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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0部分

锦医卫-第740部分

小说: 锦医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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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林有心,永宁却无意,这个长在深宫的公主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不停的说说笑笑:“对了,那年看到的白象,现在已经长大了吧?不知道它还记不记得我……”
    说罢,永宁偷偷看了看秦林,芳心中波动一丝涟漪,当年白象在驯象所发狂,她差点从象背跌落,秦林伸手救援的那一幕,永远铭刻在了少女的心底。
    “唔,长大了,”秦林摸了摸下巴,笑眯眯的道:“还记得那个思家小妹妹吧,她骑着白象敢住上阵,很厉害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感情细腻的永宁特别敏感:“我记得她叫思忘忧,嗯。算下来应该有十四岁了吧?当年是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孩,长大了一定比我漂亮。”
    秦林停下脚步,笑着打量打量永宁:“那也未必。”
    思忘忧是南疆异族风情,永宁则是重重深宫中长大的天家贵女,举止娴雅,另有一番娇怯怯的风流婉转。
    她听得秦林夸赞,抿着嘴儿轻轻一笑。将胸口挺了挺,正所谓女大十八变,当年的青涩小丫头已变成了天姿国色的公主殿下。肌肤莹白细腻、眉目精致如画,真如雪做的人儿,连太阳大了点都怕把她晒化掉。
    可惜秦林很快就把目光挪开了。永宁嘟了嘟小嘴儿,老大不乐:秦姐夫,你为什么不看我一眼,我可不是当年的黄毛小丫头了……哎呀,永宁啊永宁,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他可是你的姐夫呀!
    胡思乱想的永宁,顿时脸蛋儿羞红,低着头不敢再和秦林说话,心绪如同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秦林的心中其实也不平静。从前看永宁只是个黄毛丫头,自然不曾想到她对自己或许不止兄妹之情,此刻看到永宁娇羞无那的神情,大概也明白了三分,心头怦然一动。赶紧又扭过头去:老秦啊老秦,这位可是姨妹子,你可不能禽兽啊!
    两人各自揣着心思不说话,气氛尴尬中带着暧昧。
    直到走近适景园,前面一片喧闹,永宁终于恢复了小姑娘的本色:“呀。花会这么热闹,秦姐夫你看前面,围着好多人呢!”
    “的确很多人,”秦林笑着应了句,回头朝不远处跟着的锦衣官校使个眼色,这里环境很乱,要加强戒备,别乱中出了岔子,本督帅倒也罢了,永宁可是天家贵女、万金之躯。
    随行的便衣官校都会意,于是秦林和永宁身边出现了一个虽然不大,却分外严密的警戒圈,随着他们向前移动,人群便被圈子自动排开,在他们身边空出一小块地方。
    朱尧媖当然不会注意到这点,兴致勃勃的和秦林“挤”在人群中,东瞅瞅西看看,不管是糖葫芦还是捏面人,都看得兴趣盎然。
    秦林摇头笑笑,自然不会像永宁那么天真,倒是四面八方的议论声传入他耳中:“咦,奇怪了,这已经入秋了吧,怎么还有杜鹃、山茶花开放?”
    “这你就不知道了,郑国舅用暖房养出来的,一盆花要值十两银子!”
    “啧啧啧……郑国舅还真有钱哪,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真正富贵已极了。”
    花会是郑桢的兄长郑国泰所办,奇花异草有的是从南方千里迢迢运来,有的是京郊暖房中培育出的,全都价值不菲,据说是前不久郑国泰进贡宫中,万历和郑贵妃赏玩之后,吩咐搬到宫外的适景园,容许百姓参观,以示与民同乐。
    怪不得永宁不看花只看捏面人吹糖人,原来这些花花草草她早在宫中就看过了。
    秦林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越发把少女的心思猜到了六七分。
    永宁还不知道心思已被她的秦姐夫觉察,暗恋的滋味甜蜜又苦涩,哪怕半年、一年才能见到他一次,哪怕他始终不明白她的心意,也全然无所谓……
    秦林青衫方巾,永宁布衣荆钗,两人便如一对贫寒之家的兄妹,尤其是永宁楚楚动人、风韵婉转,不似天家贵女,倒像小家碧玉,不知惹来多少道目光。
    其中几道目光格外淫邪,永宁东张西望,见什么都好奇的样子,更被理解成乡下小户姑娘进城开眼界的兴奋。
    永宁全然不曾意识到自己已成为别人眼中的猎物,笑嘻嘻的攀着一树盛开的白玉兰:“秦姐夫快看,这株白玉兰,可真漂亮啊,前些天的花骨朵,现在都盛开了呢!”
    长公主真是心思单纯啊,浑然不知已说漏了嘴,暴露了前些天在宫中已看过花会的事实。
    那些暗中跟随的番役弟兄,闻言全都忍俊不禁,又互相使眼色:长公主对秦长官这份心意,只怕是有五分坐实了。
    秦林回过头,悄悄把手指放在唇边摇了摇,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永宁攀着树枝,满树盛开的白玉兰,天家贵女清丽动人的容颜,真正比玉玉生香,比花花解语,凡是来看花会的游人,心底无不叫一声好。
    秦林也怔了一怔,笑着从怀中取出铅笔和纸,刷刷刷几笔勾勒,为永宁画起了速写。
    永宁的笑容越发甜蜜,秦林画画自是出于兴趣,可永宁察觉到他投向自己的目光,就芳心有如鹿撞,香腮一片晕红,湿漉漉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
    可惜世上就是有不识时务之辈……
    不知从哪儿掷来一朵白玉兰,正好落到永宁脚下,她爱惜花朵,待要去拾又怕误了秦林画画,正在踌躇时,人群中就有个大嗓门吼道:“兀那小娘子,这是陛下和郑娘娘御赐的花,不可攀折!”
    永宁吓了一跳,她本能的朝树上看看,刚才并没有攀折,只是轻轻攀住树枝罢了,那朵花不知是从哪儿掉下来的,难道是被自己不小心碰掉的?
    其实在宫中的时候,宫女们不知多少摘了来戴,李太后还亲手摘了朵白玉兰戴在女儿头上,所以永宁才站在这株玉兰树下。
    秦林却看得分明,那花儿根本就是从人群中掷出的,加上那大嗓门、秃头顶、扎根宽皮带的家伙,瞧着永宁的眼神儿颇为不正,便知道他们意欲何为了。
    “老兄,俗话说聪明绝顶,我实在想不明白,你居然也会秃头?”秦林啧啧连声,看着秃子连连摇头,眼神儿带着怜悯。
    秃子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乎聪明绝顶是夸他,怎么又觉着不对味儿?
    来看花的百姓们却哄笑起来,这个年轻人有意思,说话不带脏字儿,却把对方损得厉害。
    秦林在锦衣卫、东厂奉职,本来就不经常抛头露面,京师街面上认识他的人不多,并且在张居正死后,他先贬广东琼州,再贬山西蒲州,又钦差去云南督师,至少三年多没正儿八经的待在京师,认得他的人就更少了。
    秃子身边的狗腿子实在忍不住了,低声道:“光爷,这小子拐着弯儿骂您呢!”
    “敢骂我?”光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一招手狗腿子们从四面八方围上:“哪儿乡下来的穷酸,敢和光爷我胡咧咧?这小娘皮是你妹子还是没过门的媳妇?她攀折御赐花朵,就是犯了王法!嘿嘿,咱们国舅爷跟前走一趟!”
    说罢,光爷气咻咻的走上前,要去抓永宁。
    永宁见了这等凶神恶煞的家伙,顿时吓得够呛,像受惊的小鹿似的,一下躲到了秦林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给我……”秦林手指头都举在半空了,诸位番役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大打出手,哪知秦林把一个打字硬生生咽了回去,失笑道:“你说郑国舅?”
    本来以为这位头顶光光的光爷,是哪儿冒出来的泼皮破落户,秦林身为东厂督主,就算打死他也不值什么,抓进东厂地牢,只怕光爷出来就只剩下光骨头啦。
    可听说是郑国舅的手下,秦林立马来了兴趣,老实说这么久都是和郑桢直接打交道,还没见过她那不成器的兄长呢!会会也好,如今的局势,那件事也该开场了吧。
    “妹子,既然如此,咱们就去会会郑国泰吧!”秦林笑着牵起了永宁的手,有点凉,有点抖。
    百姓们看得唉声叹气,人人敢怒不敢言,郑国舅横行霸道,这两个年轻人一看就是不知道底细的,只怕要吃大亏呢!可惜那姑娘了。
    却没有几个人注意到,“年轻秀才”叫的并不是郑国舅,而是直呼他大名郑国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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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潜于渊 1052章 谁是草包
    光爷见秦林不逃不闹,只道是这乡下穷秀才被国舅爷的威名吓坏了,朝手下使个眼色,耀武扬威的一扬下巴:“两位,走吧!”
    秦林颇为玩味的瞥了他一眼,拉着永宁就走,长公主紧紧跟在他身后,精致的瓜子脸紧张得发白,活像受惊的小鹿,眼神不敢往两边看,只管盯住秦林的后背。
    光爷手下的泼皮破落户全都笑起来了,笑容猥琐,笑声很贱。
    百姓们纷纷叹气,这不是羊入虎口么?再看小姑娘容颜娇羞,说书先生口中长提的一句红颜多薄命,便涌上了心头。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一位老文人发出了低低的叹息。
    稍有姿色点的年轻女子,差不多都开始转身回家,不想在适景园继续待下去了,花会虽然好看,郑国舅豢养的恶奴却叫人心惊胆战。
    光爷一伙见秦林没有逃走的意思,倒也不曾动粗,只是从四面散开,将他和永宁围在中间。这伙人有恃无恐,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互相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儿。
    适景园是明成祖朱棣赐给靖难勇将、成国公朱能的大花园,郑国泰奉旨“与民同乐”,从成国公府借过来办花会。
    这园子占地广阔,本来就种植了许多花草树木,处处假山、池沼、亭阁点缀其间,郑国泰又运来许多奇花异草,装点得花团锦簇。
    秦林从回廊花径中走过,饶有兴致的四下打量。全然没有身为俘虏的自觉,甚至随手摘下朵开得正好的花儿,回头插在永宁的鬓角。
    光爷和他的喽啰们都快把鼻子气歪了,秦林的无视在他们眼中无异于挑衅,一个个咬着牙齿发狠:哼,待会儿见了国舅爷,看怎么收拾你!小娘子是不能动的。这穷酸秀才识趣把妹妹献出来,国舅爷高兴倒也罢了,要是不识趣。哥儿们好生给他松松骨头!
    秦林在绿树掩映的阁楼里见到了郑国泰。
    郑贵妃专宠六宫,气焰一时无两,其父郑承宪获封锦衣卫都督同知。其兄郑国泰则授锦衣卫都指挥使。
    尽管是有职无权的虚衔,也够吓人了,都督同知从一品,都指挥使正二品,想当年秦林破了多少大案要案,办成多少军国重事才升到锦衣卫都指挥使、掌北镇抚司,郑家两爷子坐在家里就平步青云,不得不佩服一下,郑桢在万历跟前吹的枕边风,确实厉害!
    适景园这处阁楼布置精雅。唐伯虎的画、文征明的字,古色古香的茶几上,钧瓷花瓶里斜斜插一支梅花,本来是极为雅致的,只可惜郑国泰歪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浑身上下像没二两骨头,两个浓妆艳抹的通房丫环左右服侍,嗲声嗲气的卖弄风骚,搞得这里不像国公府,倒像是勾栏胡同。
    郑国泰相貌与郑桢有三分相似,身材颀长、瘦刮刮的白净脸上五官周正。但眼眶乌青、印堂发黑,一看就是酒色过度,辜负了这副好皮囊。
    手下光爷这群喽啰过来,郑国泰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当他看到畏畏缩缩躲在秦林身后的永宁时,本来无精打采的眼神儿立马变得贼亮贼亮,双手扶着扶手站起来,脸上挤出笑容:“哎呀呀,好漂亮的小娘子,这不是七仙女下凡尘了么?敢问这位小娘子芳名上下,从哪儿来呀?”
    郑桢虽然受宠,郑国泰毕竟是个带把儿的,其实出入紫禁城的次数有限得很,而且永宁和郑贵妃的关系也就一般,所以之前他们从来没见过面。
    看见永宁弱不胜衣的娇羞神态,郑国泰身子都酥了半边,两只眼睛恨不得粘在人家身上。
    永宁害怕,本能的朝秦林身后又缩了缩,右手和他相握,左手死死揪住他的衣角,芳心怦怦乱跳:郑贵妃在宫里横行霸道,只瞒着皇兄一人而已,原来她哥哥也这么坏……
    秦林见郑国泰色迷迷的打量永宁,心底就有三分来气,一边将永宁护在身后,一边伸手去他眼前晃了晃:“喂,看什么看?非礼勿视懂不懂!”
    秦林这么大个人,郑国泰却像刚看见他似的——前面完全把他当空气了,这就吃了一惊,然后笑了起来:“哟呵,小子挺横啊!认识大爷我不?”
    “认识你妹!”秦林啐了一口,倒是说的实话,还有句没说出来:那天宫中要是稍微把持不定,只怕已经当了你的便宜妹夫。
    秦林说的是实话,郑国泰却以为是骂他,这厮倒也不生气,一边视线越过秦林肩头去看永宁,一边笑嘻嘻的道:“穷秀才,这儿不是乡下,是京师,劝你识时务!小的们,告诉他大爷是谁。”
    外边被众人尊为光爷的秃子,在郑国泰面前恨不得把腰杆弯成曲尺,闻言立刻转身面朝秦林,重新把腰杆挺得笔直,竖起一根大拇指,挺胸凸肚气焰熏天的道:“我家郑爷乃是宫中贵妃郑娘娘之兄,当朝国舅爷,天子奉为锦衣卫都指挥使,哈哈,小子,怕了吧?”
    光爷说完这番话,简直神气活现,仿佛做郑娘娘的兄长的狗腿子,是件非常难得的荣耀。
    更多的狗腿子摩拳擦掌,纷纷帮腔:“把你妹妹献出来,国舅爷饶你一命!”
    “郑爷高兴了,手指缝里赏下来,够你全家吃三辈子!”
    “小子,听得傻了吧,还不快跪下谢赏?”
    在他们心目中,一个乡下土秀才,听到当朝国舅的名号,还不吓得魂飞魄散?如果聪明点,干脆把妹子双手献上。
    郑国泰更是不屑一顾,直把秦林当作了空气,眼神儿一个劲儿的往永宁身上飘,心底已将这位楚楚可怜的姑娘当作了囊中之物,开始盘算怎么金屋藏娇了。
    永宁在宫中再不受宠,也是身份高贵的长公主,何曾被人如此亵渎?她紧紧倚着秦林宽阔的后背,气得扁起了小嘴儿,眼眶微微发红,如果不是秦林握着她的手,恐怕珠泪早已落下。
    秦林捏了捏永宁的手心,朝着郑国泰摇摇头:“锦衣卫都指挥使很大么?说起来,我倒比你早几年坐到这位置上呢。郑桢聪明伶俐,怎么会有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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