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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七绝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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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尚摆摆手道:“无妨,老夫门下,俗礼全免。”

    见诸人坐罢,公孙尚随手从筐子里拿了一本竹简道:“今日说胜败,”顿了一顿道:“有败,方有胜,先圣有云:小人败于惰,君子败于傲,何义?楚英,汝解之。”

    那约有十六七岁的楚国小少爷挺起身来道:“是说,没有才德的人会因懒惰招致失败,有才德的人会因骄傲招致失败。”

    公孙尚摆摆手,问赵雨道:“赵雨你且说来。”

    赵雨也挺起身来道:“兵法有云,骄兵必败,又有云,练兵千日用兵一时。应乃同理。”

    公孙尚点头道:“举一而反三,方为学也,秦小子,你又有何解?”

    秦渊吐了口气道:“人何分君子小人,学则勿惰,行则不骄,万事万人皆如此也。”

    刚说完,有一个小童却道:“人自当要分君子小人,难道无君无臣,应国人便是如此不分优劣,不分正邪么?”

    秦渊看向公孙尚,只见公孙尚淡然道:“这是景国左相霍连之子霍旋,老夫门下,畅所欲言,汝若不服,尽管相辩,只是切勿动手,如若动手,老夫便要唤常猛了。”

    秦渊知道景国左相霍连正是主张从应国买奴隶,为景国西面修筑长城的人,乃是应国百姓的生死仇人,公孙尚的意思是让他不要迁怒于霍旋。

    秦渊点点头道:“才德有高低,出身却不应有贵贱,诸国都轻贱我应国人,却不知若无我应国民夫为景国修筑长城,景国怎挡得住念国大军,若无应国每年进贡的血汗口粮,楚国怎耗得起三年五战,水涝干旱?等应国人死光了的那一天,我倒要看景国楚国的贵人战死之尸是否比应国人齐全,饿死之人是否比应国人文雅。”

    那霍旋顿时哑口无言,公孙尚道:“汝且回去思考几日,如若不服,他日再辩,吾等继续说胜败,”他顿了一顿道:“古语有云,以勇胜斗,以智胜役,以德胜天下,楚英,汝且解来~”

    楚英应声道:“说的是,两军对垒,以勇猛取胜;两国交战,以智谋取胜;若要平天下,则要以德行取胜。”

    公孙尚问赵雨道:“赵雨汝觉得然否?”

    赵雨思索片刻道:“赵雨以为,智勇双全,方可笑傲沙场。”

    公孙尚笑道:“痴儿~”又转向秦渊道:“汝每有异解,但且说来。”

    秦渊挠挠头道:“前两句窃以为然也,最后一句,我以为,以法平天下方是正道。”

    公孙尚眼前一亮,还未发话,霍旋已道:“诸国皆有法,为何不见平天下,秦国更以刑重著称,为何反倒葬送江山,退居一隅。”

    秦渊正色道:“汝之见解,便知汝言之法,乃是不公不平之法,刑不上大夫,罚不及王公,只知道鱼肉百姓,吃着百姓种的粮食,穿着百姓织的布帛,却对百姓严加刑罚,先秦正是因为严刑暴政对民,方招致败亡,吾言之法,却是大公无私之法,王子庶民同罪,执权自律,待民信义,民可告官,官可谏王,如此能不天下归心?”这正是秦渊从元律那学来的权谋之学的第三章归心,前两章攻心、诛心秦渊却不屑学之的。

    霍旋正待反驳,公孙尚却对他摆摆手,自己问道:“如若汝所言,王子庶民同罪,那王上是否有罪,是否与民同罪?”

    秦渊滔滔不绝的道:“王本是人,是人便有错,错重便有罪,自然同罪!”

    楚英道:“王上乃承天之命,不可以凡人视之!汝妄言罪君,按律当斩!”

    秦渊不禁哈哈大笑道:“汝之楚王上十代本是秦之臣,上二十代本是殷之民,何况如今楚王是谁汝楚国尚且搞不清楚,何来承天之命?笑死我也!”

    楚英顿时语塞,面色涨红,恨不得上前与这一身破破烂烂的应国贱民肉搏。

    公孙尚对楚英道:“老夫早有言之,入我门中,汝再非王子,他也非少爷,平起平坐,勿再多言,他日吾等论贵贱,再行争辩。”又对秦渊道:“如王上杀一民,同律亦斩之,岂不是朝纲天天震荡,天下大乱?”

    秦渊坦然道:“如若王上杀民亦斩,王上还会随意杀民么?法本是震慑,并非为罚而生,前秦有刑曰,射王苑之鹿律腰斩,便是为罚而生,非法也。”

    公孙尚击掌道:“言虽空泛,却亦有新意,如何实施暂且不谈,吾等继续言胜败,汝等来自六国,可知汝之国胜在何处,败于何处么?”

    楚英昂首道:“我楚国尚文风,百姓皆学礼数诗文,以文才取胜一,二则有三江天险,立于不败之地,三则有五谷、草药、海盐,能自给自足,更有海盐商贸遍及九州,四则有明君良将,正值盛世……。”

    公孙尚不耐烦的道:“胜在何处无须多言,且看你可知楚之败?”

    楚英顿时吞吞吐吐的道:“楚败……败于南楚古瀚妄图尊大,篡位谋逆,使楚分为南北……”

    公孙尚打断楚英道:“老夫早有云,先言败,方有胜,老夫代汝说吧,楚一败虚华俗礼,不重生产,达官贵人只知道舞文弄墨,不思进取、不思造福于民;二败自从古瀚称王后,北楚为防武官谋反,遂以文官统兵,弄的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如何不败,堂堂王族八万兵马打不过燕国小小一个天兵山庄,若不是卫卓那小子还算争气,古瀚早就踏平了《悦春城》。三败于南楚古瀚常年依赖应国的钱粮,甚至常年派兵将冒充马贼来应抢掠,满脑子诛杀萧后统一楚国,鼠目寸光,迟早败亡。四败于全国兵马,七成乃水军,是故自保有余,进取不足,三江天险既是强盾,也是牢笼,还要老夫继续说下去么?”

    楚英拜在地上道:“楚英受教,楚英受教。”

    公孙尚手指霍旋道:“汝之景国,一败于守旧,礼节守旧倒也罢了,如今满天下骑兵都短打劲装,唯景国宽衣大袍,还美其名曰军仪,岂不是笑煞旁人;二败于闭关自守,如今天下,赵国、秦国、重若、就连燕国都有上千的学子四处求学,上千的剑客四处游历,唯景国连一百都不到,燕国的劲弩已能射八百步,景国的长弓才能射五百步;近一百多年,赵国的军械每五年更新一次,景国二十年三十年的兵刃还在用,如何不败。三败于长城,每年有四五万民夫死在长城上,景国人竟以为长城乃一劳永逸,殊不知只要给老夫五万兵马,长城必破,汝莫不服,回去问问你们景国的景超,嘿嘿,”公孙尚冷笑一声道:“好不容易出了个还有点样子的将军,竟因为打碎了景王赐的个破烂壶,就削去了军职,回家种田,汝让老夫说什么好呢?”

    霍旋满脸通红,无地自容,与楚英一样拜倒在地,不敢说话。

    公孙尚又问秦渊道:“汝有何见解?”

    秦渊正色道:“先生所言,一针见血,秦渊拜服,以我所见,应国一败官贪民愚,未战先怯;二败官府无信,不得民心;三败外懦内厉,鱼肉百姓;四败漠视山民,不知团结;五败土肥水丰,适得其反。”

    公孙尚拿手中竹简敲打着竹椅的扶手道:“为何土肥水丰,却适得其反?”

    秦渊道:“先秦起于旱地,便是寻常年月不遇大旱,一亩地,也才能收三百斤稻谷,若是遇旱,颗粒无收,是故先秦子民,坚毅刻苦,野心重重,每个先秦人都想杀到南方,夺取土地,而应国正好相反,地处东南,土肥水丰,就算是洛江水患,洪水过后也留下更为肥沃的土地,一亩地能收六百斤粮食,试问有哪个应国人想杀到北方,去和先秦的人去抢那只能收三百斤稻谷的土地?是故适得其反。”

    公孙尚沉吟片刻,突然哈哈大笑,指着秦渊道:“你这个小子,快快向老夫行大礼,如若不收汝做关门弟子,老夫定死不瞑目也。”

    秦渊一楞,公孙尚又道:“今后山庄的厨房也全权由你掌管,这帮毛头小子,随你怎么支用,他奶奶的,竟烧的比赵宫廷宴还要美味……”

    诸人面面相觑,谁想得到三朝宰相的公孙尚竟口吐粗言,霍旋更是嫉恨的瞪着秦渊,却不知还是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好像刚喝的鹿肉汤还有回味一般。

 第三十八章 神偷钟九

    公孙尚见诸人一阵嘈杂,将手中竹简重重敲在椅子的扶手上,众童子一惊,纷纷正襟危坐安静下来。

    公孙尚抚了抚白透了的短须道:“老夫少学的是道家,讲究的是阴阳调和,顺其自然之理,已有一甲子矣,去岁老夫为自己卜了一卦,便知老夫能活到二甲子之岁,道友皆言老夫福德殷实,秦渊,你言然否?”公孙尚的称呼中已从汝变为你,显然对秦渊已经很是认可。

    秦渊用手一掐算道:“所得必有失。”

    公孙尚点头叹了声气道:“老夫一生未有一子一女,何来福德之说,确有所失。”

    秦渊闭上眼再一掐算道:“有失亦有得。”

    公孙尚眼前再一亮道:“然也,正因为老夫下无子女,无牵无挂,方能淡泊明志,于赵国权利漩涡中独善其身,正所谓福祸相依是也。”

    说完公孙尚又冲着下面一群权贵子弟道:“汝等若能明白福祸相依的道理,便知今日是福是祸,岂能一言表之,老夫既留尔等于庄内,自当倾囊相授,莫再为些许俗务喧哗。”

    众童子拜倒称诺,霍旋还是问道:“那为何先生还要特立闭门弟子之说,以示区别呢?”

    公孙尚闭上双眼,淡淡道:“只因汝等皆王侯之子,潜心所学之志在御民尔,而秦渊之志在护民也,虽不分高低,然更顺老夫之志也。”

    众人还未答话,忽然庄外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喝,随后传来兵器交击之声,诸人只是隐约听到,秦渊却一惊,刷的站起身来,脑海里便浮现出成化双剑齐出,使出狼围夜刺的招式,还被对方单剑挡住的景象,便知对方乃是高手。

    这时楚风从庄外跑了进来,高呼道:“白天那个尉少爷,带了好多人上山,已经和常大叔、成大哥动上手了!”

    众童子一阵慌乱,公孙尚毫不惊慌,面色不改的将手中竹简丢入竹筐中道:“慌什么慌,汝等今后都是执掌一方的豪杰,些许状况就惊惶失措,成何体统,将《王风》背诵十遍!”

    众童子被公孙尚一喝,当即安静下来,便开始背诵诗经的国风:“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

    秦渊向公孙尚拱手行礼道:“弟子不曾习过诗经,但会些低微武艺,欲去门外相助,望先生准许。”

    公孙尚神色轻松点头道:“赵雨,钟九,你二人也跟去将来人打发了即可。”

    赵雨称诺,秦渊正在纳闷钟九是谁的时候,屋顶上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道:“俺老钟去去就来。”秦渊顿时一阵冷汗,自己的警觉远超常人,竟一直未发现屋顶上还有一人,可见此人轻功功夫定入高手之境。

    秦渊与赵雨、水如烟、楚风匆匆跑出山庄,只见山庄竹林后竟有百余火把,来人不在少数,不时传来成化与他人的暴喝。

    走近一看,果然那尉琮骑着马,被数十大汉护在其中,战圈中有四名大汉正在围攻成化,更有十多人正在围攻常猛。思平思安两个小童却被两个大汉抓在手中,鼻青脸肿的,正在哼哼痛苦,两只白羊更是被斩杀在路边。

    围攻常猛的显然都是小有名气的剑客,一个个手执二尺多的钢剑,配合默契,都不与常猛正面交锋,常猛每当攻向一人,便有四五人从侧从后刺削常猛的各路要害,只是常猛双斧实在是威猛,护着周身如同两条黑龙缠绕,稍作交击也让这些剑客手臂震麻,虎口欲裂,是故虽有十多人围攻却难以建功。但如此打法甚是费劲,众剑士也是意在消耗常猛气力,车轮作战,

    围攻成化的是两个酱色服饰的大汉与之前见过的两个护卫头头,四人都手执长剑,攻守自如,成化虽跟随客绝练剑数月,已比许多剑客高强不少,但以一敌四,仍力有不逮,被逼的节节败退,满头大汗,右侧大腿更是被划了一剑,鲜血淋淋。

    见尉琮手下以多欺少也就罢了,竟杀了白羊,还将两个才几岁的小童都打伤,秦渊只觉着怒火中烧,对水如烟与楚风道:“直冲尉琮,拿下他再说,要有人挡,弓箭伺候!”

    赵雨一愣,没想到秦渊竟要对尉琮动用弓箭,要知道一用弓箭都是不死不休的局,尉琮乃是刺史尉洁的儿子,尉洁手握数万兵马,在应国东面势力滔天,射杀尉琮绝对不智。顿时不知道如何进退,要知道赵雨之父赵顺康吩咐赵雨东来,第一个便去拜访尉洁,也算有几分交情,更是与尉琮结伴来梨山的,这般动手甚是不妥。

    秦渊看见尉琮,尉琮自然也看见了他们,只见他看着水如烟眼前一亮,大叫道:“那几个人也给我拿下,男的死伤不论,那个小娘子一定要给本公子留着!”

    众护卫齐声大喝,拔剑组成包围阵势,向秦渊等人迎了过来,竟有二十多人。

    秦渊向水如烟和楚风点点头,又若有若无的看了眼赵雨,拔出短剑冲上前去。

    赵雨皱了皱眉,一咬牙,大喝一声:“秦兄弟,我来助你!”也跟上前去。

    秦渊心知已是危急关头,成化、常猛都危在旦夕,哪里容得他手下留情,只见他猛然瞪大了眼睛,心衍的能力直接释放,顿时迎上来的护卫动作感觉都慢了三分,但人实在太多,秦渊感觉太阳穴已有刺痛,心想,定要在痛昏过去之前制服尉琮。

    秦渊迎向最前面一个护卫,看着他的剑从上斜削向自己颈脖,从容的侧身一让,自己的短剑从下只刺进来人的腋下,一搅,让那人一声惨叫,已被废了个胳膊,秦渊转身一脚蹬在那人的膝弯,将那人踹倒在地,前后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秦渊已借力冲入另一人的怀里,身子一旋,在那人胸前划了个近尺长的伤口,眼看便活不成了,正好两名护卫从后方双剑刺来,秦渊将手边的人身当做盾牌推到来人面前,顿时被二人的剑穿胸而出,还不等拔剑,秦渊已猫下身子,左手撑地,窜到二人中间,一脚踹在右边护卫的小腿上,右手一剑挑划在左边护卫的腿筋上,正是秦渊结合天狼天虎的剑法创出的被他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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