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冠-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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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之若鹜好么。
道:“那朕便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若是找不到娑秋娜回应天,你就自己卷好铺盖,先去奴儿干给朕呆两年罢。”
黄昏懵逼,“不是去顺天?”
朱棣:“朕不要面子的么,去奴儿干!”
黄昏:“……”
流放到奴儿干基本就是个死,就大明当下时代的条件,不说是流放,就是一般人跑到那边去,也是遭罪的事情。
没办法,不找回娑秋娜是不行的了。
朱棣又道:“朕也不派人监视你了,你自己考虑清楚,你要敢趁这个机会和娑秋娜一起逃出大明辖境,你妻子、叔父、吴溥等人,都得被你连累。”
黄昏苦笑,“陛下,您觉得草民蠢吗?”
朱棣笑而不语。
……
……
看着黄昏大摇大摆的出了乾清殿,门外的纪纲和陈瑛面面相觑。
这都能活着出去?
不可思议。
他这是给陛下灌了多少汤。
陈瑛急忙请见。
狗儿太监进去又出来,说陛下说了,不见,又说陛下吩咐,请纪指挥使继续调查此次流言事件,看幕后是否有幕后推手,一经查出,严惩不贷。
纪纲无语。
陈瑛不甘心的问狗儿,说狗公公,你知不知道陛下怎么处罚的黄昏。
狗儿耸肩,我知道也不能说啊,况且当时我和两位都在外面,不知道陛下和黄昏说了什么哇,要不陈左都御史择日再来问陛下?
陈瑛自讨了个没趣。
他也不想想,狗儿这些年和谁走得近,哪会帮他。
在出大内的路上,陈瑛和纪纲两人谈了很多,很快心照不宣的达成协议:陈瑛回去之后,联系都察院御史以及其他朝臣,在后日的大朝会上把此事推到明面上来,借此“逼迫”陛下不得不对此事表态,然后就可以“秉公”处理黄昏。
而纪纲则负责监视黄昏和南镇抚司,同时派人出去找到娑秋娜,让她永远也无法开口说话。
包括“尸体”也不能说话。
这个操作很简单。
先玷污。
后清洗。
然后过个半日,待痕迹自然消除后,杀掉即可,如此,就算尸体说的话,也是证实流言的话。
和陈瑛分开之后,纪纲回到锦衣卫衙门,立即把庄敬、袁江、王谦和李春等人找来,问道:“查出来了没,这是谁做的,别告诉我没有一点线索。”
李春有些惭愧,“查不出来。”
王谦轻声道:“指挥使,不管是谁做的,虽然咱们十几个缇骑被别人利用当了炮灰,但娑秋娜跑了,确实是有利于杀黄昏的,这个背后黑手很可能和我们是一起的。”
纪纲没理这两人,问庄敬,“朱高煦那边怎么说?”
庄敬摇头,“二殿下说了,不是他做的。”
派人去捉拿娑秋娜,让娑秋娜惊觉并杀死十余个北镇抚司缇骑的事情,不是他纪纲做的的,如今连朱高煦也否认,那是谁做的?
纪纲又问道:“你们去问三殿下没?”
袁江道:“庄敬去二殿下王府时,我去找了三殿下,他也说不是他做的,因为三殿下也知道,宫中的老婆子已经被买通,只要一查,娑秋娜必然非处子之身,所以没必要多此一举。”
纪纲茫然了,“会是谁呢?”
李春弱弱的道:“会不会是陈瑛?”
纪纲不屑一顾,“一个酸儒,就是牙尖嘴利了些,也敢?”
一头雾水。
难道会是黄昏做的这件事?
如果是黄昏,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确实把娑秋娜睡了!
黄昏此举目的何在?
纪纲坐不住了。
他要去见朱高煦,得针对这个情况未雨绸缪的布局,避免黄昏出盘外招。
第四百三十章 腹黑
黄昏出了大内,找到赛哈智,为了安全起见,点了一百余个心腹缇骑——不是防娑秋娜等人,是防止纪纲趁这个机会偷袭。
安全第一。
又着人去徐府通知妻子,说自己有事出门几日,府邸内不可一日无主,请她早些回去。
然后大摇大摆的先去了娑秋娜那座院子查探。
找到线索后直接出应天城。
黄昏和赛哈智并骑而行,身后百余骑缇骑,人人按刀,镇抚使说了,此去虽只两三日,但存在风险,大家务必随时保持警惕。
因身后缇骑都是心腹,赛哈智也没顾忌,问道:“你觉得这事是谁做的?”
黄昏愁眉苦脸,“我知道就有鬼了。”
赛哈智贼笑一声,“我不是在你时代商行有入股吗,来,下个月的分红给我多分一成,我就告诉老弟真相。”
黄昏怔住,“你知道?”
赛哈智哈哈大笑,“当然知道,因为带着旨意去娑秋娜院子的狗儿太监,就是和我一起出的大内皇宫,北镇抚司那十余个缇骑死得不冤。”
黄昏勒住马缰,“什么意思?当时到底是什么个状况?”
赛哈智笑眯眯的,“你换位思考一下,整个应天,还有谁不愿意看见你因为这个流言而被流放,所以不敢冒一点险,宁愿让娑秋娜逃走。”
黄昏若有所思,“陛下?”
赛哈智嗤之以鼻,“陛下?他就是想用这个流言让你去北方,要不然已经查到了流言源头,陛下为何不在流言源头上做文章,而要来求证这个流言的真实性?至于二殿下被你抢女人这种事情,陛下喜闻乐见,一则他真不敢让娑秋娜成为天家妃子,二则,因为立储和立侧妃的事情,陛下被二殿下那一批人逼得难受,顺势而为敲打一下而已,明确告诉二殿下,你为了对付一个臣子都不要面子,那陛下又何必照顾你的面子。”
黄昏不懂了,“那还有谁?”
赛哈智一脸怪笑,“你就想不出来?这大明天下除了徐妙锦姑娘和陛下之外,还有谁对你是真正的好?你这反应,让那位知晓了,会难过的。”
黄昏:“……”
绞尽脑汁,真想不出有这么一号人物。
赛哈智一声长叹,“得了,你慢慢想吧,反正有的是时间,我就是好奇,你都不想知道那位为何要设这个套,让娑秋娜逃出应天吗?”
黄昏反问,“为什么?”
赛哈智一副老哥我的智商终于碾压了老弟你一回的得意神情,“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老哥在你面前,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次了。”
黄昏:“……”
这重要吗?
咱哥俩的感情,谁跟谁啊。
赛哈智笑道:“原因很简单,因为宫中精擅察验选秀女子清白的老婆子存在隐患,可是没有证据,所以动她们不得,若此时换掉她们,会被朝臣认为陛下在庇护你,所以不能让她们查,可这个事情又非查不可,于是只得让娑秋娜先逃出应天,再想办法化解这个问题。”
黄昏眼睛一亮,“你还说不是陛下?”
赛哈智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神情,“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真不是陛下手笔,不过不排除陛下知道后默许,因为这事牵涉到大内一位内侍公公。”
黄昏有点晕乎,“那么问题来了,我答应陛下三天之内找回娑秋娜,不还是要查?”
赛哈智嘿嘿一乐,“三天,可以做很多事情了,而且娑秋娜这一逃,很多事情都必须上台面,估计接下来的大朝会,会因为此事变得很热闹,到时候一旦查明真相,娑秋娜和你之间的关系,将会一劳永逸的解决,再也没人能拿此事作文章来对付你,也无法拿此事来玷污天家颜面。”
黄昏翻了个白眼,“再具体点。”
赛哈智只好道:“三天时间,足以找到一位没被人染指的老婆子,到时候公正的一验,娑秋娜是否清白水落石出,我说,老弟你确定没睡娑秋娜,她也确实还清白着?”
黄昏懒得解释,“你看我是那种色中恶鬼吗?”
赛哈智认真的看了一眼黄昏。
眼中神色很是捉狭。
答案不言而喻。
你是。
黄昏无语,
重回先前的话题,“那位如此帮我,他目的何在?”
赛哈智叹气,“人间人,人间事,事事离不开情。”
黄昏愣了下,“锦姐姐?”
赛哈智:“不是她。”
黄昏,“那不想猜这个人是谁了,你爽直一点,直接告诉我那个人的目的何在就行了。”
赛哈智看黄昏有点不耐,也便不再逗他。
道:“首先一点,保全天家皇室的颜面,毕竟你两次抢陛下父子的女人,这事要是流传后世,天家皇室的面子过不去,其次,这件事陛下一旦较真起来把你流放奴儿干了,虽然陛下无心,但纪纲和陈瑛是何等人,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死在流放路上,那位不想你死而已,就这么简单。”
黄昏倏然想起了一个人。
李景隆!
这个人千万不要用历史眼光去看他,虽然历史评断他虎父犬子,虽然他当下处境很难,但他可是朱棣靖难最大的功臣之一。
他在应天依然有着强大的影响力。
而且之前因为种种事情,和李景隆也比较交好,他这次出手,一则是维护朱棣,二则是给自己人情,因为自己在当下应天朝野眼中,是支持朱高炽的。
而支持朱高煦的靖难武将们全都看不起李景隆,一旦朱高煦成为储君,那么李景隆就会很凄凉,甚至等不到储君登基,李景隆就要驾鹤仙去。
确实存在这种可能。
弱弱的道:“李景隆?”
赛哈智懒得回答,“你有空来猜这个人,还是想一下找回娑秋娜之后的事情罢,万一有人提前破这个局,把那个人找到的老婆子收买了,查出来娑秋娜不是清白的,你该怎么办?”
黄昏沉默了许久,“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赛哈智问道:“什么办法?是大方的承认和娑秋娜有关系,告诉全天下你不仅抢了徐妙锦,又从二殿下手中抢了娑秋娜?那样的话,流放是肯定的了。”
黄昏摇头,“你似乎低估我了,就算被流放,我也不可能死在纪纲手里,须知当下发生的一切尽在我掌控之中。”
冷笑一声,“何况我还有最后一招。”
赛哈智急忙问道:“什么招?”
黄昏淡定的说了四个字:“假戏真做。”
赛哈智不懂了。
黄昏也不想解释,忽然说了句,其实之前这个局面,我喜闻乐见,也在顺势而为,实话告诉你,当下发生的一切,其实尽在我的掌控之中,或者换个说辞,老哥你不觉得这件事情是我故意跳进去的么?
一脸腹黑。
赛哈智懵逼,我擦,难道这一切都是黄昏的谋划,有点不解,“该不会这一整件事,都是你谋划出来的罢?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黄昏笑眯眯的,越发腹黑,“等此事水落石出你就知道了。”
我在打什么主意?
我在想借此事立储,让大明的未来明朗,也趁机弄死陈瑛,谁说我是在顺势而为被动反击?
这一次,是老子主动设的局!
我也在打娑秋娜的主意。
从一看见娑秋娜的那一天开始,黄昏就没想过让这位西域神女逃出他的五指山。
男人嘛。
大明嘛。
有条件,谁不想三妻四妾?
第四百三十一章 君王之恼
男女之间若是有情,如胶似漆的白条赤陈后,就不会出现提上裤子走人的情况,在鸡笼山巅时,虽然曾经彼此语言不通,不过随着乌尔莎一直在用心学习,倒也能简单交流。
乌尔莎说过一套印记标识。
黄昏没忘记。
乌尔莎说那是一套独属于她的印记标识,连娑秋娜都不知道。
黄昏记了下来。
乌尔莎也没让他失望,在出事的院子里留了,根据印记内容,会向南走再绕圈西去,然后下一次印记会出现在路旁有水的树上面。
出了应天六十里,在路畔一户人家井畔的柳树上找到了印记。
黄昏端详后乐了。
娑秋娜果然不是直接去蜀中,而先要去看一看钱塘大潮,也是心大,别说,她这一番举动确实出人意料,难怪南北镇抚司都找不到。
都以为她直接西去了。
继续追踪。
很快两日过去,黄昏暗暗叫苦。
牛皮吹大了。
当初告诉朱棣三日找回娑秋娜,可自己低估了一件事:交通。
虽然骑马,但速度也慢如蜗牛。
何况要一路寻找乌尔莎留下的印记,更耗费时间,只怕会超过三天时间,这要是弄下去,怕不是要欺君了。
不敢作死,急忙让赛哈智点了个心腹返回应天去给朱棣汇报。
他和赛哈智原地等待。
反正三天是完不成了,索性慢慢来,让娑秋娜也去看看那壮观天下无的钱塘大潮。
……
……
朱棣刚从坤宁宫回来,脸黑如墨,阴沉得能滴水。
他很愤怒。
杀意沸扬。
回到乾清殿后,怒意依然不可遏制,正好狗儿端了清心莲子羹上来,朱棣抓起茶盏衰落在地,乾清殿内的史官、内侍,殿外的护卫,全部吓得跪在地上。
狗儿也跪了。
朱棣怒意无处发泄,一拍桌子,“狗儿!”
狗儿俯首在地,“奴婢知错。”
朱棣咬牙切齿,“知错?知错有用还要大明律作甚,来人啦,给朕拖出午门。”
斩首两字不用说。
狗儿心丧若死,颤抖如筛糠,爬行几步,保住朱棣的小腿,不断叩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陛下饶命……”
朱棣无动于衷。
两名护卫进来,将狗儿拖了出去。
直到出了乾清殿,朱棣才坐在椅子上,伸手,将一名内侍叫过来,“你跟过去,在行刑的最后时刻宣朕口谕,赦他死罪,改杖责二十。”
内侍急忙小跑着去了。
狗儿待他不薄。
要不然他一个才进宫不到三年的小太监,能来乾清殿侍候陛下?
朱棣冷哼一声。
狗儿啊狗儿,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
不过倒也情有可原。
朱棣的怒意和杀意,并不是因为狗儿,而是因为某些人的手太长了,竟然伸到了大内,简直不将他这个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