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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大奉打更人-第62部分

小说: 大奉打更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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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年春闱我一定要高中,我要爬的更高,掌握更多权力,不然什么事都做不成。”

    许新年摘下水囊,润了润干涸的嘴唇,隔着衣服摸了摸袖中的玉石小镜。

    来到东城时,已近黄昏。

    东城养生堂在贫民窟,这里聚集着京城最底层的人,贩夫走卒,窃贼盗匪。

    沿途遇到的居民,穿着破破烂烂的冬衣,脸颊削瘦,盯着他的目光就像饿狼盯着食物。

    但许新年身上的儒衫让这些徘徊在温饱边缘的贫民维持了清醒。

    这片区域的黄土屋破旧不堪,坐落无序,路边到处都是垃圾,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粪便和尿骚味。

    可显而知,夏天定然苍蝇满天飞。

    一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壮着胆子迎了上来,拦住许新年的马匹。

    “老爷,赏点钱吧我七天没吃饭了。”孩子说。

    七天没吃饭你早就死了许新年下意识的想嘲讽对方,但又咽了回去。

    从钱袋里捏出一粒碎银,丢了过去。

    这孩子面黄肌瘦,双眼无神,七天夸张了些,但许久没吃饭是真的。

    见到这一幕,双眼发亮的不单是拦路的孩子,周边的贫民、孩子,眼神猛的亮起来。

    闪烁着贪婪和欲望。

    七八个小孩有样学样,把许新年的马匹围住,贫民们不动声色的靠了过来。

    “老爷,赏点银子吧。”

    “我十天没吃饭了。”

    大人、孩子们围住了马匹,大有不给钱就不让走的架势。

    许新年目光锐利的逼退一个伸手摸向钱袋的男人,喝道:“肃静!”

    喧闹声立刻停止,所有人都自觉的不说话。

    “滚!”许新年气沉丹田,再次喝道。

    围着马匹的孩子、大人,心里升起了强烈的恐惧,本能促使他们远离了马匹,不敢靠近。

    八品修身境的儒生,能规范他人言行,掌握言出法随最浅层的运用。

    许新年无奈的摇摇头,策马离开这片区域,不多时,来到了养生堂。

    他翻身下马,害怕马匹拴在外头给人偷走,他牵着马进了大门。

    院中,一位老吏员正打扫庭院,抬起苍老的脸,问道:“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许新年道:“堂内可以有一名和尚?”

    老吏员回答:“您指的是恒远大师吧他走了,走了有两天了”

    许新年皱眉:“何时归来?”

    “不知,说是有了师弟的消息,要离开几天。”老吏员摇头。

    许新年失望的离开养生堂,离开东城。

    黄昏,用过晚膳的长公主,在书房召见了府上的侍卫长,侍卫长带着打更人衙门搜集回来的情报。

    身穿华丽宫装的长公主站在窗边,留给侍卫无限美好的背影。

    她静静听完,问道:“许七安平日与朱银锣有仇怨?”

    侍卫长摇头:“小人特意打探过了,两人应该素不相识。只是那银锣确实私底下表达过对铜锣许七安的嫉妒和厌憎。”

    “程主事的家眷是否遭连坐,充入教坊司。”长公主又问。

    “不曾。”侍卫长回复。

    长公主没有再说话,沉思片刻,随口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年轻的侍卫长犹豫了一下,道:“卑职打探过,集结时,铜锣许七安并没有迟到,但遭了朱成铸的殴打,可见他是有心挑事这些年,打更人的确屡屡做出凌辱犯官女眷的事。

    “有些本该冲入教坊司,倒也无关紧要,但那些本不该被牵连的,亦时常遭遇魔爪。”

    类似的事儿屡见不鲜,只是没人愿意为那些犯官家眷做主罢了。

    犯官本就是罪人,墙倒众人推。

    侍卫长继续道:“卑职还打探出,当时朱银锣有逼许七安出手的意图,他也成功了,只是”

    长公主轻笑道:“只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铜锣,竟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长公主道:“我知道了,退下吧。”

    侍卫长离开书房。

    长公主站在窗边,凝视着寂静的园子,眸子幽静。

    深夜。

    月亮洒下清冷的辉光,平静的桑泊倒映着它的影子。

    鳞甲碰撞声,整齐的脚步声在桑泊附近回荡,那是巡守的禁军。

    寒冷的夜风吹来,吹的桑泊泛起褶皱,荡漾起银色的碎光。

    一个裁剪精致的纸人,巴掌大,乘着风,飘飘荡荡的掠过桑泊湖面,落在湖中心的高台。

    它沉寂了几秒,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迈着小短腿,来到庙门前,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几秒后,微弱的火光从门缝里亮起。俄顷,“轰”一声,宛如焦雷炸响,炽烈的火光吞噬了永镇山河庙。

    狂暴的冲击力掀起浪潮,将破碎的瓦片、砖石、梁木,冲出数十米远,砸在桑泊。

    爆炸声传出数百里,桑泊附近巡逻的禁军同时感受到了地面的震颤,以及那烧红天空的火浪。

    ps:凌晨的没了,晚上还有一章,或者两章。嗯,一章是肯定句,两章是疑问句。

 第一百零六章 举荐

    元景帝在睡梦中惊醒,空旷的大殿里寂寂无声,伴身的大太监趴在小案上昏睡。

    寝宫里没有侍寝的妃子,也没有宫女,元景帝禁欲修道二十多年,堂堂皇帝的寝宫,已经成了宫中妃子们的禁地。

    对于元景帝修道一事,妃子们的心情可用一句话概括:

    读书人挑灯苦读爆肝。

    自然是怨声载道的,只是元景帝从不理会妃嫔们的意见。作为一个子嗣众多的皇帝,嫔妃早已可有可无。

    再早二十年修道,大臣们就要死谏了。

    “陛下醒了?”大太监睡眠浅,立刻苏醒,慌张张的来到龙榻边。

    “什么时辰了。”元景帝捏了捏眉心。

    “寅时一刻。”大太监说着,转身提起搁在小炉上的茶壶,给元景帝倒了杯温水。

    服侍皇帝这么多年,有些小事,根本不用询问。

    元景帝喝了茶水,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祭祖大典后,朕便心神不宁,摆驾灵宝观,朕要随国师修道静心。”

    主仆两人刚走到寝宫外,忽闻嘹亮的钟声传遍夜空,传遍宫城的每一个角落。

    皇宫进入了备战状态。

    元景帝皱了皱眉,看见一队禁军狂奔而来,神色惶恐。

    为首的禁军头目大声道:“陛下,桑泊发生了爆炸,永镇山河庙被毁,值守的三百禁军殒命,无一生还。”

    元景帝愣在原地。

    许久后,他沉声道:“通知魏渊,立刻带人进宫;通知国师,来此见朕;通知监正就说永镇山河庙毁了。”

    这一夜,司天监的术士无故惊醒,惶恐的宛如世界末日。

    率先赶到的是女子国师,她踩着一柄七星剑,御空而来。

    头戴莲花冠,身披太极道袍,宽袖飘飘,一股出尘的仙气扑面而来。

    她是位看不出年纪的女人,容貌绝美,气质出尘,既有妙龄女子的白嫩肌肤,又有成熟女子的妩媚,兼具了红尘世外之人的飘逸。

    她的美宛如隔着千重山,万重雪,可望而不可即。

    “国师”元景帝张了张嘴,叹息道:“桑泊底下的东西出来了。”

    女子国师微微颔首,声音缥缈清脆:“贫道已知晓。”

    魏渊随后赶到,带来了打更人衙门值守的两位金锣,以及两位义子,共四位高品武夫。

    再加上皇宫内的高手,一群战力滔天的武夫、人宗道首,簇拥着元景帝赶往桑泊。

    桑泊岸边齐聚千余名禁军,手持火把,军中效力的高品武者齐聚,等候元景帝。

    永镇山河庙已不复存在,高台半坍塌,水面浮着断木横梁。

    瞅见这一幕的元景帝眉头狠狠一跳,喝道:“神剑呢。”

    一位禁军头领抱拳道:“已派人捞取。”

    元景帝深吸一口气,走到岸边,探出手,五指弯曲。

    水底亮起一道澄澈黄光,一柄三尺长的铜剑破水而出,飞入元景帝手中。

    仔细端详之后,确认神剑完好无损的元景帝松了口气。

    脚踏七星剑,挽着浮尘的绝美国师,在桑泊上空飞旋一圈,凝固在半空,道:

    “陛下,桑泊并无异常。”

    并无异常元景帝眸子暗沉了几分。

    魏渊转头,问禁军将领们:“伤亡将士的尸骨何在。”

    十几具尸体被抬了上来,死状如出一辙,血肉干瘪,宛如风化数十年的干尸。

    “其余士兵的死状与他们一样。”一位将领禀告完,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元景帝:“陛下臣等并未察觉有强敌侵入”

    禁军头领们心里清楚,这场异变真正的原因,也许与前日祭祖大典的事故有关。

    他们还有一个更心惊胆战的猜测,桑泊之所以爆炸,巡逻士卒之所以暴毙,恐怕并非强敌入侵,而是桑泊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将领们心里虽有猜测,不过为人臣子,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元景帝目光锐利的扫过尸体,侧头,盯着魏渊的脸庞:“魏渊,跟朕来一趟御书房。”

    锦塌帷幔低垂,寝宫里烧着檀香。

    长公主被钟声惊醒,睁眼的瞬间不是穿衣,而是抽出了挂在床头的长剑,在铿锵有力的声响里,穿着白色里衣,勾勒出玲珑浮凸身段的她已经冲到了厅里。

    身段高挑的清冷美人,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青丝如瀑披散,略显慵懒的凌乱。

    白色的贴身里衣勾勒出比例极好的身段,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子,浑身上下透着健身房美女的性感。许七安要在这里,就会喟叹一声:此女与我绝配。

    “殿下”

    偏厅的丫鬟也惊醒了,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抓起长公主宫装。

    “换劲装。”长公主清丽的眉眼透着威严。

    换好轻便的,更显身材的劲装,左腰一把军弩,右腰一把火铳,手里提着长剑,长公主率领侍卫队,火速赶往元景帝寝宫。

    长公主被保卫皇帝寝宫的禁军拦了下来,越是这个时候,皇子皇女越不能接近皇帝。

    谁知道是不是某位皇子在密谋逼宫。

    长公主没有硬闯,目光掠过禁军们,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打更人和各军中的高品武夫。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非强敌来犯,宫中禁军绝不会鸣钟示警可如果是敌国强者入侵,场面又显得太安静了,而且,司天监的人没有来

    长公主握着剑,细细思量。

    这时,东宫太子和几位皇子皇女也带人赶来。

    “怀庆!”太子一身戎装,神色严肃。

    “情况暂时未知。”长公主言简意赅的说道。

    桃花眸子妩媚勾人的二公主见长公主一身劲装,眉宇间少了清冷,多了凌厉,好像一言不合就会动手打人,她张了张樱桃小嘴,最后选择了沉默。

    今儿有大事,懒得和怀庆斗嘴了。

    一刻钟后,御书房的门打开,青衣宦官走了出来。

    “魏公”长公主和魏渊关系最亲近,勉强算魏渊的半个弟子。

    魏渊叹息道:“永镇山河庙坍塌了,是贼人所为,但早已不知所踪。”

    皇子皇女们惊呼起来,东宫太子眯了眯眼,压住内心的情绪,上前一步:“是否与那日祭祖大典有关?”

    魏渊摇摇头,看了眼长公主:“陛下命我半月内查出真相,抓住凶徒,我以与陛下坦诚说明,此案绝不好办”

    他摇摇头,走了。

    长公主眸光闪烁。

    御书房的门再次打开,戴乌纱高帽,穿驼色蟒袍的大太监走了出来。

    “几位殿下,陛下有请。”

    以东宫太子为首,赶来查看情况的皇子皇女,共计八人,一起进了御书房。

    皇帝御用的书桌摆在前厅,空无一人,大太监领着他们进了内厅,只见帷幔低垂,元景帝在蒲团盘坐,与他相对而坐的是清丽绝色的女子国师。

    两人相隔不远不近,保持一个道友论道的距离。

    这些年来,元景帝就是跟着这位女子国师修道的,效果极好,当初元景帝为政务所累,华发早生,三十出头,便鬓角霜白。

    随着这位人宗道首修道二十年,反而满头乌发,气血和身体都好转起来。

    太子私底下恨不得扎小人诅咒她。

    其他皇子,对这位道姑的的观感,一半是倾慕贪婪,一半是敬畏厌憎。

    “国师,朕依旧心神不宁。”元景帝从打坐状态挣脱,睁开眼,叹息道。

    “陛下有心病,还得心药医。”女子国师开口,嗓音里带着成熟女子的悦耳和质感。

    “朕确实有心病”元景帝凝视着道姑绝美的容颜,笑道:“朕一直在等国师与朕双修。”

    听到这句话,皇子皇女们的脸色一下子古怪起来。

    唯独长公主和太子面不改色,心思深沉的很。

    十年前,元景帝便提出要与国师双修,国师没答应,元景帝下了诏书,要封她为仙妃。

    国师还是没答应,元景帝还依仗人家修仙呢,只好作罢。

    外人只以为元景帝是贪图国师的天资绝色,或许是有这方面的原因,但绝不是主要因素。皇子皇女们最清楚自己父皇的为人。

    后宫佳丽三千人,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手?

    那位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的王妃,当年可就是宫里人。但当时已经禁欲修道的元景帝,愣是没碰她一根手指头。

    父皇梦寐以求的,是长生。

    未得到满意的答复,元景帝也不在意,掀开帷幔,领着一群儿女来到前厅,他高坐在书桌边,道:“无需担忧,已经没事了。”

    太子作为长子,皇子皇女们的领袖,作揖道:“父皇,是否与祭祖大典的异常有关。”

    元景帝眉头一皱,不愿解释。

    太子隐晦的给二公主使了个眼色,穿华美艳丽宫装,姿容妩媚的临安公主笑了笑,从大太监手里接过茶杯,扭着腰儿来到元景帝身边,撒娇道:

    “父皇,桑泊是咱们皇室的禁地,什么贼人能潜入桑泊,还破坏了太祖皇帝的庙,那是不是也能潜入临安的府里啊。”

    她娇媚艳丽的脸上,做出眉头紧蹙,楚楚可怜的害怕模样。

    二公主最得宠,因为会撒娇,知道怎么讨元景帝的欢心。

    元景帝是个强势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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