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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0部分

大奉打更人-第760部分

小说: 大奉打更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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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七安把花盆顶到许铃音头上,说:

    “站一个时辰,头上的花要是摔碎了,三天不准吃肉。”

    “噢!”

    许铃音挨打立正。

    告诫小豆丁以后不准动吃狐狸的念头后,许七安就看见一名蟒服太监,拎着一列禁军入府。

    蟒服太监是来送赏赐的,公主的丈夫,按惯例要封为“驸马都尉”,驸马都尉原本是官职,后渐渐成为帝婿的标配官职,因此公主的丈夫也就有了“驸马”的简称。

    除了头衔之外,皇帝还要赐驸马玉带、华服、银质马鞍、七彩罗布百匹、以及金银和房宅等等。

    这些东西原本早该赐予,但女帝日理万机,实在没时间,就拖到了现在。

    赏赐东西下来后,太监笑道:

    “老奴先祝许银锣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许七安按照惯例,给太监和禁军,每人赏了十两银子。

    婚期临近,许府陷入忙碌之中,主管内务的婶婶忙的焦头烂额,私底下没少埋怨说,当娘的倒是清闲,我这个当婶婶的反而受累。

    为了分担婶婶的压力,许七安把苗有方召唤回来当牛做马,自己则抽空啃完了婚礼流程。

    自古婚姻乃人生大事,故流程繁琐,甚是麻烦。

    从议婚到完婚,期间要经过六道礼节:一纳采、二问名、三纳吉、四纳征、五请期、六迎亲。

    前五道流程早已走完,就只剩“迎亲”。

    这天夜里,餐桌上,许二叔与侄儿碰杯后,试探道:

    “拜堂时,要不让你婶婶把位置让给大嫂?”

    婶婶眼眶立刻就红了,怒气冲冲的瞪着丈夫:

    “你什么意思!”

    许二叔道: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若在,必坐高堂。大嫂毕竟是宁宴的生母,她在一旁杵着,你在那坐着,那么多宾客看着,传出去对宁宴名声不好。

    “今儿个,礼部的官员与我说起了此事。”

    婶婶拔高声音,尖声道:

    “宁宴是我养大的。”

    许二郎细嚼慢咽的吃着菜,随口说道:

    “确实于礼不合。”

    婶婶委屈的差点哭出来,她这几天忙里忙外的操持婚礼,头发都掉了好些,但想着家里兄妹四个,总算有一个要成家立业了。

    心里还是很满足的,就等着接受一对新人拜高堂,结果新人还没见着,就被丈夫和儿子背刺了。

    婶婶看了一眼许宁宴,见他没说话,鼻子一酸,别过头去,赌气道:

    “不坐就不坐。”

    许二郎咽下食物,不紧不慢道:

    “但于情,娘是应该坐的。古语云,生恩不如养恩。大哥自幼父母双亡,被爹和娘抚养长大,人尽皆知。所以,即使外人知晓伯母还在,也不会有人置喙大哥。”

    许玲月顺势道:

    “大哥觉得呢?”

    婶婶立刻看向倒霉侄儿。

    许七安笑道:

    “二郎说的没错,我要是不同意,婶婶怕是又要把我赶出隔壁的小院独居了。”

    婶婶这才放下心来,抬起下巴哼一声。

    许铃音和丽娜低头吃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白姬蹲在桌边,小口小口的啃着鸡肉。

    慕南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认真吃饭,但桌底下的脚丫子,时不时泄愤般的踢许七安一脚。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许七安以德报怨,把她碗边的几粒饭捡起来,放回碗里。

    晚餐在这股安平喜乐的气氛中结束。

    同样的夜晚,姬白晴却坐在烛光中发呆,脸庞温润,端庄美丽。

    许元槐作息时间犹如日升月落般规律,用过晚膳,吐纳半个时辰,便早早入睡。

    许元霜推开母亲的房门,见她果然没睡,便笑道:

    “娘是在想明日大哥迎亲的事?”

    姬白晴微微点头,柔声道:

    “到今日依旧未曾通知我,想来拜高堂时,没我份了。”

    许元霜轻声问道:

    “娘心里遗憾?”

    姬白晴叹息着说:

    “我当年生下他,他就那么一点大,转眼间二十一年过去,竟到了他成家立业的时候,能见证他大婚,娘已经没有遗憾了。”

    许元霜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虽然娘嘴上说没有遗憾,但作为母亲,怎么可能真的一点都不渴望在长子大婚之日,以母亲的名义身份参与。

    而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看客。

    司天监。

    李妙真从混沌中醒来,睁开眼,看见苏苏坐在桌边,专心致志的看着附有插画的话本。

    艳鬼穿着白衣白裙,五官精美绝伦,气质艳丽勾人。

    单凭论姿色,苏苏是拔尖拔尖的。

    “呀,主人你醒啦!”

    苏苏惊喜的合上画本,顺手倒一杯温茶,“你昏睡五天,滴水未进,喝口茶解解渴。”

    李妙真确实口干舌燥,肺部火烧火燎。

    道门即使肉身再孱弱,到了四品境,也早就辟谷了,数月不饮不食都没事。

    但她的身体受了伤,正处在虚弱状态。

    喝完一杯温水,李妙真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问道:

    “这是哪,许府吗?”

    “这里是司天监,采薇师妹天天来给你把脉,圣子日日为你疏散过剩的元神之力,防止你识海胀裂。”苏苏坐回桌边,继续看她的话本。

    李妙真闭眼内视,她的元神坚韧强大,像是锤炼无数次的钢铁。

    肉身虽然虚弱,但无大碍。

    “按理说,我可以冲击超凡境了,可惜我无法领悟太上忘情。”李妙真叹息道。

    阴神晋升阳神,最基本的要求便是足够坚韧。

    师尊当初喂给她的那枚丹药,如今药力已经尽数吸收,为她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圣子说,金莲道长有意收你入地宗门下,修行功德。”苏苏翻过一页,继续说道:

    “以主人你的功德,晋升乃三品手到擒来之事,就看你愿不愿意。”

    李妙真沉吟片刻,笑道:

    “自然愿意。”

    苏苏松了口气,嫣然道: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对地宗不感兴趣,我只想去人宗。”

    李妙真诧异道:

    “为何?”

    苏苏挤眉弄眼:

    “这样的话,你将来业火缠身,就有足够的理由找许宁宴双修啦。虽然我是许宁宴的小妾,但既然主人也喜欢他,那我当个陪嫁丫鬟也不介意的。”

    “去去去!”

    李妙真啐了她一通,目光落在话本上,随口问道:

    “看什么书?”

    闻言,苏苏柳眉倒竖,道:

    “书上说的是一个叫许宁宴的读书人,金榜题名后,抛弃糟糠之妻,贪图荣华富贵,另娶公主的故事。”

    李妙真当然能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皱眉道:

    “发生什么事了。”

    苏苏哼哼道:

    “许宁宴明日就要与临安公主成亲啦。”

    李妙真愣住了。

    怀庆一年,二月二十七。

    宜入宅、求嗣、婚嫁。

    天蒙蒙亮,距离迎亲队伍出府尚有些时辰,从许府到皇城的主干道两侧,早早的站满了观礼的百姓。

    整个京城都知道许银锣要和临安公主成亲。

    作为大奉的定海神针,百姓心目中的镇国之柱,许银锣的大婚自然是备受瞩目,普天同庆。

    这一天,从外城到内城,八座城门开设粥棚,施粥三日。

    皇宫,韶音宫。

    太后命人仔细清点了一遍陪嫁物品,有装饰着珍珠、九只五彩锦鸡、四只凤凰的凤冠一顶;绣稚鸡的华服一件;珍珠玉佩一副;金革带一条,有玉龙冠、绶玉环、北珠冠花梳子环、七宝冠花梳子环

    嫁妆丰厚,俱是按照最高规格准备。

    除了临安身份尊贵外,驸马许七安的身份同样让皇家不敢怠慢,不敢寒碜。

    这些事本该是皇后里操持,奈何怀庆登基后,永兴帝的皇后便废了,如今后宫之主依旧是太后。

    太后倒也不嫌累,自打魏渊复生后,她笑容日益增多,不再向以前那般事事冷淡。

    再加上陈太妃软禁在后宫,永兴软禁在司天监,都是出不来的人,太后怎么也得接手此事,她就算不可怜临安,也得考虑许七安的态度。

    各出清点完毕后,太后带着一众宫女,进了临安的卧房。

    她要看看新娘子准备好了没有。

    ps:默哀。

 第二十二章 礼成

    公主寝居,帷幔低垂,檀香袅袅。

    卧房的门敞开,韶音宫里的宫女们奔走忙碌,梳妆镜前,临安挺着腰杆坐着,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女子脸颊圆润,恰如一只线条流畅的鹅蛋,敷粉描眉之后,容貌变的愈发精致、有神。

    此外,宫女的巧手在她额头画了梅花妆,于是本就妩媚多情的公主殿下,便多了一股艳而不俗、媚而不妖的气质。

    女子一生中,会有一次见到自己凤冠霞帔的机会。

    她等来了。

    更幸运的是,新郎便是良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殿下近来静了许多,是否忍得辛苦?”大宫女替她梳着头,笑着问道。

    殿下平时叽叽喳喳,活泼娇蛮,越是临近婚期,越是学着做静温婉的金枝玉叶。

    “太后说过,嫁作人妇,便不能再率性而为。。”

    临安叹了口气:“我且装模作样着吧,来日慢慢原形毕露便是。”

    正说着,雍容华贵的太后带着宫女入内,扫了一眼桌上的凤冠,淡淡道:

    “准备的如何了?”

    临安身边的大宫女施礼后,恭声道:

    “待奴婢为殿下梳好头,便大功告成。”

    太后走到梳妆台边,看一眼内媚动人的临安,忽地蹙眉:

    “为何不开面?”

    所谓“开面”,是用五色棉纱线为新娘家绞去脸上汗毛,让新娘显得愈发白净美貌。

    大宫女为难的看了看临安。

    后者描的精致的眉毛皱起,“母后;太,太疼了”

    太后微微颔首;扫过屋内的一众宫女;语气平淡:

    “殿下不开面;你们每人二十个板子。耽误了吉时,统统打发到浣衣局。”

    宫女们花容失色。

    于是又洗掉了公主的妆容;几个宫女齐心协力,一番折腾后,终于搞定。

    太后审视着脸皮微红;眼角含泪的临安,满意点头:

    “不错,这才是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等吉时将近,宫女为临安戴上凤冠;太后眯着眼;审视片刻;叹息道:

    “真漂亮!

    “你天生便是要当公主的,穿金戴银;方能凸显你的娇贵与美貌。”

    太后见过不少美人;自己便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但所谓美人万千;妍态各异;不同的美人需要不同的装扮;才能把美貌与气质凸显的淋漓尽致。

    在太后见到的美人中,包括她在内;多多少少会被华美的首饰、服饰分去光彩。

    越是打扮华丽,越能凸显美貌的,便只有临安了。

    太后继续道:

    “你兄长和母妃都不能参加婚礼,本宫作为你的母后,理当教你如何在夫家生活;与姑舅相处。”

    临安一本正经的坐着;耐心聆听。

    “你虽是金枝玉叶,公主之尊,但许银锣非一般夫婿,所以嫁到许府后;首先要学会收敛性子。”

    过去的很多年里,太后诸事不管,对后宫,对皇子皇女不闻不问,但也知道临安时常找怀庆的麻烦。

    她若有陈太妃一半的心机和手腕,倒也罢了,太后才懒得说这些。偏是个喜欢挑事,却没相应战斗力的姑娘。

    去了许府若是不收敛,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儿,而且还是不占理那种。

    太后继续说道:

    “许家女眷里,二房主母倒不必在意,我虽与她交集不多,但有过几次试探,是个没什么弯弯绕绕的直肠子。云州过来的那个女人,虽是许七安生母,但母子之间情意必然不深。

    “她若是知道分寸,便不会拿捏你,而是客气对待,你也这般对她就是。二房的大丫头倒是个伶俐的,不过与你干系不大,再过几年也就嫁出去了。

    “你真正要在意的是夫君的心意,以及他在外面招惹的女子。”

    宁宴的婶婶是个直肠子?可思慕说,这位婶婶分明是个极厉害极可怕的人物,是太后看错了,还是她为安我的心,故意这般说临安心里嘀咕,听到“外面招惹的女子”,顿时眉毛一扬。

    “母后放心,临安知道该如何对付她们,定把她们治的服服帖帖。”

    太后看她一眼,把涌到喉咙的那一声“呵”咽了回去,颔首道:

    “母后给你的建议是,多听听王思慕的意见。她和二郎已经订婚,想来今年或明年便嫁到许家去了。”

    有道理临安点点头。

    “遇到事不要只顾着发脾气,你和许银锣有情分在的,他微末之初,你帮他不少。受了委屈,便多提一提这方面的事,他自会愧疚。”

    直通皇城的主干道,许七安坐在小母马背上,由它驮着,马蹄“哒哒”的朝皇城而去。

    身后是李玉春、朱广孝、宋廷风等相熟的同僚,以及苗有方这样的亲信,组建成一支规模不小的迎亲队伍。

    城防军分列街道两侧,把围观的百姓挡在街边。

    百姓高呼着“许银锣大喜”、“百年好合”等字眼,异常兴奋。

    在他们看来,许银锣迎娶皇室公主,这是强强联合,永固大奉江山。

    而且,除了身份高贵的公主,还有谁能配的上许银锣?

    但也有些人对此深感失望。

    “许银锣要娶公主了,唉,我家闺女看来是做不成正妻了。”

    “就你闺女那姿色,当个丫鬟许银锣都嫌弃,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家妹妹年方二八,貌美如花,尚未婚嫁,唉,可惜许银锣看不见这颗沉埋沙底的明珠。”

    “那还不简单,你把自家妹妹送到教坊司去,既然这么漂亮,夺个花魁过来不难吧,许银锣不就看到了吗。谁不知道许银锣最爱和花魁厮混。”

    边上众人哄笑。

    然后那两人打了起来,很快被城防军制服,秩序恢复。

    朱广孝望着前头穿着便服的挺拔身影,小声和身边的宋廷风道:

    “我以前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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