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绝代凶蟾-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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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是江棘,一眼看到二人,顿时露出了好奇的眼光,云翔忙上前介绍道:“江棘兄弟,这位便是我为你提过的马老星君,老星君,你且看看,这位便是江棘兄弟,你看他身上的晦气,是否有些异常?”
江棘点了点头,一脸好奇地盯着马老星君看,似乎在回忆着,眼前这个老太太是否真是自己的亲人。
而马氏也是奇怪地打量了江棘许久,方才开口道:“云小子,这个江棘,确实和老身毫无干系,不过他身上的晦气,竟然真的不在老身之下,倒实在是有些蹊跷。老身和晦气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身上竟然会有如此重的晦气,而且居然还安然无恙的,古怪,古怪啊。”
云翔忙招手道:“江棘兄弟,你快走近些让老星君看看,她老人家可是天下间晦气的祖宗,只要她肯出手,你身上这点晦气自然是不在话下。”
江棘看出云翔也是好意,便依言走上前来,任由马老星君围着他转了两圈,却听得她忽然开口道:“江棘小子,你且莫要乱动,你身上这晦气的来源,怕是有些蹊跷,待老身试着将你这一身晦气除去,看看有什么不同。”
话音刚落,只见马氏挥动了手中的铁扫帚,在江棘头顶上画了个圈,然后便是往回一引。
这一挥一引之下,便有肉眼可见的灰暗之气从江棘的身上涌了出来,向着那铁扫帚之上汇了过去。
果然,这世上的晦气,就没有马老星君无法驱除的,毕竟,她可是赫赫有名的扫帚星啊。
然而,当这种情况维持了十来分钟之后,不管是马氏还是云翔,脸上都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十来分钟啊,足够马氏清除一座大型宫殿里的晦气了,可事实上,江棘身上的晦气却仍是源源不断地涌了过来,而且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这家伙身上,到底是有多少晦气啊?
更奇怪的是,随着身上的晦气被清除掉,一般人应该是觉得身体越来越轻松才对,可江棘脸上却渐渐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似乎被抽掉的不是他身上的晦气,而是他的血液一般。
云翔惊道:“江棘兄弟,你感觉如何?”
江棘痛苦地摇头道:“不不”
而随着他这不明其意的呼声,他的身体居然发生了些奇怪的变化,这个原本身材接近两米高的汉子,竟然再次长高了起来,不过片刻的时间,竟然便直接长到了近三米高低。
这是什么情况?随着晦气被清除,身体居然还能变大?
云翔顿时有些吃不准了,回头问马老星君道:“老星君,这是怎么回事?他怎的会如此痛苦?身体还会变大?不然您先歇口气,看看情况再说?”
马氏此时已是额上见汗,一张老脸却是更加凝重,摇头道:“他这一身晦气,着实是太过诡异了,比纳晦宫里还要凝实许多,而且似乎不愿意离开他,若是我停下施法,所有的晦气都会返回到他的体内,刚才的努力便全都白费了。”
云翔闻言,心中暗暗咋舌,再转头去看江棘,却见他脸上的痛苦之色更重了,口中的说辞却已经变成了:“不对,不对,不是我的错,是他们逼我的,是他们逼我的。”
咦,这个江棘好像想起了些什么事情啊?
云翔心中一动,忙上前问道:“江棘,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你到底是谁?”
这一次,江棘摇头沉默了半天,方才开口道:“我是我是本君是个罪人,本君有罪。”
说话间,江棘的身形仍是在暴涨着,已经超过四米了,衣服早已裂成了破布,零星地挂在他那虬结的肌肉之上,浑身上下都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涌动着。
本君?这个称呼倒是有些味道啊。
云翔连忙追问道:“你到底有什么罪?”
江棘怒吼道:“是本君冲撞到了不该冲撞的,但都是他们逼我的,本君有罪,但他们也有罪。”
云翔心知自己问到了问题的关键,忙继续问道:“你到底冲撞了什么?回答我,冲撞了什么?”
“不!不是我!”江棘的怒吼声更大了,而且似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伸手猛然向前无意识地一挥,便有一股淡蓝色的光华向着周围迸裂开来。
糟糕!这家伙是疯了吗?
第一百五十四节 十恶不赦
江棘身上迸发出的这股力量之强,实乃云翔生平仅见,他却不敢闪身躲避,而是猛然现出了十米原身,运起全身功力护住身体,挡在了马氏的身前。老星君是应自己之邀来为江棘除晦的,万万不能让她老人家受到伤害。
轰,一瞬间,向来以身体坚韧而自傲的云翔竟然生出了一种螳臂当车的感觉,被那股力量撞得倒飞而出,甚至撞得身后的马老星君也倒飞了出去,二人直直飞出了上百米之远,方才落到了地上。
落地之时,云翔怕自己压到马氏,还连忙翻了个身,将马氏护住,可他自己,却只能完完全全地将那股力量接了下来。
他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骨骼至少断了三四根,连吐出两口鲜血,可直到此时,这力量似乎也并没有完全消散,而是不停地在他的经脉之中乱窜着,让他只觉得浑身一阵冷,一阵热的,端的是难受无比,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这种时候,根本顾不上想别的,天龙内力、太阴内力、仙毒珠,只能全都运转到了极致,去消融抵挡那侵入经脉之中的力量,许久之后,他方才觉得那力量慢慢地被控制住了,意识也渐渐清醒了过来。
这江棘到底是什么人?只是被他随手一挥的力量波及到,竟然已经让自己狼狈至如此地步?
不过,眼下他也顾不得多想这些,而是低头向着马氏看去。却见马氏虽然被他挡去了大多数力量,可仅仅是刚才那一撞,便已经相当不好受了。
这位老星君可没有练过什么修炼肉身的功法,身体强度比起寅将军之流尚有不如,此时已是疼得龇牙咧嘴,哼哼唧唧的半天也爬不起来,铁扫帚连接到江棘身上的晦气,自然也早就没了踪影。
不过这样也好,看她哼唧得如此带劲,至少说明没撞出什么大问题,毕竟她老人家也是神仙,只要不会危及生命,一切都好办。
云翔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回头又向着后方的江棘看去,却见他此时身体已经涨到了至少三十米之高,看上去更是雄壮无比,而他的身体周围,却尽是些凝实到了极点的晦气,那晦气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向着他的身体紧逼了过去。
他一面发疯般地挥舞着手脚挣扎着,一面口中怒喝着:“不,不要缠着本君了,我罪孽深重,但他们也有罪,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他们?为什么只愿意缠着我?本君不服!”
从他那举手投足时涌动着的淡蓝色光华,便可以看出那随意的一拳一腿之间,夹杂着无尽的威势,方圆百米以内的所有树木、山石,都已经被清除一空,可即便如此,那些晦气却似乎根本不受这些力量的影响,仍是贴着他的身体越来越近,甚至已经开始重新渗入他的体内了。
“不,为什么?”江棘颓然跪倒在地上,扬天怒喝,双拳连连锤击地面,两拳下去,便锤出了一个以他为中心,深达二十余米,直径超过百米的巨坑。
云翔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抱起马氏又往外面逃出了几十米,方才觉得安全了许多。
当他再次回头看过去的时候,更加骇人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朵诡异的乌云,随着一声惊雷响起,那乌云里便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而且越是靠近江棘的位置,那雨滴便越是密集,到了最中间的位置,甚至如同瀑布一般。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这场雨竟然便在他锤出来的巨坑里蓄了起来,而且水位越来越高,很快就把他完全淹没了。
见到这幅奇景,云翔甚至连身上的伤痛都忘记了,顶着瓢泼大雨,整个情绪却完全处于震惊之中。以前觉得这江棘不简单,但现在看来,何止是不简单啊,来头之大,甚至不在谢晓蓉之下吧。
他正在那里思量着,却听得身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好家伙,这么大的声势,怕是天庭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吧。”
卧草!云翔顿时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却见马氏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眺望着已经模糊得无法看清的远方,脸上露出叹息的神色。
他连忙一面伸掌为马氏遮着风雨,一面问道:“老星君,刚才看你好像伤得不轻,怎么这么快就没事了?”
马氏摇头道:“有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观看,老身哪里还顾得上疼?”
云翔道:“老星君,您老人家见多识广,刚才说他这声势,便是天庭也没多少人做得到?莫非是说那些天庭大员,还不如这个江棘厉害?”
马氏呵呵一笑,伸手一指已经没过了膝盖的积水,解释道:“你小子真是没什么见识,就说这场大雨吧,若无玉帝亲笔批示,雷部发下御令,水德星君亲自主持,谁敢下这么大一场雨啊。”
接着她又一指前方道:“就是巨灵神亲临,也无法两拳便砸出这么大的一个坑,你说说,这人简直比得上水德星君加上巨灵神了,难道还不算厉害吗?”
这么说起来,果然是非常厉害了,云翔咂了咂嘴,又问道:“老星君,你说这江棘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而且他身上的晦气,竟然连您老都清除不掉?”
马氏摇头道:“他的来头,我也有些看不透,不过他身上的晦气,我倒是看出些名堂了。”
云翔忙问道:“什么名堂?”
马氏道:“我曾见过一种晦气,就是当许多生灵一起死去,这些人又痛恨一个人到了极致,便会生出一种有活的晦气,这晦气会跟在仇敌的身上,生生世世,至死不灭,姑且算作是一种诅咒吧。这江棘身上,恐怕便是这种晦气。”
一听这话,云翔顿时吓了一跳,忙问道:“您老是说,这江棘十恶不赦,已经害死了许多人?”
“许多人?”马氏淡淡地道:“我忘记是多少年前了,有一个叫做白起的将军,跟人打仗的时候,一次坑杀了三十万降卒,你可听说过?”
云翔惊道:“你是说,江棘会是白起转世?”
马氏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白起坑杀降卒的时候,老身还亲自去观看了的,就是想看看会不会有那种活的晦气,结果呢,产生了头颅大小的一团,也远不如这般凝实,跟了他十几世,也就自行消散了。”
云翔更是吃惊,道:“您老是说,这江棘比白起还狠?”
马氏长叹了口气,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颅,又指了指前方淹没在水坑里的江棘,虽未开口,其中的意思却不言自明。
云翔紧紧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深思之中。
第一百五十五节 水灾
一个人的罪孽,到底能够大到什么地步?
如果白起坑杀了三十万降卒,也仅仅是生出了头颅大小的一团怨气,那么江棘到底杀了多少生灵?三百万?三千万?中国古代有这样的人吗?
这时,只听马氏又叹道:“不过,这江棘的修为也太过骇人了吧,这么多的晦气缠在他的身上,他竟然比普通人还要强壮,这样的修为,在天庭也绝对不超过一手之数吧。”
这话传到云翔的耳中之时,忽然,一道灵光划过,让他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滔天的罪孽,强横到了变态的修为,还有,他自己亲口提到,冲撞了不该冲撞的难道,他居然是卧草,这个身份实在是有点吓人了。
不对,不可能,这种传说中的人物哪有可能被自己随便碰到?一定又是自己想多了,最近脑子有点不好使了,净整出来些乌龙事。
略微平复了一下情绪,云翔转而对马氏笑道:“老星君,您还打算收他做徒弟吗?”
马氏苦笑道:“臭小子,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拿老身说笑呢?这样的人,我哪敢带回天庭去?我劝你也莫要与他多来往才是。”
云翔微微叹了口气,点头道:“这个江棘,以前也不知道闯了多大的祸事,不过现在看他,倒也实在可怜,罢了,过几日我便让他离开,继续跟着那个洋和尚赎罪去就是了,这样的人物,我这小寨子可伺候不了。”
马氏奇道:“什么洋和尚?”
云翔笑着解释道:“说起这个,倒是个新鲜玩意,您老可能还不知道,在中土以外的极西之地,还有许多人居住,那里的人信奉一个叫做基督教的,跟咱们的道家和佛家有些相似,到了咱们这改名叫景教了。这不,去年在哈迷国有个来宣扬景教的洋和尚被我撞上了,就是和这个江棘在一起的,拉着江棘说是要帮他赎罪。后来,我就把那洋和尚一块带回来了,给他安置到长安城里去了。”
马氏沉吟道:“你是说,西方的天庭也派人来中土了?这个天下,倒是越来越热闹了啊。”
云翔顿时一愣,道:“您老居然知道西方的天庭?”
马氏顿时脸色一僵,反问道:“我哪里会知道这?不是你刚才告诉我的吗?”
云翔奇怪地挠了挠头,道:“我记得刚才没说西方有天庭啊?只说有个基督教来着。”
马氏道:“你若不说,我怎会知道?”
云翔道:“对啊,我又没说,您怎么会知道的?”
马氏脸色一沉,不悦道:“你这小子,怎的越来越不长进?明明说过的话,怎的又不承认了?莫非真当老婆子痴傻了不成?”
云翔见她似乎真的生气了,忙赔礼道:“诶,您老说是我说的,自然便是我说的,这等小事,您老别生气啊。小子最近脑子有点不好使了,说过的话忘记了,给您老赔不是了。”
马氏狠狠地瞪了云翔一眼,口中兀自骂道:“你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真是气死老身了。”
云翔顿时一脸尴尬,只得在一旁赔笑着,转移话题道:“您老这一生气,怎的连雨都变小了,您看,这瓢泼大雨也得给您老个面子啊。”
马氏抬头看了看天,道:“这雨毕竟不是玉帝降旨下的,下了这么多,已经不少了,估计也快停了。”说话间,这天上降下的大雨果然已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