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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部分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第600部分

小说: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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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玄策脖子一缩,不敢再说话。

    夏向维看了看秦玄策,又看了看王珠,心中思量起来。

    过了一会,他喃喃道:“我知道了。”

    王珠脸色不变,眼神却有些无奈,他整理了一下袖子,又把手放在膝上,淡淡道:“你知道了?我理解你的处境”

    “白俭正、姚伯诚很可能是死在女人手里。”夏向维道:“人死在别院里,院里还有烧毁的马车,还有白义章反应”

    秦玄策低头又笑了一声,道:“我们说的都不是一回事”

    夏向维这才恍然大悟,与王珠低声说了几句话,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起身走了几步,到秦玄策的牢边,道:“请秦将军教我。”

    “教你什么?”

    “秦将军心思细腻,可否教我该如何哄娘子?”

    “你真是不耻下问啊我教你,你弄个孩子出来”

    他们这边苦中作乐说着这些,忽有狱卒从外面走进来。

    四人都转头看去,只盼着是来放自己出去的。

    那狱卒却是径直走到秦玄策与羊倌这间牢前停下来。

    秦玄策大喜,问道:“可是要放我出去的?!”

    “秦将军,麻烦离牢门远一点,小的奉命带羊将军出去。”

    羊倌一溜烟就跑到牢门前,嘻嘻笑道:“放我出去?”

    “是,请羊将军去见靖安王吧。”

    “我呢我呢?”

    “这靖安王吩咐,只带羊将军出去”

    王笑看着羊倌走到面前,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知错了吗?”

    “王爷,小的知错了。”

    “知错就好。”王笑道:“头发刚长长吧?京城出事了,我想让你去一趟,把劳召他们带回来”

    羊倌一拍大腿,满脸都是喜色,大声应道:“末将遵命!”

    京城,叔皇父摄政王府。

    多尔衮的福晋淑侪正坐在窗前,忽见东莪跑进院里。

    “格格不该来我这里的。”淑侪叹了一口气道。

    东莪年纪还小,已显出眉清目秀的美人坯子模样,比一般旗女都显得秀气玲珑些。

    她虽是朝鲜李氏所生,作为多尔衮的独女却一直深受宠爱,行事也颇为大胆,笑咯咯道:“没关系的,阿玛不在府里呢。”

    “是吗?”

    淑侪随口应着,觉得多尔衮在不在府里对自己又有什么区别。

    东莪拉了拉淑侪的手,用她稚气却颇带同情的语气道:“阿玛还在圈禁你吗?我来就是想带你到院子外面逛一逛,怕你太闷了。”

    淑侪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当年帮额娘的男人偷了多尔衮的信印,算是犯了大罪,被禁足在自己院中。

    “不敢去的,格格能过来陪我说说话我就很高兴了”

    两人就这般坐着说话,东莪忽然问道:“阿玛过继了多尔博,以后是不是就不宠东莪了?”

    “怎么会呢?东莪才是摄政王亲生的呢。”

    “那为什么阿玛带多尔博出征,不带东莪呢?”

    “因为多尔博是男孩啊。”

    “东莪也想去看一线天呢。”

    “什么是一线天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昨天听阿玛议事,他要从一线天里穿过去,就可以绕到坏人的后面,把坏人打败,那坏人的汉名叫唐姐呢,是不是姐姐的意思呀”

 第903章 大寨村(求月票求订阅)

    天色蒙蒙亮。

    王笑从睁开眼,转头看去,缨儿与钱朵朵一个抱着自己胳膊,一个把头埋在自己肩上,都睡得正香。

    他向左看去,钱朵朵睫毛微翘,眼角还带着泪痕。

    她也不知哪学来的,昨夜与王笑浇花时竟是念了一句艳词。

    “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钱朵朵素来娇弱不堪,当时这一句诗恰把那份娇柔与情意表达得淋漓尽致……之后明明不行了还紧紧抱着王笑,眼泪都流出来……

    王笑又向右看去,见缨儿脸蛋吹弹可破,睡觉时微微张着嘴,显得更为可爱。

    她脸上的婴儿肥渐渐褪去,如今愈发有些俏丽。

    她不像钱朵朵会念着诗词,亲近时却是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缨儿给少爷生个女儿好不好?”

    王笑这辈子第一个陪在身边的女子就是缨儿,私心里其实疼爱她更多一点,只是对旁人不好说。此时眼看着她,眼里有更多了些柔情。

    过了一会,缨儿似察觉到王笑在看自己,睫毛一动,醒了过来。

    “少爷……”

    两人也不起来,躺着絮絮叨叨地说些闲话,大部分时候都是缨儿在说。

    “以前在府里做事,我起得最早呢,如今被少爷养得懒了,现在才起来……”

    “少爷是不是又要走了?这次要去多久啊?”

    王笑道:“过年前就回来,好不好?”

    “那么久?可以带缨儿去吗?”

    “本来是想带上缨儿的,但这次巡视山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突然去山西……”

    缨儿乖巧地应了一声,又道:“我好喜欢睁开眼就看到少爷……”

    “那我以后多陪陪缨儿。”

    “其实少爷只要不总是出门,我就觉得很好啦,只要少爷在家里,每天都能见到,也就够了……”

    她说到这里,王笑又凑过来亲了亲她。

    缨儿睁大了眼,羞答答问道:“少爷,我最近是不是变漂亮了?”

    “是啊。”

    “也更有趣了吧?我有感觉少爷更喜欢我呢……”

    王笑确实感到缨儿最近确实更有女人味了许多,彼此相处那么久了,她近来却每每还能让他有种食髓知味的感觉。

    缨儿能感到王笑对自己的热情,觉得很开心,又道:“善持和我说的哦,少爷虽然疼我,但我也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可人才行。”

    “顾横波?”

    王笑微微一愣,觉得怎么哪都有这女人。

    “缨儿你不要理她,别被她带坏了。”

    “但是少爷明明是喜欢的啊。”

    “我一直就喜欢缨儿,和她教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没有关系。”

    “哪有,明明最近有更喜欢些……昨天我看到少爷是从前院跑着过来的……”

    “我只是想锻炼一下身体。”王笑道:“总之你不要和她玩,她是在利用你。”

    “但是她对我很好啊,其实我觉得她像姐姐,但她却说我才是姐姐,她什么都想着我呢。”

    王笑道:“缨儿我和你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的……”

    “那芊芊姐最漂亮,她也会骗人吗?”

    “那倒不是。”

    王笑想了想,虽然觉得这么说未免有些脸皮厚,还是道:“顾横波是想利用你来接近我……”

    “对哦,少爷你要不要纳她作侍妾?听说别的王府都有很多侍妾,多的有上百个呢,我们王府只有四个人,少爷会不会丢脸啊?”

    王笑一愣,反问道:“你被她蛊惑到这个地步了?”

    缨儿想了想,道:“她和我说了很多,我听的时候觉得好有道理,但现在也不记得她是怎么说的。不过少爷啊,其实我也不笨呢,我也是有想法的,嗯……善持姐又聪明,又有忠心,要是她能跟在少爷身边,也能帮少爷做很多事啊。而且她是南曲第一,一个人也能比上很多个女人了吧?少爷纳了她也能少纳很多女人吧?”

    王笑轻轻弹了一下缨儿的脑门。

    “笨死了,还说自己不笨,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缨儿嘟囔道:“那我一个丫环也不用很聪明嘛。”

    “嗯……缨儿在丫环里也是比较笨的。”

    缨儿闻言只是娇憨地笑了一下,因为在被窝里说话而欢喜。

    “那少爷这次出门要不要带上她?她能打理很多文书呢?”

    “不要,我这次一个女人都不会带的,马车我都不带,来无影去无踪,谁都休想打探到我的行迹……”

    “为什么啊?”

    “比如你是一个坏官,听说靖安王出巡了,又不知道他在哪,你说他怕不怕……”

    “少爷有什么可怕的……”

    ~~

    山东平阴县,大寨山。

    大寨山险峻陡峭,因狼溪河的一条支流发源于山脚下的狼泉,故又名“狼山”。相传古时洪水泛滥一片汪洋,唯独此山露在上面,所以也称其为“浮山”,可见其高。

    狼泉边有两个村子,一个叫丁泉村、一个叫大寨村。

    这日,大寨村的村民晁黑腚扛着锄头从田间回家,锄头上还拎着一只野兔。

    晁黑腚走着走着,忽见一个男子正在田梗间丈量着什么。

    “咦,刘大人,你怎么来啦?!”

    蹲在那的男子站起身,摆了摆手,笑道:“我只是个小吏,当不得什么大人,莫要这般叫了。”

    他名叫刘文,还很年轻,不过二十余岁,看起来却很黝黑老成。

    “好咧,刘大人。”晃黑腚乐呵呵地点头应道。

    他放下锄头,过去帮刘文一起丈量田地,嘴里问道:“俺们大寨村里县里的路可难走,刘大人过来可不容易吧?”

    “是啊,天没亮就起身,日头都快落了才到。”

    “那今天到俺家里住吧?俺今天打了一只野兔,一块吃了。”

    刘文连连摆手,道:“我不能吃你的东西……”

    “一只野兔有啥打紧的,要不是刘大人,俺哪有现在这日子,早饿死哩……”

    两人推拒了一番,晁黑腚很是热情,拉着刘文不放,刘文于是与晁黑腚约好了,若是不收是钱,是不敢上他家去吃的。

    刘文想的是,晁黑腚也是这大寨村难得的聪明又口齿伶俐之人,正好有许多事问问他。

    到了晁黑腚家中,晁黑腚乐呵呵地让婆娘把野兔拿去烧了,他家的孩子又围着刘文笑咯咯的说了好一会话。

    周围的邻居听说刘大人又来了,纷纷上门,捧着鸡蛋果子地送过来。

    刘文一一婉拒了,和晁黑腚在桌边坐下来闲聊。

    “这次来你们村,还是要了解一下税赋的事。”刘文开口问道:“你家里有三十亩地吧?”

    只这一句话,晁黑腚就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

    “要说以前,那日子是真没法过啊,俺阿爷在的时候,家里就五亩地,又租了范员外的十五亩。地租是四六分,阿爷四分、范员外六分。一年忙下来种四十石粮食,交给范员外家十八石,阿爷得二十二石,然后田税要先交三石……”

    刘文听到这里,给晁黑腚普及了一下,道:“开国时太祖定下田税,三十税一,但士绅不用交田税,每县有多少土地就得交多少田税,此为定数。楚朝两百多年下来,士绅田地越来越多,县里把本该由士绅交的田税分摊到你们身上,故而你们要交的田税也超过了十税一了。记住,以后田税也只有三十税一,不会多收你的……”

    “好咧,以前可不止十税一哩,三石的粮税,还得再加上淋尖和火耗,得交四石。”晁黑腚道:“我们大寨村离县里太远了,都是范员外代征,范员外是个大善人,但范管家那腿脚可了得,每次淋尖踢斛,那一脚下去,俺和阿爷的心肝都疼得厉害……

    交完田税,剩十八石粮,一家人紧一紧,勉强还能吃一年,但可还没完啊,可还有佣税。不交佣税,俺和阿爷就得去徭役,一人又得交一石粮食……”

    刘文道:“若朝廷真要派徭役,是不会因为你们交了佣税就免除徭役的。”

    “怪不得哩,俺就说,明明阿爷交了佣税,咋还是被带去服徭役?那年俺阿娘一人在家里累了一身病,没两年就去了啊……”

    晁黑腚说着到这里,眼眶发了红。

    这时候他婆娘韩蛐儿端着兔肉进来,她生得五大三粗,看起来比刘文还壮实不少。

    “哭啥?刘大人来了,你陪大人好好说几句话,咋还抹了眼泪……”

    “你这婆娘懂啥,现在日子好过了啊,可惜阿爷阿嬷没熬住啊。”

    晁黑腚说着挥了挥手,把韩蛐儿赶开,咧了咧嘴,又向刘文道:“刘大人快吃,趁热。”

    刘文点点头,却也只夹了两口。

    他知晁黑腚的婆娘孩子是怎么劝也不会上桌的,自己少几句口,晚间他们才敢多吃几口剩菜。

    “大人你多吃些,俺婆娘手艺差,但这兔肉可新鲜……”

    “接着说你们以前还有哪些税?”

    “佣税之外,就是这丁口税。那时候俺家交六石丁税。”

    刘文手中的筷子停了一停,问道:“六石?”

    他转头看了看这破屋,又问道:“你家哪有六口人?”

    “那时俺阿爷阿嬷还在,俺还有个二儿子,才两岁就没了,但这丁税还得交不是吗?后来阿爷阿嬷也没了,但县里一直没把他们的名字划掉,俺一家三口,得交六口人的丁税哩……”

    纵使是过往的事,刘文听得也是大怒。

    丁税也叫人头税,从东汉起就有了,以前都是向成年丁口收缴,楚朝则是三岁以上的小儿就得交丁税,后来又成了三月大的婴儿也得交。

    这年头,孩童夭折率极高,生了就要缴税,死了却不给抹掉……

    刘文想到这里,手中的筷子抖了抖,兔肉掉回了碗里。

    他又问道:“如此算来,你家里一年只剩下十石粮,可够活?”

    晁黑腚道:“真有十石粮,一家人混着树皮吃还可能活下去哩。刘大人忘啦,还有粮税、调税、辽饷、剿饷、练饷……”

    刘文很久没有说话。

    直到晁黑腚又道:“这还是风调雨顺的年景啊,遇到灾年,也只能借债了……俺家人能活下来,是运气顶顶好滴。”

    刘文:“……”

    他放下筷子,叹道:“那样的年景,活不下去啊。”

    “咋活得下去哩?俺阿爷把最后一块疙瘩饼给了娃,活活饿死了啊。”

    晁黑腚说到这里,又把桌上的兔肉往刘文前面推了推,道:“要不是刘大人前年给俺家分了田,俺都想好哩,俺也得带着婆娘去造反。”

    刘文听了这大逆不道的话反而笑了笑。

    “说说如今吧,日子如何了?”

    晁黑腚抹了抹眼,一拍大腿,道:“嘿,俺有三十亩地种着,三年都不用交田税,又不要给地租。刘大人你说哩?要不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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