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冠-第39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如佛家观音。
在一些书中记载,观音菩萨本是道家十二金仙的慈航真人,后自毁金仙之身弃道入佛,以肉身入凡尘,结婚生子,历经红尘磨砺,一生修佛而结菩萨心。
如果自己是紫虚仙君,那么也应能如观音菩萨一般,渡过此劫,须知青峰之巅,山外有山,夕阳之间,便是天外之天。
道心濯然之下,经历过那些红尘凡事肉身欢喜后是否会附骨噬心?
不会。
因为那些事在魏姿虚心中,都是如幻大千惊鸿一瞥的尘埃。
不历经百生千劫万古情仇的火焰,又如何洗得身心之间的这些尘埃,又如何修那道家的无垢琉璃身?
我魏姿虚愿意只身走入那地狱之门,地狱之中应有紫虚仙君的神采,待得我孤身一人归来,便是证道成仙之日。
但是现在,我还是人间人。
不了人间事,何求天上位?
老道姑唯有长叹。
端着烛火来到大殿之中,从旁边拿起三根香,在烛火上点燃,对着居中的上清祖师紫虚天君神像做揖,三次之后插上香炉。
回首对魏仙子说傻孩子,过来上香。
魏仙子吐了个舌头,知道自己说服了师父,于是俏皮起来,开了个玩笑,“师父,哪有自己给自己上香的道理啊。”
老道姑一脸黑线。
刚想呵斥她,却见魏仙子一溜烟跑进去,进门前还可以将腰间长剑放在门边,取了三支香点燃,毕恭毕敬三鞠躬后插上香炉,然后双手捧什,闭上眼虔诚祈祷。
老道姑见状笑了。
终究还是忍不住,道:“按照那位大官人所说,你会被北镇抚司抢过去,送给薛禄,可那薛禄的身份和地位,还无法支撑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魏仙子睁眼,“能走入那个圈子就行。”
老道姑吓了一跳,“难道你要主动接近那位黄昏大官人,可他布的这个局,你最终是薛禄或者纪纲的人,无法进入黄府。”
魏仙子眼睛眨呀眨,“师父,他今夜为何对我有些冷漠?”
老道姑懂了,“欲擒故纵罢。”
说明这位大官人对自家这位徒儿,还是有那么一丝丝心动,旋即又笑道:“可你一个未涉世的小姑娘,哪比得过黄府的徐妙锦,别说徐妙锦了,就是那西域十二妖姬,你也比不过,所以进了黄府,也是个被冷落的命。”
魏仙子呵呵一乐,“正好呀,徒儿需要的是机会,又不需要黄昏的宠溺,而且就算有那么一天要洞房花烛,他也是个读书人,是不是得先提亲,师父你不同意,我就能拖着他不让他得逞呀,他总不能像纪纲那样有辱斯文罢,这样的话黄观第一个饶不了他。”
老道姑一想也是。
旋即有些担忧,“不过这事你还是要谨慎,别忘了,那个和你差不多大用短刀的叫阿如的小姑娘,身手其实很好,而黄府的十二妖姬中,有十一个都是西域那边培训出来的杀手,每一个都不可小觑。”
魏仙子笑眯眯的眉眼如月,“知道啦师父。”
打架么……
我还行。
除了老道姑没人知道,魏仙子衣衫遮掩下的青涩身躯,晶莹雪白如玉,且宛若无骨,肉眼可见青色的脉络——天生的。
师父说自己这是天生的道家琉璃身,注定要立霜天之巅。
师父说当自己的琉璃身变为金身时,便是得道成仙之日。
那一日,俯视众生。
第七百九十八章 北镇抚司的套路
修道一事,古往有之,所谓得道成仙,都是传说和神话。
黄昏没有敬畏之心。
古人十年寒窗,他六年小学三年初中四年高中四年大学,一共十七年,加上幼儿园,也是二十年寒窗苦读,早就是无神论者。
所以不管魏仙子是不是仙子,该布局就布局。
从上清观出来,直接去了凝风观。
当然,不是睡荤觉。
也没想过和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假女冠睡素觉——在凝风观这个此起彼伏猫吟声的烟花窟中,谁得着才是怪事,就算能睡着,心里也膈应。
找到那位来凝风观“寻欢作乐”的南镇抚司缇骑,一并离开。
不过应天已关城门。
城门这个和宫禁不一样,大明的宫禁其实不算很严格,最严格的宫禁应该是大宋,因为赵二烛光斧影的事情,所以赵二之后的宋朝历代君王,对宫禁夜开之事绝对禁止,一个比较有趣的小事,有位君王半夜被人叫醒,是因为他那嫁出宫的公主被驸马家暴,跑来找他哭诉,这位大宋官家也很无奈,因为就算这种情况,他也不能开皇城大门,所以两父女都隔着皇城大门,一个在外面哭得梨花带雨,一个在里面安慰得心酸巴巴的……
女儿被家暴,能不心酸么?
偏生大宋崇文,祖制又是不杀士大夫,而驸马又大多是读书等身的名流,大宋的官家就算知道女儿被家暴,也没法用皇权来以牙还牙,只能走偏门,罢个官什么的……然而是女婿,罢官了自家女儿也跟着受罪。
所以那画面别提多凄凉。
但城门比宫禁还要严格。
好在在出城之前,黄昏就有过准备,在东郊实验田那边,早就有人铺好了新床,有点小趣事,实验田负责办理这事的那位农夫——嗯,现在不叫农夫,叫技术员,编入农业部技领司,也是吃国家饭碗的公务员了。
那位技术人员淳朴,觉得大官人出行嘛,要么一个人,要么是十二妖姬之一,都是家姬,那就偷懒铺一张床就够了。
所以当黄昏和阿如温查斯看见那一张木床后,面面相觑。
不知道为何,阿如温查斯想起了她第一次见黄昏。
一张大床上。
一个男人,怀里搂着赤身的权氏。
灯光拉开那一瞬,那男人被自己看了个精光。
饶是如此,阿如温查斯也面不改色。
黄昏大马金刀的往床上一坐,“今晚将就一下罢,和衣而卧,我让一半床给你,你也不用担心我,我好歹也是读过书的正人君子,而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阿如温查斯切了一声,“我还怕你不成,小蚯蚓一条。”
黄昏:“……”
知道关外女子豪爽,但阿如你也太豪爽了。
旋即猛然感觉不对,“什么话!小蚯蚓?昧着良心说话你的良心不疼么,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你摸着胸口再说一次。”
阿如摸着胸口,一字一句很认真,“事实就是小蚯蚓。”
黄昏无语。
那是因为……你是没看见它狰狞起来的时候,瞬间暴涨几十倍有没有!不像欧美的一些白人,看起来吓人,其实也就那样,而且在质量上也有差距。
但是非洲黑叔叔另说。
那真的是人种天赋。
不知道为何,黄昏忽然想起一部古老的港片,好像是黄秋生又好像是徐锦江演的,小伙子天赋异禀,竟然可以缠腰间,尿尿的时候能把老鼠尿死……
端的是yy无极限。
不过好像看过新闻,也有这样的人,但都属于不正常,要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必须通过手术。
说远了。
黄昏合衣躺下,阿如温查斯推了推他,“你睡里面。”
我睡外面。
万一出事,我才有机会跑。
黄昏斜乜一眼,动也不动,一语双关,“我喜欢睡下面,你要是不服气,你也可以来抢,看本事,你要是抢得赢,让你睡下面又如何。”
阿如温查斯哪懂这些,果断从黄昏身上爬了过去。
睡觉。
不过小姑娘还是不放心,这一夜短刀不离手。
黄昏终究还是被喂饱了的汉子,没有丧心病狂对十五岁的阿如温查斯下手,一个是过不去良心那一关,二则么,黄昏确信,只要他毛手毛脚,“永乐八虎”就要变成“永乐九虎”。
郑和、李谦这些人肯定是喜欢自己和他成为同僚的。
……
……
薛禄终于姗姗归来。
就在薛禄抵京的同一日,这些日子一直阴魂不散的跟着北镇抚司的南镇抚司缇骑,终于撤了,连同在衙门内审查北镇抚司经手案件的案件卷宗的人,也一并撤走。
赛哈智还亲自找到李春,语气强硬,实则却是服软的说北镇抚司差办案件都没问题,今年大家都能相安无事,还请镇抚使多多照拂之类的话。
李春当然很愉快的接受道歉。
然后给赛哈智一个冷屁股。
虽然一个是锦衣卫指挥佥事一个是北镇抚司镇抚使,属于上下级关系,但李春有纪纲这颗大树当靠山,真没将赛哈智放在眼里。
等赛哈智一走,李春急忙去回报纪纲。
纪纲莫名其妙。
以前审查,差不多要一个月左右,这次才十天的样子,赛哈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又问李春查得如何了。
李春说一句调查过,上清观的老道姑一辈子都在上清观,没有问题。
倒是那个魏仙子有点问题。
是靖难那年被老道姑当做徒弟收养的,而其身份也很可疑,官府那边找不到相关记录,不过建文旧臣中有,有几个臣子的女儿不知所终,其中就有牛晃和卓敬。
他们失踪的女儿在年龄也和魏仙子对得上,所以魏仙子有可能是建文旧臣的遗孤。
纪纲没放在心上。
锤子的建文旧臣遗孤。
这都是北镇抚司的套路,要针对谁了,先去调查一下,然后随便给调查对象安个建文旧臣的关系,然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动手。
南镇抚司也挑不出毛病。
李春这个调查也确实如此,所有的调查借口都是为了方便动手而提前做好的证据,或者是那么一点点的不起眼的关联,但就是这样,也足够了。
陛下会相信的。
至于魏仙子的真实身份?
一个孤儿而已,谁在意呢。
纪纲和李春两人相对一笑,道:“若是薛茂来找你,就行动罢,正好借口也有了。”
第七百九十九章 计将安出
一大早,赛哈智就接到黄府小厮带来的消息:请赛佥事落子。
赛哈智秒懂。
立即让刘明风去找南镇抚司千户薛亮,如此这般交待。
薛亮也不犹豫,直接点头。
待薛亮走后,赛哈智看着刘明风,刘明风也在看他,两人对视一眼,还是刘明风有些担忧的道:“你觉得薛亮真的是诚心诚意?”
赛哈智咳嗽一声,“应该不离十,上半年的消息,薛亮母亲的贞节牌坊没了。”
薛亮母亲守寡,今年就二十年了。
本来可以立贞节牌坊。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地爆出了一件事,然后这立贞节牌坊一事就不了了之,不仅如此,薛亮母亲还成了过街老鼠,为此薛亮回了一趟老家,将母亲接到了应天。
薛亮回去时,也被人戳了背脊骨。
薛亮母亲没法立贞洁牌坊,是因为被当地一位郎中爆出,薛亮母亲在几年前打了一次胎。
这可是大事。
好在薛族在当地是名门望族,反应很快,迅速将此事压了下去——没几个人是傻子,薛亮能当应天城的城门官,是薛亮母亲去求的薛禄。
时间也对应得上。
为了薛族的名声,也为了讨好薛禄,薛族那边必须将此事压下去,但饶是如此,当地的官府还是知道了风言风语,将立贞节牌坊一事取消了。
而薛亮也在这短短的一年间老了很多。
甚至头发半白。
可想而知在这件事中,薛亮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刘明风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我总觉得薛亮不会因为出卖薛禄,他要恨的那个人应该爆出那件事的郎中。”
赛哈智呵呵一笑,从公事桌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刘明风,“这是那位郎中为了活命的供词,那件事确实和薛禄没什么关系,但爆出这件事的人却是薛茂。”
刘明风不解了,“薛茂这是干什么?”
赛哈智叹道:“人啊,心里总有阴暗面,一个薛族远得不能再远的表弟,就因为他母亲求到薛禄,让薛亮当了官,然后又在咱们南镇抚司当了千户,而薛茂却永远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你觉得他心里能平衡么,当然会想法设法恶心薛亮。”
刘明风唯有叹气,“不得不承认,薛亮母亲虽然失去了一块贞节牌坊,但她是天底下最合格的母亲,值得让人钦佩。”
可怜天下父母心。
……
……
薛禄归来述职之后,朱棣念其功,赏赐极多,尤其是给了一个之前一直没给的东西:丹书铁券。
这下可不得了。
薛府族人的尾巴顿时翘天上去了。
尤其薛茂更是春风得意。
因为薛禄战功彪炳,陛下赏赐的丹书铁券,薛禄免两死,子免一死,这也就意味着他薛茂也有了两条命。
薛茂飘了。
觉得有资格怼黄昏了——从黄昏手上抢一个女人,这算个事儿?
何况他还不会亲自出手。
不过薛茂也知道一个问题:魏仙子要是被北镇抚司抢过去,若是被纪纲看见,那就没他什么事了,而纪纲不可能看不见。
北镇抚司的缇骑可不会错过这个巴结纪纲的机会。
所以薛茂有些愁。
这一日他刚出门准备去凝风观,却有门子来通报,说他的远远……远房表弟薛亮来求见,薛茂听到后愣了下,薛亮啊……那个根本没有亲戚关系,只不过是老家的薛族族人,其母亲带着他上门求见父亲薛禄,然后给他弄了个城门官。
这里面似乎有什么猫腻,薛茂还记得当时父亲接待薛亮那个风姿犹存的母亲时,似乎提了什么要求,后来父亲就悄悄出了一趟门,一夜未归。
而今年上半年,当地官府本来是要给薛亮的母亲立贞节牌坊,可惜出了点什么事,守寡十多年的薛亮母亲,再没有资格立贞节牌坊。
所以那一夜父亲薛禄干了什么,薛茂捕风捉影的想当然了。
对此薛茂很是不屑。
别看薛亮现在已经是南镇抚司千户,但没有他母亲的牺牲,薛亮他屁都不是,所以在得知老家那边要给薛亮母亲立贞节牌坊时,薛茂心里瞬间不安逸了。
哪能好事都被你薛亮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