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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部分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第556部分

小说: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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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殿下毕竟是女子,又派左明静这样一个女子过来,这种时候了,还不忘那些家长里短,女子便是这样,心眼小、气量小,若容她们继续把持朝政,必闹得乌烟瘴气”

    府衙内,左明静与董小宛正相对而坐。

    “我听说你才思敏捷,想举荐你入知事院做事,你可愿去?”

    左明静这一句话之后,董小宛低头思量不已。

    她以往倒也听过类似这样的话,但那都是男人对男人说的。

    何曾想有一日,竟有个女子,以高官的语气对自己这般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让人觉得如作梦一般荒唐。

    “怎么?不愿意也无妨。”

    “并非不愿,只是不明白小宛才疏学浅,不知大人为何会举荐我?”

    “我查过你,觉得你能做得好。”左明静并不隐瞒,笑道:“对了,你字写得很好,我很喜欢。”

    董小宛微羞,低头道:“谢大人抬爱。”

    “前阵子,济南有传闻说国公纳了你入府,公主殿下是不信这些的,小竺也来信解释过。因此你也可以放心,我并非是想骗你去济南害你。”

    “万不敢这么想。”董小宛道很是认真道:“也请大人知道,我与国公之间毫无关系,只见过一面,小宛还冲撞了他”

    左明静忽然岔开话题,问道:“我听说你爱养花,还曾因院中花落,联想到自身家世,泪眼葬花,可有此事?”

    董小宛微微失神,心惊对方竟把自己的事查得如此仔细。

    “当时初到南京,年小无知,心中又惶恐,故作这般矫情之态,让大人见笑了。”

    左明静又问:“山东近日刊了一本书,名叫石头记,你可有看过?”

    “听说过,甚是想要购一本,但南京、苏州等地皆禁止售卖,因而为曾看过。”

    左明静点点头,又看了董小宛一眼,心中稍稍沉吟。

    也许是他京城时也听说过董小宛,故而将这故事用了,又对她略有留意,南边那些人就把人给送过来了

    这最后一点疑惑抛开,她重新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来。

    “你们几人才情名动江南,又常与士人谈论政局,见地皆是不俗。加上我有些事想让你们做,因而起了惜才之意。若论起来,顾横波比你聪明,但她太有心计,放到别的地方无碍,我却不打算举荐她进知事院。”

    “反而是你,正是知事院要的人才你这次能被人骗来徐州,旁人若知原由,只怕要说你一句傻气。在我看来,这傻气未必不好,李香君待你情深义重,你能为她顾不奋身。比起心思玲珑的,这种顾不奋身更让我欣赏。”

    董小宛低头听着,有些羞愧也有些感怀。

    左明静道:“苏家家道中落之后,你为帮母亲还债,这些年赚的银子尽数填进去,你的账目我看过了,算得井井有条,分毫不差。”

    “别的事也一样,哪怕只是烹茶煮饭,你也要做得极尽善尽美。比起顾横波,你不擅谋略大局,但你擅做小事而知事院要的,便是你这样能把小事做好的人。”

    左明静说完,又道:“理由我说完了,还是那一句话,愿去或不愿去,皆由你自己决定。”

    “左大人知我懂我,小宛本不好相拒,只是家母尚在苏州”

    “这点你不必担心,沈保那边派人想接你母亲到南京,我已让人救下。若你愿意进知事院,自当把她护送过来。以后你成了官身,你母亲的病自有朝廷出钱替她诊治照料;若是不愿,我遣人送你回去与她相聚便是另外,这里你的身契,你家中的欠债也已还完了,此番害你跑来一趟,权当是公主殿下给你的补偿。”

    董小宛一愣,目光看去,左明静面容十分温婉、眼神清澈满是善意,确实不是在威胁自己。

    这样的事情先前不说,看来她确实是任由自己决定,没有强求之意。

    董小宛看着那身契与债据,再想到这些年的苦苦挣扎,眼眶一红,又落下泪来。

    她深深一个万福,道:“幸得殿下与左大人如此看重,小宛不求官职,唯愿尽心做事回报厚恩。”

    左明静心想,差不多了,大概还要再敲打一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该清楚”之类的话。

    但看向董小宛那张含着泪的面容,她心头一软,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到最后,左明静只是上前扶起董小宛,柔声安慰道:“好了,怎么还越哭越哭厉害了?殿下用你做事,是要把那些须眉男儿都比下去的,该有点气魄,好了不哭了”

 第868章 小争端(求月票求订阅)

    南京。

    “消息属实吗?”

    “不会有假,不少人都亲眼看到,王笑中了一刀伤入心肺,便是因此一命呜呼也是有可能的。”

    沈保又问道:“是关明或童元纬动的手?”

    “眼下还不清楚。”曾同祯回禀道:“他们都否认了这件事,但当日他们确实在设伏意图刺杀王笑。”

    把事情禀报完,他也有些疑惑,沉吟道:“下官本以为王笑是当世枭雄,关、童二人不过鼠辈,实没想到他们竟真能袭击成功,现在这局势是又有变化了。”

    曾同祯觉得最近这段时间局势变化之快,让自己都有些跟不上了。

    本想拉拢王笑为援,兴趣勃勃地谋划了那么久,想着王笑兵强马壮一旦拉拢成功,前景大有可为。

    派了四个江南名士过去热情相邀,好不容易说服了对方。这边扫榻相迎榻还未扫完,又得到消息说王笑过来是想要干翻自己。

    正想给这个给脸不要脸的人一个教训,告诉他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下场,对方又被人刺杀了……

    殚精竭虑地谋划、尽心尽力的准备,到头来全都落在了空处,媚眼抛给瞎子看。

    “此事可疑,老夫不信关明、童元纬之辈能击杀王笑。”沈保捻着长须说道。

    曾同祯道:“但王笑重伤濒死,这消息不会有假,许多人都是亲眼所见。”

    “很可能是别人做的。王笑不可能没防备着关明、童元纬,他就算是傻子也该预想到他们会伏击他。情报上也说了,王笑的车驾还未进宿迁就遭到了袭击,足可证明这一点……”

    沈保捻着长须,目露思量,低声自语道:“会是谁呢?郑元化?”

    “下官也想过,但郑元化既已滚蛋,何必派人行刺?”曾同祯道:“会不会是建奴的人?刺客据说是扮成和尚,正是建奴细作常用的手段……更或者是谁与他有私仇?”

    沈保听了心生警惕,决定要加派人手保护自己,以免万一被建奴细作刺杀……

    至于到底是刺杀了王笑,二人思来想去,推测了许多可能,终是难以确定。

    “此事先仔细查查吧,同祯认为王笑重伤之后,局势会如何?”

    “是,接下来关明、童元纬很可能反攻徐州,倘若他们真的攻下徐州,下官推测他们很可能会挟制齐王,效仿王笑,并吞山东,割据一方。不过他们没有那个能耐,我们可派人去山东,联系山东文武,以替王笑报仇的名义收服山东强军,用他们废四镇骄兵……如此,天下事可兴矣。”

    “但倘若关明与童元纬数万大军都不能攻下只有区区两千人守的徐州。”曾同祯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此事虽说不可能,但若发生了,到时我们也只好与王笑放手一搏了……”

    听到这里,他的目光又看向摆在沈保案上的那份宗卷。

    ——到时,也好用这个方法与王笑搏一搏了……

    沈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就再看看吧。”

    这位新上位的首辅大人叹了一口气,道:“山东之民也是大楚百姓,老夫思来想去,用这办法治理黄河总是不妥……再看看吧……”

    ~~

    与此同时,也有别人的正在讨论这件事。

    “肉苦计罢了,那痴儿自己布置的人刺杀自己。”

    “祖父何以如此断论?”

    “当年卢正初便是被扮作和尚的建奴刺客所杀,那痴儿若是不懂得引以为戒,也就不配作老夫的对手了……他这是看出老夫的计划了,用的一手缓兵之计。”

    “那我们得尽快动手了?可是沈保还没做决定,他不下令,只怕不能把事情坐实、难以把复社的声望打到一蹶不振。王笑这一手,缓的不仅是我们,还有沈保。依孙儿看,王笑就算察觉了也阻止不了,我们还是办妥当为好,万一让人捉到把柄……”

    “沈保犹豫不决,无非是想要看看关明能不能打下徐州、除掉那痴儿。看来这痴儿愈发心似虎狼了,敢把自己的命和齐王的命都推到这赌桌上来,既然这样,那就陪他赌一把吧……”

    ~~

    徐州。

    “我这招苦肉计,怕也只能多缓郑元化几天而已。”

    王笑说了一句之后,秦小竺掖了掖他的被角,心疼道:“这么重的伤才缓几天,不是白忙了?”

    “那也是值的,若能每一道伤都缓他几天才好……方以智最近有消息传回来吗?”

    “还没有,算时间他们应该已了商丘府,到了开封府境内,具体如何还不知道……”

    王笑于是又忧虑起来。

    但该做的也都做了,眼下也只能把希望寄在北上的这支队伍身上。

    他不喜欢这种把事情的交给别人然后苦苦等消息的感觉,但这次已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寄望于方以智等人能把事情办成……

    王笑伤口已经愈合,已能保持清醒。

    但对外既是说重伤不起,他干脆就躲在屋里终日不见人,以免露了风声,吓得关明、童元纬不敢来打徐州。

    那一刀正刺在他的心脏与肝脏之间,虽是算好的位置,但是伤到了膈,腹里像是漏了气一般,他感觉呼吸都费力了不少,呼吸得太用力还会隐隐作痛,开口说话也难受,食欲也不好。

    大概是因为那“刺客”不敢下手,刀捅得不利索,为避开心脏还刻意往下偏了一点点。

    这种内脏的伤就没那么快好了,大夫说慢慢调理,一两个月等它自己再长好。

    比起皮肉伤,这种呼吸不畅、食欲不振的状态其实更折磨人,每天喝点汤水,力气都用来呼吸了,因此王笑每天倚在榻上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秦小竺陪他说了一会话,算时间,派出去的探马也该回来了,于是起身三步一回头地离开屋子,去处理防务。

    王笑独自躺在那,感受着自己沉重的呼吸,渐渐疲倦,正想入眠,又听外面有人说话,却是裴民又来了。

    旁人可以不见,锦衣卫是自己的眼睛耳朵没有不见的道理。

    裴民一进屋,王笑就支起身,问道:“是开封有消息传来了吗?”

    声音嗡声嗡气,像是吹奏乐器被敲了个洞,他自己都觉得费劲。

    “禀国公,开封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是齐王殿下召见了卑职。”

    王笑又重新躺倒,示意裴民自己说。

    “殿下知道了郑元化要水淹开封的计划,召卑职商议,问了一个卑职一个问题,既然郑元化打算一石二鸟,对付山东的同时也对付沈保与复社,我们何不派人去联络沈保,合力挫败郑元化的阴谋?”

    “左大人的吩咐是南京那边先不要轻举妄动,准备等我们拿下开封之后再推动舆论,逼复社之人与沈保撇清,把沈保、郑元化一起对付。殿下则认为此举无济于事,应该拉一个打一个。”

    裴民只听到王笑沉重的呼吸声,没听到回答,于是又说起来。

    “殿下还说,沈保拥立伪帝,确是罪大恶极,但他愿放下成见,以大局为重、优先考虑保全百姓。卑职觉得这是也有道理,想必只要沈保知道了郑元化的阴谋,一则,他不会再给郑元化把柄让其把自己事情栽在自己头上;二则,我们也能借他势,阻止此事,打击郑元化。”

    “因殿下与左大人的意见不同,卑职不知该听谁的,所以特来请示国公。”

    裴民有些惶恐。

    不提左明静、就算是国公也没有齐王地位高,既然殿下都发话了,自己却还要跑来请示国公这事就很……就很什么。

    平时所有事都听国公吩咐,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现在忽然头上有两个声音,事情就难做起来。

    过了一会,王笑道:“我记得当时你任太平司百户时,小柴禾还只是京城里一个……赌坊老板吧?”

    裴民一哆嗦,听得出王笑的意思是在骂自己蠢。

    ——怪不得小柴禾都当上指挥使了,你还是这样。

    他连忙请罪,道:“卑职愚钝!没能想明白其中关键,请国公责罚。”

    “南京与开封相隔千里,沈保能阻止得了什么?单独应付郑元化就够吃力了,还要再添一只猪来拖后腿吗?”

    “这……”

    王笑道:“你给我记住,做事时纯粹一点,把心思放在实务上,别掺杂太多权欲,权欲一多,你看事情就看不清晰了……”

    裴民更觉骇然,也不知道王笑这句话是在对自己说,还是要自己转告齐王。

    “卑职……卑职……”

    “去查一查,最近是谁跑到殿下身边吹风……查到了之后,问问他,是不是以为我起不来了。”

    “是。”

    “下去吧……有开封的消息就尽快报给我。”

    驱退裴民,王笑闭着眼躺在那,觉得有些没意思。

    天下间有各大势力,各大势力中又有各个派系……大争中掺着无数个小争,哪怕是人家大宅院中,各房妻妾也要争一争,这很正常,也不可避免。

    今天这事,无非是某些人以为自己伤重,心思又活络起来。

    以他如今的威势,一句话就能压下去。随手处理过也就不以为意了……

    但王笑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问题,到了左明静这里,却让她犯了难。

    她今忽然感觉到,有些事情处理起来,变得棘手了。

    比如,因担心关明要来攻打徐州,她前几天下令把城外百姓迁到内城。今天上午询问进度,告诉官吏,若是内城安置不下,可以安置到户部山。

    然而官吏却回报“殿下昨夜已吩附下官,把剩下的百姓暂时迁到沛县。”

    这种事,迁到户部山和迁到沛县都可以,说不上怎么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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