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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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瞪着眼睛,心道小王爷真把情爱兢兢业业地玩成了权谋。
谢才卿说:“从中能看出他是一个极度自恋的人,越自卑的人,这个纠结的时间越长,因为比起内心的烦躁,外在行动可能带来的负面后果让他更难承受,萧昀极度爱自身,爱到不愿让自己长期陷入纠结,浪费一点儿宝贵的时间,他是个雷霆万钧的行动者,用行动来呵护自己的心力。”
谢才卿眉眼一弯:“他越宠着他自己,转变越快,他不喜欢我,他只是想用行为让他自己心里彻底舒坦。”
太妃疑惑说:“那舒坦之后呢……”
“我不会让他舒坦的,”谢才卿在她吃惊的眼神里,笑说,“不满足才是欲望的前身,是行动的源泉。”
“我只有让他一直烦躁,他才能一直想着我,绞尽脑汁想得到我。”
他要和萧昀在一起不短的时间,直到怀上孩子,当然指望萧昀不舒坦地越久越好。
太妃闻言咳了一声:“他惹你了?很讨厌他?”
她顿了顿,忍不住要为萧昀说句话:“本来要打板子,他连罚都没罚你,他其实对你还不错——”
“……”谢才卿咬牙,“总之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太妃以中年妇人的直觉,嗅到了点什么,赶紧转移话题:“那你都不见他了,怎么让他依然保持烦躁?”
“我有一个连萧昀都制不住的帮手。”
太妃大愣:“谁?”
谢才卿一笑:“萧昀脑子里的我。”
“他真正想要的
42、第 42 章
其实是不见他,他以为不见我就可以不见他。”
……
深夜,皇帝寝宫。
尹贤受罚,被短暂调走了,陛下还没选人顶上他的位置,所以尹贤的小徒弟福安暂代职位,贴身伺候。
他记得师傅的吩咐,无论是酷暑还是寒冬,陛下睡觉都不喜欢穿衣服,觉得束缚人,影响睡眠,所以他要注意着些,别叫被褥落地上了,让陛下着凉。
他静立在床侧。
陛下之前翻来覆去翻得床嘎叽嘎叽直响直晃,眼下总算没了动静,应是睡下了。
福安就要轻手轻脚走远些,猛地听见皇帝喊了声“大嫂”,吓得浑身一震。
床榻上,萧昀在接连不断地做梦。
前往京城的马车前,立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男人对着年仅十八的弟弟说:“阿昀,兄长要进京赶考,你嫂子有身孕了,你一定要替兄长好好照顾她。”
他说着,将自己身侧小腹微鼓的妇人的手塞进了萧昀的手里。
手又白又滑腻,指头绵软得厉害。
萧昀抬头,妇人脸上的白光消失了,现出真容。
是状元郎的脸。
萧昀痴痴地盯着貌若天仙正冲他微笑的大嫂:“好。”
身后大哥的马车渐行渐远,萧昀腼腆紧张地拉着大嫂进屋:“阿昀会好好照顾大嫂。”
画面一转,萧昀在榻上睡觉。
大嫂扶着腰进来,坐到萧昀的床榻跟前。
萧家家境贫寒,屋内陈设简陋,大哥极疼大嫂,钱都花她身上了,她穿得光风霁月,簪花戴玉。正值冬日,她披着个绒绒的白斗篷,摸了摸萧昀的额头,陡然蹙了下眉:“怎么发烧了?阿昀,醒醒。”
床上的人无动于衷。
她将自己的白斗篷脱下,罩到他身上,衣不解带地照顾他,还低头吻了吻他的嘴。
画面到这卡了一下。
大约是半梦的萧昀无意识觉得这段儿有点问题,大嫂不可能吻他的嘴,于是在处理片刻后,又将故事修改地合理起来。
大嫂亲昵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萧昀得了重病,卧床不起,大嫂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
这日,大嫂端着铜盆一进来,就见萧昀在穿裤子。
她红着脸立马背过身去,等了半晌,都没听见萧昀穿好。
稍一转头,瞧见他病的手都不利索了,抖得厉害,连裤子都提不上去,她咬咬牙,羞红着脸:“阿昀,我帮你穿吧。”
“大嫂,这不好吧?”萧昀惊讶道。
大嫂道:“你是爱国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这有什么。”
爱国是大嫂相公的名字。
萧昀心说,你是大哥的娘子,就是我的娘子,这有什么。
无意识的萧昀显然已经懒得纠结故事合不合理了。
“大嫂你真好,明明该是我照顾你,结果你怀着个孩子,反倒照顾我了。”
“这有什么。”大嫂放下铜盆过来,蹲下身,闭着眼,替他拉裤子。
头顶萧昀问:“大嫂我是不是比大哥大多了?”
大嫂瞪大眼睛,冷不丁瞧见了往脸上凑的东西,整张脸霎时绯红一片,嗔怒道:“阿昀!”
她撒了手,羞愤欲死地跑出去了。
萧昀快病死了,大嫂从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到干脆和他睡在一起。
大嫂和衣而眠,萧昀不着寸缕从身后抱着她。
42、第 42 章
大嫂瞬间醒了,感受到比萧爱国更可观的萧昀,羞红着脸,激烈挣扎着:“阿昀。”
“大嫂,我要死了。”萧昀的声音哑得厉害,不由分说抱紧她,不然她动弹,“我死前有个心愿,大嫂能不能答应我?”
大嫂的挣扎小了起来:“你说。”
萧昀说:“阿昀还未来得及娶妻,享受夫妻之乐就要死了,阿昀好久没下床了,大嫂能不能穿着衣服趴在桌子上让我……好全了我这心愿。”
大嫂瞪大眼睛,呼吸急促:“这怎么行!我不能对不起——”
“他不会知道的,我马上都要死了,你不用怕我说出去,我更不可能纠缠你。”
“我肚子里有你兄长的——”
“已经四个月了,可以的,我会轻轻的……侄子侄女儿还没见过阿昀呢,你狠心这样嘛。”
“不——”
“兄长这一走,少说大半年,大嫂不寂寞吗?阿昀会好好伺候大嫂的。”
没等大嫂同意,萧昀已经把人横抱起,推到了桌子上。
“不行,不要,阿昀,阿昀你别这样——”
萧昀掀起她白色的裙摆,扶着她的肚子……
一道亮光忽然打到萧昀脸上,身侧的门莫名其妙开了,大哥站在门口,目眦欲裂:“你们在干什么!”
“大哥!!”萧昀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猛地看向床侧一脸焦急掀开账幔的福安,暴怒道,“你在干什么!”
福安吓了一大跳,两腿一软直接跪下了,颤声道:“陛……陛下做噩梦了,奴才怕您惊着,所以想……想着叫醒您……”
“噩梦?”萧昀脸色阴沉至极,山雨欲来。
“陛……陛下做梦一直喊着大嫂,泰王的王妃当年难产而亡——”
“你大嫂才难产而亡呢!滚!!给老子——”
萧昀总算从完全不能深究的臆梦中清醒了,抹了把脸,回味咂摸了阵,又烦又躁,一阵气苦,心道白日还真不能瞎逼叨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心里哼哼唧唧,心道谢才卿个小贱人,连做梦都缠着他,真他娘的见了鬼了,也懒得发火了,不耐烦道:“给朕倒杯凉茶来。”
福安如蒙大赦,将帐幔绑上,就要去倒茶,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一处,心头大震,心道师傅真是冤枉,一心为陛下身子着想,却落得个太仆寺扫马粪的结局。
福安走得慢了些,他能跟在尹贤身边,得他器重,向来是个聪明的,不由心想,陛下明明是想要的,却严辞拒绝了大臣立后选秀的提议,还惩处地这样狠。
莫非……陛下只是想玩玩宣泄一番,并不想过了公?
福安眼珠微转,倒了凉茶,端到萧昀跟前,萧昀接过,灌了一口。
福安踟蹰几秒,凑上前,低声道:“奴才可要去储秀阁替陛下叫个漂亮宫女儿来?”
萧昀放茶盏的动作一顿,心想他不就是憋久了才稀罕谢才卿么,那他解决了不就完事儿了,真就非他不可了?
萧昀沉吟片刻,摆摆手,懒声道:“去吧。”
福安大喜。
他就说,是师傅完全领会错了意思。
“等等,回来!”萧昀道。
福安停了一步。
萧昀脸不红心不跳,懒洋洋道:“要个性子文静腼腆点的,瘦一点秀气一点的,白裙白斗篷的。”
“重点是白裙。”
2(〃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第 43 章
43、第 43 章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福安领进来的是个十分秀气纤瘦的姑娘;
瓜子脸,大眼睛,皮肤白;
眼神沉静,瞧着像个安分守己的。
皇帝把衣袍穿上了;
他不是色中恶鬼;
不至于一见着人就往榻上带,若瞧得上,他得叫人姑娘家崇拜仰慕他,以他为天;
天怎么能跟青楼淫贼一样呢,若是瞧不上,自个儿也没什么身体损失。
他这会儿正坐在案上,手指边敲桌案边盯着人瞧;
心里纳闷;
模样明明是顶好的;
气质也大同小异,却全然没有那人一点的惊艳感。
白裙白斗篷;
形像了;
神却和梦里完全不像;
皇帝暗叹了口气;
心说难道因为不是个孕妇?所以感觉完全不对。
可他宫里好像找不着孕妇,找着了他也不可能下口啊;
他没给人当野爹的兴趣;
亲生的都不要呢。
福安默不作声地叫宫人都退下了,寝殿里一时只剩下萧昀和那位宫女儿。
月莲垂着眼睛,如今已农历四月了;
饶是晚上,温度也不低,她披着个白狐皮厚斗篷,又一路跟着福安公公小跑过来,身上早就被汗了个半湿,额上也闷出了一层汗,鬓角微湿。
感受到顶上男子毫不避讳的打量目光,月莲身前交叠的手攥得越发紧,羞红着脸,紧张更甚,心砰砰直跳,汗出得越发快。
顶上是一国之君,是她大宁有史以来最俊的皇帝,不吝宠爱而且后宫无人,她若是得了陛下宠幸,就是后宫第一人,是陛下的第一个姑娘,意义非凡,若是能靠着手段维系些宠爱,侥幸怀上龙种,万事可为。
前朝的朝臣有多急着叫陛下娶妻生子,天下皆之,到时候陛下就是玩玩不想给她名分,朝臣得知这大喜之事,也肯定会替她闹的,不至于无名无姓下去。
月莲越发激动紧张,柔声道:“陛下……”
萧昀收了视线,兴致缺缺道:“叫什么?”
顶上的声音慵懒低沉,带着一点模糊的哑,听着就叫人不由自主地腿软神迷,月莲面红耳赤,声如蚊呐:“月莲,月亮的月,莲花的莲。”
萧昀淡淡地“嗯”了一声。
月莲娇滴滴地说:“奴婢可否过来?”
萧昀猛地皱了下眉,梦里是他强迫大嫂,她这一主动,更不像了。
没等萧昀应声,月莲已经大着胆子走到近前,萧昀不再敲桌,抬眼定睛瞧她,心道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没怀孕腰比怀孕四个月的谢才卿还粗。
皇帝唇边含着一两分调笑审视着她,一言不发,也不动,只是架着长腿,懒散又居高临下地坐着,食指指节抵住下唇,眼睛漆黑,深不见底。
月莲心里有些没底,以她对陛下的那点道听途说,她原以为陛下会直接搂过她耳语亲热一番,强制地将她抱上榻,百般宠爱,却未承想是这幅模棱两可、捉摸不透的姿态。
“陛下——”
“你这腰,在姑娘里算细的么?”
月莲一愣,脸红了个彻
43、第 43 章
底,低声道:“……算的,月莲是极瘦的了。”
萧昀心想,那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还不如个男人会长。
谢才卿抱着感觉起来,比她定是重上不少,腰却比她细,屁股还翘。
“陛下……”
皇帝好半天一语不发,气氛沉闷,月莲想着陛下毕竟是九五至尊,总不可能一上来就纡尊降贵,咬咬牙,红着脸就要投怀送抱,萧昀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她手腕,把她拽起来,皱着眉,心道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在宫里学了这么多年的规矩,比个男人还主动。
谢才卿要是有她的一两分觉悟就好了。
“这是做什么?”萧昀故作疑惑道。
“陛下……”月莲看着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大手,眼送秋波,欲拒还迎,“陛下……唔,您捏疼月莲了,疼……”
萧昀立即甩了手,心道一个姑娘家家的,手还没谢才卿握着软,骨架却比谢才卿还大。
撒个娇居然还没个男人顶用。
皇帝又缄默不语了,明明该是两相情愿你侬我侬鸳鸯交颈被翻红浪的戏码,偏偏变成了她一人的摸不着头脑,皇帝先前甩的动作更是毫不怜香惜玉,月莲心下尴尬挫败,硬着头皮,再接再厉道:“……陛下,这斗篷穿着着实有些热,月莲能否解了?”
萧昀摆摆手,也不高兴看她穿了。
月莲想着福安公公特地叫她穿上白裙,陛下应当是喜欢清清白白的,羞羞答答道:“陛下,月莲身子干净,您是月莲第一个男——”
眼前人解开斗篷的刹那,一股热汗熏味扑面而来,萧昀冷不丁满脸不可思议。
一个姑娘家家,怎么汗一股兵营大老爷们的臭脚丫子味儿?谢才卿的汗是香的,那才像个姑娘啊,他还以为姑娘家肯定要比谢才卿香多了,原来不是么?
这么看来,状元郎唯一比不过姑娘家的,就是他不会生孩子了。
想到先前那个梦,萧昀心下莫名有丝遗憾,又出离烦躁。
人要是自己的,还能哄他肚子上绑个布包,和他演着玩儿上一玩,要是谢才卿穿条白裙……
月莲脱了斗篷后,开始解外袍,露出窈窕的身姿来,见皇帝喉结微滚,眼神愈深,怕是有所意动,心下大喜,就要再次投怀送抱,萧昀却在她碰到自己之前一把推开她,和颜悦色道:“聊了几句,朕心情舒畅了不少,你的功劳,早些回去休息吧。”
月莲满脸难以置信。
一头雾水的月莲被一头雾水的福安领走后,萧昀站起来,烦躁地踱了几步,想起什么似的:“尹——”
他想起尹贤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