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梁山-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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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姚平仲这一分神。那可就更坏了。此时他可还正自与那王进马打盘桓。那王进的武艺,可是丝毫不逊姚平仲的。姚平仲全力以赴,那还要惊险万分呢,却那还容得他分神?
这姚平仲稍一分神,自是没注意到王进一招九龙行空的诸般变化,一连封挡了八枪,却被王进最后一招变化,径直点在了左肩之上。
虽说这马打盘桓,中间地距离,注定王进的大棍,在点击的招式中,不可能保持最大的杀伤力,可那也是王进的大棍啊。普通一座石狮子,那也是一点就碎了。姚平仲左肩受此一点,左肩护肩的吞金兽头,当今就碎了,左肩的甲叶子也断裂了。
不过,如此却也当下了王进这一点的绝大力量,更把王进大棍点击的力量,分散到了甲胄之上,可是即使如此,也就是保得那姚平仲左肩没有粉碎罢了。可姚平仲地左肩,立时都肿胀了,就算没有骨折,那也是差不多了。
姚平仲当即好玄没疼得从马上掉下去。不过,这姚平仲也不亏是一个狠人,愣是一口血咽回肚中,没喊没叫。
而且,不止如此。姚平仲更是迅疾地判断出,若是任由石宝冲击他的军马后阵,而他姚平仲再吐血败逃,他这些军兵,就得全搁在这。当前唯一地道路,那就迅即领全军之力,拼死击穿、击溃眼前的种家军,而后再掉转部队,收拾那胆敢出城夹击的石宝。如此,才有一成不到的反败为胜之机。
如此的机率,虽然少了一些,可是总比被前后夹击,注定失败要强。
姚平仲挨上一棍,却是想个明白。也不在与王进恋战,双脚一磕马腹,胯下青鬃兽,马通主人意,当即猛地一蹿,跳出了圈外。径直向自家阵营跑去。
此时姚平仲已经把鲜血咽下,奋力高喊:“众军兵!为国尽忠,就在眼前。我等当死力一战!随我来!”
说罢,姚平仲调转了马头,再次向种家军冲去。
只可惜,姚平仲却是有些高估这些大宋军兵的素质了。姚平仲这些宋军,那可不是什么西北的边军,而多是随童贯而来的禁军。西北军久与西夏作战,那可是种族的厮杀,落败的一方,万无幸理。被杀,那都是好的。若是赶上一方军粮缺乏,那直接就是活着的肉食,别名两脚羊的佳肴。就算对方军粮充足,不用当那两脚羊,那被抓之后,那也是直接沦为奴隶,绝对的生不如死。
故此,西北军与西夏军作战,不战而已,相互诱降者有之,可若是打起来,双方却都是没有投降的,就算跑不了,那也是力战而死。除此绝无二路。
可是,这些禁军,又哪有这般的觉悟。尤其是此时还是同族厮杀,所对的,更是名望不小的大神通,大慈悲者李民,相传李民那边善待俘虏,只要投降了,立马就是自己人,没看李民军中,多是宋军投降的军兵么。
何况,这些大宋军兵早就不满姚平仲的高压,姚平仲强势之时,自然没人敢吱一声,可此时这般前后夹击,大势已去的情况下,这些宋军又怎么能还对姚平仲俯首帖耳?
故此,这帮大宋的官军,在这等绝境之下,不仅没有了斗志,反倒有些墙倒众人推的,就此反了姚平仲,投了李民,保住性命。
于是,姚平仲发出号令之后,带头身先士卒的反身杀回,应令跟进的,却只有姚平仲自家根本的一千都姚家军铁骑。除此之外,其他的大宋官军,愣是没有一个动的,全都漠然的看着姚平仲悲壮的自杀式攻击。
不过,就算如此,姚家军千多名铁骑的冲锋威势,那也是非同一般。马蹄隆隆,很有些憾天动地的声势。尤其是在那姚平仲决然拼死的神情下单手持枪,一骑当先。即使是以王进之勇猛,在没有了自家骠骑军的支援下,也是不敢硬憾姚家军的铁骑之威。
如此,却也是果证了:将是兵之胆,兵是将之威。
此时,却是可惜了,仓促起兵追击之时,种师道实在是无法把军马也全都妥善的安置在船队中托运。却是不如姚平仲蓄意准备的周全了。
不过,种家军世代在西北与西夏军作战,不到百年的光景,愣是凭军功军威,挤进了大宋六大将门之一,那对战西夏骑军的手段,自然也不仅仅是骑军硬拼。
任是种家军的骠骑军再是悍勇,那数量就在那里摆着呢,与那西夏举国尽是骑兵的部队作战,光是拼,那也是拼光了。故此,骠骑军虽然是种家军的王牌,是破阵的钢刀,可更多的作用,却是在击溃西夏军后,用以追击,免得西夏军虽败不伤。尽皆轻易逃跑。
故而,事实上,种家军与西夏骑兵作战的主力,却是种家军的步军。故此,当姚平仲的骑兵直接向种师道的步兵军阵直接冲击过来的时候,种师道不仅没有半点害怕,反而手捻胡须,微微的冷笑。
⒈⒈第三回 里通外国
“射!”
随着种师道一声令下。种家军三千弓箭手,分列两排,仰弓成四十五度角,齐刷刷射出了一箭。
三千支飞矢,整齐划一的越过了前方友军的身影,斜斜的冲上了蓝田,沿着一道完美的轨迹,划过长空,齐刷刷的掉头向下,如蝗虫铺天盖地,如冰雹冰冷无情,凶狠狠的俯冲而下。
此时,姚平仲率领的姚家军,正处于种师道军阵前方八十步到一百步之间。正是种家军头拨箭雨的覆盖范围。
不过,即使如此,姚家军的全部将士,也没有一个恐慌和逃跑,更没有一个减慢冲击的速度。依旧紧紧地跟随这他们的主将姚平仲,抬枪冲刺。
如云如蝗的箭雨落下,当时百来个骑兵就被射中了面门,眼睛等致命之处,从马背上摔倒下来,更有数百军兵,虽没被射中要害,可身上的甲胄缝隙,也被射入了箭矢,挂在身上,虽然不像刺猬,可却也是有些向舞台剧中装扮大树的背景演员。可这些中箭的姚家军,却也如那些扮演背景的道具演员一般,在这个生死血火的舞台上,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一往无回的继续跟随着他们的主将姚平仲。
百步之内,面对骑兵的冲刺,普通部队的弓箭手,只能射出两箭,两箭之后,弓箭手也只能后退或者沦为步兵作战,而种家军的弓箭手,都是严格训练出来的,其射速虽然不如花荣等绝世射手一般,可这骑兵的百步冲锋,却足够他们射出三箭。而这三箭之中,若是敌军的骑兵稍有畏惧,稍有慌乱,那都足可让这些种家军的精锐弓箭手。再射出一箭。
而这未战之前的四波箭雨,那已经足以将大部分的敌军射杀。尤其是面对那些甲胄不太精良地西夏骑兵,更是如此。
可这一回,姚平仲的姚家军,虽然没有过王侯。没正式被大宋承认为将门,可毕竟也是世代镇守西北的武将世家,家族数代人经营积累的姚家军,那盔甲装备,那也是颇为精良的。虽然还比不得种家军重金打造地王牌骠骑军的双重盔甲,可对弓箭也是很有些防御力的。
更为主要的是,这些姚家军将士,全都视死如归,面对如蝗的箭雨。没有半分退缩的,这正面迎接头上落下的箭雨几率又小了一些不说,可供种家军射击的时间。自然也是更短了。
故此,种家军的弓箭手面对其他骑兵,能射出三箭,乃至四箭,可面对姚家军这之劲旅,却也依旧只能射出两箭。一箭仰射,一箭平射,两箭过后,为免弓箭手直接面对姚家军地骑兵冲刺。种师道也只能喝令弓箭手退后。长枪兵上前。
“蹲身举枪!”
当姚家军冲过两拨箭雨。距离种师道军阵不过十余个马身地时候。刚刚撤换下弓箭手。露出长枪兵一字排开地种师道。再次地大喊了一声。
而随着种师道地一声令下。那刚刚露出地头一排长枪兵。当即毫没犹豫地。就在这生死立分地战场上。深深地蹲了下去。手中地长枪。枪柄杵地。整个身子牢牢地把持住枪身。使长枪成四十度角地向前探出。森严地形成了一道枪阵。
不动如山!
两米五六地长枪。斜斜地探出。不用扎刺。那就是对奔袭而来地战马。有着最大地杀伤力。而那些种家军将士地蹲姿。除了是他们把持地长枪。稳固无比地定在了地上。不畏惧正面地撞击。更让这些蹲下地士兵。没有任何害怕逃跑地可能。
他们身后。更有一排平举长枪站立地士兵。只要他们在种师道喝令后。没有蹲下举枪。那当即就会被背后地军兵刺死。由背后军兵顶替战阵地缺口。
当然,长期的训练,以及上下一心,也没有一个种家军的将士愿意如此不名誉的死去。何况,步军面对骑军的冲杀,也唯有拼死地枪阵,才能威胁到敌
而相对于种家军步军长期面对西夏骑军养成地丰富作战经验。同样是西北边军的世家大将,姚家军却也是同样有许多应对骑兵地经验,却是少有骑兵对敌步兵的经验。毕竟西夏军队,即使一个牧民,那都是骑马的时候多,地上行走的时候少。
故此,当他们面前骤然闪现的枪阵,他们却是根本连躲闪的念头都来不及产生,就一头撞了过去。
除了那领先的姚平仲,反应迅速,虽然只是一条胳膊好用,可仍然,单臂一挥,挑飞了面前的枪阵,冲杀如敌阵。余者,却是全无例外的,均是一头撞在了种家军的枪阵之上。
立时间,数百匹战马,都被长枪扎透,凌空架在了几根长枪之上。
当然,也有那战马只被一两根长枪扎中,长枪吃不住力气,拦腰折断,那战马死尸落下,把那持枪军兵砸在底下的。
不过,那些落马的骑士,却没有一个能逃过那些蹲地枪兵之后的枪兵突刺。
只是眨眼的工夫,凶悍无比的姚家军,就已经被种家军的步军,化作了历史的尘埃。果然是术业有专攻。这骑兵虽然是步兵的克星,可事无绝对,只要是有专业训练,这步军的长枪兵,却正是骑兵的克星。
只是这等长枪兵,虽然面对骑兵的正面冲刺,有着天然的优势,可若是骑军逃跑,以及迂回攻击,却也是同样无可奈何。甚至,面对例如蒙古游骑一类的以弓射为主的骑兵,那更是没有丝毫的还手能力。
只不过姚平仲倒霉,根本没有应对过骑兵正面攻击步军受制的情况,这才迅速灭绝。不过,此时冲入了种家军阵中的姚平仲,却已经全然想不到别的,满脑门心思的,那就是拼死突围。除了突围,再无他念。只有单臂能用。可这一杆大枪,愣是让他使得繁星点点,整个人全都隐在了枪尖之中,势不可挡的冲杀而去。
只可惜,姚平仲虽然已经近乎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入魔。或者说悟道的状态,可毕竟已经是一支胳膊收了伤,而那姚家军地军阵之中,此时除了那与他姚平仲本领不相上下的王进之外,更还有着种家军的本族大将,那功夫,就算不如王进,那也绝对不比丧失了近半战斗力的姚平仲要差。
结果自然毫无悬念。
不几日,公孙胜带着胜利的捷报。回转了李民那里。其中还带着乔道清和姚平仲。
那乔道清本就是一个修道遇上了瓶颈,再难寸进,这才入了尘世想图个富贵地。如今碰上了道法高超的入云龙公孙胜。不仅不杀他,而且还想着收他为徒,且不说那死里逃生的兴奋,单是传承阁皂山的道统,正式进入修道人的***,这乔道清如何不高兴。要知道,乔道清虽然被童贯收买,可也只是服了童贯的权势与金钱,可乔道清本身一个有道法的人。又如何能对一个太监彻底的心服口服。百分百的为其忠心卖命而死。何况,那种百分百地忠心,也绝对不是一些钱财就能买到的。没有些生死大恩,也就只有从小培养的死士,才能有如此忠心。
故此,乔道清很是痛快地就拜入了公孙胜的门下。这也需就是乔道清的宿命,即使在李民出现于这个时代,也依旧没有摆脱成为公孙胜徒弟的命。不过,成了公孙胜的徒弟。不仅能学到更多的道法,乔道清更有了阁皂山这个宗门靠山,却也不算是吃亏。
当然了,乔道清得到的那本真言宝录,自然也要上缴阁皂山,公孙胜除了有了一个天分不错的徒弟,更有了一卷道书上缴宗门,也算是为宗门立下一些功劳,当然也是更为不错。这却是一个双赢的好事。
而那姚平仲被俘之后。原有死志。可在知道自家种家军将士死绝,而那些本于他同为战友地大宋禁军。却一个也没死的就原地投降了。却是产生了一种近乎变态的执念。说什么也不想死了。
不仅不想死,更想好好的活着,重建种家军,以及建功立业,获取高位,好好惩治那些让他种家军孤军对敌,以致他种家军全部死绝的宋兵宋将。
当然,这些宋兵宋将,此时都已经向种家军,或者石宝的部队投降了。要想重新统帅他们,整治他们,姚平仲也只有加入李民一方,并取得极高的官位,才有可能。
故此,姚平仲毫不犹豫的就投降了那看好姚平仲,正自劝降的种师道。
别说,这姚平仲虽然原本嫉恨种家军能成为大宋六大将门之一,并对此有些不服。可此时地姚平仲,除了痛恨那些没听从他号令,更任由他姚家军孤军对敌的宋军宋将,对全灭了他姚家军的种家军,却是没有半分的怨恨。
对姚平仲来说,两军交战,各为其主,当兵的上战场,自然就要有死的觉悟。这种家军乃是正面击溃他姚家军的,都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自然没有什么好怨得。反倒是那些宋军,临阵叛敌,这才害的他姚家军死的一个不剩。
执念!偏激地执念。可谓是人最可怕地动力之一。他能深深的影响一个人地一生。在它面前,生死都为之黯然失色。这姚平仲入了执念,却是把原本的忠义信念,尽皆抛之脑后。
而那正自劝降的种师道,虽然被姚平仲突如其来的转变,几乎弄的一愣,可这么一员能与王进持平的猛将,能得归顺,自然也是极为高兴的事。
故此,也是当即就答应了。
于是,公孙胜返回李民身边的时候,这两位也全都带了来。只有那降俘种师道与石宝的六万多军兵,全都留在润州,收编在了石宝手下,等待李民发落。
而李民对此也