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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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勉为其难答应,到时候咱们记得一起夸陛下体恤臣下,心系社稷,为大宁千秋万代着想!”
“……”谢才卿向来淡然平静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一伙大臣聊得热火朝天,压根没注意到格格不入的状元郎。
一个老臣苦恼道:“可咱们上次所有朝臣能上的都上了,这次还大,怎么大啊?而且就一日,哪来的时间全部通知他们啊?通知了也有不少不在京城,到不齐啊,说什么话都没时间排啊,到时候乱糟糟的像什么样,陛下定是要发怒的,暗怪咱们这点事儿都办不好。”
谢才卿直觉不妙,事情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尹贤灵机一动:“不一定要人数多啊!咱们要闹得大,闹得大不等于人多,咱们动静大就行。”
“动静大?”朝臣精神一震,齐齐看向他。
尹贤得意洋洋道:“咱们可以撼门哭!”
谢才卿本就僵硬的表情陡然凝固。
所谓撼门哭,就是跪地拍门,一边地使出吃奶的劲儿拍门,一边哭天喊地,寻死觅活,一把鼻涕一把泪乱嚎地求爷爷告奶奶。
效果和驾崩哭灵差不多。
2(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第 38 章
38、第 38 章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动静绝对大。
朝臣们顿时眼睛大亮。
“这主意好!嗓门大就行!文绉绉不擅长;
力气我有的是!”一个身形魁梧、其貌不扬的武将挺了挺硬邦邦的胸肌说。
“我附议,排都不用排,明儿见了陛下;
抱着腿就开始哭,陛下跑,咱们就追,陛下喊人挡,咱们就嚎,陛下闭门,咱们就拍他个昏天黑地!”
“这个流程好!”朝臣一时精神大振。
尹贤高声道:“我强调一下,明儿你们一定要突出是咱们迫切;
是天下的女子着急;
是大宁祖宗盼望;
不是陛下想;
陛下一点儿都不想。”
朝臣叽叽喳喳附和,保证自己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谢才卿:“……”
尹贤搓搓手,跃跃欲试,耐着性子道:“还有什么异议么?”
谢才卿欲言又止;
直觉这时候站出来唱反调不仅毫无作用;
还会被厉声讨伐,嘴唇微张几次,最后还是严丝合缝地闭上了,露出几分和旁人如出一辙的兴致勃勃来。
有个以温吞滑头见长的朝臣踟蹰半晌,瞧着过于有干劲的一众朝臣,面有难色,道:“……咱们最好还是从长计议吧,别误会别误会;
不是拖,至少咱们先想办法和陛下通个气,不然闹成这样,陛下要是答应了还好,皆大欢喜,面上有光,陛下要是不答应,那……”
刘韫勃然大怒:“老泥鳅你要是怕了就直说!咱们这么多人还差你一个?!”
“对啊,这时候说什么风凉话!”
“陛下这种事,换你你好意思直言?”
“和陛下通气,陛下不就知道公公和咱通风报信了么?!你将公公置于何地?”
“咱们自发体恤陛下,干之前还和陛下说一声,搞得跟邀功似的,多没面子啊。”
“……”谢才卿忽然明白这群臣子为什么是这个性子了,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或者说,萧昀喜欢的就是性子和他有那么一两分相似的人,无形中挑出来重用的也是这些。
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些人脑子灵活、性格豪爽、精力旺盛、行动力强到撸起袖子就能大干一场、自信好面、还不信这个邪,不听人劝,八百匹马都拉不回来。
平时自己一人儿在屋里瞎折腾还好,凑在一块齐心协力干一件事,杀伤力可想而知。
和这种人唱反调,他非但不会反思自己,还会兴奋地当做你在挑战他,非证明自己,使劲儿把你按地上摩擦不可。
谢才卿想着面上一定要和他们统一战线,但是明日可以装个病。
他待会儿回去就给自己下点毒药吃。
朝臣又七嘴八舌讨论一通,刘韫最后一拍桌子,大喝道:“谁要妨碍陛下娶妻生子,就是和我刘韫过不去,这话我撂在这儿了!”
“想退出去可以,什么装病啦家中有急事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心思。”
谢才卿扶着刘韫椅子的手一顿,神色不改。
“只要明天谁没来,就是和我刘韫为敌!日后在朝堂上,呵呵呵呵!”
“别跟我说什么真的病倒了,只要没咽气,爬都得给我爬过来!”
38、第 38 章
谢才卿心念疾闪,那他明儿来,但今晚偷偷和谢遮说一声,表明他心还是在陛下这边儿的,只是身不由己。
刘韫滔滔不绝道:“还有,哪个狗娘养的敢和指挥使泄密,或者私底下向皇帝邀功,就是和我刘韫为敌!”
谢才卿:“……”
另一个老臣腾地站起:“对,谁敢这么做就是跟我夏源征为敌!”
“谁敢这么做就是和我高明远为敌……”
“谁敢这么做就是和我……”
谢才卿听着这一声声宣誓,心里直咯噔,唇角僵硬。
所有人主动或佯装主动地宣誓了一遍,最后齐齐看向了文文静静瞧上去最融不进气氛的状元郎,似是想起他从头至尾一言不发,完全没参与讨论,微微皱眉,瞪着眼,眼大如铜铃,炯炯有神。
众目睽睽下,状元郎微微一笑,义正言辞道:“……谁敢这么做,就是和我谢才卿为敌!”
……
翌日早朝,萧昀刚踏进金銮殿,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劲,人来得太齐了,表情像在酝酿什么。
萧昀疑惑地看向身侧的指挥使。
指挥使一脸茫然地回看他,用眼神回复他什么都不知道。
萧昀的目光落到金銮殿最后排角落里的谢才卿身上。
“诸位爱卿今日来的倒是挺——”
刘韫拱出人群,一个健步扑上来,紧紧搂住了萧昀的大腿:“陛下啊!”
萧昀猛地低头,瞪大眼睛。
下一刻,堤坝被洪水冲塌了似的,所有朝臣家鸡出栏般涌了过来,齐齐拥跪到萧昀跟前。
最前排的热情揉捏萧昀的肢体,稍后排的不甘落后够着身子妄图扯到一点皇帝的衣袂,最后排的见人半点摸不着了,扯着嗓子嚎得尤为大声来弥补,生怕小了一点之后被全体朝臣排挤。
“干什么?!干什么?!”萧昀表情惊吓,暴吼道,“都给朕放开!”
谢遮直接吓懵了,在原地呆若木鸡。
刘韫还有空瞥向仍呆站在角落里的谢才卿。
整个大殿的人都跪下了,就他直不愣登地杵着,茫然地盯着这边,尤为显眼。
刘韫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谢才卿捏攥了下手指头,在萧昀满脸难以置信的注视下,小跑着过来,撩起衣袍前摆,也直挺挺跪下了,低着头。
“你们都干什么!干什么?!有什么不能好好说话?!”萧昀暴怒道,“再不放朕要踹人了!这他妈的不嫌丢人?!”
“陛下啊陛下!您再不立后繁衍子嗣,臣等老了,无言去面对泉下先帝先祖啊!”
“陛下雄才大略横扫天下,大业已成,当成家了啊!臣等看到立了太子,才能放心去了啊!大宁昌隆盛世,不可后继无人啊!”
萧昀终于反应过来是什么事,勃然大怒:“滚!都给老子滚!朕上次怎么说的?两种情况,要么满足一个,要么再也别提!否则别怪朕不留情面!”
朝臣们事先预判了陛下的反应,佯怒,如出一辙,顿时精神大振,再接再厉替陛下冲破前言的阻碍:“陛下此一时非彼一时啊!江怀逸指不定有什么毛病断子绝孙呢,咱们可好得很,为什么要陪他啊?他一辈子无后无子,咱们不能无后无子啊!”
谢才卿脸倏然黑了下去。
萧昀才断子绝孙,他皇兄好得很,比萧昀好上数百倍不止。
38、第 38 章
“陛下眼光独具,但色艺双绝的属实难找啊!陛下不能白白浪费了大好光阴啊!先退而求其次未尝不可啊!”
“陛下,咱们一定要比江怀逸快啊!天下人都在拿您和他比较呢,咱们千万不能输给他啊!生个皇嗣让他们长长眼!”
跪着的谢才卿在一片嚎声里耳边嗡嗡的,什么也听不清,唯独这句一字不落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他一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变幻莫测。
这都要比?
身侧的人没词儿了,暗撞了撞从始至终一声不吭的谢才卿。
谢才卿面色一僵。
萧昀想抬脚踹人,却连拔都拔不起来,他见谢才卿嘴唇翕张,像也要开始,表情要吃人地瞪着他。
刘韫不甘示弱,也回头瞪谢才卿,一脸凶神恶煞。
谢才卿当然知道这时候背叛同盟以后日子有多不好过,硬着头皮,磕磕巴巴道:“……陛下俊美无俦,怎可孤芳自赏,当惠及他人。”
“陛下,全天下的姑娘都翘首以盼,想为您开枝散叶。”
“陛下之妻儿,天下养之,陛下莫要有压力,当勇往直前。”
刘韫满意地点点头,收回了视线。
头顶萧昀眉宇间戾气郁结,杀气仿佛凝成了实体,化为利剑,要把连谢才卿在内的朝臣都削了。
“指挥使!指挥使!你他妈吃干饭的?!”萧昀暴吼道。
被人分而治之的指挥使使出吃奶地劲儿推搡着,总算挤到了萧昀身边,大吼着叫着长翎卫。
长翎卫拥进来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拆散苦命鸳鸯般将一个个朝臣和皇帝拉开了。
最前面的两个还锲而不舍,长翎卫连抱带扛,又拉又拖,他们仍死死攥住萧昀的衣袂不放。
“嘶啦”一声,萧昀的衣袍被扯破了,陡然失了力,拽人的长翎卫摔了个屁股墩儿,老臣还跌了下去,重重压在他身上。
老臣摔了,却盯着手里的那片衣袂,心中升起无可比拟的自豪感。
修身养性多年的萧昀瞧着眼前一片混乱滑稽的景象,成功破功,气急败坏地把扯破了的外袍脱下甩在地上:“你们他妈的都疯了吗?!一个个找死是不是?!活够了?!行啊,朕跟你们说——”
“陛下!”臣子们只被震住了几秒,又前仆后继地扑过来。
谢遮大惊,汗流浃背:“陛下走!!快走!!”
刘韫扯开嗓门:“陛下别走!陛下你不能走啊!陛下你走了,你对得起大宁祖宗吗?!陛下你走了,你就是问心有愧啊!!!”
萧昀闻言脸色铁青,气得要厥过去了,怒目而视:“朕还怕你们不成?!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朕还怕跟你们吵架打架?!来啊。”
他捋起袖子,非但没退,反倒迎上去了:“一个个欠收拾是不是?!”
“娶妻?!老子这辈子打光棍儿都不听你们放屁!”
“生生生,生你个几把!脑子里就那二两肉的事了是吧?!不对你们还没二两肉呢!”
本就不够用的长翎卫不得不分出几个去拦住陛下。
谢才卿头低得更深,表情僵硬无比,脸色一阵发红。
……一国皇帝居然口出污言秽语。
这……这成何体统?
朝臣充耳不闻,潮水般往前涌动着,谢遮和长翎卫要挡不住了:“陛下快走!!”
2(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第39章 第 39 章
萧昀深吸了两口气; 稍稍冷静了,冷笑道:“朕才不上你们的当!”
他甩袖,大步流星离去。
长翎卫在身后用身躯艰难抵挡。
这群都是皇帝的股肱之臣; 越股肱疯得越厉害; 他们压根不敢拔剑,一来这群老家伙压根儿不怕; 都是吓大的,二来如果推搡间削着谁了,人没了还是轻的,人要还有口气,之后能硬嗑死他。
皇帝手下的朝臣都报复心极强。
所以一群身怀高超武艺的年轻男子; 只能用最原始的拉骂街泼妇的方式,把往前冲了一段儿的朝臣又拖了回去。
结果没几秒,他们就又爬了起来; 扑到了长翎卫圈起的人墙边; 锲而不舍地开始推,一边推一边冲越行越远的皇帝喊。
几个回合后,本就暴脾气的几个武将瞧着都快消失不见的皇帝,彻底毛了; 头发根根倒竖:“他娘的; 你们算什么狗东西?!敢拦老子?!老子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嗦乃头呢!”
“给老子上了!!”
“冲啊!!干死他娘的!!
那武将年轻时是军中向士卒发号进退命令的; 激昂的嘶吼声中带着一点悲壮的撕心裂肺,穿透力感染力极强。
他吼完拳头就朝眼前的长翎卫脸上挥了过去。
猝不及防被打趴的长翎卫整个人都懵了。
朝臣见此情境,战胜敌人的强烈快感涌上心头; 赤红了眼; 彻底上头了; 能打的不能打的都开始冲锋陷阵。
几个武将眨眼间和长翎卫扭打成一团; 弱不禁风、颤颤巍巍的老头们则拎起宽大的官服,要么偷袭踹上两脚,要么上钻下钻冲破防线追皇帝而去。
谢才卿在朝臣最后一排,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混乱场景,呆呆地往后退了两步,心头直颤。
皇兄,他想回家,他不生孩子了,他想回家。
手忽然被拽住,力气大得吓人,捏得谢才卿骨头都疼了。
“愣着干嘛啊!跟我追皇帝!”
刘韫不由分说逮住他,趁长翎卫一片混乱的当口,扯着他一路狂奔。
大宁的风刮的脸痛,谢才卿被带的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
……
“真是反了天了!朕之前的话当耳旁风?!哪个给他们的狗胆?!”寝宫里,萧昀一掌拍到案上,力大得险些要把桌案拍裂。
“陛……陛下,消消气消消气!小心手!”尹贤忙前忙后,端茶倒水,察言观色,心头直叫不好。
萧昀叉着腰,左右踱步快速来回走着,像是无处发泄,脸色阴沉,咬牙切齿,拳头在袖子里虚晃几次,忍得指关节直响。
皇帝正在气头上,谢遮硬着头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