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夫先调戏(男友二度上任之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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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在生气吗?”
“你想太多。”他笑了声,伸手摸摸她的长发,“与其说我在生气,不如说--”
他顿了顿,思忖了几秒才继绩道:“不如说我是在思考,到底我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习惯那些画面?我的意思是,明明知道那是你的工作,也明白那些都只是戏剧,可是我还是没办法麻痹自己。”
他就是无法不去在意,表面功夫谁不会?假装释然谁不会?但是静下心来面对自己的时候,他却无法信誓旦旦地说“没关系,我不在乎”。
听了他的话,韩思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手臂,脸颊贴了上去,将他精壮结实的手臂紧紧环在怀中。
“我懂你的矛盾。”她笑了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强调一次,“是真的喔,我完全知道你想表达的感觉。”
他勾起唇角,没有说什么。
“你知道我曾经偷偷去急诊室看过你吗?”她突然说道。
他一愣,脑袋里搜寻不到这样子的记忆。“什么时候?怎么没人告诉我?”
“你当然不知道啊。”她掩嘴笑了声,“因为那大概是两、三年前的事了,哪会有人告诉你。”
闻言,他十分震惊。两、三年前?!
“当时,我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挂号装病人的时候,突然有个女孩子被救护车载来急诊室。”
她平稳地陈述,是在说着另一个人的故事,“我不知道那女生怎么了,只记得她的情绪很激动,一直哭、一直尖叫,护理人员压都压不住她。”
陈士诚侧头努力回想,却怎么样也想不起来。
“可是你却抱住了她。”她道,然后抬起头来对他露出了微笑,“你抱着她,很温柔的哄她、安抚她。”
隐隐约约的,他抓回了一些记忆的碎片。
那只是一种直觉反应,在镇定剂准备好之前,他只想让病人的情绪冷静下来,至少让对方不至于做出更多自残的行为,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危险性,可他就是这么做了。
“你一定没发现,那一瞬间,急诊室全都安静了来。”她微扬唇角,笑得有些酸涩,“当时我很嫉妒,好羡慕那个女生,可是我又想,那是你的工作,我跟病人吃醋的行为实在是很幼稚。”
他苦笑,吁了口气。“你现在是在暗示我很幼稚喽?”
“我哪有!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重点?”她发嗔地捶了他一下。
他转了身,与她面封面,表情煞是严肃。“既然你那么久之前就知道我在那里了,为什么等到现在?”
“因为我怕。”她垂下眼。
“怕什么?”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
“怕会打扰到你,怕你说讨厌我,怕你一见是我就赶我走……”
“你明知道我不会那样对你。”
“你错了,”她摇摇头,一抹苦笑透露了她的无奈,“我其实一点自信也没有,否则我何必对你演戏?又怎么会需要透过剧本才能跟你好好说话?”
闻言,陈士诚如雷轰顶,呆怔地说不出话来。她对他用情至深,甚至从未动摇,简直像是生下来就为了等他似的。他想,自己当年一定是疯了,才会那样撇下她、离去。
“思芳,”他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蛋,“虽然我手边没有戒指,但是我很慎重的在这里问你--你愿意跟着我一辈子吗?”
她僵住,神情错愕。
这是求婚吗?应该是求婚吧?但她多么害怕这又只是自作多情。
“虽然我真的不知道我哪一点值得你给我这么多的爱,可是我很感谢你爱我,我也甘愿用我的一辈子来爱你,所以我--”
她的视线蓦地模糊,赶紧以指抵住他的唇。“嘘。”
他噤声。
“在你上山找我的那个晚上,我就已经愿意了,千百个愿意。”语落,她脚一踮,递上了吻。
他几乎是同时将她紧紧拥入怀,连一刻都舍不得放开。
“你真是我见过最笨的女人。”她几乎是放弃了整座江山,只为他这个平凡无奇的男人。
她在他的怀里微笑,仿佛那是她听过最动听的赞美。
“没关系,我笨得很幸福。”
“傻瓜。”
周六,晚间。
一个月一次的家庭聚餐,陈家的男、女主人各自坐在长桌的两端,然后是老大陈士诚,老二陈士勋,还有小儿子陈佑祺。至于准媳妇这方面,由于刘巧薇值班,不便前来,陈佑祺则自称单身,没有女伴,所以只剩下韩思芳一个人单枪匹马上阵。
她紧张得几乎脑部缺氧,完全不记得自己吃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连上台领金钟奖的时候都没这么惊吓。
倒是陈家人显得淡定许多,就算餐桌前突然来了个巨星级的人物,也没人特别去强调这一点,更没人试图向她打探演艺圈的小道消息。
这点让她颇觉欣慰,就像她变回了平凡人,可以像别人那样正常的吃一顿饭,不必被询问哪部片的酬劳是多少钱、哪个人的绯闻是真还是假,甚至有人还问过她:听说跟你同部戏的那个谁谁谁,戏约是睡来的,这事是真是假云云。
“还合胃口吗?”
突然,蒋翊玲的声音传入耳里。
“啊?”韩思芳骤然回神,吃了一惊,几乎跳了起来,“是、是问我吗?”
蒋翊玲笑了声,道:“当然是问你,我儿子要是敢说难吃,那就等着吃不完兜着走。”
听了她的话,韩思芳笑一笑,紧张到脸都僵了,道:“当然,很好吃,口味也很清爽。”
“昨天呐,士诚特地打电话给我,叫我准备点清淡的。他交代说,你的经纪人管很严,说什么一天不准超过七百卡。”
闻言,韩思芳瞬间脸绿,忍不住偷偷瞪了陈士诚一眼。
这没神经的男人,他是想害她死无全尸吗?过往的心结都还没解开,现在又替她做出这种不得体的要求,这下可好,未来的婆婆会怎么看她?
“真的很不好意思,其实你可以不用特地为我煮什么的……”她频频点头表示歉意,笑得尴尬,心里胆颤心惊。
陈士诚却突然噗哧笑出声,“妈,你别道样吓人家,”他敛了敛笑容,转向身旁的女人道:“其实这些都是请楼下的日本料理送过来的外烩,根本不是她特地煮的菜。你想想看,我们一家人都是比谁最忙,哪有空煮这么一大桌?”
韩思芳频住。好像也对。
“呿,你这不孝子,居然掀我的底。”蒋翊玲故作不悦地埋怨。
全家人因她单纯的反应而笑成一片。
韩思芳听了,稍稍松懈了些,却还是有股隐忧沉在心底。她一直都记得,当年她半夜跑到陈家门外去扔石头,蒋翊玲那不怒而威的气势。
她讨厌她吗?她会接受她吗?她会不会反对她和士诚的未来?
想想,陈家所有的人都是高知识分子,她却只是个高中毕业的演艺人员,这样的她如何能得到陈母的认同?如何能讨陈母的欢心?
用餐过后,男人们全到客厅里去谈时事,韩思芳则帮忙蒋翊玲收拾餐具、整理桌面。
两个女人肩并肩站在洗手槽前,气氛有点冷。
“对不起。”半晌,韩思芳猛然迸出这么一句。
蒋翊玲愣了愣,随后继续冲洗着碗盘,反问:“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是替我爸妈当年的行为道歉……”她垂眸,接过干净的盘子,整齐地摆在滤水架上,低声道:“当初要不是我爸妈随着那些谣言起舞,你们也不用在那种情况下搬走……不,不对,应该说是我的错。”
若要追究的话,如果她安分回到自己家里,那么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蒋翊玲见她一脸真诚、愧疚样,忍不住动了恻隐之情。
“天下父母心,我是没有女儿啦,”她轻叹了口气,倒也没有特地去记得那些不愉快的过往,“不过,我想要是我的女儿遇到那种事情,我可能也会做出差不多的反应吧。”
闻言,韩思芳说不出话来。
两个女人有默契地保持沉默,直到最后一只瓷碗冲洗干净,蒋翊玲将碗交给韩思芳,道:“答应我,不管再怎么忙,也请好好照顾他,尤其别让媒体记者有任何机会去伤害他。”就像当年那些伤害他的人一样。
“好吗?”她直勾勾地望进韩思芳的眼底。
韩思芳愣了几秒,微笑。
“好,一言为定。”
尾声
隔年六月,他们宣布要结婚了。
婚礼预计简单低调,并未打算邀请任何媒体记者,婚礼细节更是保密到家,仅由经纪公司发出简单的新闻稿而已。
在婚礼的前几天,陈士诚特地抽空到韩家两老的坟前上香,并默念了一些一话。
“你跟爸妈说了什么?”回程的路上,韩思芳在车子里忍不住想问他。
陈士诚只是微笑不答,神秘兮兮的。
“啧,小气。”她故作不悦,闷闷地望向窗外。
他勾了唇角,道:“我说……谢谢你们生下了思芳。”
她微微怔愣,缓缓回过头来,鼻一酸,心里感动得乱七八糟。
“也谢谢你们没把她生得太聪明。”
此话一出,感动的情绪瞬间散去。
“什么跟什么啦?”她扬声抗议。
他大笑出声。
后面那句虽然是假,但其实也差不多意思。否则她大可嫁给富商,或是继续留在她的舞台上发光发热,何必嫁他这么一个小人物?
“真的不告诉我?”
他静静地睐了她一眼,突然改口问道:“蜜月想去哪?”
她愣了下,话题怎么会跳到这里来?
“哪里都可以?”她反问。
陈士诚思忖了一下……嗯,应该不是陷阱题。
“对,哪里都可以。”
“可是,你可以放长假吗?”交往这段期间,她已经很了解急诊室的工作有多忙了。
“放个七天、十天应该不要紧。”
“那……”她转转脖子,像是在考虑,最后说:“我想去一个没有人认得我的地方。”
不然度个蜜月还要疯狂签名、握手、合照,那多杀风景?
“没人认得你的地方啊……”他沉吟,佯装苦思,“不然,埃及怎么样?”
“我会晒黑。”基本的保养不能忘。
“不喜欢?那北极?”
她的表情瞬间僵了。
“我开玩笑的。”他大笑出声,“瞧你那个表情。”
“吼,你真的很坏心。”她故意瞪了他一眼。
“去欧洲吧?”这回他敛起笑意,正经了些,“你挑个国家,不管是哪里我陪你去。”
“那我要回家好好考虑一下。”蜜月也算人生大事,不可草率。
“你慢慢决定,不急。”语毕,他伸手打开副驾驶座前的置物箱,道:“还有,前几天我在整理东西的时候,找到了道个东西。”
“嗯?什么?”
他递给她一张相片,她凝神低头一看,整个人怔住。
那是她国小三年级的时候,在运动场上所拍下来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笑得好尴尬,而陈士诚就蹲在她身旁,紧紧搂着她的肩,面对镜头笑得好阳光。
“这是……”她呆若木鸡,不敢相信他会留有这张照片。
“很怀念吧?”他笑道,看了她一眼。
她愣愣的,若非是见到这张照片,她几乎忘了那一天的事。
那天是国小运动会,导师要求学生的家长一定要抽空参与。她记得,当天父母都去公司加班,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杵在一片和乐融融的亲子气氛当中,显得突兀、不自在。
当她几乎想逃回家的时候,他突然出现了。
他简直就像个白马王子般地降临,解救了她道个落难公主--虽然他手上拿的不是宝剑,而是便当就了……
她忍不住发出笑声。
“嗯?什么事这么好笑?”
“没有,没事。”
摇摇头,回忆的片段辗转衔接串连,她静静地将手臂伸了过去,隔着排档杆握住他的手,悠然笑道:“我那时候就已经想嫁给你了哟。”
他扬唇,内心的情感溢于言表。
他反握着她的手,放到胸口前。“久等了,亲爱的老婆。”
十六年的计划,也真够久了。
番外你要虾子吗?
“你看这张床,好可爱!”站在婴幼儿用品店的橱窗前,韩思芳兴奋地握着丈夫的手,猛指着眼前那张以白色为基底的婴儿床。
“喜欢吗?”陈士诚笑了笑,目光却大多停留在她脸上。
“嗯,喜欢。你觉得呢?”
他耸耸肩,没有什么意见。“你喜欢最重要。”
突然她好像联想到了什么,方才雀跃的模样俱骤然冷却,“嗯……会不会太小了点?”
听了,他笑出声。“不会吧?反正婴儿就那么一丁点大,难道你想买KingSize吗?”
“也对。”
婚后半年,韩思芳怀了两个人的孩子,原先计划好的工作便理所当然地继续停摆下去。
现在,孕期已经进入了第二十七周,算一算她也息影了将近两年。
不过虽说息影了这么久,可当两人休假出门逛街的时候,却还是经常会遇到粉丝上前要求签名合照。
关于这点,陈士诚已经完全习惯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她突然回过头来,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嗯?”
“我昨天接到文娟的电话。”
他顿了下,道:“你现在也没办法工作吧?”大腹便便的能接什么工作?
“她跟我说,有杂志希望我能当他们下个月的封面女星。”
“现在?!”他诧异。
“你没看过吗?很多女艺人怀孕的时候也会拍一些封面照,有些是时尚杂志,有些是妇婴杂志。”
这么说来,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只要别太累就好。”这绝对是前提。
“可是会裸上半身喔,”她抬手,将前臂遮在胸前,故意摆了个拍摄时的姿势,“你知道吧?就是像这样遮住两点,然后拍得美美的。”
他闭上眼,深呼吸。“不准。”
果然不出所料,韩思芳笑了出声。
“那如果穿一件小可爱呢?”
“嗯……”他考虑了半晌,最后勉为其难地点了头,“好吧,可以。”
“真的?那我晚上回她电话。”语毕,她笑盈盈地勾住他的手,继续往下一个专柜走去,却又想到了另一件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