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坂坡开始-第5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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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一直在两军阵前沉默,他方才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惜并不是十分高兴。
至少他看不出关平一丝的慌乱,而且还要转送云长送给自己的东西。
这就奇了怪了!
关平策马上前,带着周鲂。
张辽也是带了一名亲卫上前接头。
“张叔父,此乃好酒以及一封家父的书信。”
周鲂轻磕马肚,把酒坛子跟绢布交给张辽的亲卫,二人做了一次交接。
张辽开口问道:“方才你为何不恼?”
关平故意用手遮挡自己的嘴,不让旁人听见的样子,小声道:“你说的是实话,我为何要恼怒?”
张辽当即瞪大了眼睛,指了指关平,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关平当即伸出手,压住张辽的手指道:“还望叔父勿要声张。”
“你,我?”
张辽听到这话都不敢相信,我方才在两军阵前都嚷嚷开来了,你还要我不要声张?
今日虽然是第一次与关平见面,但他的言行,大大出乎了张辽的意料。
给他的感觉像是一会真的能骗过曹丞相。
一会就他真的能骗过曹丞相?
就这么个感觉!
现在关平给他的就是第二种感觉!
“定国,待到上了战场,我不会留手的,希望你也能一样!”张辽最终还是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哈哈哈。”关平突然放声大笑道:“有张叔父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如此便好。”张辽点点头。
“对了,张叔父,这酒可不要轻易就喝了,有些人一碗就能倒地不醒。”
“当真?”张辽显然是不相信,世上能有这种酒。
“叔父,试试便知是否为虚言。”
“好!”
四人掉头各自往阵营当中回去,孙权并未追击,张辽成功退到城内,进入府衙,把酒坛子放在一旁,先是打开了绢布。
就这么细细一看,云长这是写的什么是什么啊?
怎么全都一团墨迹,难不成是天气原因?
毕竟庐江郡这几日皆是下了大雨,难免会返潮。
没让张辽等太久,巡视完城墙与士卒的乐进与武周便联袂而来。
武周笑呵呵的道:“听闻关云长送了文远一坛好酒,我特来尝一尝。”
“哈哈。”张辽也觉得自己有面子,遂开口道:
“我那侄儿说寻常人和一碗便会醉倒,我是不相信的。”
乐进面色有些凝重,直言道:
“我与关平那小子交过手,此子狡诈如狐,万一他在酒中下毒,岂不是?”
“云长他定然不会做出此等卑鄙的事情来。”
张辽怒视乐进,他这是不相信关云长的人品。
更何可损害自己名声,损害自己的好友,帮助江东拿下合肥之事,张辽可以肯定,关云长必然是不屑如此。
“我没说关羽会做出此事,他儿子关平可是在城外围攻我们的敌人。”
“那我便喝一口。”
张辽直接拍开泥封,让亲卫把陶碗拿上来。
“文远,此事还是勿要冒险。”
武周急忙规劝了一句,却是闻到酒香绕鼻,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雅士他也爱酒啊!
张辽的亲卫直接咽了下口水,开口道:
“将军,莫不如让我先来,以身试毒,若是没有毒,将军再喝。”
“理应如此。”武周规劝了一句,张辽无奈。
亲卫倒了一陶碗,直接灌进嘴里,只感觉跟刀子划过胸膛一样,狠狠的打了个哈气。
“真是好酒啊!”
哐当,倒地了。
几人大惊。
“你看,酒里有毒!”
乐进直接跳起来了,这就是明证,哪有人喝一碗酒就倒地的,绝对是掺了毒。
好酒的武周也被吓的,一点喝酒的心思都没有了。
“绝不可能!”
张辽明显愣了一下,但是又想起关平的话,当即俯下身子,探查自己亲卫的鼻息。
还有,而且嘴里也没有吐黑血。
更重要的是亲卫突然睁开眼睛,顶了一下酒嗝道:
“我没事,还能喝几碗。”
此等情况,更是吓到了武周,怎么像是诈尸了。
“这酒劲如此之大?”武周也俯下身子探查一番,确认不像是中毒的迹象,倒像是喝多了。
“把大夫寻来,让他验毒!”
没过一会,大夫先是检查了醉倒的亲卫,又是检查了酒坛子,皆是没有发现毒得迹象。
“呵,我就说我侄子绝不会在他父亲交代他的事情上,耍花招。”
张辽给自己倒了半碗酒,也是一口吞了进去,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这酒是我平生喝过最烈的酒了!”
“当真?我也尝尝!”
武周只是倒了三分之一的陶碗,一饮而尽:“啊,好酒!”
乐进的目光却是看向了矮案上那封被涂抹过的书信。
第0681章怀疑藏于心
半卷起来的绢布,有字迹,但是很明显的有涂抹的痕迹。
关羽送张辽不可能仅仅是一坛好酒,要是没写点信,那就不正常了。
可就是写信也就罢了,偏偏张辽还涂抹信件,这就让人生疑了!
“张将军,你这信?”
乐进侧头一问,瞧见张辽正在给武周倒酒。
“此乃云长与我写的,只不过天气潮湿,关平这小子保存不善,变成了这番模样。”
张辽叹了口气,这封信后半部分他没看懂,看来自己需要给云长回信,说一下这事。
“可否一观,兴许我能猜出来一些意思。”乐进微微抱拳。
张辽停下喝酒的动作,乐进这话是在怀疑自己与关平暗自勾结不成?
“尽管看。”
张辽自恃没什么可担忧的,他对丞相忠心耿耿。
护军武周虽然反应有些迟钝,但也听出来不对劲了。
关羽给文远写的私人信件,你乐进看做什么?
乐进既然说了,见张辽也应下了,直接拿起来仔细观看一番。
前面是叙旧的轱辘话,不重要,重点是后面。
美酒什么灌,什么时,什么火什么之类的。
“这是张将军自己涂抹的痕迹吗?”乐进指了指绢布上的墨团,摇头笑了笑:“还是新鲜的涂抹。”
乐进伸出手指,上面沾了些黑色的墨迹。
“嗯,新鲜的?”
武周努力拍拍自己的脑袋,辛亏方才没有喝多,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了抿。
“与我看看。”
武周接过来之后仔细观看。
“这意思怕是用酒把我们灌醉,约定什么时辰,举火为号,放关平入城吧?”
乐进慢悠悠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武周听到这话,咬了下舌头,疼痛让他脑子清晰起来了,在一看涂抹的地方,就是乐进说的这般意思。
“一派胡言!”张辽站起身来,怒目而视:“乐进,你是在怀疑我被一封信收买?”
乐进平静的把书信放在矮案上,仰头望着张辽道:
“张将军,你要是心中没鬼,大可不必涂抹书信,这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
“我打开信件便是如此。”
张辽心中气愤的不行,本以为与乐进有些私人恩怨也就罢了。
可他竟然会怀疑自己对丞相的忠心!
这是张辽所不能容忍的。
尤其张辽先前是吕布集团,故而投降曹操后,一直都是忠心耿耿。
偏偏乐进说他对曹操不忠,当即就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我等皆是看见,你与关平那小子在两军阵前小声密谈,商量了什么大事后,
关平突然大笑,说有张叔父这句话就放心了,随即他又自觉失言,立即闭上嘴。
张辽,此事你作何解释?”
面对乐进的质问,张辽一时间都转不过弯了!
他为何就一直笃定我会与关平勾结,献城投降?
面对乐进的无端指责,张辽极其愤怒,恨不得一戟插死他,可这般操作,那就连武周都会相信自己谋反了。
张辽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的脾气。
武周咽了下口水,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抬头看着张辽道:
“我自然是相信文远的,可此事确实该解释一番。
如此曹公远征关中,中原空虚,等到援军到来,我们在互相猜疑,合肥城早就守不住了,文远,勿要隐瞒!”
“我对丞相忠心耿耿!”张辽先是嚷嚷了一句。
乐进对于这种话直接就过滤掉了,他对张辽的确是有些看不惯,可此时孙刘大军在外。
稍有不慎,便会丢掉城池,辜负了丞相的信任。
他不想辜负丞相的信任,再加上张辽的表现,故而对他产生疑虑十分正常。
张辽心中十分懊悔,要是知道今日,早就该上报丞相,把乐进调走。
当初公明与云长在襄阳城下对饮练武,皆是未曾被征南将军曹仁怀疑。
现在自己不过是与关平在两军阵前说了几句话,接到了云长的一封信以及一坛酒,就遭到同僚的怀疑。
此事让张辽极为愤怒,他环顾四周,冷着脸速说了一遍与关平在战场上的对话!
武周与乐进都在慢慢的听着,企图从中寻找出破绽。
并且时不时的把人叫进来,复述一下当时在战场上的情况。
“如此说来,文远在两军阵前想要离间孙刘两家的关系,结果被关平用信给诓骗了?”
武周看着张辽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此子当真是心思歹毒。”
张辽猛然回想起,自己在两军阵前与他苦口婆心的说什么两军交战,各为其主的话!
现在回想起来,这小子是比自己还要理的清。
怨不得关平能够诓骗曹丞相二十多万支箭!
可叹自己在阵前还以为这小子,就这种表现,真能骗过曹丞相的不真实感觉?
如今想想,大抵是自己同样被他给蒙骗了!
这小子,可真行!
“文远,可仔细瞧瞧,这封信是否为关云长的笔迹?”
张辽重新把绢布拿起来仔细观看,说实在的,他和关羽自从分别过后,从未写过信。
对于关羽的字迹,早也认不得了。
“这字有些丑。”张辽观察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话:“可是云长的字写的也不漂亮啊!”
“兴许是关平那小子伪造的,就是想要离间文远与我们之间的关系。”
武周语气颇为肯定的说了一句,就算不是关平伪造的,他也决定把这件事推到关平的身上。
即使张辽与乐进平日里不和,有些许小矛盾,但大敌在外,一定要团结一致对外。
乐进被武周说服了,可是心中对张辽的怀疑,还没有散去。
关平狡诈是狡诈,但是他怎么就会用涂抹的书信来故意,诬陷张辽?
尤其是张辽乃是合肥主将,唯一能够监管他的武周也不相信,张辽会做出那种背叛的事情来!
乐进也有些不相信,可是墨迹如此新鲜,就好像张辽故意抹去一样。
再加上一碗就倒的美酒,事实摆在眼前,让乐进他心里警惕非常,满腹疑虑。
张辽知道乐进武周二人对自己心中还有所疑虑,遂开口道:
“我在出城前就已经定下了计策,乘其尚未完成集结,先给予其痛击,以挫败其攻破皖城的锐气,安定众心,然后可以守城。”
乐进与武周二人皆是沉默不语,一时间又想起约定时辰,举火为号。
合肥城守军本就比城外敌军要少上许多,在被里应外合,那绝对是守不住的。
尤其是他们与合肥主将张辽之间有勾结。
张辽一瞧他们这番迟疑的神情,就知道还是不相信自己,遂大怒道:
“成败之际,在此一战,诸位如果还怀疑的话,我独自出战!”
张辽当真是发怒了,被人怀疑的滋味,谁能轻易遭得住!
乐进虽然私下与张辽不和,方才又对张辽有所怀疑,但此时也微微抱拳道:
“我自是以公事为重,这是国家大事,方才只是想听张将军的计策如何罢了,我岂会因私忘公,我自是会与张将军一同出战。”
“好!”张辽唯有在战场上证明自己。
武周身为文吏,此时自觉担任守城的任务了。
“我现在就前去招募敢于出城迎战的精锐士卒。”
张辽扶着环首刀,自是下去吩咐宰牛,谁要跟他一同出城厮杀,自然要吃上好的牛肉,饱食一顿。
武周看着张辽出了营寨,看着乐进道:
“文谦心中有所疑虑是正常的,此信却是有些古怪。”
乐进点点头,开口道:“还望护军能够把此事上报扬州刺史,最好也要有个万全的准备。”
“我明白。”
护军武周叹了口气,发生这种事,他也不想的。
更何况军中有校事的存在,他就是想要帮张辽遮挡一二,都做不到。
孙权的中军大帐早就立起来了,连带着帅旗在迎风飘摇。
“定国,我听子敬言,你方才用一封信离间了张辽?”
孙权摸着胡须看向坐在一旁用饭的关平。
关平端着碗,点点头,至于效果能有多少,他不清楚。
总之,人心这玩意,是最经不起考验的,至少大多数人都经不住。
“合肥城中必有护军,若是护军能够怀疑张辽,兴许对我们有利。”
鲁肃开口补充了一句,就怕关平这招没有用:
“可笑张辽那厮,竟然在两军阵前公然挑拨我们之间的矛盾。”
“他可是有备而来的,并不是随意的瞎说。”孙权接了句话茬,开口道:
“玄德一直说要出兵南阳郡,从年初开始,现在竟然还不发一兵一卒,到底在想些什么?”
关平放下碗筷,喝了口茶,看向孙权:
“吴侯无忧,张文远所言不错,我父就是在等合肥之战打起来,他好借机出兵南阳郡。”
关平话音刚落,帐内众人皆是看向关平,怨不得他会在两军阵前公然承认。
张辽并没有说错,刘备他好打算啊!
“南阳郡乃是一个碗样的地形。”关平指了指自己矮案上的碗道:“就算攻破南阳郡,皆是就可以威胁豫州、兖州。
而这两州皆是无险可守,乃是四战之地,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