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绝代凶蟾-第5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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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海没想到这平日里唯唯诺诺的玄奘居然还有这刚烈的一面,也不敢再逼迫,只得道:“罢了,你们师徒好自为之吧。”说完,他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玄奘俯身扶起悟空,垂泪道:“徒儿,为师如今大错已铸成,要打要骂也由得你,只是这西行之路,你却是不走也得走了。”
悟空此时对玄奘再无半点恨意,劝道道:“无妨,无妨,师傅又不是圣人,哪能不犯错?无论有没有这箍儿,弟子定会保你安然到达西天。”
说完,玄奘这才收了泪水,与悟空收拾好行李,二人一马朝着西边继续赶路而去。
然而,他却并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开之后,一道身影忽然凭空出现,四下打量了一圈之后,却俯身从地上的石块里拾起了一个圆滚滚的铁箍。
他拿着那铁箍翻看了许久,方才轻笑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紧箍咒吗?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这件宝贝,云某就收下了,只是不知,到底该戴到谁头上才好呢?”
第十七节 白龙马
经过了那紧箍咒之事,玄奘对悟空心中有愧,说话时更加和善了不少,事事都与他商议,而悟空也对玄奘有了新的认识,言语中少了许多轻视之心,如此一来,二人的感情忽然变得亲近了许多,倒真有些师徒的样子了。
这一日,二人来到一处山岭,见那两山之间夹着一条宽阔的山涧,水流湍急,深不见底。
玄奘面有忧色地道:“眼前这条山涧如此宽阔,又无摆渡船只,却不知该如何过去?”
悟空四下张望了一番,想起云翔之前的叮嘱,心中便已有了底数,笑道:“师傅有所不知,这山涧本是唤作鹰愁涧,其险要之处,便是雄鹰也难以飞越,我要过去倒是不难,你想过去恐怕并不容易。”
玄奘惊道:“既是如此,你为何放着好好的官道不走,要引我来到此地?如此险峻的山涧,又该如何通过?”
悟空道:“师傅莫急,弟子引你来此,实则也是受了云翔所托,为咱们这取经之路增加一个强援。”
玄奘一愣,道:“原来又是云先生的安排,却不知又是哪位强援?”
悟空一指身旁那白马道:“师傅你看,眼前这区区一条山涧,便足以让你止步不前,可前方那西行之路上,还不知有多少荆棘坎坷,你这普通的白马,恐怕终究到不得西天,云翔便特地为你安排了一匹天下无双的骏马,正在眼前这山涧之中。”
玄奘奇道:“悟空你休要妄言,好好的骏马,又怎会生活在山涧之中?”
悟空笑道:“师傅你且好生看着便是。”说话间,便见他将行李与马鞍缰绳一一从马背上取下,接着直接便拎起马匹的四蹄,便将其掷入了山涧之中。那马儿惨叫一声,便沉入了滚滚河水。
玄奘顿时大惊失色,忙道:“善哉,善哉,悟空,你怎可如此残害生灵?这马乃是唐王陛下亲赐与我的,你又怎可将其扔到了水里?”
悟空不在意地摇摇头道:“师傅,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既然咱们想要好马,就自然要用凡马来换,你且看,那是什么?”
说着,他随手一指,便见那白马沉下去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接着便是一道巨大的白影自水中飞射而出,赫然正是一条白色巨龙,在空中舞动着身躯。
玄奘已是惊得目瞪口呆,而悟空却是哈哈一笑,身形一闪,便来到了巨龙面前,手中铁棒一伸,便抵在了龙角之上,顿时便止住了巨龙的前冲之势。单单就这一个动作,便足以看出,二者修为的差距简直不可以道里计。
只听他淡淡地问道:“你就是云翔所说的那小白龙敖烈?”
敖烈深知对方胜自己太多,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忙道:“晚辈敖烈,见过齐天大圣。”
悟空点了点头,道:“听云翔说,你好好的龙族不做,却偏偏肯给一个凡俗和尚来当坐骑,却又是何苦来哉?”
敖烈叹道:“大圣有所不知,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家妻儿如今身陷险境,若想保她们安然无恙,便只有保玄奘法师同往西天一行。云翔知道我修为不济,恐怕难逃一路上的重重危难,便让我以坐骑之身参与此事,以谋得正果。曾有一位算命先生说过,我需得舍下一切给人当牛做马,方能脱得苦厄,事到如今,这怕已是我唯一的办法了。”
悟空道:“原来如此,那你便需谨记以云翔之命行事,想来他早有助你之法。来,我引你去见师傅便是。”
说完,一收铁棒,便落回了玄奘身旁,而那巨龙也紧随其后,落地便化作一匹与之前一般无二的白马,口吐人言道:“弟子小白龙敖烈,见过师傅。”
玄奘讶然道:“你原来是龙族之人,却为何要变作我的白马?”
敖烈道:“弟子一心向佛,甘愿为师傅当坐骑,送师傅往西天拜佛求经,为此特意借师傅原本那白马之肉身行事,还请师傅收留。”
玄奘看了看悟空,见他对自己连连点头,便道:“也罢,既是如此,便有劳你载我一程吧。对了,眼前这道山涧,你可有办法通过?”
敖烈道:“弟子本是西海龙族,过这山涧实在再容易不过了,师傅且骑上来,弟子这便载你过河。”
一旁的悟空连忙将鞍鞯行李都装上马背,又扶玄奘骑上坐稳,一声令下,便见那白龙马迈步如飞,在山涧之上踏浪而行,简直如履平地。
玄奘坐在马背之上,只觉得甚是安稳,毫无颠簸之感,转眼便已过了那鹰愁涧,心中对云翔更是感激,只觉得有此马在,西行之路又顺畅了许多。
悟空不紧不慢地跟在那一人一马之后飞行,眼神却不自觉地看向了天际,以他的神识早已察觉,那位不肯甘心的望海菩萨却又躲在云头观察着他们。
天空之中,望海菩萨冷冷地看着那两人一马,不由得暗叹道:“好你个云翔,居然让那敖烈心甘情愿当了坐骑,如此一来,若是谁想伤他,便不免会伤到玄奘,果然是一番好谋划。不过,既然当了脚力,这一路之上便没了说话的余地,一行人当以那孙悟空为尊,我只需想个办法将那孙悟空除去,玄奘一行便落入我掌控之中了吧。只是不知,那云翔现在又躲到了何处,却又在打着什么主意?”
说完,她摇了摇头,也不再多留,化作遁光便离去了。
只可惜,她却并不知道,此时的云翔已然再次出现了地府烈河增之中,面对着滚滚激流中的江棘道:“江兄,今日云某又有事来求你了。”
江棘道:“怎的又有事来找我?莫非又得了什么法宝,想要我替你重新炼化不成?”
云翔笑道:“正是,这次这件法宝虽然不算威力太强,却颇有几分特别之处,因此只能又来求助于江兄了。”说话间,他便从怀中取出了那紧箍,补充道:“而且,这想来并非其主人的本命法宝,不知江兄可否在不惊动其主人的情况下将其夺下?日后我使用之时,除我之外,莫要让任何其他人能够摘下才好。”
江棘挥了挥手,便有一道水流将那紧箍卷来,随手翻看了一番,点头道:“区区小事罢了,你且等我半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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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节 望海禅院
玄奘师徒离了鹰愁涧,一路继续西行,这一日经行一座大山,却隐隐见得山坳处有楼台影影,殿阁沉沉。玄奘奇道:“悟空,如此偏僻的大山深处居然有如此建筑,着实奇怪得紧,不知这又是什么去处?”
悟空打量了一番,笑道:“倒还真是一个好去处,我听得里面有晨钟暮鼓,又有诵经木鱼之声,定然是一处寺院,左右眼下天色已然不早了,正好进去打尖一宿。”
玄奘闻言大喜,道:“此处已非大唐之境,想来寺院定然与大唐有些区别,正好进去切磋一番佛法,日后佛祖问起,我也好回答。咱们这便过去吧。”
说完,二人一马便来到了那寺院之外,抬头看去,却见这寺院当真是雄伟异常,层层殿阁依山而建,最显气势,片片松柏清脆傲立,更增清雅,果然是一番人间胜景。
玄奘来到大门前,抬头看去,便见得门楣下一块金字牌匾,上书四个大字“望海禅院”。
他顿时恍然道:“原来这寺院供奉的竟是望海菩萨,倒也着实少见,我先前只道望海菩萨乃我大唐的护国菩萨,番邦少有人供奉,没想到竟然在这西番哈迷国中有如此宏大的寺院,倒要进去好好讨教一番。”
悟空冷笑道:“原来竟是她的寺院,看上去倒是堂皇亮丽,却偏偏要修在这隐秘之处,也不知里面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早知如此,老孙宁愿睡在荒郊野岭,也不愿去见整日供奉她的那些和尚。”
玄奘知道悟空对望海怨念深重,却也不好多劝,只得苦笑摇了摇头,装作没有听到,走上前便去敲门。
片刻之后,寺院的大门豁然洞开,从里面走出了两个衣着整洁的僧人,看清了玄奘二人,顿时大吃一惊,指着悟空道:“哪里来的妖物,竟敢来我佛门清净之地捣乱?”
悟空大怒,张口就要反唇相讥,却被玄奘连忙阻止,抢着道:“善哉,善哉,各位师傅,贫僧乃是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拜佛求经而去,这位乃是贫僧的徒弟,虽然样貌丑陋,却也并非恶人。”
两个僧人一听,顿时面面相觑,一人道:“前些日子曾听师傅说起,有大唐圣僧要去西天礼佛,莫非正是大师?”
玄奘忙道:“不敢,正是贫僧玄奘。”
二僧连忙合十行礼道:“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师莫怪。我家老院主向来仰慕大唐风土,今日若能见得大师,定然喜不自胜,大师请进寺中说话。”
玄奘欣然道:“那便叨扰各位师傅了。”
说完这话,几人便连忙客客气气地抬了行李,引了师徒二人往寺院中走去。
两个和尚引着玄奘师徒绕过了大殿,径直来到后堂,恭请二人落座,又奉上佳茗,才道:“二位大师暂且在此稍待,我们这便去请老院主前来相会。”说完,二人便匆匆离去了。
悟空起身打量了那寺中一圈,冷笑道:“偌大的寺院,倒是修得好生华丽,也不知这些和尚哪来这许多钱财?”
玄奘道:“悟空,世间多有礼佛的善男信女,想必多有来此拜碣望海菩萨之人,寺中香火旺盛,自然便有钱财修缮寺院。”
悟空摇头道:“师傅此言差矣,这寺院地处深山,常人若无人引路,根本难以寻得,又哪来的香火旺盛一说?依我看,这里说不定便是一间黑寺院,专门劫杀过往客商,所以才敛得了许多钱财。”
玄奘失笑道:“为师只听说过黑店,却从未听说过黑寺院。我看这寺中的僧人通礼知法,料来不会如此不堪,更何况,有你护在为师左右,倒也不怕有什么蹊跷。”
悟空点头道:“正是,正是,有老孙在,师傅自然是百无禁忌。”
正说话间,便听得有人推门而入,却是五六个僧人簇拥着一个老僧走了进来,听得旁人介绍之后,上前与玄奘行礼道:“老衲金池,见过大唐圣僧,不知圣僧今日前来,有失远迎,真是失礼了。”
玄奘仔细一看,见这老僧虽然下颌生满了白须,脸上却并无多少皱纹,而且生得红光满面,也看不出多大年岁,心中不由得啧啧称奇,连忙回礼道:“贫僧玄奘,今日见得金池老法师圣颜,实乃三生有幸。”
然而,他却并不知道,此时站在一旁的悟空死死地盯着那金池和尚,脸上却闪过了一丝惊愕之色。
二人分宾主落座,只听那金池禅师道:“听闻玄奘圣僧自东土大唐出发,要前往西天拜佛求经,老衲着实仰慕得紧,只恨我年事已高,不能跟随圣僧行此大功德之事,难免心中有些遗憾啊。”
玄奘道:“不知老法师高寿几何?”
金池禅师道:“说来惭愧,老衲痴长二百七十岁,却连我这禅院都极少离开,比起圣僧如此年轻便行万里之路,可谓是虚度啊。”
玄奘惊道:“老法师如此高龄,竟然精神还是如此矍铄,定然佛法高深,贫僧拜服。”
金池禅师笑道:“山野闲人,又哪来什么佛法?圣僧过誉了。”
玄奘正要说话,却听得一旁的悟空抢着道:“师傅这次倒是好眼光,这位老禅师佛法果然高深得紧,便是比起西天的那些罗汉金刚,恐怕也是只强不弱哩。”
说完,他转向金池禅师嬉笑一声,道:“金池老法师,你有如此修为,却只在这山中野寺里偏安一隅,未免浪费得紧,若是前往西天,一个菩萨之位虽然未必能保证,混个罗汉却容易得紧,不知你可有此意?”
金池禅师淡淡一笑,道:“孙长老说笑了,老僧在这山中闲散惯了,又哪能入得了佛祖法眼?就留在这寺中侍奉菩萨吧。”
悟空神色一变,冷笑道:“你这老禅师倒是好生有趣,明明是佛门之人,却偏偏不屑修得正果,连佛祖都看不上眼,却又愿意整日叩拜一个区区菩萨,不知却又是为何?”
金池禅师抬起头来,盯着悟空打量了半晌,却也只是摇头道:“孙长老过誉了。”
悟空还要再追问,却被玄奘阻止道:“悟空,不得无礼,人各有志,老禅师淡泊名利,你又何必苦苦逼问?”
悟空无奈,只得乖乖闭了嘴,只是双眼紧盯着那金池禅师,心中却不知再打着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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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黑风岭
喝止了悟空的无礼之后,玄奘与金池禅师的谈话方向渐渐转向了佛门典籍之上,很快地,玄奘便发现,这位老法师对佛经的涉猎极广,理解也颇为独到,总有精辟言论,也让他越来越钦佩,如弟子般屡屡出言讨教。
到了晚膳之时,又有寺中僧侣送来了些精致的斋菜,金池禅师便邀请了玄奘师徒一同享用,一顿饭吃得玄奘赞不绝口,对这热情好客的老和尚更是多出了几分好感。
饭后,玄奘仍要拉着金池禅师讨教佛法,悟空便劝道:“师傅,咱们赶路多日,今日不如早些安睡吧,也让金池禅师回去休息,如果你真想论禅,不如咱们在这寺中多留两日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