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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部分

西游之绝代凶蟾-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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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海菩萨与灵吉菩萨对视了一眼,便纷纷飞身而起,朝着咸阳渡的方向报信而去。吕方见危局已解,又劝云翔同回寨中,见云翔始终不肯,方才就此作别,带着寅将军等人怏怏而回。

    无支祁见众人尽数散去,只剩了云翔和他们水寨中兄弟,方才问道:“云翔,你刚才为何要将地府之事透漏给他们?你不是说仍要将金蝉子掌握在手中吗?那咱们现在可要去地府中候着?”

    云翔摇头道:“不必了,东天与西天都会派人去地府,咱们也无需去凑那个热闹了,更何况,要找金蝉子,却也未必只有守住地府一条路。”

    无支祁奇道:“不去地府,又能去哪里?你不是说,金蝉子已是难逃一死了吗?”

    云翔神秘一笑,道:“不错,地府他自然会去,却也一定会离开,咱们现在要去的,便是他从地府离开后会去的地方。”

    无支祁惊道:“离开地府?那他会去哪里?”

    云翔道:“现在我只有七分把握,却也不便与你细说,反正你随我走便是了。这些年来,兄弟们生活于陆地之上,想来也不会快活,不过我保证,这次的地方,大家肯定会喜欢得紧。”

    说完,他一纵身,便带头朝着东南方飞去,无支祁见他故弄玄虚,虽然心中不满,却也只得带领众水妖跟在了身后。

    渭水从河西村向东蜿蜒而下,东边六十里,便是咸阳渡,而咸阳渡的旁边,有一座城池,正是千古名城咸阳。

    眼下距先秦已过了八百年,咸阳早已不再是昔日的都城,不过,这里仍旧是一座人口超过了三十万的大城,距离长安也不足百里,算是京畿道上最繁华的一座城池了。

    此时的咸阳城中,忽然涌进了上百个慈眉善目的僧人,走街串巷的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不过,要想在如此一座大城中寻人,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他们将茶馆、酒楼、客栈几乎全都找了个遍,却仍是一无所获,神色中也渐渐浮现出了一丝焦急。

    望海、灵吉二位菩萨匆匆赶来,将地府之事报予了两边的主事之人,两边各自商议了一番,便仍是派这两位菩萨守住了地府,而大部分人马仍是在咸阳城中搜寻。

    毕竟,地府是十殿阎罗的地盘,对他们并非是最好的选择,他们的目的,当然是希望能够将人活着送回灵山城或者东来岛。

    而就在此同时,他们却并未注意到,一个衣着破破烂烂的老乞丐,正戴着个破毡帽,拎着一根竹竿,手捧一只破碗,奄奄一息地靠在街市的旁边。

    如今战乱未止,城中这样的乞丐原本是最多的,只是这个乞丐却有些不同,他虽然看上去落魄异常,脸上却满是兴奋之色,一脸好奇地打量着来往的行人。

    虽然他知道自己已是大限将至,但能够亲眼看到外面的人是如何生活,却还是让他的心中充满了喜悦。

    毫无疑问,这人正是金蝉子无疑,一众神佛怎么也不会想到,云翔送给金蝉子的这屈指可数的自由时间里,竟会让他扮做了个又脏又破的乞丐。

    直至黄昏渐渐降临,老乞丐猛然咳嗽了两声,看着街上渐渐稀少的行人,轻叹道:“自由,真好啊!不能自由地活着,却能自由地死去,也算是难得了!”

    说着,他猛然咳出了一大口鲜血,蜷着腿靠在了旁边一处残破的墙壁之上,缓缓闭上了双眼,渐渐没了声息。

 第二十五节 等待

    当一众神佛发现金蝉子的尸体之时,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他们也不禁有些懊悔,因为从一开始,他们便认为得到了自由的金蝉子会流连于这花花世界中的繁华之地,自始至终,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坐在烂泥堆里打滚的老乞丐。

    不过,既然人已经死了,他们要做的事情,当然就是前往地府,争夺金蝉子的神魂,尽量想方设法让他投胎到自己的地盘去。

    想及此处,智慧胜佛与黄眉菩萨便你追我赶地前往地府而去,不过,地府自有其秩序,他们也不敢带太多人硬闯,所以便将其余人尽数遣回去了。

    刚到泰山脚下,他们便迎面撞上了匆匆而来的望海菩萨与灵吉菩萨,一问之下方才得知,他们也一早便发现了金蝉子的神魂,只是此地有泰山奶奶碧霞元君镇守,他们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出手抢人,只得匆匆返回报信。

    于是,这一佛三菩萨便进入了地府,来到了阎罗殿之中,想要安排金蝉子投胎之事。

    可如此一来,事情却反倒有些麻烦了。

    无论是东天还是西天,十殿阎君当然都不想轻易得罪,若是任何一方单独找上门去,安排这点小事当然都是轻而易举,可此时却是两方齐齐找上了门,实在让人两头为难。

    最终,为了两边不得罪,阎罗殿也只得摆出了生死簿,来个公事公办,按规矩给金蝉子安排了户上好人家投胎。毕竟,这一世的金蝉子,在生死簿上可是记录得清清楚楚,不像上次一样纯粹是一笔糊涂账。

    无奈之下两方神佛也只得留下来打探金蝉子的投胎之处,借以抢得先机。

    按照地府规矩这需得他的魂魄经过了地府的重重审判再按顺序投入轮回谱中之后,生死簿方才能够查询以地府的工作效率,一般是两个月打底上不封顶。

    不过还好阎罗殿生怕这几位神佛长期逗留地府,惹来些无谓的祸端,便干脆来了个特事特办,一切从简五天内便走完了全部程序安排金蝉子投胎了事。

    当那被推出来顶缸的判官哆哆嗦嗦地取出了生死簿,在四位神佛面前当众打开,四人连忙凑过去观瞧,只见那上面正清清楚楚地显现出一行字迹:

    姓名:陈祎,生父:江州知府陈光蕊生母:郧国公之女殷娇,生地:江州知府府邸。

    江州知府?四人看到这里齐齐惊咦一声,皱起了眉头来。

    江州乃是中土的心腹之地既不是西天的势力范围,也并非东天的地盘而更麻烦的是这次金蝉子的家世居然如此显赫他们也不便公然掳人,看来,要想夺得金蝉子,只怕还需要费些手脚了。

    心中各自打着算盘,四人离开了地府,一路往江州赶去。

    江州,自古自来便是鱼米之乡,人杰地灵。江州城外,长江滚滚东去,见证着无数朝代的兴衰,更是历代文人骚客的最爱。

    作为中土第一大江河,长江之中自然也有水府龙王,却也不是外人,正是长安泾河龙王的第三子,江渎龙王敖青。

    按理说来,占据着如此富庶的一片水系,敖青可谓是大权在握,生活本当无忧无虑才对。

    可是,此时的敖青却明显乐不起来了,就在近几日,他的江渎龙宫中来了一群恶客,不但将他的宫殿占了去,还对他颐指气使,当真是欺人太甚。而更气人的是,他明明身为地主,却偏偏得罪不起来人,既不敢奋起反抗,也不敢四处告状,还只得笑脸相迎,更是让他郁闷无比。

    究其原因,还是这些恶客的头领身份实在太过特殊,不但本身就是龙族,而且还深得四海龙宫的器重,就算官司打到老爹那里,吃亏的也只能是他自己,所以也只能扳着手指默默忍耐了。

    不错,这江渎龙宫中的一群恶客不是别人,正是云翔与无支祁一行。

    自从离开河西村之后,云翔一行便来到了这江渎龙宫之中,一众水妖如鱼得水,当真是好不痛快,将江州城外这一片偌大的水域搅得鱼虾不宁,连城里的渔夫都知道,龙王爷最近心情不好,如无必要,还是少出船为妙。

    这一天,夜深人静,月明星稀,云翔与无支祁端坐于江岸之上,一面就着属下献来的刀鱼、鲥鱼下酒,一面先聊着。

    无支祁一口吞掉了一条足有三斤重的鲥鱼,道:“云翔,你说,咱们在这里干等着,真的就能等到金蝉子?”

    云翔淡淡一笑,摇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只有七成把握,如果等不到他,就说明历史已经完全改变,咱们行事也就少了许多顾忌。如果等到了的话,就说明一切还在原本的轨道之上,那么,三界中只怕还要发生一件大事啊。”

    无支祁顿时目瞪口呆,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呢?”

    云翔无奈摊了摊手道:“不告诉你,你偏偏要问,告诉你了,你又听不懂,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无支祁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气恼地道:“算了,不懂便不懂吧,反正我听你的便是了,喝酒,喝酒。”

    二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云翔道:“对了,这些年来,到底共工前辈那边进展如何了?”

    无支祁叹道:“这些年来,主上已经将他身上那些晦气炼化了大半,原本也足以苏醒了,只可惜,如今那江棘的肉身实在太弱,根本无法长时间承受住他的意识,所以,一年里也只敢出来一两次,大多数时间还是那般浑浑噩噩的。”

    云翔皱眉道:“当年那乌九也是上古金乌之身,便借着投胎得了肉身,不如咱们安排一番,让共工前辈也投上一个好胎,如何?”

    无支祁摇头道:“区区乌九,又怎能与主上相比?江棘的肉身好赖容纳了主上多年,尚能支撑主上每年出来一两次,可若是换个肉身,只怕连一时三刻都无法支撑住啊。”

    云翔道:“那唯一的办法就是”

    无支祁点头道:“不错,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主上的肉身,即便是只有一件两件,情况也会强上许多。”

    云翔点了点头,却是暗叹一声,当年他便知道,共工肉身化成的三件法宝,正是东海、西海、南海的定海之宝,定海珠、定海神针、定海瓶。

    其中的定海珠本已有机会到手,如今却不知下落,定海瓶更是听也不曾听过,看来,待得这边的事办完之后,也只能去找找孙悟空,看看能不能在定海神针上下点工夫了。当然,要想从猴哥手中讨得定海神针,恐怕也绝非易事啊。

 第二十六节 毒妇

    二人正在江畔喝酒闲聊着,忽然,只听得远远传来了些声响,似乎是婴儿的啼哭之声,云翔心中一动,忙道:“来人了,赶紧下水躲起来。”说话间,只见他长袖一挥,眼前的酒菜都已消失不见,二人身形一闪,便已进入了江水之中,甚至没有传出半点水声。

    不多时,只听得有脚步声越来越近,果然有人来到了江水之畔,而婴孩的啼哭之声却似乎小了许多,看来是被来人安抚住了。

    无支祁连忙传音道:“云翔,这就是金蝉子吗?”

    云翔摇头道:“现在还说不准,且先听听动静再说。”

    二人凝神倾听,只听得来人在江边呆立了许久,方才听得一个女声悠悠地道:“儿啊,是为娘对不住你,今日只能将你投入江中了,要怪,你就怪为娘一时糊涂,将你带来了这世间,若有来世,只望你投生于个普通人家,安安稳稳过上一生吧。”

    咦?不对!

    云翔顿时皱起了眉头,怎么听着这话,这女人居然是想用江水溺死这婴孩一般?

    上一世读过的西游记里,关于唐玄奘的身世,云翔还是记得清清楚楚,似乎和眼前这情况有些不符啊。

    如果他没有记错,唐僧的父亲叫做陈光蕊,是一位新科状元,被当朝一位殷姓大官看重,将自己的女儿殷小姐许配给了他,可谓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双喜临门。

    不料,天有不测风云,新婚后不久,那陈光蕊被任命为江州知府,带领怀孕的妻子前往江州上任,结果被两个水贼所杀其中一个唤做刘洪的水贼便霸占了殷小姐,顶替了陈光蕊当上了江州知府。

    后来唐玄奘出生殷小姐怕他被水贼刘洪所害,为了保他性命将他放在了木板上投进了江中,顺流而下后来被金山寺的一个叫做法明的和尚所救出家当了和尚,所以还有个俗名叫做江流儿。

    再后来,唐玄奘长大成人,面见了唐王李世民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唐王便派遣大军杀了刘洪,救出了殷小姐。只是那殷小姐从贼多年,自认名节有亏,后来悬梁自尽了。

    云翔也正是因为一早得知了这个故事,所以在放走了金蝉子之后便带了无支祁守在了江州城外的江水之中,只等那殷小姐前来送上唐玄奘。

    因为按照书中的记载,殷小姐为了避开刘洪的耳目将出生不满一天的唐玄奘投入了江水之中,按理说来这么短的时间里无论是东天还是西天都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找人。

    这件事情,其实他并没有多大的把握,毕竟,在他的干涉之下,历史是否还会按照原本的发展,其实也不好说。不过,就像他与无支祁说过的话一般,如果历史已经完全改变,即便失去了金蝉子其实也无大碍,事实上,他内心也更加希望,唐玄奘不会出现。

    他们在江边足足等了六七天,算算时候也差不多了,方才等来了这个抱着婴孩的女人,可谁知道,这个女人根本不是打算救人的,居然是想杀人,言语中也并无悲伤之意,难道说,这是等错了人,眼前之人并非唐僧母子?

    他心中正自猜疑,便偷偷从水中探出了脑袋观瞧,只见那岸上的婴孩似乎也听懂了母亲的话,开始哇哇大哭起来。那女子呆立了半晌,似乎终究还是保留了些母性,便敞开了衣襟给婴孩喂奶,婴孩这才又安静了下来。

    那女子一边喂奶,一边再次开口道:“儿啊,吃吧,多吃些,到了黄泉路上,也能做个饱死鬼,只望也能对为娘少些怨恨吧。”

    说着,她低头看了看儿子,便又接着自言自语道:“你说你这孩子,也偏偏太不会生了,居然与陈光蕊那死鬼生得一般无二,为娘便是想骗洪哥是他所生,他也定然不会相信,只怕还会责怪为娘不守妇道,倒不如你就此死去,一了百了啊。”

    陈光蕊?洪哥?不对啊,眼前这还真是唐玄奘母子,可是,为什么实际情况与他知道的如此不符?

    云翔心中更是好奇,便仔细打量着那女子,见她似乎是站的有些累了,便找了块大石坐下,望着那滚滚江水道:“唉,当年我与洪哥初次相见,便已私定终生,心中早已是非他不嫁,只可惜,他家中贫穷,又不曾读书,父亲嫌贫爱富,不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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