力后援。
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把那一百两银子要回来。
反而还搭进去八十两。
一想到这个,他就很有些不爽。
还要赚一些银钱傍身,至少要能将缨儿安置好才行
缨儿今天依旧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心不在焉地坐在窗前,也不知在想什么。
王笑也是支着头想怎么做生意,时不时皱一下眉头。
过了一会,他似乎是思路不顺,便拿起桌上的一粒花生去丢缨儿。
花生落在缨儿头上,她便转过头,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少爷啊。”
见她这样,王笑便有些心疼,正犹豫着怎么安慰她,缨儿却是捡起地上的花生剥开来,将果衣也剥了,喂在他嘴里。
“少爷是想让缨儿给你喂花生吃吗?”
王笑摇摇头,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咧开嘴笑了笑,道:“哈,这却是个可以做的生意。”
“少爷在说什么?”缨儿有些疑惑。
王笑似乎颇为高兴,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把她的发髻弄散,笑道:“还是缨儿最好了。”
头发被弄得乱七八糟,缨儿却是高兴了些。
她却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不呆的少爷想到了什么
第37章 知心意
次日一早,王笑醒得很早。
他睁开眼,转头看去,却见缨儿正拿了一根软尺在自己身上量来量去。
这丫头莫不是想趁我睡着把我卖了?
缨儿嘴里正念念有声,一抬头见王笑睁着眼,她便道:“少爷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老爷吩咐过这几天都不用去问安呢。”
她还是一脸郁郁寡欢的样子,两天不到,似乎还清瘦了些。
王笑问道:“你在量什么?”
“给少爷做衣服,少爷最近又长高了些,明年后年也还要长高,得要多做几件”
缨儿说着,想到明年后年,以后都不在少爷身边,她便又有些难过起来。
王笑道:“我今天,跟大哥出门。”
缨儿愣了一下,眼神更加黯淡下去。
对她来说,和少爷呆在一起的时间算一天少一天了。
但大少爷要带三少爷出门,她又能说什么。
下一刻却听王笑道:“缨儿,我过几天,给你惊喜。”
缨儿听了这话笑了笑。
接着,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对于这个惊喜,她若说期待也有。
少爷对自己好,想给自己惊喜,如果是往常,指不定有多高兴。
但如今这种时候,给自己什么,都不如能多陪少爷一天。
小丫头这般想着,便倚在院门前,看着她的少爷走过小径,越走越远。
王笑很有些高兴。
今天终于堂而皇之的出门了。
在后院的门口,王珍还带着他停了一下,对王十七、王十八很是郑重的吩附了几句。
“以后笑儿要出门,你们都不许再拦着。平日怎么待我的,就怎么待他,知道吗?”
“可是”王十七有些为难。
王珍喝道:“没有可是!另外,笑儿还没有小厮,若需要带人出门,你们便跟一个过去。”
“是。”
王笑便有些得意,又向王珍道:“大哥你先走,我一会再走。”
王珍眉头一皱,微微有些摇头这个三弟,果然是要偷偷去干些不好之事。
但他终究还是叹道:“你好自为之。”
说着,自己上了马车。
看着王珍的马车走远,王笑便转头向积雪巷走去
唐芊芊屋中。
王笑连着三个晚上都没来,唐芊芊很是有些不高兴,偏着头故意不理他。
王笑便很有耐心地哄了几句。
哄着哄着,他突然自己笑起来,道:“说起来却是奇怪,我第一次见你时明明怕得要死,今天却要来哄你理我。我莫非是中了邪了?”
唐芊芊这才轻轻笑了笑,问道:“你中了谁的邪?”
她本是极会撩人的,这一笑间的风情妩媚,让王笑心中一跳,呆了一呆。
我果然是中了你的邪。
“咳,我来是与你谈蜂窝煤之事的。”他正襟危坐,郑重说道。
唐芊芊便道:“早知你是个小财迷,账本在桌上,你自己看。”
王笑拿起来一翻,头就有些晕。
唐芊芊这本册帐极是做得极工整,账目清晰,字迹工整。
但满目竖下来的繁体数字,王笑是不情愿看的。
于是他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总的收入。
只一眼他便吓了一跳。
“赚这么多?!”
只见那账目最后,分明写着“净入叁仟壹佰柒拾肆两”!
“三天时间,你赚了三千多两?”王笑结结实实有些惊。
唐芊芊捋了捋头发,道:“这才刚开始,冬天还没到呢。你这蜂窝煤烧起来比上等的炭火还要旺,烟也小。按你说的,我这两天和城里几家炼冶作坊定了供货的契书,往后的收入只会多不会少。”
“这么快?”王笑道。
唐芊芊道:“你既然给了办法,当然是愈快愈好,免的夜长梦多。”
“那取暖的供炭呢?”
“已经有几家专给大户人家供炭的商户跟我订了货,但多数还在观望。等冬天到了,才叫真的赚钱。”
王笑道:“这工艺简单,别让人学去了。”
“自然有人想学,但我们快了一步,京中的煤商都已跟我签死了只能供给我。”
“那就好。”王笑点点头,问道:“我想支些银子用,有么?”
唐芊芊便轻笑起来:“你堂堂王家三公子,穷成这样?若依奴家说,再将这三千多两全投进去,把京中所有煤渣收了,到时候,谁也别想跟我们争。”
王笑苦笑道:“家里又不给我钱,花钱的地方却还多。”
“账本里夹了一张银票,你拿去用,就算是人家自己贴给你的。”唐芊芊柔声道。
她说着自己又好笑道:“你与奴家一起做生意,竟是连帐本也懒得翻。”
“那不是因为信任你么。”王笑嘟囔道。
说着,他从帐本里翻出一张银票。
竟是三百两银子的巨款。
“你”
王笑才张口,唐芊芊却是伸出手指轻轻压在他嘴上。
“嘘。什么都别说。”她轻笑道,眼睛微微弯着,带着些极动人的明亮。
“奴家有点薄财,你只管拿去花。总而言之。人家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
她说着,缓缓闭上眼睛
王笑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一颗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耳朵热得要烧掉一样。
眼前的女子一张脸完美无瑕,漂亮到让人无法呼吸。
她的嘴唇看起来软软的,还轻轻嚅了嚅。
那双微微闭着的眼中,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完了完了”王笑喃喃了一句。
他飞快就夺门而出,一溜烟就跑到院门外,倚着墙蹲下来,很有些心乱。
自己大概被这女人给俘获了。可自己才十五岁啊。
明知道她不简单,还是掉到陷阱里。
自己真的是个傻子,非要在悬崖边试探,现在探着探着掉下去了吧
“不对,我还捉着树呢。”
过了好一会,王笑才站起来。
站得有些怪异。
“唐芊芊,给你害的,我都站不直了。”
这么嘟囔了一句,他将三百两银票收进怀里。
碰到怀中那叠纸,他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做生意的好点子没跟她说呢。
“算了,晚上办完事再来,现在见她太危险了。”
如此想着,王笑走出积雪巷,喊了辆马车送自己到西四街。
第38章 大主顾
马车到了兴旺赌坊的门口,王笑便掏出三百两银票递过去。
“爷,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吗?小的怎么找得开?”那车夫极有些无辜。
也是,五六十万呢。
王笑只好收了银票,探头向兴旺赌坊看去,向站在门口的保安不对,保镖招了招手。
那大块头汉子见是坐马车来的客人,便走上前来。
“认得我吗?”王笑问道。
“不认得。”大汉道。
王笑道:“三天前我来过,你还要打我呢。”
“俺想起来了,你是带了泼辣娘皮来闹赌的!”
“不是,我不是跟他们一伙的”
好不容易让那打手将柜头喊出来结了车钱,王笑终于步入了兴旺赌坊。
他这次学得乖了,先将三百两的银票兑成了散银。便道:“带我去见柴爷吧。”
“我家爷现在没空见你。等着吧。”
“要等多久?”王笑颇有些不爽,心道,是不是还要我取个号?
“且等着。”柜头道。
他说着,打量了王笑两眼,心道:嘿,只做了四十银子的买卖,派头却还不小。我家柴爷在见大主顾,能见你这小虾米吗?!
小柴禾确实是在见大主顾。
大主顾自然有王笑来时没有的待遇。
隐秘的房间,茶水是上好的都匀毛尖。
“大爷竟难得过来,二爷最近可好?”小柴禾笑问道。
来人道:“今日我过来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只是一点私事。”
小柴禾在大客户面前竟难得的雅起来,竟还能用些雅词,道:“愿闻其详。”
“说来惭愧,我家娘子被人骗了二万两银子,那伙人扮成放利钱的,许给我娘子颇高的利息。结果却是连本钱都被吃了。”
小柴禾会意,道:“大爷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定给你查出来。到时候连本带利让他们吐出来。你只管描述一下那伙人的形貌。”
“据我娘子所言,是一个贵妇打扮的女子,年轻不到二十,样貌极美,江淮口音。带了个颇丑的丫头,还带了个肥头大耳的马夫。那女子自称姓严,说自己夫家是扬州来的盐商,货太多了,银子太少了,一时周转不便。呵,我家娘子论起来也是聪慧之人,不会轻易被骗。但,那女子极会把握人心”
来人说到这里,摇摇头轻声了一声:“她心气高,想证明自己有商才,便落了人家的套。”
这般评价了一句,来人才接着道:“两月前,城北徐员外家的老夫人做寿,我娘子在宴上与这女子相识,彼此投机,便有了往来。当时她还说过,那女子是她少见的貌美才高。后来那女子言语提及利钱之事,我家娘子便先放了一千两在她那,不到两天,就还了一千一百两。正是这样时常借还,我娘子才慢慢相信她,后来又亲眼见到她家的盐船,确实载货颇多。所以十日前,我娘子又放了二万两给她。”
“就是这盐业生意,才能让人最放心啊。”小柴禾道:“那艘盐船呢?”
“我查过,那条盐船也不是她的,住所也是租的,如今已然空了。人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小柴禾沉吟道:“严,盐那想来这姓氏也是假的。”
“定是假的无疑。”来人道:“对了,她的那丫环名叫花枝。这许是一条线索。”
小柴禾便有些为难起来,道:“这样的骗子,一击既中,可能都已出了京,我也只能尽力找找,大爷也不要抱太大希望了。”
“我知道。”来人便站起身来。
小柴禾忙起身相送,又道:“对了,上次二爷要找好用的手统,我已找了几支。烦请大爷转告。”
“我知道了。”
来人说着,推开门往外走。
他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不走此间的暗门,施施然就向外厅走去。
那边大厅里王笑颇有些坐不住,向那柜头问道:“我要捞的人捞出来没有?”
“我不过是个摇骰子的柜头,如何能知道?”
王笑被他气笑了,道:“那为何你们派一个摇骰子的柜头招呼我?为何不找个专业的人来?”
那柜头正要说话,王笑止住他。
“别说,我懂。”
说出来我更没面子。
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嫌我办的事不够凶。
这般想着,他百无聊赖地向院里看去。
这一看,他又是吓了一跳。
“大哥?”
小柴禾在见的大主顾竟然是大哥?
大哥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读书人吗
王笑转念一笑,若让王珍见到自己在这里,以后定然不会再让自己出门。
这一思量,王笑颇有些慌。
他转头就往外跑,等跑到了外面的赌场,他定眼一看,却见赌场的大门口,米曲已套了马车正候在那里。
王笑四下一看,更加慌张。
他只好转身往楼上跑去。
二楼都是小包间,里面都在推牌九。王笑找了一圈,唯有一个包间是空着,便跑了进去。
透过包间的窗户向楼下看去,只见王珍走到场间,居然被一个人拦住了。
那人与王珍差不多年岁,显得极是热情。
“咦,竟然是王兄!好久不见。”
“贺兄。”王珍拱拱手。
“竟难得在这里见到王兄,当年我被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