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坂坡开始-第5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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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出现几个生面孔的援军,直接就过来强行架着他,大嚷着杜长史这里危险,赶紧先走。
杜袭他挣扎,喝骂,叫嚷。
奈何在几个壮汉的把控下,丝毫莫得办法。
弱小可怜且无助。
杜袭的身体像个蛆一样,扭来扭去,可惜终究是被习珍向周边曹军士卒大嚷着:
“你们先顶住断后,我带着杜上官先躲一躲哈。”
周遭士卒一听这话,更是再无战心,纷纷溜走。
杜袭绝望的大嚷:“我誓于尔等共存亡,勿要逃走。”
结果众多士卒看见的是杜袭被他麾下士卒架走,嘴上却喊着让大家送死顶一会,给他争取更多的逃跑时间。
杜袭一跑,连带着剩下的曹军士卒再无抵抗之心。
谷内火起,烟雾缭绕,人吼马嘶。
杜袭被带到关平面前,看着眼前颇为年轻的曹军将领,冷声道:
“汝是何人?安敢在此叛乱?”
关平挑挑眉看着眼前的大叔:“你可是丞相府长史杜袭?”
“既然你清楚我是谁,我奉劝你勿要再犯错,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杜袭瞧着关平身边的士卒并无多少,可见是小股叛乱的部队。
对于厌战的这种情绪,他也有所耳闻,听闻丞相已经剥夺了朱灵的军权,砍了主薄杨修的脑袋,以免有人再次动摇军心。
杜袭心想莫不如暂且先把他稳住,然后再想法子消灭他们。
他们想要绑架自己,也没有用处。
当初夏侯惇被部下叛军绑住,韩浩指挥麾下士卒驻扎在夏侯惇营外,声称自己讲不考虑人质的安全,做出攻击挟持者的姿态。
从此以后,丞相便下令攻击挟持人质者,不必考虑人质的安全,自此军中再无发生挟持人质的事情。
杜袭万万没想到,这些不懂军法的军汉,竟然还想要劫持自己,当做谈判的筹码。
既然他们不知道,那自己的性命便暂且有了保障。
“你可知晓关中护军将军赵俨奉朝廷令,率军三万增援丞相,前往汉中,走的也是这条道路。
只要出了东狼谷,便是在沔水旁等待运粮的大军,你前后皆有大军,如何能逃?”
杜袭看着眼前升起的烟雾道:“你千不该万不该用火箭,导致提早暴露。
现在投降,还能戴罪立功,换一条生路!”
关平忍不住鼓掌,觉得杜袭说的十分在理,可惜自己真的不是曹军。
“你好,杜长史,打断一下。”关平止住杜袭的侃侃而谈,笑道:
“对不起,我叫关平。”
我叫关平?
杜袭劝降的话戛然而止,他,他他竟然叫关平!
“关平?”
“嗯!”
“关云长嫡长子关平的那个关平?”
“嗯哼。”关平颇为认真的点点头。
杜袭慌了,这根本就有预谋的伏击。
不对啊,关平他原本应该在下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武都郡太守苏则和曹洪将军,他们怎么就没有缠住关平呢?
为了迷惑关平,杜袭特意派了一小支队伍押运草料的,从散关道出发,进入下辩县,走西汉水的那条道路。
关平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那支队伍所有士卒根本就不知道这条路的。
“习珍,可是提前翻了?”
关平不在理会尚在懵逼当中的杜袭。
习珍笑了笑,随手把杜袭的官印扔了过来。
关平接过瞧了瞧,是杜袭的铁印龟钮,比不上自己的金印。
一般诸侯王,列侯乃至丞相、太尉与三公、前后左右将军,才能佩戴黄金印龟钮。
如今关平是偏将军印便是黄金印龟钮,足以证明他擒获刘璋大功的价值。
“传我军令,迅速脱离交战,放任这些败军远遁,捡好的木牛流马运走,运不走的便施上天劫咒。”
“喏。”
习珍自是下去吩咐士卒捡好的木牛流马往前弄走。
至于没有损坏的便扭动藏在嘴里的牛舌头马舌头,让这些运粮器具动弹不得。
在走之前,关平特意让沙摩柯的子侄们在这些木牛流马集体跳一段傩舞。
还放出风声去说已经对木牛流马施了天劫咒。
若是有人不等他来解,强行运走,必定会天降业火巴拉巴拉之类的诅咒。
一段舞蹈过后,关平又当众让曹军降卒去推那辆木牛,结果曹军降卒使了吃奶的劲头都推不动。
众皆大惊。
关平这才开口放走这些降卒,自己领军往东狼谷的北口进发,奔着陈仓而去。
虽然焚毁了不少,但还剩下如此多的粮草关平也推不走,一把火烧了也舍不得用油。
油料也不敢用的太多,将来守卫陈仓小城还需要用上,只是能烧多少是多少。
剩下的便跳大神,吓唬吓唬人的手段。
这一套傩舞跳的让杜袭百思不得其解。
天劫咒是什么?
荆州的五溪蛮族都已经掌握这种高级咒术了吗?
不可能!
可是他亲眼瞧见了,那曹军士卒是用了大力的,绝不是虚假的。
木牛流马即使装了数百斤的粮食,一个人也能轻易的推起来。
这也是杜袭大感欣慰的地方。
如今几个壮汉合力都推不动那木牛,绝对是有问题!
可问题出在哪里,杜袭是一点都不清楚。
这天劫咒莫不是真的?
对于这种戗言,大汉本土人士,相信的很。
杜袭想不明白,只能暗暗想着这天劫咒的解法该如何弄到手里。
木牛流马这种利器,岂能一知半解?
陈仓守将毌丘兴,是被雍州刺史张既任命,先守陈仓。
他爹毌丘毅被大将军何进派遣,曾经和刘备一同前往丹阳募兵,到了下邳县遇贼,力战有功。
毌丘兴育有三子,长子病故,次子毌丘俭,三子毌丘秀皆在河东闻喜老家。
当他接到杜袭手书的时候,心中也是颇为诧异。
赵俨为了避免士卒叛乱前来劳军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万万没想到,半路上还是出了差错。
这些士卒竟然叛乱了,焚毁了许多木牛流马阻塞道路。
现在要分作两次,把粮草运送到汉中前线去。
前面没有收到损毁的继续往前走,后面的先回到陈仓储存,以免提前暴露。
毌丘兴也没多想,便率领亲卫出去迎接杜袭。
毕竟官印还能是假的。
即使关平张飞马超等人驻军下辩县,但是有曹洪将军等人的缠斗,也没时间出来攻打陈仓。
但毌丘兴依然不敢放松警惕,派出去打探的哨骑,皆是说关平张飞驻守在下辩。
自从他才开始放下心来,对于关平用兵的大胆,从偷渡阴平郡,成功拿下成都的战例当中,可见一斑。
毌丘兴对于关平没有防备,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陈仓去岁被屯田客吕并聚众叛乱占据过一次,待到张郃收复后,对于陈仓小城又仔细修缮了一番。
就算关平想要来偷袭,趁着夜色拿下陈仓,也绝对没有多少机会的。
况且东狼谷这条运粮道路,目前而言,还没有暴露给敌军。
毌丘兴接到杜袭手书后,便领着亲卫出了陈仓前去迎接杜袭。
马铁有着浓厚的关中口音,被关平指派充作先锋大将,用来哄骗毌丘兴。
毌丘兴远远的就瞧见了长长的运粮队伍,更是放下心来。
他听到马铁在一旁鼓舞士卒到了陈仓小城就能吃好的喝好的,也是会心一笑。
“杜长史何在?”毌丘兴高嚷了一声。
马铁随即往后指了指大声道:“杜长史舟车劳顿,在马车上坐着,将军可在往前走一走。”
毌丘兴闻言点点头,遂打马往前走去。
马车之上,杜袭被绑的结结实实,嘴里塞着步,等到出了东狼谷,转入散关道后。
他明白关平的打算了,这是要装成自己人,混入陈仓小城,堵住自家十万大军的后路。
粮草被关平烧毁,丞相如何能够恋战?
必定会后撤。
即使后撤,刘备也会衔尾而击,到时候丞相若是无法攻克陈仓,那大军就被堵在散关道上,前后动弹不得。
再加上没有粮草支撑,杜袭不敢想象接下来己方又是一场类似赤壁的大溃败。
丞相危矣!
十万大军危矣!
丞相以及麾下数万大军能否安全回到关中,可全都指望着陈仓守将了。
毌丘兴,你可千万不要被关平给骗了啊!
杜袭在内心狂吼,可终究是发不出什么声音。
“杜长史,可是安好?”
马车外忽然想起毌丘兴的问好声,杜袭本就被这种后果吓得满头大汗。
如今又听到毌丘兴的声音,犹如一道重击,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想要挣扎大吼,让毌丘兴逃跑,可惜满脸通红,脑袋猛地的往后一磕,当即就晕了过去。
马车外的毌丘兴听到车厢内的响动,面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可是还没等他再次发问,就看见马车的帘子被一个面带笑意的少年人掀起来了。
“毌丘将军,你好,我叫关平,咱们两个有缘呐,还望多多指教!”
第0790章 十万曹军陷入危机(求月票)
他说他叫关平?
缘何出现在杜袭的马车当中?
毌丘兴脸上疑色越发的凝重,嘴角却露出笑容:
“阁下该不会是关云长之子吧?”
大汉出现同名同姓的人也不少,只不过大多表字不一样,或者有人会自己改名字。
杜长史身边还有同名同姓的?
毌丘兴虽与刘备相识,关平虽然进军下辩,但着实没有见过面。
况且杜长史手术上的印是真的。
“巧了,毌丘将军好眼力。”
毌丘兴嘴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关平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道:“我就不拔剑了,毌丘将军怕是跑不掉的。”
毌丘兴瞧着自己以及亲卫被包围起来,也不慌,单手握着环首刀的刀柄道:
“事到如今,唯有一搏。”
“举箭。”
关平同样单手握住倚天剑的剑柄高声道。
刷,早就准备好的弓箭手出列。
毌丘兴等人被士卒团团围住,远处又有弓箭手瞄准。
“毌丘将军想要擒了我,怕是没机会的。”关平跳下马车,拔出倚天剑:
“不过我可以给毌丘将军个机会来试试。”
“杜长史可是在你手中?”毌丘兴没急着拔刀反问一句。
“没错,此次给曹丞相运输的粮草,都已经被我给烧了,剩下的全都在这里。
我相信前线的曹军士卒得到这个消息后,怕是会自溃,
所以就来陈仓堵住他们的后路,以此来擒获曹操!”
他擒了刘璋也就罢了。
竟然还想要擒获曹丞相,想的也太天真些了吧?
不过,关平他天真一些也好!
正好诓他一诓。
毌丘兴眉头一皱,松开了刀柄:“关小将军不知,我与刘玄德乃是旧相识?”
“我大伯父自是与我说过,不知毌丘将军可是愿意投降?”
关平微微挑眉,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毌丘兴。
这个人以及他的儿子可都是曹魏的死忠粉。
“在下愿降。”
毌丘兴摘下自己的佩刀,躬身递给关平。
关平接过环首刀扶起毌丘兴,脸上带着笑意:“毌丘将军,上车,好说好说。”
毌丘兴想要稳住关平,沉下心来,取得他的信任。
待到曹丞相领军归来,自己再寻机打开陈仓小城的大门。
否则不止丞相性命危矣,甚至连十万大军的归路都没了。
即使关平聪明,但对于人心的把控,毌丘兴相信他一定不甚清楚。
诈降也是一种手段。
既然关平用杜袭的手书诓骗自己,那自己也可以将计就计,反过来诓骗他。
“我奉命驻守陈仓小城,若是关小将军有想问的,皆可问我。”
关平让周鲂先把陈仓控制住,然后坐在马车上:“毌丘将军请说说。”
毌丘兴倒是也没瞒着,直接就给关平详细的讲解了一番,主要是想要取信于关平。
关平在旁听的连连点头,毌丘兴倒是没什么隐瞒。
“多谢毌丘将军了。”
陈仓小城上挂着关字大旗。
毌丘兴已经当众向众人宣布自己投降了刘皇叔,要匡扶汉室等等。
麾下士卒见主将如此,再加上陈仓被人控制,更是没有说出什么反抗的话。
关平站在陈仓城外,颇为客气的拱手道:
“不知毌丘将军在陈仓城内可有什么行囊?”
毌丘兴眼睛一眯,看着关平道:“关小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我大伯父说了,毌丘将军与他乃是旧相识,一别数年,许久未见。
若是侄儿你擒了他,一定把他送到我这里来,我好好与他宴饮一番,叙叙旧。”
关平面上带着微笑,对于陈仓城的主将副将,关平皆是不相信。
万一谁给自己来个背刺,打开了城门,那自己反手就成为了曹操的俘虏了。
扼守陈仓要道,阻断曹军退路之事,绝不能马虎。
毌丘兴愕然,万万没想到关平会如此对他说。
如果不停留在陈仓,那这诈降之策,如何能成?
方才的戏岂不是白演了?
“我如此熟悉陈仓小城,若是帮助关小将军一同镇守,必定会事半功倍。
况且我未立寸功,便如此见到玄德,我脸上挂不住。”
毌丘兴急忙给自己找理由,想要留在陈仓。
关平一听毌丘兴如此强烈的想要留下,当即笑了笑:
“无妨,毌丘将军勿忧,我大伯父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岂会在乎这种事!”
好老头,你还想要演我?
关平微微眯眼,从来只有我演人,你竟然敢来演我?
亏我方才还想要在信中给你美言两句,说你是个识时务之人!
现在嘛,你等我跟我大伯父如实说,让你好好在蜀地养老。
毌丘兴以及杜袭双双带着不甘,上路了。
关平派习宏把他们这些高级战俘送到下辩县。
再由自家叔父送往汉中,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