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生涯-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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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张冠羽开始变得吞吞吐吐起来，“这个嘛……你要说这件事情，你告诉我这件事情做什么？”
尘风的职业性质让他立刻察觉到了张冠羽的不正常反应。
“你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
“嗯？我能知道什么？”张冠羽哈哈笑道，“我可没那个本事，连毒品之类的都整出来了，我还敢掺和嘛？”
“你如果知道什么，我建议你还是如实告诉我们，毕竟事关你父亲的那件事，我们都希望锋尚李亮这些人能够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当然也希望，可是我并不知道。”
“嗯……那好吧，如果有什么线索就尽快通知我，我也是冒着泄密的风险和你说了这些事情，你可千万不要泄露出去。”
“嗯嗯。”张冠羽很认真地答应着。
“对了，我听我爸说，张教练他因为方面球馆被陷害的事情，最近不在球馆了？是和叶如玉她爸出去做生意了？真的假的？现在怎么样？”
“呃……”张冠羽就害怕尘风问起这个，“怎么样……你要问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啦，毕竟我爸他很少跟我联系，自从出去之后就没怎么再沟通过，就光是往回打钱……”
“什么！！”尘风听到这儿，忽然一声大呼，把张冠羽吓了一跳。
“你刚刚说什么？再细致地描述一遍！”
“呃……就是我爸出去做生意之后就再没怎么跟家里联系，就算打电话也说不了几句，人也从来没回过家，而且说去找他他也不愿意，总是说自己四处出差之类的……”
“你爸的声音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虚弱？”
“呃……”张冠羽听尘风这个反应，总觉得自己心里顿时有好大一块石头被悬起来，怎么也落不了地……
“是的，有些虚弱。”
“那么你爸有没有在电话里哪怕用一次比较严厉或者生气之类的强硬口吻跟你说过话？”
“这……”张冠羽越发觉得不妙了。
“有没有？快说！”
“没有，一次都没有。”
“啊！”电话那头的尘风大叫一声，“完蛋了怕是……”
“怎么了？！”张冠羽急忙问道，尘风却再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语速很快地说道：“其他的你就别管了，明天下午我去找你，到时候不管你有什么天大的比赛还是重要的训练，都给我推了！咱们见面详谈！”
“嗯……”张冠羽答应一声，心里却是已经把事情猜了个七八分。
第二天，张冠羽推掉了自己的训练，来到和尘风提前说好的一家大型宾馆的房间，不久后就有人敲门，确认了是尘风之后，张冠羽把门打开，发现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身高一米七八，长相清秀、身材匀称的年轻人，虽然还是从前那张脸，但是看起来已经有了成熟的影子。
张冠羽将尘风让进屋里，小心翼翼地锁上房门。
两个人开始了今天的谈话。
“你应该非常清楚的。”尘风说道，“张教练会那样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就完全不管了呢？”
张冠羽心想我怎么没管，这不是去了趟研究所还差点被人家关在那里。
不过他表情还是显得十分惊讶道：“啊？难道出了什么事嘛？”
“当然啦，出大事了！”尘风说道，“没时间跟你磨蹭了，我直接开始说。”
接着他便开始十分严肃地说起了一个已有三十多年时间的大型内幕。
“大概就在那个时候，越乒球馆正处于非常火热的状态，孙越也已经在国际赛场上打出了非常不错的成绩，可是后来却因为一个高空坠物的意外，他死了。
在此之后，锋尚接替了他的位置，成为了国乒主将，不过由于那时候年龄也已经有些大了，很快也就退役了，而后当上了女队的主教练。”
第331章 变换角度
“在锋尚当上教练之后的不久，他来了A市一趟，让邀请李越龙带着越乒球馆的队员前往北京进行训练，并且做出了一些让人无法拒绝的承诺。”
“之后的事情你应该也听说了，越乒球馆里的人，不管学员还是教练，只要能去的，一窝蜂都去了北京，去了之后就再没了动静，只是经常和家里打电话报平安还有寄钱之类的。”
“就跟我爸的情况一样？”
“没错，极其相似，而且这其中的很多人你也了解，其中就有我的妻子，也就是张佳敏的父母，还有王文斌的父亲……他们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家里人去了北京也找不到他们。
后来也不是没有人报警，可是电话能够打通，说明人活得好好的，每个月还往家里寄钱，因此也不会是失踪了，警方也没办法立案调查，这件事情就一直搁置着。”
“那也就是说，锋尚有问题？”
“那是当然的，而且问题还不是一般的大，我们调查许久，终于查出他原来在那个时段接管了一家工厂，而为了获得廉价且衷心的劳动力，他和某个集团达成了合约，同意帮助他们找到一部分人试用他们新研发的这种毒品，并且相应的，作为回报，这个集团为他提供廉价毒品。
而这些被用来试用毒品的人，就是那些越乒球馆的人了。
应该是当天他们就以接受体检的名号被在不知不觉地情况下注射了这种毒品，而后一次上瘾。”
张冠羽听到这儿，不禁觉得有些心底发寒。
尘风的讲述还在继续：“而你应该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这种新型毒品会对人产生某种影响吧，虽然目前为止在对于毒品的研究中我们并不能看出什么，但是我们已经不难猜出，这种毒品可以消磨人的反抗特点，让人失去很多强硬的情绪，进而变得温和软弱……”
说到这儿，尘风微微顿了顿，看向张冠羽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就像……你父亲那样。”
“嗯……”张冠羽点点头，“这一点不用你多说，我心里都有数。”
“那么……”尘风想了想，说道：“你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吗？我相信你一定知道什么了。”
“没有。”张冠羽几乎是拿出了参加国际比赛时候的心态，看着尘风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嘛……”尘风露出失望的表情。
张冠羽却开始追问起来：“你还有什么可以给我说的？比如关于李亮的？”
“嗯，的确有。”尘风答道，“锋尚的死，我们基本已经是非常怀疑就是李亮干的，目前只差证据，而那名肇事司机似乎受到了一定的买通，对我们的问题一直是支支吾吾，不肯吐露实情，不过我们已经再调查之后，基本锁定了那名负责配合剪短刹车线，演这场杀人大戏的人了。”
“你之前不是还说按道理应该认为是那个剪刹车线的人要谋害司机，司机因为意外撞死了锋尚吗？”
“哈哈，昨天毕竟没想到需要和你深入沟通，隐瞒了一些情况，其实这种情况的可能性非常低，我们目前调查的方向基本已经锁定在了李亮就是杀人凶手这一点上。”
“是嘛……”张冠羽看了尘风一眼，莫名地有些心里发虚。
尘风这句话什么意思？没想到要和自己深入交流？那么他究竟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一点了呢？
张冠羽也不知道尘风接下来会怎么做，索性岔开话题道：“对了，你爸那不是名副其实的黑社会吗？你们尘家当年内讧绑架你的时候不是还弄死了一个姓王的司机吗？搞这么大，你作为一个警察，有这样的家庭背景，会不会难做啊？”
“这你放心，我爸隐藏的好，再说了，我和他又不在一个省呆，他的案子分不到我的头上，现在他为了支持我的事业，害怕哪天他进去了还要连累我，已经很少干违法勾当了。”
“是嘛……那你爸隐藏的还好。”
“那是当然，对了，我爸当初不是给你把他毕生所学拳法都教给你了吗？你现在怎么样？还有这么好的身体条件，应该会很能打吧？”
“能打不敢说，不过起码不容易被揍。”张冠羽笑道，“再说了，当年你爸教我教得那么急，我也吸收不了啊，现在留下来还掌握着的，也是百不存一了。”
“不至于吧？”尘风笑道，“你忘性能那么大？”
“嘿，你可真别说，最近老是忘事情，估计我这打球都已经打傻了。”
“你那可是马上取得全满贯的选手啊，你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羡慕你，明明还这么年轻，就能有如此成就，像这样下去，拿个双满贯都不是难事！”
“哈哈，确实有那么点儿希望！毕竟就算我这个年纪，放在队里还是年轻的！”
“期待你在下一届东京奥运会上拿下冠军。”
“期待你在专案组立下大功！”
两个人聊得差不多了，又下楼吃了个饭，就各自告辞了。
和张冠羽分别之后，尘风并没有着急离开，又给叶如玉打了个电话。
“喂？叶如玉吗，我是尘风啊，你忘了我了？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有点儿重要的事情问你。”
晚上，尘风特意找了一家比较热闹的餐厅，和叶如玉面对面坐下。
叶如玉看见尘风不禁就笑了起来：“尘风哥，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们了？”
“是啊……挺长时间了，不过我这不是来了吗？”
“你怎么没叫上张冠羽？”
“我们下午已经见过面了。”
“哦哦……对了对了，你和张姐的关系怎么样啦？”
“我们已经结婚三年了。”
“是嘛，哇塞……好幸福啊。”
“哈哈，别说我了，我今天叫你出来，一方面是看看你，另外比较重要的一点还是问你一些问题。”
“嗯嗯，你问吧。”
“你应该也知道了我现在是一名警察，我现在正在调查一个案件，想要向你了解一些信息。”
第332章 明了
“啊？”叶如玉闻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当上警察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尘风无奈摇头，说道：“好早之前的事情了，当时我考上公安大学的时候不是还给你们打电话通知过吗？”
“欸？有吗？”叶如玉一愣，“没印象了。”
“长得这么大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健忘啊，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怎么，训练的苦没有给你一点基本的激励吗？”
“训练的确挺苦的，但是不会让我觉得难受啊。”
“哈哈，是嘛……”尘风笑道，“好了好了，那也不多说了，我问问你，你和张冠羽两个人，最近几年有没有经历过什么特别不寻常的事情？”
“要说不寻常的事情，”叶如玉想了想说道，“那可太多了，一时半会儿都说不完。”
“那就挑最重点的说。”
“好……我记得在几年之前，几年我也忘了，我和张冠羽去了一个研究所，也不知道那里到底是干嘛的，反正还听说那是我爸爸他们公司的一个产业，可是我去了之后那群家伙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是给人一种特别特别危险的感觉……”
“研究所？！”尘风闻言双眼一亮，“那个研究所，是研究什么的？”
“我们进去的时候倒是听到了只言片语，后来张冠羽也从他爸爸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一张纸片，那张纸片我要过来看了，上面写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上面写了什么？”
“我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是什么毒品啊什么抑制啊什么莫锐之类的，挺害怕人的反正，反正我是不相信我爸能搞出这样一个奇怪的研究所出来。”
“你们进去研究所，没有其他的调查线索了？”
“没了，那里面的人都可奇怪，要不然是对我们爱搭不理的，要不然就是莫名奇妙的想要抓张冠羽，后来要不是我们及时跑出来了，估计都要被他们给关起来了！”
“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报警？”
“张冠羽不让啊，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反正他做事向来都有主意，我也没管，听他的都准没错。”
就这样，在一问一答中，叶如玉吧当时张冠羽和她两个人一起去研究所的经历一五一十地都告诉尘风了。
尘风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张冠羽要对这件事情闭口不提了。
此时的训练基地里面，正在打球的张冠羽莫名地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他貌似是忽略了什么事情。
又练完一组多球，张冠羽休息的时候，王硕过来跟他打了个招呼：“哎，我看叶如玉今天晚上快到训练时间了，忽然匆匆忙忙跑出去了，你知道她是干啥去了？马上就快奥运会了，怎么还偷懒不训练啊，说句心里话，你好好管管你媳妇儿，让她赶紧把奥运金牌拿到手再说吧。”
“啥？”张冠羽一愣，“叶如玉出去了？”
“对啊，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张冠羽开始仔细思索叶如玉可能去的地方。
忽然他就想到了尘风。
“完了……”张冠羽嘴里小声呢喃了一句。
“啥？你说了个啥？”王硕没听清，于是问道。
“哦，没啥。”张冠羽强挤出一丝笑容，站起身来，继续训练去了。
此时他的心情已经是坠落谷底了，凭叶如玉那什么都不在乎的性格，加上尘风虽然许久没有跟他们联系了，但是和他们的关系都不错，叶如玉也绝对不会留有戒心，肯定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尘风听……
那么这样一来，自己的父亲可就……
叶建斌的计划看来也要得逞了。
况且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主动把这些消息提供给警方帮助破案其实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是问题就在于，研究所现在的头头可是自己的父亲啊！这要是让警察抓了，可不就完了？
而叶如玉就没有这些顾忌，会把事情说给尘风听也是非常正常的。
这可真是……张冠羽一想到当时自己和尘风分开时尘风那似乎有预谋的眼神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想不到尘风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自己的父亲八成是被叶建斌坑了，要作为一步棋子，帮助他们的公司彻底摆脱这个见不得光的研究所……
也不知道张笑风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